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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想你了

好不容易压下的委屈又像野草一样吹生,在荒芜的心脏拂动,又涩又麻。

迟文瑾说一句话,能比颜思韵的一百句指责更戳痛季皆宜。

什么叫“都是队友,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好好相处”,是她季皆宜不想好好相处吗?

颜思韵有难处,难道她季皆宜就没有难处吗,她赌上梦想为朋友出头的时候难道就不害怕吗,明明做了正确的事却被百般辱骂指责贴标签的时候难道就不委屈吗?

季皆宜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迟文瑾,她鼻子酸酸的,声音艰涩,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问题:“迟文瑾,为什么?”

为什么要和稀泥,为什么不能心疼一下她季皆宜呢?

迟文瑾乌眸沉静,气度温和,淡淡地说:“皆宜,我是队长。”

季皆宜低垂着的眼帘稍显落寞,她自嘲一笑,一字一顿应:“好,队长,我季皆宜,一定和颜思韵好好相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颜思韵颦眉,呛她:“我是什么很恶毒的人吗?”

季皆宜不答,她盯着迟文瑾看,目光灼灼,像是不自量力的人,想用体温捂化上冻的河,只为了验证河里有没有她想要的那条鱼,结果只能是冻死在冰上。

迟文瑾甚至连一丝一毫眼神的变化都没有,她依旧端庄从容,冷静自持。

李思思跳出来打圆场,尴尬地笑两声:“好了,今天先这样,你们先回练习室排练,我等会和公司报告一下文瑾的想法,等新的策划案出来,我直接v信发你们。”

“好的,辛苦思思姐了。”

迟文瑾颔首致意,先出了办公室,她一直拉着门,直到最后的司忱出来,才轻轻关上。

季皆宜还没想清楚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迟文瑾,她不舍得对迟文瑾说重话,心里又实在委屈,只能冷着不说话。

star在练习室排了三个小时,季皆宜都没有和迟文瑾说一句话,甚至于连一个对视都没有。

即使是没有参与全过程的两个队友都察觉到了不对劲,练习室的整体氛围很沉寂压抑。

十一点半的时候,季皆宜先打破沉默,她睫毛颤了颤,极力保持着礼貌客气,侧身对迟文瑾说:“队长,已经练了很久。”

迟文瑾双眸浅浅地弯了弯,应:“那今晚就先到这吧,大家收拾下,我们回宿舍。”

司忱很给面子的欢呼,这个破环境她是真受不了。

颜思韵悄摸看了一眼季皆宜,嘴唇嗫嚅着想说些什么,但没拉下面子先开口。

季皆宜说完这句话,又垂下眼睫,她动作麻利地收拾了自己的物品,先下楼上了保姆车,选了最角落靠窗的位置,显然还是拒绝交流的态度。

迟文瑾低着眸,神色淡然,她收的很慢,明明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还是习惯于最后一个下楼。

她关上窗,又细致地检查了一下练习室里有没有成员们落下的东西,最后关灯,带上门。

她倚在门框上,静默半晌,声控灯亮了又灭,她精致的眉眼隐匿在黑暗里,神色晦暗不明。

微信的震动提示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明显,迟文瑾拿出手机划开屏幕,微弱的光打在她脸上,有种冷漠的疏离。女人轻轻叹息,往楼下走去。

爸爸:【文瑾,还有半个月,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爸爸:【后天有一场晚宴,是你唐叔叔家办的,八点开始,爸爸六点派车来接你。】

爸爸:【你一直都是乖孩子,不要被别人带坏了。要记住,爸爸妈妈都很爱你,不会害你的。】

*

季皆宜一到宿舍就径直回了房间。

她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怔怔地看着窗外的江景。

“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

季皆宜被铃声吓得一颤,慌忙抹了抹酸涩的眼睛,接通了妈妈的视频。

“宝贝,今晚心情不好吗?”

宋女士只看了一眼屏幕,就颦着眉问,她和季皆宜长得有七分像,只是多了一丝成熟的韵味。

季皆宜想说没有,但一开口,就呜咽的泣不成声。

宋女士满眼心疼,她静静地陪着,直到季皆宜的情绪平复下来,才又问:“心情好一些了吗?”

她冲着屏幕mua一声,又哄道:“来,让妈妈亲亲。”

季皆宜破涕为笑:“妈,太肉麻了,我都这么大了。”

宋女士冷哼一声,甩甩头道:“长再大也是妈妈的小宝贝。”

季皆宜熟练地回了个亲亲,没有告诉宋女士她为什么难过。

宋女士超护短,她不想让妈妈对迟文瑾留有不好的观感。

她不说,宋女士秉持着尊重的态度不会追着问,顺着季皆宜的意思转移了话题:“岁岁宝贝,妈妈这有个宴会的邀请,你要去吗?”

季皆宜刚要拒绝,宋女士打蛇打七寸:“可以带你那个心上人一起来哦,这个宴会有很多人脉资源的,对你们之后的发展会有好处。”

要不怎么说知女莫若母,凡是对迟文瑾有好处的事,季皆宜舍不得拒绝。

她犹豫着,还是决定先应下:“妈妈,我先问问她。”

宋女士调笑:“没看出来,我们家宝贝还是个妻管严啊,明明在家都是小霸王的,在外面竟然有人能制住你。”

季皆宜嗔了宋女士一眼:“妈妈!”

