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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真相

第二天,少殊筠早早起床了,想趁着元生没出门的时候,问点事情,自从回了泗水,元生每天都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可惜,她还是起晚了,只有桃枝和柚叶在忙活着做早饭的事,还有个新来的护卫云一在守门。

元生和少殊筠说,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和云一说。

云一说,元生是去给南卡找大夫去了。

少殊筠问:“元生知道谁能治好南卡吗?”

云一含含糊糊的说:“不确定能不能治好,但是可以试试,如果那位也束手无策的话,那整个大魏就没人治得好南姐姐了。”

南卡身边的人,对她的称呼都不太一样,元生管她叫将军,云一叫姐姐,桃枝叫小姐,花枝儿叫东家,柚叶叫主人。

她们的关系也挺复杂的,做事的时候,是主从关系,不做事的时候,像朋友也像家人。

少殊筠问:“你说的那位,是谁啊?”

云一闭口不答。

少殊筠很了解南卡身边这群人,她们自己不想说的话,只怕扔到刑部大牢里,把那百八十个酷刑都挨一遍,也不会吭一声,所以就没继续往下问。

少殊筠又换了个问题,“你们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吗?我是说,早就知道南卡会失忆,会听不见,所以早早就开始做准备了?”

云一还是没回答她的问题。

少殊筠又问了很多问题,云一只回答了几个不重要的问题,“该您知道的,您早晚会知道,不该您知道的,您还是不知道为好。”

少殊筠本来也就是抱着问问看的想法,没有真的想问出什么,毕竟这些人只听南卡的话。

冬至这天夜里,元生火急火燎的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个穿白袍的女子,“少小姐,打扰了,我们有要紧事和将军说,先带她走了。”

元生扛着南卡就跑,少殊筠在后面喊,“你们要带她去哪儿?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云一安慰她道:“少小姐放心好了,她们只是带姐姐去治病,很快就会回来的,少则七八日,多则一个月,她们就会回来的。”

少殊筠每天都央求着云一带自己去看看南卡,只看一眼就好,她不是放心不过元生做事,她只是放心不下南卡。

云一说,这是南卡的命令,她们不能违背,虽然她没带少殊筠去南卡治病的地方,但她带少殊筠去了一间铺子。

那间铺子的地段很不错,上下两层楼,“这是姐姐送给您的铺子,所有事情我们都处理好了,默默只管安心做东家就好。”

“人手不够的话,可以和我说,我再安排人来,或者您自己培养一些属于自己的人也行,姐姐比较建议你养一批自己的人。”

云一掏出一沓子纸,递给少殊筠,“地契、房契、身契都在这了,您收好,以后这间铺子里里外外所有的东西,都归您一人支配。”

少殊筠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随口问了句:“这些都给我?”

“全都给您,您要是不喜欢的话,也可以卖了或者怎样都行,总之,这以后就是您的私人财产了。”

云一又补充了一句:“这些都是明路来的,不是黑来的。”

少殊筠每天忙活着铺子里的事,一眨眼就到了小年夜这天。

这天一大清早,少殊筠就被云一支去绮罗庄了,说是给她做了两身衣服,叫她去试试看,不合适的话还可以趁着年前再改改。

“呦,云一你怎么干起活来了?”少殊筠扬了扬手上的油纸包,“我买了花生酥、猪肉脯、番薯干和糖炒栗子,快来尝尝好不好吃。”

少殊筠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在了石桌上,“李嬷嬷说她做到年二十六那天就不做了,要是好吃的话,我明天再去买点。”

话音刚落,少殊筠就看见了南卡站在廊下,面带笑容看着她。

少殊筠以为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眼花,飞快跑过去,扑在南卡怀里,“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南卡环住少殊筠的腰,“殊筠,我也很想你。”

“你…”少殊筠抬起头看着南卡,“你能听见了?”

“是啊,我能听见了,这一年你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你病治好了就好。”少殊筠边说边啪嗒啪嗒掉眼泪,“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我太开心了。”

“大过年的,不说这些晦气话了。”少殊筠抹了两把眼泪,“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花生酥,快尝尝吧。”

“好。”南卡牵起少殊筠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泗水没有宁桑冷,但你也要多穿点才好。”

“我穿的挺多的,倒是你穿的有点少。”

少殊筠总觉得南卡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了,好像现在是温文尔雅、很好相处的感觉,以前是不怒自威、不太好相处的感觉?

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太一样了,反正是不一样了。

南卡拎起桌上大包小包的东西,“天挺冷的,咱们还是进屋吃吧。”

“好啊,外面是挺冷的。”

少殊筠洗了洗手,“对了,你的病怎么治好的?”

南卡倒了杯热茶给少殊筠,敷衍道:“就那么治好的呗。”

少殊筠知道南卡不愿意多说,也没多问,“你记得你失忆期间发生的事吗?”

