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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酒吧

秦姻试了试梓优的筋骨,还算柔软,坚持练下来会出成绩。

她从以前的舞蹈视频里挑了个稍微简单的,让梓优看:“喜欢吗?”

梓优用力点头:“视频里的姐姐是仙女吗?”

人类幼崽一本正经的话让秦姻心花怒放,她摸摸她的脸蛋:“咱们今晚就学会这个跳给妈妈看好不好?”

梓优认真地问:“那我学会了会变成仙女吗?”

秦姻说:“坚持学完就会。”

正常学舞蹈都是先练习筋骨,把身子练软了才学舞。不过这非一日之功,试上的课最好还是让家长看到成果。

孟清是南大分校的本科生,学的是临床医学。

他的专业老师同季映阶正好相熟,知道两人的关系,中午给他打电话,说孟清的毕业论文还没交,问他是不是不打算毕业了。

季映阶联系不上孟清,就找了尚彦,尚彦直接带他回家抓人。

孟清已经被三人联手锁在楼上书房,和电脑相亲。

院子里,季映阶安静地钓鱼,半轮月光印在脸上。

他坐在晚风中,藤木制成的椅子微微摇晃,身后一团丁香开的正好。

尚彦和姚钰在园里散步,声音细碎地传来。

“在哪找的舞蹈老师?”

“客户介绍的,学古典舞的,家学渊源着呢。”

尚彦回想了下自家闺女的气质,觉着还不如学蒙古舞呢。

姚钰找出秦姻的账号:“你女儿学这个,以后上学才艺表演时得多好看。古典舞多优雅,温婉,小姑娘家的……”

尚彦被妻子逼着连看了两个视频,里面女人穿着个仙气飘飘的裙子,在路灯下起舞,确实移不开眼。

他没什么兴趣,只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

秦姻下课,着梓优找夫妻俩,梓优兴致勃勃要跳舞给爸爸妈妈看。

秦姻在树丛旁微笑的站着。

夜色下,尚彦皱眉看她。

姚钰没注意到丈夫的异常,激动地找好位置给女儿录像。

音乐响起那刻,池子里即将上钩的鱼被吓着,甩尾游走了。

季映阶兴趣索然地放下鱼竿,往树丛的另一侧看。

树叶交错,依稀露出女人聘婷的身影,长发乖巧地垂在腰间,纤腰楚楚,眉眼被叶子遮住,浑身散发着温柔气息。

他站起来,看清了女人带笑的双眼。

秦姻注意力放在梓优身上,没察觉旁边有人。

定下十节课后,被姚钰热情地留下来吃饭。

尚家这栋别墅是宜丽佳园里面积最大的,光餐厅就能抵一个小户型的面积。

秦姻和姚钰一路聊天回餐厅,阿姨将菜都上齐了,满满一桌,色香俱全。

四个人,这么多菜。

看秦姻不好意思,姚钰笑着按她坐下:“你安心坐着,还有两个人呢。”

姚钰拿了钥匙上楼,把书房门打开,孟清坐在电脑面前苦大仇深:“喊我吃饭是不是?我绝食,我要让你们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姚钰懒得废话,粗暴地提起耳朵叉了出去。

孟清被压到桌前,还想再说点什么,看到秦姻便换了副嘴脸,慢条斯理地拉开凳子坐下。

他问梓优:“秦老师教的好不好?”

梓优勾着秦姻的小手指头,头也不抬地答:“好。”

孟清微微一笑,看向秦姻:“秦老师,加个微信怎么样?我家里有人也想学古典舞,修身养性。”

秦姻没有拒绝的理由,加了微信:“是你妹妹,还是你家太太?看你年纪不大,不像有女儿的人。”

“我,”孟清严肃地说,“秦老师,你看我是不是一块跳舞的好苗子?”

尚彦在桌子对面无语地摆弄手机。

秦姻笑起来:“您太幽默了。”

她这一笑,姣好的面容更生动,眼角自然地挑起,偏黄的灯光下,天然的妩媚在脸上流转。

孟清失神,随之笑起来。

姚钰在旁看着,面色不显,手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了把丈夫。

尚彦茫然地抬头看妻子,只见她一个劲挤眼睛,还以为她不舒服,捧起脸一个劲看。

“你俩是要亲一个?”

