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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崔辞赶到奶茶店时,阮煜正捧着一个饭盒吃饭。崔辞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一点钟了。

“中饭吃这么晚吗?”

阮煜也没料想到崔辞中午会来,看到他也是很欣喜的,慌忙地把嘴里的饭烟了下去,开口“对。小然今天上的晚班。我让小唐先吃饭,现在我才有功夫吃。”

崔辞没再说什么,却想着应该再要招聘一个兼职来。

阮煜,张晓,唐宇航,苏然,加上他五个人,店面不大,之前原本还有一个人,后来辞职了。奶茶店员工本来就是来来往往,谁不会一直去干摇奶茶的工作。冬天,总没有夏天的忙,就没再去招聘新的员工。

而崔辞又应付着发情期,少一个人,是有忙不过的时候。崔辞预想到这个结果,阮煜也从未和他说过,不过现在看阮煜狼吞虎咽地吃着午饭,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一股自责的情绪浮现在崔辞的心里来了,只是他面上不显,崔辞抿着嘴,拍了阮煜的肩膀,很郑重的声音:“真是辛苦了。”阮煜古怪地扫向被崔辞拍过的肩,咧着嘴说:“这算不上辛苦。”

崔辞见阮煜一副我不怕辛苦的模样,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自责感更甚了,随即走向后台换了工作服,边走边说:“慢慢吃吧,我来了就好多了。”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店员都要忙里偷闲地去吃饭。可他也算不上资本家,崔辞也就一个小小的店,没房没车,住的还是omega的房子。

真是没有用。崔辞又想到中午和原从筝要去接他的冒失的话,手指竟有些颤抖。崔辞陡然觉得他变得很小很小,在原从筝面前,连带着他的喜欢,也变得很小很小,和他的奶茶店一样,都很小很小,很不起眼,所以发情期完了被冷漠对待也是常态。

此刻店里没有人,阮煜也闻不到,属于崔辞的祁门红茶茶香的信息素浓郁,还带着股悲伤的味道。

崔辞止住颤抖,伸手去拿挂在后台上的衣架上的工作服,穿在了身上。崔辞走到专供员工洗漱的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他最近有点....太患得患失了。还是易感期要到了?alpha的易感期很容易解决,没有omega,吃下抑制类的药剂就好了,对身体也没什么伤害,根本不足让他心情糟糕。

可能是冬天的缘故吧,原先可以忍受的冷淡也忍受不了了,反而想去寻求温暖。崔辞的脸被冷水刺激得有点发红,他用毛巾粗糙地擦拭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脸带着笑地出去了。

阮煜一眼就看到崔辞的发红的脸,“辞哥,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拿冷水洗脸了?”

“嗯。睡午觉睡得头发昏,刺激一下脑子。冬天,真的会让人犯困啊,alpha也不例外。”崔辞根本没睡午觉,却也能面不改色地撒谎。

阮煜撇着嘴,从抽屉里拿出一管面霜递给崔辞“涂抹一下吧,店里空调温度高,一会儿脸就干燥得发痛。”

崔辞没接阮煜手里的面霜,阮煜见他不说话也不接住面霜,口气不大高兴似的:“你那个omega不会连我这个beta的醋也要吃吧?”

崔辞闻言却笑了一下,也还是没接那管面霜,婉拒了阮煜:“不是,原老师哪有你说得那么爱吃醋啊。我不在意这些,你留着自己用吧,用在我这张脸上挺浪费的,我皮糙肉厚的,用不着。谢谢你,阮煜。”

阮煜拿面霜的手没动,过了一会才放回去。

“你别多想,辞哥。如果是苏然这样,我也会给她面霜用的。冬天,脸干确实不太好受。”

崔辞已经坐下来,在削着芒果,边削边说:“苏然是女生啊。”

阮煜脸色发黄,干笑着附和:“对,就算我不给,苏然自己也会有的吧,呵呵,苏然也不会用冷水洗脸的啊。”

崔辞没有看阮煜,只顾着专心地削着芒果。他很仔细地,不像张晓,芒果皮会掉落在垃圾桶外,崔辞削的芒果也很干净,不会有一块削不干净的皮。崔辞确实是一个很仔细的alpha。崔辞没再继续回阮煜的话,有些话聊起来没完没了的,也很无意义。话太多太满,也是个负担,这是崔辞从原从筝那里学到的。

阮煜也很识趣地没再开口了,低头满满地吃盒饭里的饭。

店里就只有崔辞削芒果掉落在垃圾桶里的果皮声和阮煜吃饭的咀嚼声。

阮煜吃好饭,苏然和张晓也赶来了,五个人做奶茶也快些。

四点多钟的时候,崔辞的手机响起了铃声。崔辞正在把珍珠放进锅里去煮,抽出一只手来接通了电话——是原从筝的母亲原苑。

原从筝是跟他的omega母亲姓的。

“喂,妈妈,有什么事吗?”

原来是原苑腌制了腊肠,想给崔辞和原从筝送来,打原从筝的电话没接,估计原从筝在上课。只好打给了崔辞。

“小崔啊,我腌了筝筝最爱吃的腊肠,准备下午给你们俩送去。下午你有空?”原苑侍弄着她的吊兰,仔细地浇水,对着手机那头温柔地问着。

虽然原苑也有钥匙,但也打来电话问了崔辞,以表示对崔辞的尊重,还有原苑也想来看看崔辞。

崔辞按下煮珍珠的开关,去水池那边洗了把手,握住手机回答:“我有空的。不过我现在在店里面,妈妈你几点来?”

