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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失控

季云很慌张,因为现在她根本控制不住信息素的溢散!

阿尔文整个人已经瘫软无力地躺倒在沙发里,**地头发贴住额头,微微张开的嘴巴没有一点力气发出声音,只是徒劳地张着嘴呼气。

季云视线扫过紧紧抓住自己四个手指头的手,细长有力,指若削葱,指尖因为用力而变白。

“阿尔文?你听得到吗?”季云轻轻呼唤着,一手轻轻拍打他因信息素而泛红的脸,试图将人唤醒。

阿尔文回应她的是一声暧昧的轻哼,尾音上扬,似羽毛一样扫过,季云感到心口一漏了一拍。

季云不知道信息素失控会怎么样,但当她闻到一阵雨中桂花的香气,幽幽地飘散在整个空间时,她的血液开始沸腾躁动,一个想把眼前人拆吃入腹的**占据了她的大脑。

她想把桂花全都摇落,再狠狠地碾碎入泥土里,揉进身体里。

季云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感觉此刻的自己已经灵魂□□分离,身体不受控制地抱起失神的阿尔文,像一个瘾君子一样埋头在他的颈间深深地嗅着,手伸向他袒露的后颈摩挲,碰到一块柔嫩的凸起,季云情不自禁地按了按。

是阿尔文支离破碎的呻·吟唤醒了季云!

她瞬间惊醒过来,在大脑再次陷入混沌之前用力咬破舌尖,伴随着铁锈味的刺痛,她暂时获得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季云迅速远离几乎算是香甜可口的阿尔文,因用力过猛坐倒在地,她颤抖着身体爬向床头柜,那里有备用的alpha信息素抑制剂。

费力地注射完两只抑制剂,季云靠床等待身体的热度慢慢降下去,脑子逐渐恢复清明,才睁开眼打量着另一边因被信息素引诱而发·情的阿尔文。

像动物。

季云眼里歉意一闪而过,只希望不对孩子产生副作用。

她深吸一口气,蓄力站起,走向忍受着情·欲煎熬的Omega,他失去意识地沉沦在**的汪洋大海里,他失去对身体的掌控,失去自我,失去做人的尊严,他此刻只是**的奴隶,他会无意识地在任何一个alpha的身下承欢,寻求解药。

直到所有的信息素散去,**之海才会停止波涛汹涌,把他的自尊归还给出卖自己的身体。然而到那时,他的灵魂会羞耻吗?会愤怒吗?会绝望吗?会想要得到永恒的解脱而逃离这具无法掌控的身体吗?

季云可悲地哀叹一声,片刻,敛住心神,温柔地把手伸向阿尔文,企图成为一艘海里的船,把淹没的他打捞上来。

最后,季云把湿漓漓的阿尔文擦干,换了衣物抱回房间。他依恋地拉住自己的衣角,季云挪一点,他挪一点,像两块吸铁石一样难分难舍。

季云强硬地撇开他,抽出自己的衣服,不顾他委屈的神情,盖上被子走人。

阿尔文清醒过来时已半夜,万物具歇的岑寂围绕着他,周遭一片漆黑,但他知道回到了房间。

光电火石之间,斑驳不堪的记忆如潮水涌来,阿尔文只觉心如槁木,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室内寂静得连呼吸都听不到了。

许久,寒凉的夜风吹拂进来,阿尔文若有所感地侧过头去,半晌,伴随着两行泪水滑落,他再也忍不住抱着被子恸哭起来。

·

早晨,不知道该以什么面目面对季云,阿尔文虽然早早醒来,却没有起床,直到听到季云关门的声音,才慢慢起身。

一同往常,屋子里散发着淡淡的信息素味道,足以稳定阿尔文的情况,除此之外,餐桌上还放着两支alpha信息素和一张纸条。

阿尔文走过去拿起,季云清隽的字迹写着——

格里菲斯先生,昨晚实在对不住,我今天值夜班回不来,这两支信息素以防万一。PS.季云

季云一早抵达医院,向刘主任请教昨晚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并隐晦地以求教的口吻,询问如若在安抚怀孕Omega的过程中,失控的过量的alpha信息素引起对方发情,是否会对腹中胎儿产生影响。

刘医生以专业的角度解释了,刚刚异化的alpha情况特殊,一年内信息素剧烈波动属于正常情况,因此控制不住信息素的释放也是常见的。并推荐季云到医院三楼的实验室,找相关的医生做alpha信息素控制性释放训练,能有效解决失控的问题。

当她听到安抚怀孕Omega的时候,刘主任揶揄地看着季云笑了笑,打趣道:“季医生口中的朋友,不会是你自己吧?”

