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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惊变

庞巴迪挑战者是爱格伯特·福雷斯特最喜欢搭乘的公务飞机,与大多数人不同,他觉得湾流系列的公务机过于现代化的内饰反而不对他的胃口,当爱格伯特需要远距离出行时,他基本上只在庞巴迪挑战者和庞巴迪环球快车中挑选一架。

好在两架庞巴迪公务机足以应付爱格伯特繁忙的出行计划,他的助理也非常了解自己上司的喜好,总是细心的提前为他做出安排。

不过今天事出突然,当一行人踏上登机坪时,等在那里的只有一架湾流G600,灰白色的内饰简洁明快,除了驾驶舱内的飞行员,机舱内没有安排乘务员进行服务。

爱格伯特陷在舒适的座椅中,环绕四周,将自己的金鹰手杖放在一旁,戏谑的说道:“就算是我有时候也不能心想事成,是吗?我觉得湾流的内饰简直像个大冷柜。”

阿道夫在他对面落座,回答道:“当然啦,就像是我再也吃不到弥拉亲手做的枫糖馅饼,顺便一提,庞巴迪俗气的像中东土豪的晚宴现场,我实在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喜欢那种风格的内饰。”

爱格伯特咧开嘴笑了起来:“弥拉不想给当一辈子保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阿道夫耿耿于怀:“那她也不能这么多年连一通电话都不给我打!我真的很伤心!”

西装革履的西德尼则向爱格伯特解释道:“您的行程是临时安排的,那两架飞机正在……”

还没等西德尼解释完,爱格伯特便粗暴的打断了他。

“西德尼,别故意让我难堪了,跟在我屁股后面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只是个嘴上挑剔的老混蛋吗?还是说正事吧。”爱格伯特说道。

西德尼点点头,起身先给他们端来了两杯咖啡,他自己则拿着一听苏打水,面色凝重的将它捧在手心。

阿道夫靠在椅背上,注视着桌板上的咖啡杯,一旁的糖包和奶包自动漂浮起来,像是有双无形的手将它们拿起撕开,再倒进咖啡杯里,杯内的咖啡液自动旋转了起来,将糖和奶搅拌均匀。

片刻后,两杯搅拌均匀的咖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一杯停留在爱格伯特的桌板上,一杯则飞到了阿道夫的手中。

西德尼的脸上依旧毫无表情,他像是在那个瞬间失去了视力,只是自顾自的打开手中的文件夹,机械的说道:“五天前,位于国境线的一所小型医院接收了一位高烧的女士入院,医生们惊奇的发现,她所患的疾病我们从未见过,这位名叫芭芭拉的女士高烧不退,体内的内脏几乎被融化成一团血水。”

爱格伯特接过西德尼递出的几张照片,他看完后将照片塞给了阿道夫,照片上的芭芭拉应该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全身是纵横交错的红褐色斑点,五官肿胀到看不出原本的长相,最后一张照片是她被解剖的腹腔,里面是黑红色的液体以及内脏碎片,几个穿着防护服的医生正从她的腹部捞起内脏组织,画面被定格在这个瞬间。

“继续说。”爱格伯特说。

西德尼接着说道:“当地防控中心前往芭芭拉女士的住所调查,发现她入院前一天刚从雷克雅未克入境回国,她的姐姐在雷克雅未克当地经营一家餐厅,除了她姐姐之外,芭芭拉没有其他亲人,我们试着联系她的姐姐,私人电话和餐厅固话都无法接通,就在这时,接触过芭芭拉的两名医护人员发病了。”

阿道夫脸色瞬间暗了一分,随着他灰蓝色的瞳孔瞬间收缩,西德尼手中文件夹立刻脱离了他的控制,几乎同一时间,文件夹就出现在阿道夫的手中,阿道夫快速翻看起文件夹内的资料,眉头紧锁。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我想应该轮不到我出马,继续说吧,西德尼,继续。”爱格伯特说道。

