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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伯我想你了

长孙妘看着男主李安民,李安民的脸已经喝得通红,但他似乎并没有醉,眼神清澈而明亮。她什么也没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喝完后,头似乎微微有些晕了。

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长孙家和李家的将士们热热闹闹地开始享用酒肉。

宴会结束后,长孙妘送李安民出营。两人都略带醉意,在马背上有些摇晃。他们下令让自己的亲卫远远跟随,不得靠近。

李安民在马上感慨道:“长孙妘啊,其实我有时挺庆幸能与你生活在同一时代。像你这样的女子,也许五百年都难出一个。能与你同辈,真好。”

长孙妘也醉醺醺地说:“李安民,幸亏当时没杀了你,不然谁来救我呢。谢谢啊。你更厉害,也许六百年才出一个。上一个像你这么厉害的年轻人,要么是霍去病将军,要么就是楚霸王了。和你做敌人,压力真大!”

长孙妘和李安民都笑了起来:“哈哈,棋逢对手!”李安民说道。

“人生不寂寞。”长孙妘默契地回了一句。

长孙妘勒住马头准备回去,她对李安民说:“我走了,你小心点,别摔了,也别被狼咬了,草原上的狼可凶了!哈哈。”说完,她便准备离去。

李安民厚着脸皮道:“我对你有这么大的恩情,你就没想过以身相许?”

长孙妘头也不回,自然地说道:“这辈子不嫁人了,孤独终老。至于报恩嘛,先欠着,等有空再还你!”然后扬起马鞭,向凉州军的营地跑去。

长孙妘返回营地时,中军大帐的守卫前来禀报,说大伯召集众将议事。长孙妘急忙赶到中军大帐,只见大伯端坐于主将台上,脸色苍白。所有将士单膝跪地,长孙妘心知大伯这是要对凉州军做最后的交代了。

大伯的声音异常洪亮清晰:“我离开后,由长孙麟接替家主之位。我今晚便会上表朝廷,恳请册封长孙麟为继任凉国公。无忌、清儿、景德、妘儿!”众人有些惊讶,但此时无人敢质疑家主的决定。

“在!”长孙家的四兄妹眼含泪水,向家主回应道。

“你们要尽心辅佐麟儿,族中若有人不服,立刻诛杀,绝不手软!”大伯瞪大眼睛说道。

“是!”四兄妹齐声回答。

“其他人都听到了吗?”大伯又严肃地问其他将军们。

“是!谨遵家主号令!”众将军大声回答。

“明日一早设坛祭奠阵亡将士英灵,我会亲自出席。麟儿尚未痊愈,由长孙郡主代念祭文,无忌留下,其他人准备相关事宜!即刻去办!”大伯吩咐道。

长孙妘和将士们退出了中军大帐,只留下大伯和无忌父子。大伯静静地看着无忌,缓缓开口:“你怨恨父亲吗?家主之位没有传给你,而是给了麟儿。”

“多少有点不甘心,但转念一想,也在意得之中。麟儿是皇帝的亲外甥,他继承家主,皇帝或许对我们家不会那么狠。”无忌说道。

大伯欣慰地看着无忌,然后缓缓说道:“天下即将大乱,只要你们兄弟齐心,拿下几个国公之位并非难事。”

无忌眼含泪水对长孙晟说:“是的,父亲,无忌明白。”

“没有你的支持,麟儿难以坐稳家主之位,你切不可有私心而坏了家族大事,要好好辅佐麟儿,知道吗?”长孙晟说道。

“父亲,孩儿并不贪恋这国公之位,凭我们的本事,迟早能挣到。我会全力辅佐麟儿的。”无忌向大伯保证道。

“还有,我走后,你要多帮帮你妹妹。以后遇到大事,你们几个要商量着来。我对你们很放心,也很骄傲,我长孙家的后辈,无论男女,皆是人中龙凤!”

