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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噩梦

“秦晚!还要去吃烧烤吗?今晚?”一道清亮的声音自秦晚身后传来。

今天是周五,晚上怕是不行了,爸爸还在等自己。秦晚想说,但是发不出声音,也无法回头看看是谁。

知了叫个不停,火辣辣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风没有吹了,整个世界都沉沉的,闷闷的。

“去吗,秦晚?”那个人还再喊,很耐心,就是声音减弱,仿佛离秦晚更远了。

秦晚站在原地想要回头,但是他控制不了地抬起头看向远处,那里有房子在着火!

熊熊大火,浓烟滚滚,马路尽头都黑鸦鸦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救火!快来人!救火!——

秦晚疯狂地大喊大叫叫着,却像哑了一样。

他急得团团转,想找人求助报警,可马路上空无一人,天边大火通红浓烟压城,仿佛世界末日,诡异极了!

“秦晚,放学去吃烧烤呀!”想吃烧烤的伙伴还在不依不饶,热情邀请着。

吃什么烧烤!着火了!见鬼了!

该死,他根本说不出话,也回不了头去看。秦晚拼命往起火的地方狂奔,直到他大汗淋漓脚步虚软才停下,喉咙像着火一样又干又痛。

他惊异地发现,自己还在原地!

忽然,远处一道阴影朝他急速飞来,秦晚迅速用手格挡躲避,还是被精准集中,他重重地摔倒在地,顷刻间整个人头晕眼花,剧痛袭来。

打中他的是一段着火的木头,他失去意识前,看清了凶器。

阿尔文醒转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变成深蓝色,像墨染过一样,明亮的圆月投下淡淡的光,透过病房的玻璃洒在病床上,微风吹拂着白色窗帘,送来一阵凉意。

圆月中空,已经是深夜时分,偶尔响起几句病人模糊的呓语,显得病房里更加寂静。

没由来的,阿尔文感觉格外的伤感。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不顾世阳哥和琦玉他们的阻拦,私自来到这里,冲动之下还怀了孩子!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被世阳哥他们劈头盖脸的痛骂。

忍辱负重,阿尔文想起世阳哥跟自己说的话,不禁感觉心口郁闷,好像被什么缠住了手脚,自由动弹不得。

他深吸了一口气,翻了个身。

如果怀的孩子生下来是正常的,那么就证明他们可以用手段干预,正常妊娠延续后代。如果生下一个怪胎,就证明他又一次失败了。

但是,这次的冒险无论如何也是值得的。

阿尔文摇摆的心又再次坚定起来,看着窗外树影摇晃,银白的月光照得外边似仙境一般,静谧得令人心驰神往。

爸爸,你一定是支持我的对吧。一再的隐忍退让,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爸爸,你一定要保佑我。

阿尔文抬手轻轻地抚上了自己的腹部,闭眼继续休息。

不一会儿,他看到路口前面的大宅燃起了熊熊大火,冒出的滚滚浓烟遮天蔽日,耳畔全是噼里啪啦的木头燃烧的声音,还有人们痛苦的哭喊求救声。

“快救火!快救火!”阿尔文着急地大喊着,但声音好似被黑洞吞没了,一点都听不到。

于是,他拼了命地跑过去想帮忙,可无论他跑得多快多远,着火的宅子依旧离他照样远!

焦急、窒息、恐惧、悲痛、悔恨的感觉排山倒海一般扑面而来,压得阿尔文跪倒在地,感到心脏抽痛不止,顿时泪水如注。

直到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他的额头,阿尔文才猛然清醒过来!

季云凌晨查房,发现阿尔文的睡眠质量不佳,呼吸急促,眉头紧锁,眼珠左右乱转个不停,嘴巴紧抿着,还哗哗地流眼泪。

好像梦到了什么特别伤心的事情一样,他的额头冷汗岑岑。

季云伸手探探他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热。

没成想,手才放上去,人就醒了。

阿尔文警惕地睁开眼睛,浓密卷翘的睫毛湿湿的,还挂着泪珠。像一只和妈妈走散了刚哭过鼻子的小兽,遇到陌生人的靠近,就停住眼泪,故作坚强竖起倒刺,警觉地观察着来人。

眨眼间,他眼里的警觉转瞬即逝,被平淡所替代,看着来人,流露出一丝疑惑。

季云淡定地收回手,轻轻地说道:“例行查房,你有哪里感到不适吗?”

