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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她的目的地是哪里?”陈长炜急切地问。

“是……”韦雪努力回忆着,“是,是上湾镇。”

“你确定吗?”肖清月问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韦雪说,“丁姐把我放在茂胜东路的美食城就走了,说是如果孩子继续生病的话她会找我的,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她绑架的孩子。”

陈长炜打电话将最新得到的情报通知千层饼和孔轶玮的时候,面对不停哭泣的韦雪,肖清月的脸色变了变:“只是给孩子看个病而已,又是搭人情又是不学费,你真的不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吗?”

韦雪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裤子上的灰尘,用和刚刚截然不同的冷漠语气说:“是的警官,我完全不觉得有蹊跷。”她上起那一步,逼近肖清月,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儿,“从你身上穿的衣服,你戴的首饰能看出来,你没有经历过缺钱的日子,你不知道交不上学费老师的脸色有多难看,你也不知道同学避你如瘟疫的眼神,这些你通通都不曾经历过。”

韦雪退后一步笑起来:“你不会因为缺钱跑到那么偏僻的老城区学习护理,只是因为那里有免费的培训,你也不会在乎商家集赞放出的免费护理名额,所以你更不会懂挣扎在生死线上的人,是没空在乎别人的悲喜的。”

“你错了。”肖清月回答,说完,和陈长炜两人同时转身离开,没有她身上多浪费一秒钟。

肖清月没有告诉她,人生活上的苦难从不是作恶的理由。自身的缺陷也不应该被拿来充做挡箭牌。

所谓的善良,并不是富有时候的施舍,而是以怜悯的心对待。

只可惜有的时候,有些人会过多地关注自己的人生,而忽略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悲苦。

然而有些人,依旧选择为别人的悲伤奔走。

等两个人再度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司机先笑了出来。

两人报了地址后,陈长炜准备将最新进展通报高岩等电话接通的时候,总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被人注视着。

他抬起头,看着司机的侧颜:“您找我有事吗?”

“啊,”司机猛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总是看着我?”

司机从手套箱里取出算数本和铅笔递到后排。

“您这是什么意思?”端着小学生作业本的陈长炜一头雾水。

司机指着车窗:“你不画了?你不是学者要随时随地写公式推演吗?”

陈长炜和肖清月同时反应过来,刚刚来的时候,坐的恰巧也是这辆车。

大概是看出陈长炜的尴尬,司机觉得自己有义务为乘客排遣负面情绪,于是假装不经意地问:“你们去上湾村找朋友么……”

话没说完,电话刚好接通,高岩和陈长炜不约而同地开口:“你那边状况怎么样了?”

最后还是陈长炜先说:“我们找到了那天和丁文熙同车的女学生韦雪了,据她交代说是在社区做兼职护士的时候认识丁文熙,当天也是临时被她约出来帮忙给孩子看病的,丁文熙声称孩子是她的亲戚。”

“找一个没毕业的学生给自己家的孩子看病?”高岩说,“这种谎话鬼才会信。”

“那我们只能从鬼话中抓鬼了。”陈长炜感同身受地说,“不过都据她说,当天丁文熙车上拉的是个男孩儿。”

“男孩儿?”

“是的,”陈长炜说,“所以是不是还有我们没发现的受害人,还有,”他咬了咬嘴唇,“如果丁文熙带走的不是楠楠的话,楠楠在哪里呢?”他的手指烦躁地拨弄着车窗上的斑驳痕迹,望着车外川流不息的街道,叹了口气,“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

“还没到绝望的时候,”高岩劝说道,“根据以往的经验,犯罪分子在拐走孩子以后,通常会对孩子的外貌和衣着进行改变,将楠楠的头发剪短伪装成小男孩儿的样子也是有可能的。除了这个,她还说别的了吗?”高岩追问道。

“她还透露了一个消息,在路上的时候,她看见丁文熙用地图搜索了上湾村。”

“上湾村?”

“怎么了?”陈长炜从高岩的声音里听出了蹊跷,机警地问,“上湾村怎么了?”

“上湾村的事暂时不方便跟你透露太多,总之你不要一个人去上湾村听到没有?”

“那里很危险吗?”陈长炜此刻最关心的并不是自己,他追问道,“楠楠在那里会不会受到伤害?”

