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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死对头?金手指!

“幻、幻听?”

祁岭后跌一步,像是冷宫里得了失心疯的妃子。

“哈哈,一定是幻听——唔!”

骆明舟一手封住祁岭的嘴,一边四下打量,周围的工作人员无不各司其职,一切如常。

看来只有他和祁岭听到了那个声音。

“你觉得两个人同时幻听的概率有多大?”

“噗哈——”

祁岭从骆明舟掌下挣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只要不为零,那就……”

突然,祁岭视线瞟到什么。

祁岭停得突然,骆明舟不禁皱皱眉。

“怎么了?”

话音刚落,肩头便被人扳住、一推,骆明舟就这么一百八十度调了个方向。

直到看到面前闪着红点的摄像机,骆明舟才明白了祁岭的用意。

“大好”,祁岭抢先开了口,态度却随意极了,挂在头上兜帽也不摘,只是懒趴趴地冲着镜头挥挥手,“我祁岭。”

骆明舟眉心一跳,他强压住心底的厌烦,端端正正对着镜头鞠了一躬。“大家好,我是演员骆明舟。”

“吵什么呢?”

洪亮的喊声在不大的小院里炸开,打断了拍摄。

一时间,众人都忘了手里的活计,齐齐向着声音的源头望去。

只见一个七十上下的老头正站在房前的石阶上,腰背不堪重负地半弯着,神色中却带着股执拗。

对上视线的瞬间,老头脸上的不耐更添几分,他赶苍蝇似的摆摆手。

“我不是说过了吗,管你们要拍什么东西,再多的圆子我也不稀罕,村子里多的是见钱眼开的,别来烦我!”

“老李!别犯犟!”

门后,一个差不多岁数的老婆婆摇晃着追出来,攥拳在老头身上不轻不重地砸了两下,神色间满是焦急。

老头重重地从鼻腔中喷出股气,撇开头去,也不知在和谁置气。

祁岭只盯着老头,不置可否。

一旁的导演却有些着急了。

“李爷爷,当初我们可是和村长说好了的……”

老李头呸地啐了一声:

“少在这攀关系,我没你这样的孙子。”

人群中,不知谁倒抽了口凉气。

导演脸色煞白,指着老李头,半天没说出句话来。

骆明舟攥攥拳,踏一步上前。

“李爷——不,李老先生,这个节目是全组工作人员的心血,绝对不能停。只要您肯让我们留下来拍摄,无论您想要什么,我一定竭力满足。”

“我没什么想要的。”老李头冷哼一声,“我李铁牛这辈子不求人,你也犯不着来这求我,不能拍就是不能拍。”

“可是……”

骆明舟还想说些什么,臂弯却突然被人挎住。

“走啦。”

祁岭拉着骆明舟走得干脆,只留一众工作人员在原地发愣。

“反正和言而无信的人也没有什么合作的必要,这下正好,能省不少麻烦。”祁岭头也不回,只向身后挑衅似地一挥手。

一、二、三——

“你说谁言而无信!”

苍老的声音如预料般响起,声线在空气中微颤,显然已气极。

祁岭脚步一停。

“祁岭?”骆明舟小声唤道。

唇角微微翘起,祁岭忽地转身,仰头看向石阶上的老李头。

兜帽随着他动作滑落,弹出对惹眼的红耳朵。阳光下,祁岭长眸微眯,雪白的犬齿亮了亮。

“当然是说你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工作人员无不将心提到了喉口。

现场针落可闻。

然而,想象中的场景却没出现。老李头只是怔怔地看着祁岭,苍老的眼睛里酝着些旁人看不懂的东西。

长久的静默中,田阿婆推推他。

“老头。”

“哼。”

老李头收回视线,伸出三根状若枯藤的手指。

“三天,让我满意,不然,就带着所有人给我滚蛋。”

*

“不好意思啊,老头它牛脾气又犯了,让你们见笑了。”

田阿婆说着,在一座低矮的小瓦房前停下。

檐下,几根电线悬起个发黄的旧电灯,一块块黑斑里尽是虫豸的尸体。祁岭仰头望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婆,没关系的。”

骆明舟摇摇头,从老人颤巍巍的手里接过钥匙,“我来吧。”

钥匙终于顺利滑入锁孔,骆明舟腕子一旋,淡淡的灰尘味扑面而来。

祁岭从骆明舟身边挤上来,视线很快落在窗下高高的炕上。

他瞳孔一震。

“一、一张?”

