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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强吻你

“你笑什么?”

“你不也是?你管我笑什么。”

两人就又这么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也不让谁,小学生似的。

“你的笑声吵到我了。”祁岭挺挺胸脯,向前逼上一步。

“那你知道你昨天晚上说梦话了吗?”骆明舟毫不退让地向前一步,呼吸交缠起来,两人眼看着就要脑袋抵脑袋了,“你那才是真吵到我了。”

“我……”

祁岭的脸颊瞬间烧得通红。

见他说不出话,终于占了次上风的骆明舟一扬眉毛,露出个胜利的神情。

“你”,祁岭愤愤地一咬唇,后退一步,“你等着,明天掰玉米,我一分力都不会出的!”

“你爱出不出”,骆明舟鼻头一努,“反正你本来也没什么作用——”

早晨八时许,玉米地。

骆明舟支着酸痛的腰站起身,额汗顺势滑进眼眶,有点疼。

九月底的天本该凉爽起来,可不知道今天怎么搞的,秋老虎突然又发了威,恁大一个太阳悬在天顶,把天空烤得瓦蓝,不见一片云朵。

“喂,真不需要我?”

田坎上,祁岭躺在不知从哪弄来的凉棚下,身下垫着两张蛇皮袋做床,正舒舒服服地躺在阴凉里。

二郎腿翘着,一颠一颠地,看得骆明舟心里直冒火。

全靠着十五年习来的教养撑着,骆明舟堪堪控制住了音量,一字一顿吐出三个字:

“不、需、要。”

语罢,他就又投入到无聊而机械的掰玉米工作中去了。

玉米穗不停蹭过,让他身上莫名有些发痒,骆明舟烦躁地抓了抓裸露的皮肤,而后狠狠地掰下根玉米。

“祁岭!”

他朗声一喊,看着祁岭坐起身,他长臂抡了个圈,将玉米棒掷出去。

祁岭一抬手,稳稳接住了玉米。

“好准头。”

凉棚下的青年笑开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两颗犬齿尖尖,莫名透出些风发的意气来。

这个瞬间突然就和视频里的重合了。

骆明舟忽然有些恍惚,他摇摇头,再看时祁岭已恢复了原来的姿态。

青年仍旧是懒洋洋躺着,他啃了口骆明舟刚刚丢给他的玉米,神色忽然一僵,梗着脖子艰难咽下后,青年吐吐舌头,眉眼间尽是嫌弃。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自从昨天听了何医生的话后,骆明舟就像是受到某种力量的驱使般搜索了祁岭当年的选秀视频。

而看完几个视频后,这个问题就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五年,竟足够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穗子扫过皮肤,骆明舟在高高的玉米秧中穿行,思绪却越飘越远。

和现在不同,五年前的祁岭,阳光、热血,带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没有粉丝、没有资本,却敢一开场就说下那样的豪言壮语。

骆明舟怎么也忘不了,时间模糊了视频,唯有那对眼睛跨越时空却仍亮得惊人。

他理解何医生为什么会凭着那一句话就喜欢上祁岭。

但是,如果何医生了解了现在的祁岭,大概也会失望吧。

骆明舟想着,忽然觉得手臂上一阵钻进皮肉的痒,他伸手就要去抓。

突然,手腕被人扼住。

“别挠了。”

祁岭的声音冷得反常。

直到这时,骆明舟才发现自己一边手臂上竟已覆满了疹子。

眼看着祁岭拉着自己就往田坎上走,骆明舟挣了挣。

“你干嘛去?玉米!”

地里仍立着密密麻麻一大片玉米,颇有些要缠着骆明舟掰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玉米玉米,究竟哪个重要你不知道吗——”

祁岭深吸一口气,慢慢挤出个笑,“骆明舟,你要是再说话我就强吻你。”

骆明舟眼睛瞪得铜铃大,却再没有反对一句。

毕竟,别人不知道,但祁岭这个小疯子保不住真能干出来。

骆明舟就这么任由祁岭扯着他,流水冲过手臂,凉丝丝的药膏敷上来,钻心的痒意瞬间好了大半。

可祁岭却没又要放开他的意思。

骆明舟就又跟着祁岭来到一辆崭新的电动三轮前。

“这是——”

“嘘。”

祁岭把骆明舟推上车,拍拍他的脑袋瓜,“乖徒儿,为师带你化缘去。”

骆明舟:?

安顿好了骆明舟,祁岭两下跳上了三轮车驾驶座。

把手一扭到底,电马达嗡地响了起来。

祁岭手一扬,“白龙马,驾!”

骆明舟:?

*

电动三轮稳稳行驶在田间的水泥路上,两侧是大片的田坎,大多也是玉米,只是有些还没收,有些连玉米杆都已经整捆垒好。

风呼啸着掠过耳际。

骆明舟有些不安,倒不是怕祁岭把他拐跑了,但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能不能留下来尚还未知。

一辆相同款式的三轮车跟上来,载着负责拍摄的工作人员,不大的三轮车里挤满了人,这还只是整个综艺制作团队的一小部分而已。

一定要留下来。

骆明舟闭闭眼。

“睡着了?”

嘎叽一声,三轮车手刹拉起,祁岭从驾驶座上跳下来,打量着骆明舟的脸。

“才没——”

突然想起祁岭之前的“警告”,骆明舟忙不迭吞了声,生怕因此失了“清白”。

祁岭唇角压不住地上翘。

“放心吧”,他故作严肃地拍拍骆明舟肩膀,“想被我强吻的人很多的,哪能便宜你?”

