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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公子翩翩恍若仙

祁武并未大声通报魔尊,也未阻拦毛动天进屋。

“嘎吱”,一声推门,进门时,腿抖的毛动天差点被门槛儿绊倒。

此时,楚子虚正书案上处理魔界大大小小事务,一摞摞公文奏折,堆得像一座座小山。

他早已习惯案牍劳累,甚至觉得魔界的那点小破事比在仙界简单多了。

恰好,这本奏折上写了,地府和仙界联合给魔界发函,要求魔界因毁坏地狱之事,给个说法,否则将会采取其他手段解决。

楚子虚心想:“什么说法?不就是想讹诈钱么;什么其他手段,讹诈不到,就动用武力抢。”

他一手捏着额角,一手用法力写着字。

正在发愁之时,眼角的余光中瞥见一位长身玉立的男子走进来,他神仙体态,白衣蹁跹,广袖流香,姿容如瑶林玉树,自是风尘外物,可谓是薄幸难消得。

见眼前这幅好风景,楚子虚怎能移开双眼,他心中微颤,思忖着:“这小猫都变成猫鬼了,还带着那股超尘脱俗的风华,与魔、鬼格格不入,就算放在仙界,也没有几个仙君能与其媲美。”

楚子虚曾在仙界当姻缘仙时,见过一个侍猫童子,怀里抱了只没毛的丑猫,不知是哪位仙猫所生,生来血统就高贵无比,专门有得道成仙的妖修服侍。

这个画面,让楚子虚开启了无数次幻想,他想着毛动天也在仙界,而自己成为他的侍猫童子,每日将小猫抱在怀中,给小猫铲屎洗澡,喂他血肉灵力,做一个忠实的猫奴。

这幻想能成真该多好,楚子虚就可以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和漂亮的小猫腻在一起,一刻不离,寸步不分。

可是仙界,哪轮到一个妖修有话语权,他只是人微言轻的姻缘仙,他要考虑怎么苟活,不至于道消身死。

魔尊大人楚子虚像是被人使了定身术般,愣神半响。

不知不觉间,毛动天格外轻盈得走到了书案前,讪讪开口:“魔尊大人日理万机、宵衣旰食、夙兴夜寐、不辞辛劳、鞠……”他一边说,一边熟门熟路的走到楚子虚身后给他按肩,两千年前,他们也曾这样亲昵,只是位置调换了。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吧?”楚子虚打断道。

毛动天噗嗤一笑:“你都成魔尊了,想死可难,昨天你闹那一出,阎王都不敢收你了。”

“你现在信了?”楚子虚笑道。

“不信!你们演的太真了,门口那家伙,还编了一段你的个人简历。”毛动天噘嘴道。

楚子虚喉头滚动了一下,他就喜欢的毛动天的这种反差,表面彬文质彬彬、仙风道骨;在私底下,却有着如稚童般的脾气。尤其是毛动天撅起嘴来,纯真无暇的样子,无意中像是在邀请楚子虚一般,勾的楚子虚的双唇安耐不住,将要覆盖上去。

毛动天一个转身,错开了一吻,他站到楚子虚正对面,一双异瞳狠狠盯着楚子虚,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楚子虚整理着书案的上公文,眉头皱起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想去地府接你,谁料喊了一嗓子,地狱便塌了。”

就在前些日子,楚子虚久久寻不到任何关于毛动天转世的气息,便化成原形,溜到地府打探。从两个鬼差唠嗑中得知,有个死的很惨的九魂猫鬼,他是被心上人杀死的,只剩了八条魂,缺少了一条魂,无法投胎转世,故而一直在地府徘徊。因他形象好、气质佳、亲和力强,被阎王留下来,做幼鬼接待。从此,幼鬼经常被丑鬼吓哭的现象,成了地府的历史。

楚子虚一听便知,这猫鬼定是毛动天,提到的“心上人”十成就是自己了。

他本想小闹一番,在鬼界略示威严,找到毛动天带走即可。

于是,鬼界和魔界同时刷新了历史,有了“群魔乱舞”,这浓墨重彩的一笔。

至于,地狱为何被楚子虚一嗓子震下了,楚子虚猜想大抵是豆腐渣工程吧,建造者从其中获利不少,但是这锅,还是要楚子虚背。

楚子虚心中自嘲:“以前在仙界经常被人陷害,让自己背锅,现在连地府的锅也要背,名副其实的背锅羽客。”

毛动天一跺脚:“不是,不是问你这事。”

公文越整理越慌乱,楚子虚的手上也不小心沾上了一滴灵墨。

毛动天生性喜洁,做猫的时候,走泥巴路都不肯下脚,见楚子虚手上沾上灵墨,不禁皱了皱眉头。

楚子虚眼眸垂下,看着手上的黑污,冷静的叙述:“福祸相依啊,坏事是我不小心入魔,让你失望了,好事是我侥幸当了魔尊,无需理会任何阻碍,能与你朝暮相伴。”

