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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很快一周就快过去,月考将近,班上学习氛围突然浓厚,一群学生终于开始临时抱佛脚,抱着书开始啃。

江枫自那天之后就一直请假,后排末位一直有个位置空荡荡的,谢渡有些在意,连带着复习都不是味。

徐平见他这段时间总走神,眼睛总往后排瞥,问道:“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总走神?”

他见谢渡还往后排看,联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不会暗恋……”

谢渡:“?”

徐平像是吓到,惊叫一声:“你不会暗恋闻余吧?”

谢渡:“!”

闻余:“!”

你叫这么大声是觉得我听不到吗?

闻余不自然轻咳一声。

谢渡被呛到:“怎么可能!”

讲台飞下一截粉笔头,准确地落在两人头上,杨笑看着他两,将笑不笑:“聊什么呢?反应这么大,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徐平憨笑,挠挠后脑:“没什么老师,我们就是说换座位的事呢!”

一班有个规矩,就是每次大考后按成绩排座位,从第一名开始,选择想要的位置,以此类推。

杨笑轻哼一声:“最好这样。”

随后,她将战火转向谢渡:“谢渡,你最近状态很不好,马上就高三了,赶紧打起精神来,别把月考不当回事。”

“知道了,老师。”

下课,谢渡找上闻余,话还未出口,闻余先开口:“如果你要问我枫哥的话,我也没办法告诉你,这几天他也没和我们联系。”

他现在面对谢渡有些尴尬,完全搞不懂这两人什么时候扯上关系了,不过仔细一想,这几天江枫对谢渡的态度确实有很大的变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他什么时候这么照顾过一个人。

谢渡沉默。

连闻余都没见过的话,究竟是有什么事……

放学回家的路上,谢渡掏出手机,仍然没有江枫的消息,这几天他断断续续地给江枫发了些消息,但却都石沉大海,对方好像人间蒸发,连老师都联系不上,要不是他家里人还能联系得上,恐怕都得报警找人了。

他摇摇脑袋,想把这些烦心事置之脑后。

手机突然弹出一条短信,来自银行的转账消息,随后有一条短信紧接而来。

是一条没有备注的号码。

【这个月生活费已经转过去了】

谢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四月已经快过去一半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复一下,手机在屏幕上快速点击。

【收到了,谢谢。】

对方没有回复,如果将信息再往上翻,会发现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消息。

谢渡收起手机,神色淡然。

回来时,外婆已经做好饭,和几个老人在院子里坐着闲聊,这段时间温度上升得很快,白天室外温度已接近30度,但晚上降温也快。

谢渡走了过去,先和其他人问好,随后对外婆道:“怎么在外面坐着,也不多穿一点,等会又着凉了。”

外婆笑眯眯,眼角的皱纹叠在一起,看起来格外慈祥。

“等你等了会,就出来坐坐,没事的。”

人到了一定年纪,就越活越回去,像一个小孩似的。

外婆坐着拍了拍谢渡的小腿,催促道:“赶紧的,快去吃饭,等下饭就凉了。”

“知道啦。”

等谢渡回屋,几个老人聊了起来。

“你家小渡还真是懂事啊,不像我们家那讨债的。”

“是啊,长得也好。”其他人附和。

外婆看向屋内,点了点头:“是啊,可惜……”摊上这么一个家。

饭后,天色渐黑,这段时间天黑得比较晚,天际还透着浅浅光亮。

谢渡想了想,出门一趟去了银行,取了些钱回来。

那人每个月打过来的钱很多,谢渡每个月会取一些交给外婆充当生活费,其余的原封不动。

他回来时,外婆已经回房,桌上碗筷已经清洗干净,整齐地摆在厨房。

谢渡走到她房外,轻轻敲了敲房门,问道:“外婆,睡了吗?”

里头传来响动,带着压抑的咳嗽声,随后安静下来。没过多久,有脚步声渐进,越来越近。

房门打开,外婆问道:“怎么了?”