西德尼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仿佛是一段设定好的程序,接着说道:“在芭芭拉女士确认死亡的十八个小时后,解剖工作也全部完成,她的尸体被存放在医院冷柜的停尸间,一名保安在巡查中听到停尸间里传来有节奏的敲击,他拉开存放尸体的冷柜,芭芭拉女士在失去生命特征将近一天后,坐了起来。

“确切地说,芭芭拉女士在冷柜中想要无视客观规律起身离开,但冷柜狭窄的空间限制了她的活动,所以她一直重复性的做着起身这个动作,也就是说她一直在用额头敲打顶板,有点像电子游戏中的卡顿导致的bug......这个声音吸引了保安的注意。”

西德尼从笔记本电脑中打开一段视频,将屏幕对着爱格伯特,阿道夫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爱格伯特身边,一同观看起这段模糊的监控视频。

视频很短,能清楚的看到一个全身**的女人正僵硬的从三层冷柜上翻下来,保安似乎被吓破了胆,正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芭芭拉从冷柜中摔出来,接着动作迟缓的站起身,朝保安的方向爬了过去,监控画面没有声音,但阿道夫相信那保安一定在用尽全力的呼救,因为几秒后,监控画面就出现了前来支援的其他人,视频也很快结束了。

“现今【超凡者协会】登记的所有超凡能力中,没有任何一项超凡能力可以让人起死回生。”西德尼说道,他合上笔记本电脑,看向爱格伯特,“并且超凡者协会对此表示他们一无所知,就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确实和超凡者无关,似乎只是一种新型病毒,感染者会在高烧中死亡,死亡后一段时间重新……复活,但这些人没有任何思考能力,他们的大脑只保留微量的电荷运作,只剩下一些进食的本能,所以会攻击人类。”

阿道夫已经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冷冷的开口说:“丧尸。”

西德尼附和道:“丧尸。”

飞机此刻已经离地升空,三个人在引擎的轰鸣声中沉默着,直到飞机状态平稳下来,爱格伯特才问道:“感染率和致死率呢?”

“缺乏足够的样本,截止到48小时前,芭芭拉传染的两名医护人员都还在最开始的高烧阶段,保安并没有和芭芭拉直接接触,目前状况正常,已经在隔离观察,整个医院也封锁起来了,任何人不得出入。”西德尼回答道,“但我们认为雷克雅未克的情况也许更需要我们关注,所有调查都指向了那里,感染源一定就在雷克雅未克,冰岛政府在大约四十分钟前已经正式向联合国求助,但在联合国回应之前,我们得第一时间调派人手前去处理,距离实在太近了。”

爱格伯特付之一晒:“烈阳在上,你以为我是谁,联合国的老大吗?”

西德尼对这个笑话不为所动,接着说道:“差不多同一时间,除去芭芭拉以外,帝国境内还出现了五名这样的感染者。两名已经在医院隔离,一名感染者在家中停止呼吸,随后复活并攻击了他的邻居,在邻居报警后,这名感染者又接连咬伤两名警察,之后他就被关到了警局,另外,还有两名症状较轻的感染者还有生命体征,已经紧急送往附近的研究院。这五名感染者无一例外,和芭芭拉一样,都是从冰岛入境的。”

阿道夫说道:“我猜被攻击的邻居和两名警察现在也是高危的携带者了吧?”

西德尼彬彬有礼的回应道:“没错,这个病毒相当难以控制,最麻烦的是我们对于它的传播方式毫无头绪,因为那两名警察没有发烧……捉摸不透,是吗?我们已经将有可能成为携带者的三百二十八人控制住了,但几乎要付出十倍以上的警力和医护研究人员,有两个城市根本不具备应急医疗防控的能力,需要其他城市支援。”

爱格伯特说:“威斯敏斯特宫(注释:威斯敏斯特宫是大英帝国上、下议会的活动场所)紧急会议就是要商讨这件事?但是议员们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让我出席这个会议?”