“无忌,你先别走。你拟好向皇上请求让麟儿继任的奏表,我亲自署名、用印,八百里加急连夜上奏朝廷!”大伯对无忌说道。

“好的!父亲。”无忌含着泪水,拿来纸笔,开始在案台上写起奏表来。

上午时分,阳光洒在大草原上,天气晴朗,微风轻拂。一万多名长孙家的士兵,整齐地站立在祭台前,他们身披铠甲,庄严肃穆。

大伯的轮车在卫士的推动下,缓缓登上祭台。

长孙妘站在祭台上,手中捧着祭文,她的声音清脆而悠扬,在草原上回荡。微风吹过,她的发丝轻轻飘动,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

几声战鼓冬冬的响过后,长孙妘高声朗读起来,万余名长孙家将士仔细聆听着。

维皇隋大业八年冬,十月十五日,皇隋骠骑大将军垅西道行台总管礼部尚书凉国国长孙晟谨陈祭礼。享于故歿王事,凉州将校阴魂曰:

此役北伐荒漠,起因宿敌举兵,

虿尾獗獗而兴妖,狼心眈眈以作乱。

本公谨遵天子之诏命,征剿边荒,

大兴貔虎之师,尽灭敌军之众。

雄师汇聚,贼寇歼灭,

初闻破竹之声,旋即失势如崩。

壮士儿郎,皆为九州之英豪!

将官校尉,俱是四海之雄杰!

尔等或为流矢所射,魂断泉下;

或被刀剑所伤,魄散长夜。

生而勇猛,死亦留名。

今凯旋在望,天下太平,

诸君英灵尚存,祈祷必达。

随我战旗,逐我部众,同归故里,

各归本乡。受亲人之祭奠,领家族之供养,勿为他乡之游魂,徒作异域之馁鬼。

本公当表其功,

汝等各家尽沾恩露,年给衣粮,月赐廪禄,用兹酬答,以慰汝心。生者既凛天威,死者亦归王化,聊表丹诚,敬陈祭祀。呜呼哀哉。

长孙妘读完祭文,开始焚烧。将士们拿着祭品,供奉在祭台和高台前。全体将士脱下头盔,鞠躬行礼。

长孙妘烧完祭文后,起风了。风卷起祭文的灰烬,飞向天地之间。

长孙妘流着泪,走到伯父身边,蹲下身说:“大伯,您看到了吗?那些阵亡的将士收到了您的祭文,他们要跟我们一起回家了。”长孙妘边说边不停地掉眼泪。

大伯努力抬起手,抚摸着长孙妘的脸颊说:“孩子,别哭。我这一生征战沙场,没死在敌人的刀下,活到将近七十岁才去见祖宗,已经是有福了。”

“可是我还是舍不得您啊!爹娘生了我,您把我养育我,教我做人的道理。一路走来,我舍不得离开您。您走了,我还能对谁撒娇呢?还有谁会把我捧在手心里呢?谁还会叫我妘丫头,然后教我做人的道理呢?您别走,好不好?”

大伯抚摸着长孙妘的脸颊,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然而长孙妘的眼泪还是不停地啪啪往下掉。

大伯自豪地说道:“这辈子,我15岁时跟随前周大司空韦孝宽公与北齐神武大帝在玉壁城开战,活生生地拖死了他高欢,又与北齐兰陵王高长恭在洛阳北邙山大战,跟随前朝武帝进入晋阳,灭掉了北齐,统一了中原,为先帝文皇平定河朔,收复河湟,最后还为我们□□北伐突厥,在绝境中驱逐敌寇。我这一生经历了大大小小三百场战役,如此精彩,自古以来都少有,大伯我这辈子值了!妘儿,"

长孙妘的眼泪仍不住地往下掉落,大伯又说:“我对你们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也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你们都很优秀,我走了,在天上会看着你们的。妘儿,别哭了,大伯只是用另一种方式陪着你们。大伯会一直与你同在,好孩子!”