高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有些事你能办,有些事你不适合插手,学校那边和韦雪对接的警员已经就位,接下来的营救工作警方会接管,你撤出来就好。”高岩在那头听陈长炜没有答话,再三要求他保证不会继续追查。

可惜现在占用身体的是数学老师,他没有陈长江的油滑和城府,他的沉默出卖了自己。

“在来的路上曾经遇见过几个杀马特少年,”陈长炜忽然没头没脑地说起来,“我本以为自己一定解决不了的,但是没办法,如果我后退没有人能站出来。”

“陈长炜……”

高岩试图劝说的话被对方打断,陈长炜说:“但是很奇怪的,事情被解决了,以一种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方式。”

陈长炜想说的是自己用知识征服中二少年的事情。

“那件事我也听说了,那几个本来就是好孩子,只是借着暑假的机会模仿下动漫人物,可是现实绝不是只有那么简单而已。”高岩等着电话那边的表态,却始终没有听到他想要的答案,无奈之下他只得后退一步,“你一定要去的话,我给你安排两个警员一起,他们更有经验,找孩子更方便。”

“那更好,”陈长炜手,“我答应过老张,会亲手把孩子送到他身边。”

“把你的位置给我,我派最近警所的人员去,还能节省点时间。”高岩咬着牙说,“有时候你的油滑让人无法忍受,但你的固执是更让人讨厌的地方。”

陈长炜笑起来:“请保持这个想法,一直讨厌下去。”

“你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高岩撂下句评语,嘱咐他等自己通知挂掉了电话。

相较之下,陈长炜的心情倒是不错,他倒是极乐意遇见一个讨厌陈长江的家伙。

陈长炜将高岩传来的地址念给司机听。

“你们不去上湾村了?”司机说,“我知道条小道,很近的。”

“不了,您送我们去刚刚我说的地址。”陈长炜简单将事情的经过跟肖清月交代了。

“刚刚听你们说什么找孩子,抓人?”司机露出一口大黄牙,颇为八卦地斜瞥着车内后视镜观察乘客,“你们是警察?”

“有车有车有车。”肖清月提示司机将注意力转移到驾驶上,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不愿意撒谎而已,毕竟能少一事就少一事,总不至于带着个通缉犯一天到晚晃荡来晃荡去到处跟人撒谎说自己是警察吧。

陈长炜也和身体那个表演型的人来疯人格不同,不想惹事的他压根就没想要回答司机的问题。

然而下定决心八卦的出租车司机显然也不是轻易被打发的,只是后座打定主意不回答的客人也让他炉火纯青的搭讪技巧无计可施。

“喂你们倒是说话呀,”司机摇晃着脑袋,“你们这样我很无聊的。”

后座上的两人陷在各自的忧虑里,肖清月的手指在兜里的药片上划过,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护着眼前的人多久,她的力量太过薄弱。她很怕有些事如果自己不做,会有别人来,那样对陈长炜的伤害更大。

与此同时,陈长炜在脑海里反复琢磨着高岩的话,心想上湾村到底有什么是他一个警察都讳莫至此的,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烦躁地在草纸本上书写着公式,笔尖磨出沙沙的响声,可是这一次却没有一丁点灵感冒出头来,他将这一切归咎于自己的生活阅历太过贫乏,毕竟一个师范毕业后选择当老师的人,一辈子都在校园的范围内活动,导致他对好多事情都不懂,如果现在在这里的是陈长江,他一定能够猜出高岩的难言之隐是什么,说不定还能给出意想不到的解决办法。

当车子临近集合地点的时候,陈长炜的身体居然下意识地产生一股逃跑的冲动。他将这一切归结于通缉犯的身份,数学老师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做建设,努力抑制身体里腾起的冲动,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个声音。

“什么?”陈长炜捂住后脑,“你说什么?”

前排说个不停的司机自然而然以为陈长炜在和自己搭茬:“我是问你们是不是警察,在查什么案子……”

谁料,陈长炜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身上,正集铆足全部精神试图和身体里的另一个意识体沟通的时候,瞄到了在路口接应自己的警察,陈长炜忽然感觉头疼欲裂。

司机的八卦和肖清月的询问在他脑海中产生了无限的回音:“你们在查案的话,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出租司机的消息可是很灵的……”

“你怎么样,怎么样了,头很疼吗,看得见我吗……”

尽管听得到声音,此刻陈长炜的大脑却无法处理任何信息,车停稳后,他努力推门下去,踉踉跄跄地往汇合地赶。

“你是陈长炜吗?”警察的声音同样在他脑海中回荡着,陈长炜虚弱地点点头,刚想问他们高岩下一步的安排是什么时,只见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下眼神,然后取出挂在腰上的手铐。

不在状态的陈长炜有一瞬间的怔愣,直到被银色的反光晃了眼睛,急切地反身往回跑。

见陈长炜离开,着急追上去的肖清月不得不先付掉路费,等她下车赶过去的时候,正看见一脸惨白的陈长炜往回跑,有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跟在后面,手里握着明晃晃的手铐。

来不及想是怎么回事,她拖着脚软的陈长炜往回跑,没跑多远,一辆敞开门的出租车挡在眼前,两人一抬眼,还是刚刚那个八卦的司机,一脸兴奋地招呼二人:“快上车吗,快上车!”