阿尔文忍住心里铺天盖地的悲伤情绪,微笑着摇头。

忧郁、破碎。

季云感觉他周身若有似无地散发着这样的气息,掩藏在他疏离的笑容下面。

——

季云回到办公室,又查看了阿尔文的身体数据检测结果,信息素异常,明显低于怀孕Omega的正常指标。虽然信息素在妊娠期间波动是正常现象,但差值过大,应该是引起孕囊频发性阵缩的导火索。

报告上,刘主任即阿尔文的主治医生也是这么认为,他拟定了治疗方案:

在阿尔文伴侣的信息素定期注入的同时,进行基因序列鉴定,找出引起遗传性孕囊频发性阵缩(ACCD)的基因片段,再对阵下药。

由于引起ACCD的相关蛋白有多种,每种又由不同的mRNA翻译,不同的mRNA对应不同组的DNA序列,因此,需要对其进行基因序列鉴定,才能确定具体是什么蛋白质引起的ACCD,对阵下药。

已发现的病例中,共31中蛋白会引起该病症,对应25种药物(有的药物可对多种蛋白起作用),如果通过从25种药物中一一试用筛选来治疗阿尔文的病症,恐怕时间太长,幸运还好,不行的话,孩子难保。

当务之急,就是进行基因序列鉴定,目前科学技术发达,基因序列鉴定只需要两个就可以精准定位。

而基因序列鉴定,贺主任都是交给临床药师部来负责,因此,刘主任是需要自己来给阿尔文做基因鉴定的,再配伍一些适合阿尔文的用药即可。

只是,“伴侣的信息素定期注入”要怎么才能避免呢?这主要是用于稳定Omega的信息素水平,使其维持在一个平衡状态,同时也能安抚Omega的紧张焦虑的情绪。

抑制剂不能使用。

酒石酸唑吡坦片?

季云翻找一下医院药物名录,没有这个药。看来,他们也不需要这个药。

难道,要他强忍着?刚才病房里,阿尔文警觉担忧的眼神闪现在脑海。

季云不甘心地继续搜索,度洛西汀……艾司西酞普兰……□□……阿普唑仑……完全没有。

突然,她灵光一闪,原身季云的记忆复苏过来,告诉她,可以使用一般性alpha信息素安抚剂。所以,记忆复苏是不可以一次性吗?季云无奈摇头。

并不是所有怀孕的Omega都有alpha伴侣,所以这个药早在15年前就发明出来,属于常规药物。

只是此药的副作用因人而异,如果等级较高的Omega使用,可能呕吐的症状会加剧。但比起胎儿不稳,这完全可以接受,还有一部分人选择硬抗,或者寻找新的心意相通的alpha用信息素刺激Omega信息素的产生,也能带来一定效果。

目前,一般性alpha信息素安抚剂是最好的选择。

心中有了考量,季云更加精神了,仔细研究阿尔文的检测报告,根据他的具体身体素质,连夜拟定了安抚剂的用药量、用药方式、用药周期,以及出现副作用时的抑制药物使用类别和方法。

天光渐亮,季云整理完用药报告发给刘主任审核。

下班前,需要和刘主任一起再去查一次房,确认阿尔文的现状。

季云惊奇地发现自己精神抖擞,完全没有熬通宵的疲惫,难道也是alpha的体质优势吗?

阿尔文下半夜完全没有睡着,体内信息素缺乏使得他的体温忽高忽低,他根本无法安然入睡。除此之外,小腹传来的隐痛,也牵扯着他的神经。医生不能给药,会影响胎儿的发育,阿尔文也不敢服用。

清晨,他疲惫地侧卧着,闭目养神,面朝病房门口。病床旁边被淡蓝色的帘子围住,隔出一个独立的空间,外面逐渐喧哗吵闹起来,细细碎碎的说话声不断,还有喝粥的吸溜声以及食物的香味一阵一阵的飘来。

一阵脚步声传来,应该是例行查房的医生,他们要一床一床检查过来,阿尔文猜测,并不急着睁眼。

“唰——”,他的床帘被轻轻拉开了,阿尔文倏地睁开眼看向来人,怎么又是她。

阿尔文撑着床慢慢坐起,一边不受控制地感受着来人的信息素,却一点都没有了。

只听她冷淡的声音说道:“昨晚睡得好吗?身体有没有不适?”