昏暗的灯光朦胧,老人灰白的头发有些凌乱,发缕枯燥,是上年纪的老人特有的样子。

她好像有些无力,依在门边的小桌。

谢渡愣了愣,从口袋里拿出方才取的钱交给她。

外婆看着这些钱,一怔:“已经一个月了啊。”

第二天是周末,清晨有些潮湿,盛开的花朵蒙上一层露水,天是碧蓝的,洒满金色光辉。老城区的清晨是喧闹的,翱翔的飞鸟伴随虫鸣吟唱,小溪流水潺潺,游鱼飞跃,编排一场自由的舞曲。

微风徐徐,艳阳高照。

谢渡坐上通往香樟公馆的公交,闻余昨天把江枫的地址告诉了他。

香樟公馆位处市中心,从老城区过去,大概要一个多小时。南山公馆虽然处于市中心,但却并不喧闹,独立于城市之中。

谢渡到时,已近中午,目光所及是一片流动的绿色,香樟树的枝干粗壮遒劲,在有阳光的清晨,衬透圈圈透明的光晕。

他在公交站下车,走了过去,认真地确认了一遍地址,才准备进去。

但他还是没能进去,在门口被保安拦了下来。

保安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叔,长得凶神恶煞,看到有个陌生小孩,当下把他拦住。这片地区附近都是些高档小区,时常会有些手脚不干净的妄图做些什么事,所以安保这方面比较严格。

见他过来,保安厉声喝道:“那边的小屁孩,干什么呢!这边不让随意进。”

谢渡吓了一跳:“那个……我的同学住在这里……”

“那就叫他出来接你。”

保安无情拒绝,这种借口他见多了。

谢渡只好顶着保安怀疑的目光下再次尝试给江枫打了电话,但冷漠的电子女音表示对方仍然无法接听。

保安语重心长说道:“行了,我看你也别装了,赶紧走吧,我看你还是学生,少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谢渡:“……”

“不是,我真的有同学住在这,我还有他的地址。”为了不让保安继续脑补,谢渡急忙解释,找出闻余给的写有地址的纸条,递给保安。

保安接过纸条一看,翻出业主登记表,对了信息,发现确实有这户人家,道:“行吧,那我帮你给他们家打个电话问问。”

这里为了方便与业主间的交流,留有每户的家庭座机,不过平常不会打扰。

那边很快就接通,因为离得较远,谢渡不清楚他们聊了什么,隐隐约约听到对面是一道女声。

很快,保安挂了电话,道:“行了,等会会有人来接你,你就站在这等着吧。”

谢渡点头道谢。

没过几分钟,谢渡就看到不远处有一道人影跑过来,那人身姿硕长,穿梭林荫道中,置身于忽明忽暗的光影下,许是在家的缘故,他只穿着简单的便服,与平时在学校的形象有很大的区别。

见到谢渡,那人似是有些惊讶,随后又恢复冷静,跑动的两条笔直的长腿缓下来,随后停在谢渡面前。

也许是出门比较急,江枫连头发都没打理,后脑的头发微微翘起,连着整个人都柔和起来。

他微微喘着粗气,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惊喜,对谢渡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仔细地盯着谢渡,好像要将这人看穿。好几天不见,对于一个刚刚度过易感期的alpha来说,确实十分惊喜。

谢渡撇撇嘴,笑道:“同学来探望一下我们班德高望重的班长大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就只是同学?”

“难道还有其他?”谢渡疑问。

其实勉强算个朋友,他想。

江枫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心中浮起淡淡的失落感。

谢渡说的没错,确实只是同学,两人真正有交集,也就这半个月的事。

“是啊,同学,那同学来探望班长,怎么连慰问品都没有?”江枫问道,拉近了一些距离。

谢渡笑脸一僵,没想到江枫就真的顺杆上线追究过来,当下笑不出来:“哈哈……慰问品嘛……总会有的。”

江枫笑着,真诚发问:“那么请问什么时候会有呢?”