“我半个小时后来,不着急的。”

原苑很满意崔辞,虽然学历不高,也比原从筝小了几岁,但是会照顾原从筝。以前她看到原从筝苍白着一张小脸,都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化身黏在原从筝身上的狗皮膏药,时时呵护着流产两次才生下来的omega儿子。自从原从筝结婚了,原从筝的脸色红润了,虽然面容依旧冷,不过好歹有些精神气了。

崔辞脱下工作服,攥着手里,对着阮煜说:“阮煜,现在我回去一趟,今天是苏然和张晓上晚班?”

阮煜没回答崔辞那句问话,倒是先问起崔辞来:“辞哥,回去干什么啊?”苏然应了一声:“是我和张晓上晚班的。”

崔辞扫了一眼阮煜,奇怪他为何问上一句,没回答。只是对苏然嘱咐道:“张晓是新手,晚班多多麻烦你了。我能赶回来就赶回来,不能的话,麻烦你和张晓关门了。”后又想到之前阮煜给面霜的好意,只好又接上一句,回答阮煜的:“是原老师的妈妈来给我们送东西。”

阮煜以为崔辞不会回答他了,低着头刷杯子,没想到崔辞还是说了原因,眼里浮上些笑意,轻悄悄地说:“知道了,辞哥你去忙吧。”

崔辞回家没多久,原苑就敲响了门。崔辞去开门,看到原苑提了两大袋东西。

“妈,怎么提了这么多东西?我和原老师都会去买的,省得你跑一趟。”崔辞自然地提起原苑手里的东西,原苑换了鞋,便和崔辞一起进屋了。

“这是筝筝外婆在乡下种的菜,纯绿色无污染的,哪能和买的一样呢。”原苑熟稔地打开袋子,把菜和腊肠有序放在冰箱,“小崔,筝筝爱吃腊肠,你别让他吃多了腊肠,毕竟腌制的,少吃一点。”原苑吩咐道,崔辞点头:“知道了,妈。”

“小崔,你瞧,从筝的保温杯忘记带了。”原苑放完菜,无意扫到餐桌上放着原从筝的水杯,拿起来掂了掂,是装满水的,吐槽着“还老师呢,记忆都不好,杯子都忘拿。”

崔辞回来得急,就没有注意到餐桌上的保温杯,听原妈说,这才发觉。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难言的失落涌上心头,也不想让原苑看出来,只好笑着解释着:“妈,原老师记忆可好了。这次可能他出门走得急,就忘了。”

“就你会替他说话。”原苑嗔怪地瞪了崔辞,“那是我儿子,我能不知道他什么德行?”她迈着小碎步靠近崔辞,声音压低,很快换了一个崔辞不想提及的话题“你和从筝打算什么要孩子呀?”

孩子么?孩子代表着新生和希望。

崔辞面前立刻浮现出一张小小的嚎啕大哭的小孩的红红的脸,脑子突突地痛起来,他不想要小孩,又想到中午奶茶店里的情形,他的肩膀根本就承担不起一个孩子的重量。

而且,就算有了小孩,以他和原老师的关系,小孩会幸福吗?

原苑见他很久不回答,声音迅速地响起来,听得崔辞刺耳:“从筝都快30岁了,你们蹉跎着就不好再有孕了。就算有了,也不容易生下来啊。”她停顿下来,深深地望着崔辞,一种渴求新生的满怀希望的神情,崔辞看得发毛,他不敢直视原苑,低头看着脚上黑色的毛毛拖鞋,是黑色猫咪的,原从筝的是白色猫咪的。

原苑继而又说“小崔,你没有看到前些天新闻,30岁的男omega难产大出血,一尸两命。”原苑看崔辞脸色不佳,声音又软下来,苦口婆心地劝说:“不是妈非要你们生小孩,我只怕你们老了没人照顾。”其实这只是一半原因,原苑最怕的是原从筝老了没人照顾。

您也知道30岁男omega难产大出血,原老师29岁,就没这个隐患吗?没人照顾,我比原老师年轻,我照顾他不就好了。非要个小孩么?我会比小孩照顾人弱吗?崔辞不免暗自腹诽。

上午原从筝冰冷寒霜,下午原苑热情如火地讲着小孩的好处,崔辞面对这个长辈,拿出十足的耐心地听原苑说着话。

原苑想的却是,崔辞比原从筝小了6岁,万一哪一天他们感情不和离婚了,崔辞是alpha很容易找下一个,但原从筝就没那么容易了,年纪大了,又被标记过,虽然现在有清洗标记不损失腺体的手术,但能不能有这个手术都是一个迷。原从筝留个孩子,也好有个寄托。

崔辞不知道原苑在想些什么,他目光闪烁,看向远处的晚霞,那么绚丽,眼前是原苑喋喋不休地劝生小孩。崔辞紧咬着下嘴唇,憋了很多气似的,不想说话。实在烦了,心里就冒出来几句气恼的话。小孩很容易就有吗?即使我愿意,您儿子愿意吗?更何况我也不愿意有小孩。崔辞松开嘴,这些话也没说出来,说出来就太伤原苑心了。

崔辞缓了一会儿,才把心情平复下去,说:“我和原老师会看着办的,您就别操那么多心了。到时候会该有的都会有的。”

原苑听他模棱两可的回答,也不气恼,知道崔辞听烦了,不再说这个孩子话题了,转而说了些别的。

崔辞也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原苑的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