来不及想这司机对跟在后面的警员视而不见的理由,两个人没有过多的犹豫,跳上了来时的车。

车子开启后,那两个不死心的警员驾车在后面紧追不舍,结果还是败给出租司机走街串巷的本领。

肖清月松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却始终没有发放下,身边人的一举一动都让她担忧,以至于没注意到所乘坐的出租车越开越偏。

而意识到这一点的陈长炜也是冷汗直流:“师傅,停下车。”

“怎么了?”肖清月抢险司机一步发问,手掌贴在陈长炜的额头上,“哪里不舒服?”

“你们是一家人吗?”司机悠悠地发问。

“停车。”陈长炜没有理会两人的问题。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可是警察随时会追上来的。”

“你甩开警察带我们逃跑的理由是什么?”

“你们是我的客人啊。”

“不怕警察找上你吗?”经过陈长炜的提醒,肖清月也察觉到其中的问题。

“这是□□。”司机满不在乎地说,“不要担心我了,担心你自己吧。”

“你什么意思?”陈长炜话音未落,车子猛然停在幽深的小巷内,肖清月拿出手机准备拨号,从车外冲上来两个壮汉,从外面拉开车门将后座的两人揪了出去。

当肖清月费尽全力推搡,用指甲和牙齿给对方造成伤害,用脚蹬碎车窗试图造成更大混乱的时候,陈长炜已经被人毫不费力地从车上拽了下来。

“你是猪吗?”见此情形,努力挣扎的肖清月禁不住开口骂道。

被人揪着后脖颈的陈长炜也觉得脸上挂不住,仰着脖子去打人,结果被人拖着一头撞在墙上,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气恼的肖清月只能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满腔怒火发泄在控制自己的人身上。

不过她的努力并不足以扭转结果就是了。

陈长炜悠悠转醒的时候,正撞上肖清月的眼睛,那看向自己的眼中充满了鄙夷和敌视。

陈长炜假装没看懂里面的情绪,想伸个懒腰,用肢体语言缓解下尴尬忽然发现手不能动了。

他立刻睁大眼环顾四周,终于了解自己的处境了。

他和肖清月两人被反绑着手,困在一个脏了吧唧的小屋里,嘴上勒着布条说不出话。

不知为何,看着试图将布条吐出来的肖清月陈长炜觉得她挣脱束缚以后的第一件事是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

看见昏迷的人醒来,肖清月心里燃起的一丝希望之火随之破灭,因为醒来的不是行动至上的陈长江,而是某二。瞧着陈讷呆萌,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数学老师,肖清月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百无一用是书生。什么叫妇女能顶半边天,都是被逼出来的,关键时刻自己能顶一个半的天。

陈长炜竖着耳朵,密切地关注着周围的动静,随着布条撕裂的声音,肖清月挣开束缚,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给自己的脚和嘴松绑后,穿着大气凑过来解救陈长炜。

“这是哪儿?”

获得自由后陈长炜说的头一句话就把肖清月气得直翻白眼儿,捂住他的嘴:“小点声,这是你应该回答我的。”

陈长炜心里犯嘀咕,他怎么能知道呢,但是瞧着肖清月的脸色,他也不敢造作,只能乖乖地等她给自己解开。

“听着,”肖清月脸色郑重地对检查自己手腕的陈长炜说,“我们呢,在去解救楠楠的路上被人绑来这里,别找了,”肖清月按住他翻兜的手,“手机早被拿走了,我们现在必须弄清楚我们在哪里,他们为什么绑架我们,还有楠楠在等着我们。”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陈长炜指着自己说,“我很努力叫他出来了,但是,但是我也不想的,这个我控制不了。”

“对不起了。”陈长炜看着肖清月满眼痛惜地扶着他的肩膀说,下一秒,利落地取出兜里的药丸不由分说地塞进他嘴里。

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陈长炜忽然跌倒在地,头疼欲裂,浑身上下抑制不住地扭曲起来。

肖清月虽然心疼,但情急之下,她不得不出此下策,她能做的只是用尽全力捂住他的嘴,不让陈长炜叫出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