长孙晟于下午逝世,长孙妘的泪水在此前早已流干,她平静地料理着后事。军务和叔叔的丧事错综复杂,不知不觉间,众人都自然而然地听从她与无忌的安排。

大伯的灵车率先被送去长城关内,皇帝降下旨意,朝廷将举办盛大的国葬。麟儿、清儿和景德扶着大伯的灵车,一同向长安进发。无忌和长孙妘一边整饬军队,一边调配军医,救治受伤和感染瘟疫的将士。逐渐地,感染瘟疫的将士们都接连痊愈,军容也越发雄壮。

“无忌,大伯说他会以另一种方式陪伴我们,你觉得他看到现在的情况会开心吗?”长孙妘询问哥哥。

无忌坐在案台前,停下书写的动作,回答道:“应该会吧,我们现在的状况比他离开时好多了。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先把军队带回凉州,就像大伯说的,谁不服就杀谁。清儿和景德负责杀人抓人,你来居中调度,震慑全局。麟儿还小,就让他跟着你学习如何当家,你觉得如何?”长孙妘问哥哥。

“可以,不过你呢,你有什么计划吗?和我们一起回凉州吗?麟儿也需要你啊。”无忌望着妹妹,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他真心希望能和妹妹一起回凉州。

“不了,我暂时还不能回去。安抚人心、整顿家族都需要钱粮,我在长安既能为你们弄到钱,又能帮你们与朝廷周旋。”

长孙妘说着不禁叹了口气,“我把关东的私盐生意给李安民了,当时真是急昏了头,现在想想,就算不给她,他也会借我兵的,那可是好大一笔收入呢,想想就心疼。你说要是找他要,他会不会还给我呀?”

无忌忍不住笑了,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笑:“换作是你,你会还给他吗?”

长孙妘坐在椅子上摇摇头:“不会!”然后也笑了。

“无忌,大伯把家主之位传给麟儿,你真的不介意吗?”长孙妘看似随意地问道。

无忌似乎有些生气:“你就别试探我了,我你还不了解吗?我的志向可不只是做一个靠祖宗福荫的国公,我要靠自己的本事,在青史上留下我的名字。倒是你,我真的怕你嫁了人就有了夫家忘了娘家。”

长孙妘笑了笑:“第一,本郡主现在可不是只知道和郎君过日子的人,要真是那样,本郡主还不如去死。第二,这大隋天下,我舅舅也折腾不了几年了,这正是创立大业、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个时候还嫁什么人,错过了,我可能要后悔到下辈子。我今年才19岁,难道你们这么急就想把我嫁出去吗?”

无忌也不禁笑着说:“巴不得你一辈子不嫁,长孙家养你一辈子。谁要是敢说闲话,就派兵把他抓起来,拔掉他的舌头。

长孙妘佯作生气道:“你在想什么呢!哪有哥哥这样诅咒妹妹的,真是太让人伤心了。难道你妹妹就这么没人要吗?”

无忌翻了个白眼,摆出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长孙妘接着说道:“我生气了,这里的事你自己处理吧,我可不管了。”说罢,她转身离开中军大帐。

无忌随口问了句:“去哪儿?”

长孙妘抛下一句:“找男人去!省得被你说我嫁不出去。我现在不嫁,又不代表我以后都不嫁!”

长孙妘来时太匆忙,不可能带婢女,她就叫人快马加鞭从长安调婢女过来。不然,她白天要处理公文、调兵遣将,晚上还要洗衣、整理房间,连马桶都得自己倒。这样的日子,她堂堂郡主可怎么长久过下去?比丫鬟都不如,丫鬟才伺候一两个人,她可是要操心好几万人的吃喝拉撒。

当初大伯给她的亲卫苏震南,被李家军医救了回来,伤也快好了。长孙妘很高兴,马上找无忌要来做自己的亲卫。这小伙子浓眉大眼,相貌一般,但他和长孙妘是战场上的过命交情,还替长孙妘挡了很多刀,这份恩情长孙妘一直记得。

她带着苏震南一同赶赴李安民的营地,至于为何只带他一个亲卫,不过是路上无聊,找个人聊聊天罢了。

“震南啊,你今年多大了?”长孙妘一边骑马,一边问道。

“过了年就18了。”苏震南回复长孙妘道。

“还小呢,你先在姐姐这儿干几年,等22了,姐姐给你弄个官做,起码七品起步。”长孙妘略带得意地对苏震南说。

“多谢郡主。”苏震南恭敬地对长孙妘说道,脸上满是喜悦。

“这里没人叫姐姐。”长孙妘纠正道。

苏震南赶忙说道:“卑职不敢。”

“你可有婚配?”长孙妘又问。

苏震南黯然道:“我这样的出身,上了战场也许就回不来了,怎敢耽误人家。”