楚子虚那般剔透玲珑的心思,岂能不知毛动天为何让自己失忆,他心中庆幸:曾经他们仙妖殊途,无法同归,但现在他们一魔一鬼,修炼法门相通,都属于邪魔歪道,反而般配极了。

其实,入魔后的楚子虚,原本是想跳下魔渊,一死了之,为毛动天殉情。

魔渊以前是个自杀的好地方,包死。首先,大概率就摔死了,就算运气好,摔不死也会被厉魔分食,还有个最差的死法,身体被魔气侵入,活活疼死。

楚子虚万万没想到,摔成烂泥的自己,连厉魔都不肯吃,魔气慢慢侵入他的体内,他记得一开始很疼。之后,很胀。体内魔气越来越多,他觉得可能会多出一种新的死法:魔气充盈造成自体爆炸而死亡。

这摊烂泥,早已失去了生的希望,没想到死的还这么曲折。

魔渊的月亮升了又降,降了又升,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魔渊的魔气全都进入楚子虚体内。

四种死法都无法杀掉的楚子虚,竟重新站起来了。

楚子虚又信口胡诌道:“我呀,就是“天之交子”,到哪都能出类拔萃、众星捧月,就昨天闹地府那是,不但让魑魅魍魉倒戈到我的麾下,还有个小女妖也要投奔魔界,非要给我为奴为婢,你看,要死要活的。”

说着,他展开一份公文给毛动天看,上面写着:今一女妖至魔域,号称仰慕魔尊许久,谒见魔尊大人。此女愿侍奉魔尊左右,充为奴婢,乃至以死相胁,恳请魔尊垂怜。

毛动天眸光一缩,面容上浮现出微不可察的愠色,嘴角依然擒着笑意,虽是在发怒,在楚子虚眼里更像是在撒娇。

楚子虚在一张洁白不染的宣纸上蹭着手上的黑污,听着毛动天阴阳怪气说道:“子虚兄,你何时娶妻纳妾的,都不通知兄弟我一声,我也随个份子钱,讨一杯喜酒呀。”

“喜酒可没有,喜醋倒是你倒是喝了。”楚子虚眼角微挑,啧啧笑道。

毛动天立马反应过来,满脸通红,眉毛拧得死紧,不知是怒还是羞,狡辩道:“不!我没,我没有!”

“砰砰、啪嚓”,毛动天狠狠地拍了两下桌案,撒气般的砸了一个花瓶。

这一套连贯的动作,看得楚子虚心中有些小得意。

楚子虚把宣纸团成一个白球,扔到花瓶的碎片中,他目光低垂,嘴角却不经意地上扬,又拿出一本奏折审阅,上面写道:“近日瞻州诸门派,其镇派之宝相继失窃,各派皆疑为我魔界中人窃之,恳请魔尊明察,以示清白,或索回法宝以息纷争。”

楚子虚把奏折往地上随手一撇,斥道:“丢个东西,与我何干?魔界又不是‘巡捕门’,他们自己把宝物藏起来,栽赃魔界,话本里老套的情节,居然还在用。”

本就心中不爽的毛动天,正无处发泄,他捡起奏折看了一眼,也往地上随手一撇,捎带着把三千年的修养撇掉了,直接骂道:“喵的,这群歹徒,我家魔尊大人在仙界啥好货没见过,稀得偷你们人间的那些破玩意?”

楚子虚乍然听到,笑弯了桃花眼。

他猛然想到了什么,沉思后,不禁担心说道:“小猫,你以后定要戒燥戒怒。你虽有了肉身,可终究是鬼,鬼修的修炼之路,本就艰难缓慢,若是修炼不当或者心境不稳,受到鬼气反噬,后果不堪设想。若遇强敌,你元神脆弱,一怒之下,极容易魂飞魄散。”

气急败坏的毛动天,脱口而出:“哼,我这样,还不是拜魔尊大人所赐。”说完,他便后悔了,也恨自己失了理智,情绪难控。

“好,好,好,我的错,哎。你说,你都三千多岁的老猫了,一点长进也没有,这猫脾气,一成不变。”楚子虚未加思索道。

此话一出,毛动天更是如同炸毛般跳了起来:“好哇,你嫌弃我老了,所以另攀新枝。”

楚子虚一时木讷,不知说什么好,心道:“这只猫,平时脾气臭了点,也不至于蛮不讲理,今儿是怎么了,明明他讨厌与我双修,还诬陷我嫌弃他。”

对于楚子虚来说,这几千年,经历了太多的栽赃诬陷,自己早就麻木,不当回事儿了。偏偏毛动天这么一说,楚子虚胸口仿佛被大锤重击,甚至觉得有血气从嘴里涌出。

静等片刻,毛动天仍不见楚子虚哄他,甩门就走了。

魔兵祁武守在门口,早就听到了屋里噼噼啪啪的动静,又见毛动天气冲冲的走出来,心中琢磨:“才这一会儿就翻脸了?魔尊的后院真容易起火,这六加一,没一位好惹的。”

随后,只见楚子虚也慢悠悠的走出来,祁武紧忙说道:“我滴魔尊大人哟,你还不快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