季云打着哈哈,点头称是,说自己就是那么强,才异化不久就使Omega怀孕了,确实是实力太强,掩饰不住。

刘主任听她贫嘴只当玩笑了,最后还是严肃地告诉她转告她的朋友,一次可能不会有太大影响,甚至会提高Omega的激素水平,利于胎儿稳定发育。但如果连续多次,则会产生不利影响,须得多多注意,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季云虚心记下,道谢后刘主任无所谓一笑,两人都转身投入繁忙的工作中。

中午午休时间,季云抽空偷偷给自己做了一个基因序列的鉴定,鉴定结果会在三个小时后出来。

昨天与贺主任的对话令季云警醒起来,自己27岁的年纪身体突然发生异化,并且原身以前的一些习惯,诸如喝咖啡饮茶一类的“古地球人类的恶习”,使得她不得不怀疑原身其实是一个伪装成beta的古地球人类。

下午16:30,季云终于忙里偷闲,拿到了检测结果——基因序列与abo人类标准基因序列比对,偏离度居然是0.0001%。

完全排除了这具身体是古地球人类的可能,季云刚松了一口气,但一个念头闪过,她不得不重视。那就是,也许正是因为身体的异化使得基因序列的改变,其实自己在异化之前就是一个古地球人类。

所以一直以来与自己十分熟悉的老师贺主任,才会怀疑自己的身份,昨天才借着社会新闻说了一些意有所指的话试探自己。

来不及细想,季云趁着四处无人,快速操作机器,将所有检测运行记录抹去,并将打印出来的报告投入碎纸机。

下午在食堂吃晚饭的时候,贺主任端着盘子笑眯眯地朝季云走来,季云心中一凛,面上也扬起微笑。

“小云,刚刘主任跟我说,你昨晚的信息素大量溢出无法控制啊。”贺主任端着盘子坐下撩起眼皮看了季云一眼,随口问到。

季云停下夹菜的动作,缓缓回答道:“嗯嗯,睡着睡着就感觉不对,还好及时注射了抑制剂。”

贺主任喝了一口果汁,听着季云说话,眼神突然犀利起来,“我早说让你注意信息素波动的事,你怎么没有及时做信息素释放训练?”

季云表示一无所知啊,贺主任,不,此时她应该是贺老师,语气有些严肃不满,好像在斥责自己的学生朽木不可雕,又好似在抱怨自己的病人不遵医嘱,总之听着本质是关心自己的。

季云做了个抱歉的表情,姿态放低,“老师,我实在是疏忽了这件事,求原谅。”

贺主任故作生气地瞥了季云一眼,无奈地摇摇头,问到:“今天你值夜班吧?”

得到季云的回答,她继续道:“那晚饭结束后的休息时间,到办公室找我,我给你做训练。”

季云微微惊讶,怎么对自己这么好呢?几乎是事无巨细地关注关心了,当真是个无可指摘的好老师,当然,前提是如果不发生昨天的对话。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不乐意吗?这么犹豫。”贺主任轻笑道,看向季云的眼里也是暖暖的笑意。

季云连忙点头答应,“老师,你这么忙,我怕耽搁你休息时间。”

“不影响,你来就是。”

·

这是一个月以来,阿尔文第一次登上自己的账号。果不其然被消息轮番轰炸。

世阳表哥:“你在哪里?”(7月8号19:00)

“快回话,我们很担心你。”(7月9号06:00)

“你什么时候回来,出去怎么一个人都不带?”(7月9号17:34)

“你看到快回话!!!”(7月14号22:06)

“回个消息报个平安,你小子!”(7月29号12:06)

阿尔文快速扫过这些不重要的消息,打了几个字发送过去——我很安全,不要担心。

关闭聊天框,点开另一个。

琦玉:“哥哥,你去哪里了?” (7月8号20:10)

“哥哥,你现在还好吗?安全吗?” (7月10号00:20)

“到底怎么了?你一个人出去这么久,哥哥,回个消息,报个平安吧,我们都很担心你。” (7月14号22:00)

“哥,你快回来吧,我们和小叔叔联系上了!他想见你!”(7月30号11:05)

“哥哥,你要照顾好自己,一切小心呀。”(8月10号11:15)

阿尔文快速浏览结束,复制刚才的话回复过去,把账号退出,删除星网使用记录,把周围环境恢复原样。

走出季云的房间,才发现整个客厅都暗下来,窗外正下着淅淅沥沥的雨,黏热的空气都凉爽了许多。

现在的时间还早,阿尔文没去做饭,从冰箱里拿出营养液往嘴里一灌解决午饭,然后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搜索前几日的暴乱新闻,脑子里细细盘算着刚才看到的消息——小叔叔和我们联系上了,那他会加入我们吗?