季映阶懒散靠在门框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

所有人看过去,尚彦脸皮厚的很:“怎么,你有意见?”

“不敢有。”

季映阶不紧不慢地挑了个椅子坐下。

木质椅腿摩擦地板的声音有些刺耳,秦姻的睫毛一颤,像从深梦中惊醒。

他坐在她的正对面。

秦姻克制住呼吸,低眼给梓优夹菜。

她手心发凉,一阵阵地往骨头里渗。

为什么?为什么他也在这?

她刚了解这家的基本信息,尚夫人和先生有两个孩子,孟清是尚先生的亲侄子,家境也不凡。

那季映阶呢?他与这家人什么关系?

秦姻小心地往前方看,男人后背笔直,低头认真地吃一块虾仁,长而弯的睫毛静静垂着。

像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撂下筷子,散漫地抬眼。

视线交汇,又生生扯开。

秦姻胡乱夹了块鱼肉塞到嘴里。

季映阶突然出声:“秦老师。”

他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筷子拿反了。”

秦姻脸上发红,姚钰连忙递来双新的,惊奇道:“你怎么知道她姓秦?”

季映阶简洁地说:“昨天刚吃过饭。”

姚钰吃了一惊:“你们认识?”

“这是我学生的女朋友。”

姚钰感慨:“这世界真是小。”

季映阶没再说话,低头认真吃饭。

尚家的餐桌由一整块名贵的木头做成,从一头走到另一头要花好几秒。姚钰婚前这么设计专门为邀请朋友开趴准备的,人多才能显出桌子的优势。

人少吃饭,就形单影只,稀稀疏疏的。

秦姻有一种和季映阶单独吃饭的错觉。

她心不在焉,偷摸掏出手机,看见回敏十分钟前发了个定位:宝贝救我!

点开定位是酒吧,她皱眉,回敏酒精过敏,碰一点就完,连红酒雪梨都不敢吃。

她问怎么了,没回。

打了视频电话,没接。

无聊时刷到的废料小视频浮上脑海,美女在酒吧宿醉醒来后……

秦姻立马拿起包,抱歉地说:“我家里有点事情,现在得马上回去。”

姚钰看出她脸上的急色,很理解:“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尚彦提醒:“司机下班了。”

秦姻忙说:“打滴就好了,不麻烦了。”

“那这么行,你一个漂亮女孩子,我不放心。”

姚钰坚持不让,打算亲自开车送她。

孟清懒洋洋地:“我送得了,新买的好车,正想载个美女开开。”

“你不方便。”姚钰了解便宜侄子的风流事迹,生怕他把人送到床上去。

“有什么不方便,”孟起身,把舅妈按回座位上,“你才刚拿驾照没几天,这么晚别四处溜达,对不对舅舅?”

尚彦想起妻子七年长征般的学车壮举以及撞坏两辆车的光荣事迹,用沉默表示赞同。

“这不就完了。”孟清打了个指响,拿起秦姻的东西,外套搭在肩上,转身向外走。

秦姻哭笑不得,只能跟着他。

“等等。”

孟清拧眉回头。

季映阶手背敲了敲桌子:“论文写完了吗?”

*

季映阶系安全带时,秦姻还有点恍惚。

距离骤然拉进,他坐在驾驶座上,白色的衬衣轻轻摩擦着她的衣角。

车内同夜色一样的昏暗,月色无声流动,拂过男人冷淡又惊艳的眉眼,落在她的指尖上,一摸轻颤的红。

肩膀之间,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

秦姻心脏蹦蹦跳,像有浓雾往身体里钻。

季映阶发动车子:“去哪?”

她恍然回神:“你开出宜丽佳园就好,我会打车走,不麻烦你了。”

“不麻烦。”

依旧是散漫的语调,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

僵持几秒,秦姻报出酒吧的名字。

季映阶踩下油门:“家里有事怎么往酒吧跑?”

