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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二叔、二婶怎么说?”

“二老爷还没有说话,二夫人就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并警告珍姑娘,安分一些。珍姑娘就不依了,就开始寻死觅活了,说二夫人欺负她生母不在身边,还说二夫人作践她…”

谢常卿皱了皱眉,有些看不明白了。

这珍姐儿已经十五岁了,十六岁及笄了,跟着便是出阁的事了。

这会儿不讨好主母,往后好寻一门不错的婚事,反而跟主母对着干?

“父亲、姨母可知道了?祖母那里知道了吗?”

“夫人那里已经知道了,但夫人似乎不打算插手。”

谢常卿并不意外,她若是处在王宛容的位置,她也不会管这破事。

辛苦给你选了一个方便出行的院落、差人重新布置了院子,得不到一句“谢”,还寻死觅活?

说二婶作践她?怕不是指桑骂槐,说他们主人家待她不好、作践她?

“祖母那里,派人捂住消息,别人老人家知道了忧心。另外差人告诉二叔二婶,珍姐儿初到京城,水土不服,已经开始说胡话了。若是让祖母知道了缘由、让祖母难过了,便是不孝了。为了成全二叔的仁孝之名,还请二叔赶紧给珍姐儿找大夫看看吧。”谢常卿揉了揉眉心,有些心烦,这才入府呢,“再差人给姨母说一声,再闹起来的话,就别请医馆的大夫了,直接拿着父亲的腰牌,去请太医!让姨母别心慈了,别人不给咱们脸面,咱们也不必给他们脸面!”

山客应了一声,刚想要离开,又被谢常卿叫住了,“得了空,再差人查一下二叔、三叔那几个孩子的情况…”

“是。”

山客这才真正的退下了。

这一打岔,谢常卿完全没有困意了。

“再有一刻钟的时间,就叫醒常乐。不然晚上可有得她受了。”谢常卿嘱咐了一声苏木,便同苏奈一起,去了赵姑姑的厢房。

赵姑姑正在看书,见谢常卿来了,急忙放下书,向谢常卿行礼。

却被谢常卿拦住了。

“姑姑不必多礼,此番前来,本就是我冒昧了。”谢常卿扶起了赵姑姑,“只是有一些事相同姑姑商量一下,不知姑姑可方便?”

“娘娘请讲。”

赵姑姑的态度谦卑了很多。

这种谦卑,不是敷衍来的,更多的是从心里来的愿意臣服。

“姑姑也知道,我谢家蒙陛下恩赐,二叔三叔方能归京。如今,二叔三叔两家已到了府上。只是,他们的女郎,我不太熟悉,更遑论女郎们的脾性、为人了。但,他们总归是我谢家的女郎。若是需要姑姑出面,教导他们规矩,不知道姑姑愿不愿意?”

“奴婢本就是娘娘的人了,如今娘娘有差遣,奴婢乐意效劳。”

赵姑姑是觉得,谢常卿的规矩、礼仪,甚至体态,都没有可以指摘的地方了。唯一欠缺的,不过是遇事处理方面。但这种事情,她只能在谢常卿遇见后,从旁辅助谢常卿,却不能越俎代庖,直接跨过谢常卿,替她处理。

如今,谢茂、谢茁归京,他们的家眷自然一道随性。

外放的官员,能有多少资源请得起教养规矩的姑姑呢?

“如此,便先谢过姑姑了。”说着,谢常卿向赵姑姑欠了欠身,以示谢意。

赵姑姑自觉没有这个福气受谢常卿的礼,便侧身避开了。

“娘娘多礼了。”

“往后就有劳姑姑费心了。”

说完,谢常卿便离开了赵姑姑的厢房。

重新回到矮榻边的时候,谢常乐已经醒了,正由着苏木伺候她食用冰饮呢。

“阿姊,你去哪了?”

“出去走了走。你怎么醒了?”

“本就没有怎么睡着,迷迷糊糊的,听见了山客姐姐她们说话,便醒了。”

谢常乐还算实诚。

谢常卿也不太意外,“既然听见了,知道了,也得装作不知道,明白吗?”

“知道了。”

“左右这会儿离家宴还有一段时间,你若觉得无聊,可去我书架那里,找一些你觉得有趣的书来看。”谢常卿害怕谢常乐无聊,便说道,“我让苏木去准备一些糕饼果子,咱们在家宴之前吃一点。”

谢常乐摇了摇头,“不要,看书也挺无趣的…”

“所以让你选你感兴趣的书来看啊。”谢常卿回答得理所当然,但又给了另一条建议,“要不,你与我对弈几局?”