季云是阿尔文的临床药师,目前只负责他的用药跟踪,因此早上只需要查他一个人即可,等刘医生检查其他病人的时间,她就提前到这边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助,顺便解释一下alpha信息素用药的事。

拉开帘子,又把他惊醒了。

这次,他眼睛里没有警觉,只有猝不及防的茫然,显得他懵懵的。季云在心里笑了下,若无其事地询问情况。

“我感觉忽冷忽热,难以入睡,小腹也隐隐作痛。”

季云点点头,“这是正常情况,止痛药不能给你用,你需要忍一忍,或者,”说到这里,季云顿了一下,纠结地组织着语言。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渣男。

阿尔文抬头盯着她说话,或者什么,其实他知道,这些生理知识以及怀孕需要注意的事项,他早已烂熟于心,他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急需要alpha的信息素来稳定体内的激素水平,以及安抚自己焦虑不安的情绪。

这个alpha会怎么说呢?他们的相遇完全是偶然,那天两个人都有些醉意,再加上自己故意勾引,才有的孩子。

在那样的地方,发生一夜情十分寻常,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要痴缠烂打,更别说把意外怀的孩子生下来!

Alpha信息素的安抚,他不奢求,毕竟,自己算计了她。

“或者需要我信息素的安抚,”季云勉为其难的开口,见他没有反应,也没有回应,猜测他确实是不想再和自己过多纠缠,于是如释重负地说了自己的用药打算,“还有一个是一般性alpha信息素安抚剂,也能起到同样的作用,不过会有些副作用。”

“我用!”阿尔文拔高声音脱口而出,生怕对方察觉到自己对她的信息素的一丝留恋或者渴望,但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自己打断了别人说话,又歉意地压低声音,“抱歉,如果对孩子无害的话,什么副作用我都接受,我用。”

或许,阿尔文没注意到自己眼里的坚决,一种不自爱、自伤式的坚决。

这个孩子对他那么重要吗?只要对孩子无害,什么都接受?

为什么入院这么久,没有人来照顾他?

季云细细观察起他来,头发因出汗的缘故,全都耷拉下来,额前几绺碎发也都黏糊糊的粘在雪白的皮肤上,眉眼间有忍痛一夜的憔悴,眼神就刚才亮了一瞬,现下黯淡无光。挺直的鼻梁下是苍白的嘴唇,微微抿着,显示出主人情绪上的克制与忍耐。

狼狈又可怜,全然不似那晚的明媚惊艳。

也许孩子意外得来,有损Omega的名声,所以他没有告知家人吧。

但是偷偷生下来,岂不是更加麻烦吗?为什么不直接打掉?

哦,原主的记忆告诉她,在这里,打胎犯法。

其实自己可以帮助他自然而然地解决掉这个麻烦的。

他不愿意麻烦别人,包括自己。季云感觉得到,他好像并非讨厌这个孩子,讨厌那晚的意外,讨厌自己。相反,阿尔文很看重腹中的孩子。

这也是她的孩子,在血缘关系上来说。但感情上,季云对这个胚胎毫无感情,只是不明白让这个男人那么重视的原因是什么。

季云不喜欢麻烦事儿,更不喜欢别人找了麻烦牵扯上自己,孩子,她还没有打算生,所以,这个麻烦,既然阿尔文不要求自己插手,那么自己也不会自作主张,爱心泛滥。

只要做到医生的分内职责即可,季云告诉自己。

“今天下午,我会过来采集样本,对你进行基因序列鉴定。”季云将另一条治疗路线也告知病人,刚才路上,刘主任也认同了自己的方案。让自己先和病人征求基因检测意愿,一般没人会拒绝,因为基因检测很普遍,不存在安全问题且用费少。

反而是医院很少主张测,太麻烦了。

基因鉴定?!

阿尔文如遭雷劈,愣在当场,低垂的双眼不安地转动,面上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