新闻很快找到了——画面十分混乱,漫天的滚滚黑烟,几辆正在燃烧的车子,周围的人正慌乱地跑离现场,还有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甚至还有防恐部队的人也在现场。看来,这件事引起上面人的关注了。

镜头一晃,是三个被抓住的古人类异种被控制住按压在警察脚下的画面,他们是三个面目凶残的男人。他们统一穿着黑色夹克,剃着板寸,脸上横布着几条烧伤的疤痕,挣扎的动作让他们看起来面目更加狰狞,凶恶的眼睛里迸发着令人胆寒的精光。

但他们的双手被金属镣铐□□地扣押,体型健硕装备齐全的特警,在他们挣扎的时候用木仓狠狠地往他们头上重击几下,歹徒就脱力倒地,警察将人拖走,像拖路边被车撞到的死狗一样,冷漠的表情中透着几分嫌恶。

“8月12日,暴徒在本区共制造了三起爆炸事件,现场重伤29名,其中有4名儿童正在抢救当中,遇难人数8名。”

“现场防控部门击毙4名,击伤抓获3名,现场暴徒全部落网。”

现场记者拿着话筒悲愤地报道现场情况,阿尔文面无表情地观看视频,盯着被装入裹尸袋的人,他咬紧牙关,眼睛慢慢眯起来,突然,他猛地站起来,因为在最后的一个镜头里,在四散逃窜的人群中,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一个不该出现在现场的人!

阿尔文感到心慌乱跳,虽然她混在人群中逃离了现场,可是很难保证不被警方怀疑,如果他们仔细排查现场的人,顺藤摸瓜肯定会发现她。

怎么办?!

冷静,一定要冷静。

她没联系我们的人,说明她还是安全的。自己看到了,其他人也该看到了,一定会极尽全力配合。

应该没有问题,应该没有问题。

阿尔文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来,关掉视频,走到房间翻找自己的包裹。出门的时候为防止意外,他放了个联络器,这个联络器是加密的,非必要时不会开启它。它的信号能够屏蔽敌人的干扰,同时也能躲避敌人的拦截,就算被拦截到了,也还有通话加密这一道屏障。

这是爷爷他们留给他最好的东西了。

联络器只有一个金桔大小,通体漆黑,线条锋利地雕刻着一只威武的雄狮,转动时像暗纹一样波光流转,栩栩如生。

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个精巧的小玩意儿,挂在衣襟上做个装饰物。

阿尔文用右手食指按在雄狮的额头上指纹识别,金色光芒从雄狮的眼部亮起,雄狮仿佛瞬间苏醒过来,金光流遍狮子全身。一个圆滑的银钩从狮子尾部缓缓弹出,阿尔文把钩子穿入耳洞,光泽瞬时熄灭,雄狮寂静沉睡,此时它俨然就是一个略带特色的黑色耳坠子罢了。

但阿尔文的脑海里已经接收到来自他们的信息了,总共三条,一如往常,消息言简意赅并且加密。

阿尔文坐到窗前的躺椅上,闭上双目,沉下心来“阅读”意识流里面的信息。

第一条来自A1:安

第二条来自B1:随时准备

第三条来自B2:此去,不必相劝,不必相救

A1的发送时间最晚,事件发生后30分钟。

B1和B2的消息在最早,事件发生之前的15分钟以前。

阿尔文再次读取翻译B2的消息:

“此去,不必相劝,不必相救”

阔别十年,物是人非,阿尔文忍不住哽咽了。

B2,这个人阿尔文认识,他是以前的高三学长,爸爸曾夸他踏实好学、温柔敦厚,后又赞他颇具“苏世独立”、“受命不迁”的精神,嘱咐阿尔文一定要向这个表哥多多学习。

15岁的阿尔文记住了,这是爸爸第一次给他指出一个具体的学习对象,还对其人如此赞不绝口。

B2那年18岁,一米八几的大个,爱护小辈,尊重长辈,脸上常挂着灿烂的笑容,露出白白的牙齿,遇到什么困难,少年略微单薄的脊背总是挺直,一副宁折不弯的架势,朝着困难直直迎上去,像一把锋芒毕露的利剑,誓要斩断世间所有的不公。

阿尔文轻蔑地哼出声,眼眶连带着酸涩无比,面无表情地取下联络器,轻轻一拨,银色弯钩缩回球体,金光一闪即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