“阿姊,虽然咱们下棋都挺烂的,但我也下不赢你啊!”

“那你就自己在房里玩,这大暑天的,我也不会放你出去玩,你也别想着去湖边玩水!”

“那阿姊你干嘛呢?”

谢常卿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本书了。谢常卿晃了晃手里这本书,挑了挑眉,“看书咯!”

谢常乐看清了谢常卿手中的书,是一本农书。撇了撇嘴,便下了榻,去谢常卿的书架上,挑选书籍了。

旗鼓相当的对手下棋虽然过瘾,可两个烂棋篓子就不必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看一点有趣的书呢。

申时一刻的时候,王宛容到了玉兰院。

刚进玉兰院的屋子,就看见姊妹二人,同坐在矮榻上,看着不尽相同的书籍。

她没有想到,这两个孩子的关系,竟有如此和谐的时候。

毕竟,常卿素来待这些弟弟妹妹都不是很亲热。

“在看书呢?”王宛容出言打破了这份安宁。

谢常卿与谢常乐闻言,纷纷放下手中的书,下了榻,朝着王宛容福了福身。

“阿娘!阿姊这里好多书呢!”谢常乐有些激动,挽住了同王宛容,说道,“我能时常来阿姊这里看书么?”

“那你阿姊若是同意,你便时常来你阿姊这里,多看看书。”王宛容有些慈爱地摸了摸常乐的头发,说道。

王宛容的话,对于谢常卿来说,虽然有几分道德绑架的意味。可她也是希望常卿与常乐,能够多在一起几分,使常卿以后能够多顾念常乐几分。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谢常卿看了一眼王宛容,又看了一眼谢常乐,“你阿娘说的对,你若是得了空,便可以来我玉兰院,多看看书。女儿家,多看书,也能多明白几分事理,对自己也好。”

有一个谢珍在前面,常乐顿时就显得乖巧可爱多了。既然常乐乖巧,对她就多几分宽容吧。

“多谢阿姊了!”谢常乐假模假样地拜了拜谢常卿。

常卿和王宛容都被气笑了,王宛容直接拍打了一下常乐,“你可别作妖了!”

又对谢常卿和谢常乐说道,“好了,你们姊妹俩,也赶紧再收拾收拾,家宴要开始了。”

申时三刻,谢家的家宴开始了。

谢珍果然没有来。

谢常卿注意到,谢茂看向她的眼神,带了几分怨恨。

呵,无所谓。

常卿的嘴角轻轻上扬了几分,看向了谢茂,似乎是在嘲笑,又好像在鄙视他。

养不教,父之过。谢珍这副德行,谢茂就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不过好在家宴还算平和的过去了。

崔氏看见少了一个孙女,问了一句,得知是“水土不服”后,不知道是否是故意,竟感叹了一句,“这孩子,还是福气薄了一些!天子脚下,福泽之地,竟会不服…”,随后就不甚在意了。

等到申时的时候,崔氏已经有些熬不住了,便先离场了。

等到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后,谢常卿便起了身,准备离席了。

“大侄女,好大的规矩!长辈还在场,就敢擅自先离场了?”

不用怀疑,说这话的是谢茂,谢常卿的嫡亲二叔。

谢茁及陆氏,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连他们的子女,也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喘气。

谢茂的妻子杨氏,也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谢茂,不明白谢茂在抽什么风。

谢常卿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谢茂,冷笑了一声后,便转向谢荣的方向,看着他,“父亲,女儿可以立场了吗?”

“今日本是家宴,不需讲这些虚礼,大家都是血肉骨亲,又不是外人。”谢荣摸了摸蓄着的胡须,给足了谢常卿的面子。

谢常卿得了谢荣的话,抬走便想走了,但终究还是停下来了,站在原地,转过身,看着谢茂,“二叔,有着时间教导我规矩,倒不如教一下自己女儿的规矩。如今归京了,已是住到了府上,还说我们作践她,我竟然不知道,姨母给安排的,是有什么错处,值得珍姑娘一句‘作践’?”

——砰!

谢茂竟然摔了酒杯,站了起来,有些恼怒了,“我竟然不知道现在咱们谢府,已经是大侄女你在当家了?真的以为做了皇后娘娘,就能管理谢府了吧?”