西德尼说道:“是的,兹事体大,需要立刻将感染源彻底切断再进行研究观察,不管是人员还是货物,任何交通方式都需要管制,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认为您在这个时候将身份由暗转明也不失为一种选择,由您出面比上下议会层层递进来的更加高效,我们恐怕耽误不起时间。”

爱格伯特摇摇头,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来,说:“现在不是一个讲故事的好时机,不过我还是得说,在我们伟大的祖先萨尔图成为烈阳骑士的时候,福雷斯特受封成为贵族和全境守护者,多年以来,正是因为我们站在这样的高度,才能去玩弄这个社会的规则,将规则为我所用,福雷斯特从不做统治者,那太危险了,我们不需要昙花一现的权力,我们只需要将福雷斯特的智慧薪火相传,我不能把整个家族放置在风口浪尖之上,成为人们口中褒贬的谈资。”

阿道夫说道:“但福雷斯特的真实身份已经昭然若揭,盖着这层遮羞布只是让我们的行为越来越滞涩,父亲,我觉得西德罗说的很有道理,也许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

爱格伯特沉吟不语,他鬓边的一缕白发在日光中如此清晰,父与子沉默的对望着,他们的面孔像刀砍斧削一般相似。

咖啡的热气氤氲而上,爱格伯特低沉的说道:“今天对我们来说意义非凡,儿子,哪怕今天我们什么都不做,福雷斯特家族的历史也会在此刻做出改变,因为你是唯一的继承人,如果你已经有了这个念头,实现它只是时间问题。”

西德罗在此刻出人意料的清了清嗓子,打岔道:“您还记得我们的面试吗?”

爱格伯特爽朗的大笑起来:“我想我很难忘记,你穿的那身旧西装,还有那文邹邹的说话方式……我们只聊了半个小时,你几乎每一句话都会出现‘眼下来看’这个单词,出了办公室我几乎笑了十分钟!你的导师说的没错,西德罗,你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西德罗微微露出笑容,他说道:“我不是个傲慢的人,但我就读于顶尖的现代政治学学院,并且是最优秀的一名毕业生,从我记事起,我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进入这个国家的权力中心,通过我的智慧将这个国家建设的更好,所以我曾经很不理解,为什么临近毕业时,我的导师会阻止我从政,反而推荐我成为大西洋通用集团的董事长助理。”

爱格伯特说:“而你现在知道了。”

西德罗说:“是的,而我现在知道了。大西洋通用集团掌握了国内百分之七十的财富,是大英帝国的经济命脉,但我从未想过它实际的掌权人——也就是您,同时也是不以真身出现的上议会首席议员,福雷斯特的这扇政商旋转门已经修建到威斯敏斯特宫了。”

爱格伯特耸耸肩:“别说的那么可怕,我晚上要睡不着觉了,我可没有怎么行使过议员的权力,顶多是在议会门口抽两根烟,这是福雷斯特的老祖宗留下的老传统了,烈阳在上,我对政治可远远称不上精通。”

阿道夫补充道:“我们基本上只管出钱。”

爱格伯特说:“没错,我们就是国库的一张信用卡罢了,花钱的时候找我们准没错。”

西德罗说:“正是因为这样的关系已经存在了多年,您才应该在紧急的时刻肩负起重任,而且只有您能负责。君主无能,首相软弱,勋爵就是一群笑话,内阁的能力更是趋近于无,您就是议会内的党鞭,集团就是您最趁手的武器。”

阿道夫立刻乘胜追击:“父亲,您的顾虑我们都明白,但福雷斯特在议会的身份早就是公开的秘密,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哪怕我们将集团和福雷斯特再进行一次分割呢?”

“经济是基础,我的孩子,权力和经济是伴生关系。”爱格伯特回答道,“事实上,我明白我们的身份基本上已经浮在表面了,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积极的推动我们身份的转变,维持现状难道不是更稳妥一些吗?这不像你的性格,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阿道夫?”