宋女士正了正神色,不再逗她:“不管你心上人来不来,岁岁,你都要来哦。”

“爸爸妈妈不是做娱乐行业的,能帮你的毕竟有限,如果想走的更远,还是要有自己的人脉哦。”

像是想到什么,宋女士眸子冷了冷,但看向季皆宜的时候还是温暖适宜的温度:“如果有人不怀好意,也不用委屈自己,有爸爸妈妈给你兜底呢,大不了回家,爸爸妈妈养你,我们家宝贝只用随心所欲地朝自己的方向飞就好。”

季皆宜眼圈又红了红,她们家从祖辈起就是做医生的,其实接触不到什么娱乐圈的人,哪怕是这个宴会,估计也是四处托关系找的人,不知道耗费了爸爸妈妈多少的心血。

想到这,她重重点点头:“妈,你放心,我会去的。”

“而且,我可是季皆宜诶,怎么会委屈自己呢?”

宋女士笑弯了眼,夸赞:“嗯嗯,我们家宝贝最棒了。”

莫名有些羞耻,季皆宜又和妈妈聊了很久,才恋恋不舍的挂断视频。

她在房间里踌躇了片刻,还是下定决心,准备去问问迟文瑾要不要去。

总僵着算怎么个事,她季皆宜已经很有骨气了,好几个小时都没和迟文瑾说话。

明明能牵手,能拥抱,能贴贴,为什么要怄气冷战,季皆宜成功说服自己选择从心。

心脏怦怦直跳的声音震耳欲聋。

季皆宜真的有点想迟文瑾,想牵手,想拥抱,想吻她。

勇敢岁岁,不怕困难。

季皆宜拉开门,看见地上的信封。

浅蓝色的简约至极的信封,是迟文瑾的风格。

默默下了判断,季皆宜翘着嘴角半蹲下身子,珍重地捡起信封,又进了房间,临关门前,她特意抬眸看了看迟文瑾紧闭的房门,心里痒痒的,某些念头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诱惑她。

又坐回熟悉的位置,季皆宜准备拆信,纤长白皙的手指却碰到信封的时候突然顿住,她把信平整地放在桌子上,猛的起身,几个大跨步进到洗手间,拿洗手液洗了好几遍,又拿毛巾擦干,才重新坐回去。

不像是拆信,倒像是上香之前诚心诚意的斋戒,她给迟文瑾写了很多信,但是收到迟文瑾的信,确实是头一遭,季皆宜怎么也压不下翘的过分高的唇角。

信其实很短,短到只有一句。

“岁岁,我想你了。”

季皆宜却反反复复地读,小声念了一遍又一遍。

心跳的太快,陡然升起一点热意,又顺着心脏传向四肢百骸,季皆宜整个人都止不住的燥热了。

等大脑清醒一点的时候,季皆宜已经站到迟文瑾门前。

她偷摸地看了一眼司忱的房间,试探性地扭了扭迟文瑾的门把手,没锁。

季皆宜了然,她低着头勉力压住嘴角,不想显得太高兴,但还是扬了一点幅度,怎么也下不去。

门突然从里面拉开,迟文瑾伸出手,轻柔地拉着季皆宜进了房间。

没开灯,窗帘又拉的严严实实,屋里很暗,季皆宜看不清迟文瑾的神情,只莫名觉得,她心情好像不太好。

她被抵在墙上,密密麻麻的吻轻柔的落在细腻的肌肤上,一寸一寸的撩拨。

季皆宜把手抵在迟文瑾的额头,很柔,一点没用力,但拒绝的意思显而易见。

她一只手紧紧搂住身前的人,另一只手在墙壁上摸黑开了灯。

啪嗒,屋子里亮起灯。

季皆宜眯眯眼,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线,尔后低头看向迟文瑾,眼里满是极力克制住的**。

迟文瑾神色如常,只是带了些被拒绝的羞碾和无措。

没几秒,她又回到了温温柔柔的样子,不见情绪起伏,连羞恼也察觉不出了。

迟文瑾红唇翕动,准备说话。

季皆宜打断她:“阿瑾,你在难过吗?”

半是肯定的陈述语气,迟文瑾怔愣着沉默。

季皆宜失落地垂着眸,但又尽力扬起一抹笑:“阿瑾,如果不想和我说,也可以不说。”

迟文瑾否认,她声音柔和自然,听不出半点不对:“岁岁,我没有难过。”

季皆宜沉默片刻,气氛有些无言的尴尬。

迟文瑾默默牵着季皆宜坐到床边。

好半晌,季皆宜调整好情绪,刻意调笑:“阿瑾,那你就是想我了~”

尾音拖的又酥又长,带着些挑逗的意味。

迟文瑾瞟她一眼,没说想,也没说不想。

季皆宜知道她脸皮薄,也没有强求她当面复述信上的内容。

只是刻意凑上去,自己念:“岁岁,我想你了~”

她念了三遍,迟文瑾的耳朵一遍比一遍红,直到最后,脸颊也染上绯红,什么冷静自持的模样也维持不住。

迟文瑾嗔了季皆宜一眼,嗓音有些干哑发紧:“岁岁。”

虽然是嗔怒的语气,但又有点撒娇的意味,季皆宜心满意足地闭了嘴。

临出房门之前,她问:“阿瑾,后天有一场晚宴,对以后的发展很有好处。”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