“二叔摔的杯子,是官窑烧制的,制作精美,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拿去当铺卖了,也得收回十五两银子来。阿父也说了,大家都是血肉骨亲,而且二叔外放这些年,想来收入也不太宽裕,那就算十两银子吧。这十两银子就辛苦二叔补回公中了。”

“常卿,你二叔他是吃醉了,你别同他一般见识!”杨氏急忙起身,拉住谢茂,同谢常卿说道。

“还有,就算我不是皇后娘娘,姨母这些年也教我打理中馈了。我竟然不知道,我如今尚是谢府女,却不能说上几分谢家的事情了?那往后,下面的妹妹们出了阁,在这谢家岂不是更没有活路了?”谢常卿并不买杨氏的账,只看着谢茂,表情轻蔑。

谢荣听了谢常卿的话,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心里却怨上了这个二弟,“常卿,话不能这样说!不论是你,还是你妹妹们,身上流着谢家的血,就是我谢家的人。哪怕出了阁,也是我谢家千尊万贵的姑奶奶!但凡是谢家的事,只要不是逾矩,对的、不对的,你们都能说上一二的!”

现在若是说了家里的女郎们不能随便置喙家中的事情,只怕要生乱。

他这一辈,没有姊妹。

但下面这一辈,却有好几个女郎。

若是此时否定了谢常卿的话,来日女郎们出了阁,谢家有难,她们焉会帮衬一二?

“大哥!你竟然这样惯着她?”谢茂看向谢荣,手指却直愣愣的指着谢常卿。

“放肆!”

出声的是赵姑姑。

“我竟然不知道谢家如此好家教,竟有人敢直接用手指着皇后娘娘!”

谢茂冷笑了一下,不以为然,“哪里来的老妪,如此多言?”

谢荣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却开始怨怼宋或雍了,没事把谢茂召回来干嘛啊!

“赵姑姑,谢茂吃醉了,才会如此鲁莽,还请您别往心里去!”谢荣朝着赵姑姑的方向做了一揖,“荣今后一定严厉约束内弟!”

“茂二老爷如此行径,我不敢替荣大老爷隐瞒,必定奏于陛下。”

“二叔真是让我长了见识,原来陛下亲赐下来的姑姑竟然是老妪!”谢常卿捂了捂嘴,轻笑了一声,“哦,希望那十两银子,二叔别忘了补回公中哦!”

说完,谢常卿朝着谢荣、王宛容的方向欠了欠身,又朝着谢茁、陆氏的方向欠了欠身,随后便离开了。

谢茁瞥了一眼谢荣的神色,稍微扯了妻子陆氏的衣襟,随后起了身,“大哥,二哥,夜已经深了,我就先带孩子们回去休息了…”

陆氏夫唱妇随,也起来欠了欠身。

谢茁夫妇带着孩子们先离开了。

王宛容也不想管这一堆破事,也是寻了个由头,带着孩子们离开了。

偌大个厅堂,就只剩谢荣,并谢茂夫妇,还有他们的几个孩子。

谢荣心里已经很是不满了,慢慢起了身,一步一步走到了谢茂的身前。

谢茂心里很是忐忑。

他只是想压住谢常卿的风头罢了,谁让她谢常卿今日这样对珍姐儿的?今日家宴上,若能压制注常卿,这样大侄女就算当了皇后,他也能杀杀她的威风,他就不至于在这个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他本不想事情变成这样的…

看着大哥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谢茂实在是有点慌了。

不知不觉间,谢荣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啪!

谢荣直接给了谢茂一巴掌,“你觉得这些年的日子太过安生了是吧?”

“不、不,没、没…”谢茂的话都有些讲不利索了。

杨氏直接转过头,不理睬谢茂。

“你以为你的七品县令的位置能坐这么久是为什么?是因为你肚子里的那点墨水还是什么?是因为阿父的遗泽,因为你的老丈人、你媳妇的爹杨太傅还在朝堂!现在陛下恩典,让你归京,归京你就这样不待见常卿,你就是这样回报陛下恩典的?”

“不、不是,我…”

“二弟啊,”谢荣没有不想听谢茂的话,“一会儿回去,你就写一封奏章,明日上朝,我就替你带去。”

“啥奏章啊?”

“你乞骸骨的奏章。”

谢荣面无表情的话语,让谢茂觉得有些陌生。

“大哥,你这是咒我死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二爷:你面无表情的话语,不剩多少意义…(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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