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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猫鼠成妖踏凡尘

一连几日,一魔一鬼天天往浮像湖飞。

本来毛动天是有点抵触的,他担心楚子虚发现点什么,毕竟他隐瞒了楚子虚一些事。

而楚子虚如忆苦思甜般,以自己为主角的往事,倒有些别样曼妙滋味。

毛动天特意添油加醋,说道:“一千年的记忆呢,天天这么看,啥时候能看完,我们跳着看吧,只看重点部分和你喜欢的部分。”

嘴上说的好听,实则是为了跳过一些关键信息。

楚子虚觉得甚是有理,说道:“我们动物时期,日日耍闹,的确有趣,但缺少语言对话。我们直接看看成妖后的片段吧。”

“好!”毛动天施法,挥手一指湖面。

【黑幕转换后,湖面出现一个清新俊逸、面如傅粉的男子,骨子里稚气未脱,不是猫妖毛动天更是何人。

刚刚化成人形的猫妖,耳朵和尾巴尚未完全褪去,他正在往身上穿衣服,衣服也是刚刚变化出来的。

石头上趴着的老鼠瞪大了豆眼,满脸羡慕得看着毛动天,纵深一跃,企图跳到毛动天身上,一个踉跄,三只爪子没攀住领口,眼看就要掉下去,在半空中,毛动天曲臂一接,将大老鼠抱在怀中。

作为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第一次被抱在怀里。

温暖舒服的怀抱让老鼠有了“雏鸟认母”的感觉。

习惯于黑暗肮脏的老鼠,从未想过可以接触到“人体”,也从未这么仔细的观察一个“人”。

老鼠仰视着猫妖,心中赞叹:“人的皮肤真好,没有毛,白白净净的。不对,是唯独这猫妖幻化的漂亮,羡煞我也。我何时何日才能化形?”

猫妖低头扫了一眼,便知老鼠在想什么,他没有揭穿老鼠,也没有任何安慰,嘴角微翘,笑着问道:“因为我没给你找到合适洞府,所以你不肯化形吗?”连声音都干净磁性。

老鼠识趣得点点脑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在猫妖怀里睡着了。

说巧不巧,猫妖在无定山的见碧峰上建好洞府的当天,老鼠化形了。

当时老鼠为了尽快化形,每天忙于修炼根本没注意、更没在意这些。

猫妖到底怎么找到那处灵气充沛的山峰,怎么把洞府内部设施安排的应有具有,又怎么把卧房布置的温馨舒适。】

楚子虚当年哪懂这些人情世故,现在看着浮像湖里的场景,恍然大悟:

其实,哪有那么巧的事,毛动天算好了,老鼠要化形的日子,把老鼠带过去。老鼠哪天化形,洞府哪天建好,如果老鼠永远不化形,猫妖就会一直陪老鼠风餐露宿。

这就是毛动天做事的一贯风格,牺牲自己,成全他人,总会顾及别人的感受,永远替别人着想,却又不会让人难堪。

楚子虚一笑,一本正经地道:“毛动天,你天天教育我,让我不要骗人,自己撒谎起来,可一点都不含糊,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毛动天知晓楚子虚已经识破真相,尴尬的低头,继续看湖面。

【诚然,一对天敌相处再融洽,也有翻脸的时候。

正所谓:贫贱夫夫百事哀。

刚幻化成妖的二位,没有任何经济基础。

鼠妖想去买米酒,发现家里的灵贝不够了。

在修真人士中,他们的通用货币是灵贝。

他们家的灵贝,是由猫妖辛苦帮别人抄秘籍挣的,鼠妖甚是不解曾问猫妖,为何不采一些山上的天材地宝,见碧峰树上的一个小果子,轻而易举就能卖上千灵贝。

猫妖答道:“灵贝易得,秘籍难得,我每抄写一本秘籍,抄写的同时,秘籍的内容也记到了脑子里,又能学习,又能挣钱,一举两得。”

鼠妖也想过帮他分担一些抄写重任,可是鼠目寸光,先天不足,自己看书都困难,每每都要猫妖念给他听,更何况抄书,真怕给人家的秘籍抄乱串行了,害人家练得走火入魔。

因此,猫妖不但自己要勤修苦练,还要像个先生一样,把书本上的知识,口口相传给鼠妖。好不容易有了些闲暇,又要抄书养家糊口。

鼠妖想起话本里,或是男耕女织,或是男子寒窗苦读,女子卖绣品供男子考科举,中状元后,回乡娶女子等等情形。而自己,对这个家,毫无贡献。

于是,鼠妖不知从哪弄来一锭灵金,闪着灿灿金光,照的满屋熠熠生辉。他手里捧着给猫妖炫耀,脑子里改编着话本的桥段,正准备开口说:“猫郎,你日后功成名就,可不要辜负人家。”

猫妖面色阴沉,凌厉的目光往鼠妖拿着灵金的手上一剜,冷冷道:“你怎么又去偷窃,快给人家还回去。”。

鼠妖一脸无辜说道:“我没偷,这灵金本就是我的。”

鼠妖只觉心口有一阵剧痛,委屈得眼泪哗哗掉下。几百年,自己依着猫妖口中的道德活了几百年,最后连这点信任都得不到。

猫妖一双杏眼怒瞪,痛斥道:“不止偷盗没改,怎么现在还学会撒谎了。”

“砰!”