骆明舟唇角抽搐一下,恐怕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一句神经。

祁岭却心态良好,转身进了大门。

骆明舟这才想起观察四周。

和老李头家陈旧的设施不同,两层高的小楼,双开式合金防盗门,外墙体贴着亮白的瓷砖,楼顶装了太阳能热水器。

一切都是崭新而现代的。

“骆明舟!”

祁岭从正门出来,冲他一挥手臂,“下来,咱们去拿好东西。”

骆明舟连忙收回视线,三两步小跑到祁岭身边。

刚想细问,一双苍老的手忽然闯入骆明舟视线。

“诶呀,这个小伙子好俊哦”,老奶奶捏捏他的手臂,夸张地往后一仰,“哎呦,真有劲!小伙子讨媳妇了没有?我家孙女还单着呐!”

骆明舟从小在长幼分明的富贵家族长大,哪见过这种亲热的架势,一时间不免慌起来。

他一边磕巴着胡乱回答,一边向祁岭投去个求助的眼神。

祁岭正笑得嚣张。

骆明舟心思一转,忽地扯过祁岭在身前。

“奶奶不如看看我们小岭,吃的少干的多,能站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躺着,百公里消耗一根鸭肉干,您收了他收不了吃亏收不了上当。”

老奶奶瞬间笑开了,脸上的皱纹全部和蔼地蜷在一起。她拍着大腿,慢悠悠把气喘匀,才又夸道:

“城里的孩子就是聪明,说话都好听些。”

“那可不。”

祁岭一点不脸红地替骆明舟接下夸奖。

因为被当作盾牌挡在前面,骆明舟温热的呼吸一下下均匀地扑在他颈后。祁岭勾勾唇角,脚跟猛地向后一踩。

那呼吸皱然一断。

祁岭面上无辜,笑眼弯弯地回头看向骆明舟,继续说道:“我们明舟可是高材生,这点我可比不上,是吧,我们明舟?”

疼痛仍在,但顾及着老奶奶还在一旁,骆明舟只得憋着气,咬牙切齿地笑:“不敢当。”

脚上力道一松,祁岭毫不见外地上前搀住老奶奶手臂:“不过奶奶,咱们再有劲也是**凡胎,哪有收割机有劲。”

绕来绕去,话题终于又落了回去。

“对对对”,老奶奶一拍手臂,终于想起之前说好的事了,“你看看我这人老了脑袋也不好使了,来,我带你们去仓库,给你们拿割玉米的机子。”

听到这,骆明舟才终于明白了祁岭此行的用意。

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祁岭已搀着老奶奶走到前面去了,为了迁就老人,祁岭身子半弯,步子放得很慢。

骆明舟忽然又有些搞不明白了。

祁岭,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喂,快点。”

前方,祁岭回头停下来,冲他一挑眉,“咱们明舟。”

转个弯就是仓库。

仓库前种着棵巨大的老槐树,一个老奶奶坐在树影里,鼻梁上架着副老花镜,正翻着本泛黄的老书。

“霞妹”,老奶奶冲树影下的人招招手,然后指指祁岭和骆明舟,“这两位是咱们的小客人,来拍电视的,没见过吧?”

相较于老奶奶的热情,霞妹就显得过分淡定了。

她将老花镜往下拉了拉,视线从框架上投出来,无声地将两人打量一番。最后,霞妹只是慢慢一“嗯”,又将注意放回书上去了。

“唉,我这个妹妹从小就这样,话少,让人操不完的心。”老奶奶摇摇头,可神色却一点也不像是觉得拖累的样子。

她看着安静的霞妹,神色中透着骄傲。

“但你别看她这样,她看相看得可好了,人家都说她是神仙托生呐。”

“好厉害啊!”

祁岭眼睛一亮,满满都是崇拜的样子。

骆明舟却本能地有些排斥,在他受到的教育里,这些都属于封建迷信,是建立在心理学基础上的诈术,于是他只是抿唇站在一边,没反驳也没应和。

突然,霞妹放下书,看过来。

“心中郁结,思虑过重。”

骆明舟一愣。

仔细想来,自己好像是有点这样。

“我确实……”

骆明舟刚准备回答,却见霞妹站起身,走到祁岭面前,问道:“你是不是睡眠不好?”

啊?

谁?

祁岭?

骆明舟瞳孔地震。

那两个词里,有哪一个是符合祁岭的吗?

祁岭本人也怔住了,但他很快又扬起了笑,打趣道:“奶奶,睡眠的话,过量算不好吗?”

霞妹没接话,只是又默默看他一会。

“有时候,放下也是一种解脱。无论对生人还是逝者,都是如此。”

和老奶奶不同,霞妹说着一口几乎听不出乡音的普通话,她语速缓缓,像是清泉淌过。

祁岭张张嘴,长睫很快垂落下来。

他舔舔干燥的嘴唇,只是呼吸。

不知道为什么,骆明舟感觉自己的呼吸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眼见气氛尴尬,老奶奶忙不迭打起了圆场。

“诶呀,年轻人说什么放下不放下的,要是都放下了还有什么活头,是吧?”

老奶奶停了停,突然想起什么,话锋一转:

“不过啊,你也别和老李学,走极端。为了个事情难为自己也就算了,还害得田家妹子和他吃了一辈子苦。”

祁岭一下子警觉起来。

“奶奶,老……李爷爷当初为什么会搬离村庄,住到田那边去?”

“唉,那得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姐。”

霞妹突然开口,将老奶奶的话打断,她夹着书站起身。

“我累了,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