阿道夫的喉结微微上下滑动,他不自然的回答道:“我想您多心了,这就是我的爱国主义情怀。”

爱格伯特发出一声嗤笑,随手执起身边的金鹰手杖,对准阿道夫的面孔,说道:“你的谎言就和你的精神一样脆弱,阿道夫。”

西德尼的头低了下去,这不是他能直视的场面。

阿道夫的伪装终于无处遁形,他无法再用一张强装镇定的面具来隐藏极致的惶恐与不安,阿道夫小声的回答道:“亚度尼斯离开时,是我送他走的。”

他破罐子破摔的一鼓作气说道:“有几个人和他一起离开,他们看起来有些奇怪——他们穿着长袍,分辨不出来是哪国人,我不太放心,所以我——在亚度尼斯的手机上安装了定位器,定位显示他一直在冰岛境内活动。”

机舱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西德罗咬紧了牙关,震惊的抬起头,不加掩饰的盯着阿道夫。

“那群瘟神你们两个都敢招惹?”爱格伯特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恶狠狠的微笑,他的面孔扭曲了起来,“亚度尼斯真是个让我无法忍受的臭虫,还有你,阿道夫,你到底要纵容他到什么程度?想拉着整个家族给他陪葬,是吗?”

“父亲。”阿道夫轻声喊道:“其中一个穿袍子的人提到了【天体理事会】,这个组织的名称是我得到的所有情报,我们……我想我们必须占据主动性,我们必须出面,冰岛一定发生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我们得立刻赶过去。”

爱格伯特面无表情的说:“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仅仅是一个父亲,还是一个家族的掌舵者,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接过议会的棒子就等于将家族陷入舆论和政治的漩涡之中,就为了给你们两个收拾烂摊子?你也说得出口?”

阿道夫顿时明白了他的潜台词,他站了起来,瞳孔边缘颤抖着,阿道夫惊疑不定的瞪着自己的父亲,像是第一次才看清了他的面容。

“坐下。”爱格伯特威严的说,看到阿道夫没有照他说的做,他抬高声音,再一次命令道:“坐下。”

阿道夫垂下目光,僵硬的坐了下去,苍白的皮肤下透出淡淡的血管纹路,他倔强的说道:“就算没有亚度尼斯,我也依然会建议您出面让集团和政府联合处理,政商结合起来的效率不用我多说。不管有没有超凡力量的参与,这种疫病也太耸人听闻了,谁又能保证这不是另一个【啼哭时刻】?”

西德罗开口道:“这一点我赞成,超凡者协会太过于自大了,他们应该立刻派人过来调查的。”

爱格伯特沉默了片刻,开口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另一个论题:“你并不责怪亚度尼斯,是吗?”

阿道夫心不在焉的低沉回应道:“我们的政治力量雄厚,我们的生意遍布全球,这些筹码的力量已经很足够了,如果亚度尼斯要被当个棋子兑出去,也不应该如此的……轻描淡写,他绝不是为了自己,父亲,我不知道在冰岛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绝对不是为了一己私欲。”

爱格伯特的表情有些松动,他盯着自己的小儿子,说:“啊哈,非常阿道夫,也非常不成熟的想法,是吗?而且一时半会,或者是很多、很多年,在遇到一个无法克服的困难之前,也许你都会是这样的斗士,而不是谋略家。”

阿道夫闻言挺直了腰杆,他坚定的说道,“我们得到烈阳的祝福,不就是为了战斗?”

爱格伯特没有回答他,飞行员此刻打响了铃声,飞机即将下降,西德罗沉默的将桌面上的材料整理好,再将喝完的咖啡杯也收进一旁储物柜里。

一切整理工作结束后,三人坐在座位上,不约而同的看向窗外雾蒙蒙的天空,还有越来越近的璀璨灯火。

基于您目前的权限,可公开的资料如下:

1.【超凡者】:拥有某种神秘超能的人被称为超凡者。

2.如您所见,福雷斯特是大英帝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特权阶级,但使他们成为特权阶级的原因并不完全因为其雄厚的资本力量。

3.【啼哭时刻】的相关概念会在后续的剧情推进中做出解释,请耐心等候。

4.【天体理事会】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5.【超凡者人物图鉴】已更新,您已解锁阿道夫·福雷斯特。阿道夫·福雷斯特:福雷斯特家族的下一任继承人,超凡能力为【意念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