其实也能理解,毕竟当初的拍摄计划里只有祁岭,谁也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骆明舟。

更何况,一连串的怪事还没解决,他们哪有心思纠结几张床的问题——

才怪。

“床是我的——”

祁岭一手抓着炕沿,一脚抵在骆明舟肩上,连牙齿都在用力。

“你说是就是了?”

骆明舟攥着祁岭脚腕往回一拉,床上的人瞬间失了平衡。

眼看着就要被拖下床去,祁岭腰部发力向上一挺,三两下便缠到骆明舟身上。只见他双臂一叉,绞住了骆明舟的脖颈。

温热的呼吸扑在颈上。

身后,祁岭探出头来,一对狸眼盯着他,目光灼灼。

“我赢了。”

骆明舟呼吸蓦地一紧,强烈的挫败感扯着他,几乎要将他撕得粉碎。

“是”,骆明舟脖颈梗着,额角青筋浮现,“你赢了。”

祁岭眸子一转,忽地从他身上滑下。

“呐。”

只见祁岭贵妃似的撑臂侧卧在床上,冲他拍拍身侧空荡的床面,抬眼望过来,“第二名也有奖品。”

骆明舟一愣。

目光片刻失去焦点,伴着梦呓似的低喃。

“第二名就没意义了。”

“嗯?”

祁岭不解的视线投来,似乎不明白他在犹豫什么。

骆明舟躲开祁岭的眼睛,却也依言在床边坐下。

“反正你是不会懂的。”

话一脱口,骆明舟就后悔了。

自己明明该道谢的,可为什么……

祁岭却状若未闻,伸手在他大臂上捏了捏。

“啧啧,死肌肉。”

骆明舟:?你礼貌吗?

“你!”

骆明舟愤愤望去,却见祁岭已躺下,双目微阖,纤白的手掌在腹部交叠。

睡姿倒是乖顺。

骆明舟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祁岭在旁边他的思路就总是会被带偏。

也该做点正事了。

电脑就在行李箱最外层,拿放都方便,多年来他早就习惯了工作和日常搅成一团的生活。人人都道骆明舟年少成名,却不知道一个天才影帝的背后,或许远没有看起来的那般轻松。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键盘轻敲。

不知是不是顾及着祁岭,敲击声慢而轻柔,似乎是刻意收了力道。

其实祁岭没有睡着,毕竟,对于一个失眠症老病号来说,入睡的难度系数远比从冬天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还要高。

不过今天似乎是个例外。

意识渐渐模糊,很快,祁岭便落入一片纯白的空间。

“小岭!这次的金手指你喜不喜欢?”

甫一睁眼,柔软的云朵便兴冲冲扑上来。

祁岭飞快用手一挡,眉头皱起。

“什么金手指?”

“骆明舟呀!”

三号说得一脸理所应当。

没错,这位叫做三号的小云朵,就是那位声称要帮祁岭逆风翻盘的“气运之神”。

“骆……什么?”

祁岭瞪大了眼睛。

三号却没察觉,仍旧兴致高昂。

“你放心,有了这个系统,除非你们自行解绑,谁也没办法把你们分开。这次我一定会帮你——”

“解绑。”

“嗯?”

三号停下来,看向祁岭。

“我要解绑。”

祁岭向前一步。

“我、我,可是……”

三号往后缩了缩,“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解绑。”

祁岭目光一滞,喃喃着重复:“不、知、道?”

见此,三号一下子慌了神。

“我这就去查,肯定能查到的,你等我一会儿!”

说罢,它身子一跃,消失在云层后。

“在哪一页来着,这里?不对不对,……”

自言自语传下来,伴着哗啦啦的翻书声。

祁岭唇角一抽。

现场翻说明书呢这是?