“我骗他们的,”秦姻小声说,“是回敏遇到事了,我要去找她。”

语气柔软,带着几分恳求。

她姿态低下来的时候,不必演戏都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季映阶淡淡瞥她一眼,加大油门。

暗紫色的跑车游鱼般融入车流,一个漂亮的超车,赶在变红灯前上了高架桥。

车里莫名闷得让人喘不过气,秦姻在车门上摸索,想打开车窗。

孟清新买的跑车实在高级,开窗键藏的隐蔽,秦姻弯腰找了好久,有点恼火。

季映阶在车前镜上见她板着脸四处摸索,气鼓鼓的,脸上憋出了抹浅红。

他不自觉地挑唇,伸手在车载电脑屏幕上划了几下,车窗开了一半:“够吗?”

秦姻捋开糊在额前的碎发,用力点头。

高架上灯火昏黄,高楼望断。

晚风吹进车中,烦闷的气息尽数散去。

秦姻头靠在玻璃上,沉默地看一闪一过的景色。

季映阶专注地开车,没有要聊天的意思。

他车开的快,却很稳,如指尖在水面一划而过。

他是难得有静气的人,干什么事都会很出色。

比如当医生,比如做老师。

车子拐过街角猛地停下。

季映阶拔出钥匙:“到了。”

秦姻拎起包,手机同时一响,回敏发了个要死要活的表情包:快来!我在二楼左侧第三个包房。

她关上车门,看见季映阶后脚也下了车,不明所以地站住。

“不是遇到事情了?”季映阶挑眉,“多你一个就行了?”

好像有道理。

秦姻没时间犹豫,穿过正厅混乱的人群,直奔二楼。

包厢里,音乐声嘈杂,男男女女酒色靡靡。

回敏夹杂他们之间,脸上陪着笑,见她来了,扑到她怀里:“宝贝你可算来了,帮我喝酒!”

回敏顿了下,在她耳边飞快地说:“妈的这帮逼同事下班非要拉我来聚会不去还不行这几个都是领导家亲戚得罪不起来了就逼我喝酒辛苦你了宝贝。”

秦姻点点头,表示知道情况了,一个卷发男看见她,眼神一变,吹了声口哨,朝回敏抬了抬下巴:“请了个这么漂亮的外援哪呐。”

他身旁坐着个大眼睛美女,软软地说:“哟,帅哥。”

回敏这才看见季映阶,惊得后退一步,秦姻拍了拍她的隔壁:“是个意外,以后和你解释。”

“人来了两个,酒也该翻倍吧?”

一句话落下来,如水落入滚烫的油锅中,气氛重新沸腾。

大眼美女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关了门,摆明了不让他们走。

这种局,就是摆来消遣人的。

几个关系户在公司里拉帮结派,看谁不爽就灌一顿,不给面子就一堆人给你穿小鞋。

秦姻提起一口气,拿起酒瓶:“这些不管是几个人的量,我一个人喝了,但有两个条件,以后不许再为难回敏。也不许灌我带来的这位朋友酒。”

他们哄笑,黄毛笑嘻嘻地:“妹妹,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我们和小回都是同事嘛。”

秦姻冷冷看他一眼,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一瓶接一瓶地喝,机械地抬脖,吞咽,漂亮的脖颈让包厢里的男人看直了。

除了季映阶,他神色冷漠地玩手机,漠不关心。

第五瓶喝下去时秦姻后悔了,这帮兔崽子们换酒,瓶子没变,里面换成了劲更大的啤酒,酒量再好的人也抵不住。

她还算清醒地放下酒瓶,重重地喘了口气,闭上眼。

还有大半桌。

回敏都要哭了,拉起她的手:“走,咱不喝了,穿小鞋就穿小鞋,我不怕。”

秦姻甩开她,扶住桌腿,摇摇晃晃地蹲下。

单薄的后背弓起,能看见蝴蝶骨清楚的轮廓,长发分为两侧垂到膝盖上,露出的一截脖子极其脆弱,一弯即折。

她突然干呕,还好没吐出来。

季映阶骤然出声:“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