他的语气虽然平平淡淡,却让谢渡感到一种威胁感,好似之后不掏出点东西,这人能当场把你宰了。

随着江枫的靠近,谢渡整个人汗毛竖起。临时标记所带来的副作用,让谢渡身体本能地想要服从对方,尤其是对上那双冷淡却又勾人的桃花眼,想要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谢渡:“……”

这该死的生理反应。

顶着那压迫人的视线,谢渡下意识转开头,无奈应和:“等你什么时候回来上课,就什么时候给你。”

虽然没能现在兑现,但得到承诺,点了点头,甚为满意。

alpha十分不客气,完全没有在意ao性别的意识,一把揽住omega的肩:“走吧,既然来都来了,来我家坐坐吧。”

卧槽!大哥我们其实没有这么熟啊,我只是出于对移动药品的关心才来的,去你家就没必要了吧!

谢渡:“其实不用勉强的,我觉得代表班级同学关心完班长的身体,就可以放心离开了。”

“是吗?那我怎么觉得身上还有些疼?一定是易感期的后遗症还没有好,你真的放心吗?”

江枫扭扭脖子,松开谢渡,真诚地看着谢渡,他的睫毛微微上扬,是谢渡在男生里见过最长的,犹如一幅卷帘,眼睛是淡淡的琥珀色,在阳光的照耀下,眼里仿佛有光,连说出口的语气都带着一股撒娇的意味。

谢渡一愣,下意思地点头,又摇头,最后整个人都被自己搞混乱。

他突然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这人过了一个易感期,给人的感觉就像换了个人。

谢渡纠结,其实不是不想去,就是有些畏惧撞见江枫的父母。

他家本身亲戚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几个亲人,这些年也早就断了联系,身边最亲近的长辈除了外婆,也就小巷里那几个经常关照他们的长辈,再加上顾云深一家。虽然谢渡性格上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般内向,但其实骨子里仍然留存着一丝对陌生人的警惕,那是成长环境所带来的,不可磨灭的印记。

“你家里是不是有人?”

见谢渡这样,江枫闷笑,没想到他还怕生。

考虑到谢渡,江枫道:“放心吧,刚才接电话的是打扫卫生的阿姨,现在已经走了,我父母平时不常回来。”

等谢渡反应,人已经被江枫带走。香樟公馆是一片高档别墅区,里头房子不多,房子与房子间隔着很长一段安全距离,留有一片空旷的绿化草地。高大的香樟树排成一列,整齐地立在大道两旁。

江枫伸手进口袋掏钥匙,掏了半天,脸色突然一变。

谢渡问:“你……不会没带钥匙吧?”

江枫眉头一蹙,嘴唇微抿,点了点头。

“你站着等我一会儿。”

话音刚落,谢渡之间眼前一道虚影划过,再抬头,江枫人已经爬上围墙,两条修长的长腿弯曲,随后一个弹跳落地,动作利落干脆,消失在眼前。

谢渡:“……”

所以为什么我会看见有人进自己家是靠翻墙的。

很快门从里头打开,一股浓郁的香气从门缝里传来,那香气似是来自花朵,似清浅,又浓烈,怦然带来一股冲击感。

谢渡觉得神奇,头探入门,四处张望。

眼前是一栋精致的欧式洋楼,外观简洁干净,底下是一片小花田,洁白无暇的茉莉与浓烈似火的红玫瑰将花田分割成红与白的海洋,蝴蝶飞舞,落在盛开的花蕊上,一阵微风徐来,吹来一阵香风,惊起几只蝴蝶。

谢渡迷了眼,鼻尖充斥着茉莉和玫瑰混合的香味,眼前的画面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恍若童话故事中公主的花园,踏过这走进去,就能见到传说中的公主。

他转头看向江枫,发现江枫也在看着他,两人的目光于空中交汇,谢渡才发现自己从没认真打量过江枫的模样。

眼前的少年大概有一米八五的样子,比他高了大半个头,已经初显成人的模样,五官硬挺,长一双深情的桃花眼,琥珀色的瞳孔光彩熠熠,鼻子如山峰挺立,仔细一看,鼻尖上有一颗不易察觉的浅黑色小痣,他的嘴唇很薄,是淡淡的粉色,让人忍不住升起想要轻吻的**。