“找到了!”

三号兴奋的声音从云层后传来。

“CP 系统1.0版。系统安装成功后宿主即与相方绑定行动, CP值评分系统同时启动,到达指定数值后方可解绑,哈——”

三号打了个哈欠。

“三号。”

祁岭音色冷淡,却隐隐透出些危险的气息。

像是被班主任敲了敲桌角,三号登时一个激灵,声情并茂地朗读起来。

“CP值获取方法:在镜头记录下,宿主与相方进行亲密互动,经检测符合系统要求的即可得分,每次得分不等,集满一百分即可解绑——”

“听懂了吗?”

“懂了。”

骆明舟点点头。

祁岭满意地长舒口气。

真不枉他费那么多口舌将三号的话原样复述一遍,祁岭想着,端起水杯。

杯口贴在唇边,还没来得及喝——

“但是,”

骆明舟看向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

祁岭动作一滞。

“我、我干嘛骗你。”

“我们向来不对付。”

骆明舟冷静地陈述事实。

祁岭一时哑然。

骆明舟说的没错。

是他自己忘了。

或许是一路上的小打小闹给了祁岭一种错觉,才会让他忘记,他和骆明舟本就是两路人。

根本矛盾不可调和,又谈何信任。

长睫垂下,遮住眸中翻涌的情绪。

哐当——

回忆骤然被打断,祁岭肩膀一颤,有些惊恐地向声音源头看去。

门外,急促的抓挠声紧跟着响起。

“别去!”

祁岭刚欲抬脚,手臂便被骆明舟拉住。男人眼中的担忧诚恳又真切,祁岭唇角牵起,又恢复了往日模样。

“怎么,影帝先生这是怕了?”

“怎么可能。”

骆明舟偏偏头,手却没松,眉眼间反添上些焦急。

“我只是怕你——”

“放心。”

祁岭冲他挤挤眼,而后一根根将臂上的手指掰开。

“我知道门外是谁。”

似乎是听到了屋里的动静,挠门的力道又加重几分,比雪姨砸上门的那天还要响亮。

看着祁岭已搭上门栓的手,骆明舟忍不住再次确认。

“门外到底是谁,你确定你认识?”

“算是……”

祁岭歪头思索,一边拉开门。

“我的远房?”

嘎叽一声轻响后,木门被拉开。

终于,世界安静下来。

骆明舟低下头。

立耳长腿的大黄狗歪着脑袋打量他,尾巴高高竖起。

骆明舟看看黄狗,又看看祁岭。

后者眨眨眼睛,身后一蓬火焰似的大尾巴一晃。

“怎么了?”

骆明舟抿抿唇,忽然发现自己反驳不了祁岭。

还真是远房啊?

“你叫什么名字呀?”

祁岭蹲下身,将手送到大黄狗鼻头下。

大黄狗谨慎地凑前,黑亮的鼻头翕动几下。

信息识别中……加载中……

信息识别失败!

大黄狗蓦地发出声洪亮的吠叫,往后一蹦,嗒嗒嗒跑开了。

祁岭瞪大了眼睛。

“喂,别走啊,我不会伤害你的——”

呐喊被压抑的低笑打断。

祁岭怔愣片刻,猛地回过头去。

“骆明舟!”

被叫到的人挑挑眉,卸力倚在门边。

门樘低矮,堪堪将挺拔的身姿框住。出发时走得急,所以此时骆明舟身上还穿着之前的衬衫,领间是条藏青色的领带。

一路颠簸,领带却仍打得一丝不苟。

只见骆明舟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垂眸看着祁岭,眉眼间尽是笑意。

“你看,连小狗都觉得你不是好人。”

迎着他视线,祁岭忽地生出些恶劣的心思。

于是,身随心动。

祁岭看准那领带的尾梢,一攥、一拉,手臂的线条因此微微绷紧。

呼吸倏尔逼近,不清不白。

骆明舟忍不住屏息。

“那你呢?”

祁岭视线不紧不慢地在对方脸上扫上一圈,而后咬上那对慌张的眼睛。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