灵金掉到地上,用来桎梏人类的衣服层层摊下,柔软的布料缱绻褶皱,像一团不可名状的乌云,扼杀掉所有的阳光。

一只老鼠从沉闷的乌云下钻出,爬到进了床下的阴影,藏匿在最深的角落。

鼠妖藏在了床下不出来,猫妖以为鼠妖做了错事,心中惭愧,胆小得躲了起来。便未再理睬猫妖,自顾自出去了。

过了半天,猫妖回来,手里拿着一坛米酒,放在床边,说道:“我把米酒给你买补上了,你喝的太快了,我去学学怎么酿米酒,以后我亲自给你酿。”

一阵沉默,床下没有任何动静。

猫妖又说:“我出门时,碰见山神的儿子了,他说明天要过来找你玩,你可不许教他赌博哦。”

床下依然没有动静。

猫妖叹了一口气,继续耐心的说道:“我向来易怒,过了几百年,还是没改好,是我不对,吓到你了。我第一次做人,原谅我,好吗?”

室内一片寂静。

猫妖心底一沉,低头看去,床下空无一物。

他走了,没穿衣服,没拿灵金。

猫妖心中便是一阵慌乱与不安,发疯似的找大老鼠,书斋、油店、药铺、酒楼、赌坊……

没有,都没有!

夜色如墨,轻风带着几分凉意吹过,猫妖打了个寒战,突然想起鼠妖怕冷,脑子里便闪现出他哆嗦的身影。

他穿越了一条又一条灯火通明的长街,路过一个光影交错的地方,只有那个地方没去过:尘凡院。

据说,那是一个神仙去了,都甘愿沾染红尘,跌落凡间的地方。

天已经黑了,院外墙上挂了一排大红灯笼,把夜空映成暖色,院内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群娇艳欲滴的美貌女子,表演着各自擅长的绝活,或弹或舞或吟或唱,花红柳绿,好不快活。

猫妖左脚刚踏进门,立刻就有女子左右围上,她们身上散发出各种交织的香味。

一位容颜娇丽的女子缠着猫妖的胳膊,轻启朱唇:“这位公子,有熟识的莺花吗?”

“无。”猫妖虽然不知“莺花”是何意,但他知道肯定不是一种花。

另一位窈窕多姿的女子说:“那公子应该是初次来吧。”

“是。”猫妖颔首道。

“公子是要吃酒,还是住店?”女子问道,声音像是在挠痒痒。

“找人。”

“嘻嘻嘻,来我们这里都是找人的~。”女子巧笑嫣然,拿出手帕半掩着嘴部。

“公子看看花名册,可否有您要找的哪位莺花?”另一位女子说着,拿过来两本封面精致的册子,每本约有两寸厚。

猫妖没有接过册子,开门见山,“我找一个男人。”。

“男人?我们院可没有小倌呀。”女子挑了挑眉,用尖锐的嗓音说道。

“姑娘,你们有没有一位客人,看着大概十六七岁的年纪,神清骨秀,貌如好女。”猫妖淡然道。

此话一出,两个女子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猫妖从她们的眼神中看出:肯定有这位客人。

“劳烦姑娘带我去找他,我是、我是他朋友。”猫妖说道。

两个女子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猫妖想了想说:“二位仙子,在下有急事告诉他,说完就走,绝不会影响你们生意。求仙子行个方便。”

猫妖长相绝佳,就算不带什么表情,也足以让风尘女子满目惊艳。稍微说了句好听的话,就让其中一位年纪尚轻的女子,倒戈了。

这位女子的年龄也不过豆蔻年华,一脸娇憨,她扯了扯毛动天的衣袖,将其拉到一边,悄声说道:“倒是有这么个小少爷,长得眉清目秀,莺花们都抢着伺候,最后他点了个红牌,住下了。不知是不是公子说的那位。”

“有劳仙子引我看一眼,倘若不是,在下便走,不再叨扰。”猫妖掏出五十两灵贝,递给女子:“麻烦仙子。”

女子收下了灵贝,示意猫妖跟她走。五十两,在女子的眼里,能买两盒“锦霞染”,陪客人喝一杯酒,小费才五两灵贝。不挣白不挣。

三楼是莺花的卧房,女子趁乱端起个酒壶盘,带他走到一间屋子门前,门上挂了一支折柳,这就代表屋里有客人了。

女子叩门,“柳姐姐,我给您添酒来了。”

“进来吧。”女子朝猫妖使了个眼色,推开了门,猫妖悄悄跟了进去。

屋内昏暗的烛火晃动,照的黄梨木家具笼上一层暧昧的轻纱,地上散落着各种材质的酒杯,斑驳凌乱,雕栏玉砌的拔步床上,挂着烟粉色纱帐。

一个衣襟半开的女子坐在重纱幔帐里,半倚着镂空花纹的床柱,满面潮红,眼帘微阖,她一双欺霜赛雪的藕臂把一个脑袋搂在怀里。

猫妖瞄了一眼怀里巨婴的背影,不用多想,一眼便知,正是他家的大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