谢渡愣了愣,心头好似有什么涌动,想要宣之于口。他

看着江枫:“你……”

对方在同一时间异开口。

“你先说。”两人再次撞声。

他们相视一笑,于花海处。

少年清澈爽朗的笑声飘荡院子的每一个角落,春风惊起蝴蝶,环绕在两人周围。少年心动是春日骄阳,灿烂盛大生于碧空。

“你想说什么?”江枫往前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进许多,他的嗓音是少年特有的磁性,又带着温柔的问候环绕在谢渡耳边,那双迷人的桃花眼认真地看着谢渡,眼里倒映着少年与身后的花海。

谢渡耳根一红,一股热气涌上脑袋。

他忍不住往后退,对方却步步紧逼,两人在你来我往之间,距离越拉越近,谢渡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

谢渡的脸越来越热,整个头部几乎成了个红苹果,色泽赶的上旁边的玫瑰。他一个劲往后退,不知不觉间,被逼于雪白的花田,谢渡脚下一个不注意,小腿被花枝绊倒,整个人不知觉地往后倒。

他听见江枫一声大喊:“小心。”

接着一声“砰”响。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他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一个结实的石块上,带着温热的体温,谢渡这一刻有些懵,直到头顶传来一道闷哼声,他才反应过来,急忙爬了起来。

只见江枫躺在地上,底下压着几棵倒霉的茉莉,发间夹杂着几片雪白花瓣。

谢渡起身,赶满凑上前去看江枫的情况,问道:“你没事吧?”

江枫摇了摇头,顺着谢渡的手起身。

“没事。”

江枫拍了拍手,摘掉头上的花瓣,随后他伸出手,抚上谢渡的头发,他的眼神专注,手上的温度烫热,让谢渡忍不住一躲。

“别动。”江枫按住他,手在他的头上一同乱摸。

谢渡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方才的心悸再次涌上来。

“我……我要回去了。”他磕磕绊绊开口,不待江枫回答,就要往外跑去。

恍惚见,谢渡听到身后一声轻笑,脚下动作加快。

大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谢渡一股气往外快走,一下子撞到一个人,那是一个女人,大致有一米七左右,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微卷的长发随意散在背后,看起来十分端庄。

谢渡急忙道歉。

那人摇了摇头,示意没事,但看着谢渡的目光像是有些惊讶,头不易察觉的往身后看,似是有些不确定。

很快江枫跟了出来,见到女人,愣了一下,随后开口唤了声:“妈。”

谢渡身子一僵,僵硬地扭过头看他,目光带着疑问:说好的家里没人呢?

江枫尬笑,他听见谢渡小声嘟囔了一句:“骗子。”

江枫觉得无辜,对谢渡小声说道:“放心吧,我妈不吃人。”

奚茗见这两人小声地嘀咕什么,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存在,重重地咳了一声。

两人吓了一跳终于回过神注意到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谢渡笑得有些紧张,对奚茗点了点头。

江枫这是介绍道:“妈,这个是我同学谢渡。”随后向谢渡介绍。

奚茗看向谢渡,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对他点了点头,问道:“这是要走了?”

谢渡顿了顿:“是的。”

待谢渡的身影消失在目光,奚茗终于忍不住,抓住江枫的手臂,以防一不留神就被他跑了。她指了指谢渡离开的方向,张了张嘴,红唇形“O”状,带着几分八卦,问道:“什么情况?那个就是让你进入易感期的omega?”

江枫扶额,看着老妈眼中燃烧的八卦,呵呵一笑:“就班上同学。”

“真的?”奚茗疑问,自己儿子什么性格自己清楚,她可不信这小子嘴里的胡话,没想到回家一趟竟然撞上了个大八卦,奚茗很快就从包里掏出手机,手指快速的在屏幕上打字。

江枫见她如此,预感不好,一个快手,从她手中将手机抓走,往上一看,果不其然,屏幕上方显示的备注是老公,下边对话框里已经打上一大段话。

江枫:“……”

他耳根一红,支支吾吾道:“先别说。”

奚茗一惊,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感情这是还没追上呢。

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用力地点了点头,鼓励道:“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