南卡似笑非笑的说:“我记得,你说你是我未婚妻?”

南卡捻起块花生酥,放在嘴里一尝就知道,是南山巷丘妈妈的手艺。

以前她失忆的时候,少殊筠还能大大方方说出“我是少殊筠,是你的你未婚妻”这句话,现在她恢复记忆了,少殊筠还扭捏上了,怎么听这句话怎么别扭。

少殊筠脸一红,磕磕巴巴道:“嗯…啊…我当时就随口一说…”

少殊筠把一块猪肉脯递到南卡面前,“这猪肉脯也好吃,你尝尝。”

南卡低头咬住猪肉脯,含含糊糊说:“她家斜对面有个小巷子,沿着小巷子走,第三家也是卖猪肉脯的,那家是的更好吃。”

“我明天去买点尝尝,诶,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这是在哪家买的?”

南卡吊儿郎当的说:“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讨厌,爱说不说吧你。”少殊筠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绮罗庄的少东家托我带个口信给你,但是她没说要和你说什么,她说我这么一说你就知道了。”

南卡拆油纸包的手一顿,“嗯,我知道了。那衣裳你还喜欢吗?是泗水这边的特有的样式。”

“喜欢喜欢,我太喜欢了。”少殊筠对那条裙子满意的不得了,夸了好半晌。

“哦,对了,我听说,上巳节的时候,这边会有庙会,人还挺多的。”

李嬷嬷和她说,那天最重要的就是,和喜欢的人表明心意。

喜欢谁的话,就送谁一个小花环,如果对方不喜欢你的话,就会回赠一个花环。

如果对方也喜欢你的话,就会回赠你一个香囊,作为定情信物。

再然后就是,上门提亲什么的。

少殊筠想在上巳节那天,送一个花环给南卡,然后再顺理成章的结婚,在两个人认识的第十九年。

“不是庙会,”南卡吃了个番薯干,想了想又说:“但你也可以理解为是庙会,反正挺热闹的。”

少殊筠试探着问:“你和别人一起去过上巳节庙会吗?”

“没有。”

“女男都没有?”

“没有。”

“那你自己去过吗?”

“没有。”

少殊筠剥着栗子壳,假装不在意随口一问:“为什么不去呀?我听说很好玩,很热闹的,甚至比元宵节还要热闹。”

“我剥吧,你着细皮嫩肉的,别再给手划破了。”

“行,那我着细皮嫩肉的手,就留着剥春葱吧。”

“十指剥春葱[1]是形容手纤细柔嫩,不是真的让你剥春葱。”

南卡把剥好的栗子递给少殊筠,“这诗的前一句是,双眸剪秋水[2],你还真的用眼睛去剪秋水吗?”

“诶呀,你这个人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没去过上巳节庙会呀?”

“太忙了,没时间。”

少殊筠又等了好半晌,南卡都没说话,只是专心剥栗子,“就这样?”

“就这样,不然你还想怎样?”

“好吧,那就这样吧…”少殊筠咬了一口猪肉脯,试探着问:“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消失的那些年,都在忙什么?”

“当然了,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

南卡的眼睛明明暗暗好几次,放缓了语气,“明天再和你说好吗?等明天,你想知道的问题,我都会回答你。”

少殊筠以为今天是小年夜,所以南卡不太想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所以也没往心里去,“都行啊,我不着急,你不想说的话,不说也行,我就是有点好奇。”

“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就讲得清的,今天太晚了,还是早点睡吧。”

南卡站起身往外走,少殊筠问:“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南卡头也没回,摆了摆手,“有点事要忙,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少殊筠总觉得今天的南卡有点怪怪的,南卡今天好像也有点太好说话了,吃了个饭就走,竟然不留下来睡一觉,这也太反常了。

吃过晌午饭,南卡才开始给少殊筠答疑解惑。

“我和尹鹤是双生子,她是姐姐,我是妹妹。”

这第一句话,就给少殊筠说沉默了。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愿意娶你吗?最开始是因为,你离我越远就越安全,后来是因为,尹鹤杀了少伯父,我是你杀父仇人的亲妹妹,所以…”

有的话不用说的太明白,南卡的意思已经很到位了。

尹鹤不仅杀死了少殊筠的父亲,也断了南卡和少殊筠所有的可能,她俩不仅不可能结婚,还会刀剑相向。

之前能和谐共处,完全是因为南卡瞒的好,但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些事,少殊筠早晚会知道。

少殊筠苦笑一声,“所以,这件事从一开始,你就是知道的,只是一直在瞒着我,你让我杀了你给我父亲报仇,也是因为这个?”

引用:

[1]《筝》白居易。

[2]同上。

第7章 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