“你这出身怎么了?你是凉州府兵,府兵不丢人,保家卫国,别这么想。回京城,姐姐给你保个大媒,只要你看上的,姐姐保证帮你说成。”长孙妘越说越得意,那刁蛮郡主的劲儿又上来了。

苏震南听她越说越高兴,顿时觉得那天为郡主拼命太值了,若不是这拼死一搏,哪来这泼天的富贵。

到了晋阳军的营地,苏震男便与门口的卫兵沟通,称长孙郡主求见国公。卫兵狐疑地看着这个只带了一名侍卫、留着发髻、身着西凉校尉戎装的清秀小伙。长孙妘见门卫眼神有异,便从腰带里掏出别在里面的翠玉玉佩,在卫兵面前晃了一下。卫兵立刻回营去禀报将军。

李安民同样一身戎装,亲自到门口迎接。“长孙妘,你怎么来了?军务处理完了?”李安民高兴地问道。

“没有!干不下去了,一点也干不下去。我被我哥气到这儿来的,来你这儿散散心。”长孙妘气鼓鼓地说。

李安民好奇地问道:“你哥说你什么了?”

“没什么!怎么,来你这儿还不想管饭?”长孙妘说。

李安民被她逗笑了,他从未见过长孙妘这副模样。“你想吃什么,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除了人以外,我都给你弄来,管够。”

长孙妘把马缰绳交给苏震南,让他把马牵到军营的马厩去,然后和李安民一起走进了大营。

李安民对身边的军官嘱咐了几句,随后带着长孙妘在军营里四处逛逛。他身为国公,自然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只是带长孙妘看了骑兵和步兵的操练。

当然,重要的黑甲骑兵训练营地是不可能带长孙妘去看的。长孙妘倒也不在乎他这么直男,看得津津有味。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李安民的亲卫向李安民禀报可以开饭了,果然摆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各种各样的菜色都有。然而长孙妘看起来却不是很开心。

“没有酒?”长孙妘当即问道。

“军中不能饮酒。”李安民回答道。

“军中也不能带女人进来,你怎么放我进来?”长孙妘反问道。

李安民更直男地问道:“女人在哪里?你是女人吗?”

长孙妘坐下来,咕噜喝了一口酒,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说服朝廷出兵的,你为了救我造反了吗?”

长孙妘看着李安民的眼神中竟然有几分期待,李安民摆了摆手:“这话可不能乱说,是你表哥,赵王。”长孙妘有点疑惑:“杨杲?和他有什么关系?”李安民说道:“这次出兵是以他的名义,打赢了功劳是他的,我还答应帮他争太子位。他要是输了,黑锅我来背,你看我为了救你付出多大代价。”

长孙妘看着李安民,眼神中竟带着几分期待。李安民摆摆手,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是你表哥,赵王。”长孙妘有些疑惑,问道:“杨杲?和他有什么关系?”李安民回答道:“这次出兵是以他的名义,打赢了功劳是他的,我还答应帮他争太子位。要是打输了,黑锅我来背。你看我为了救你付出了多少。”

长孙妘看了看李安民,然后说道:“你这么一说,确实付出挺多的。真想不到,你看上去这么狠辣、一肚子坏水的人,竟然这么讲义气。”

李安民听到这话,眉毛一扬:“那可不,为了你,我可是卖身了啊。你可得好好报答我。”然后,他也用有些期待的眼神看着长孙妘。

长孙妘的眼神竟然变得含情脉脉,她喝了一大口酒,然后说道:“好感动哦,好有气魄哦,李安民,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李安民倒也不矫情:“多少有点吧,怎么?”

长孙妘娇羞地说道:“那你把关东的私盐生意还给我好不好嘛,安民哥哥,好不好嘛,小妹我快穷死了。”

李安民的眼睛里竟然闪过一丝寒光。他只说了一个字:“滚。”

长孙妘的脸色立刻显得有些难看:“那这就是没得商量咯?”

李安民也斩钉截铁地说道:“没得商量。”

长孙妘噗呲一下笑出声来:“早知道你不会还,逗你的。”

“我也早知道,你早知道我不会还,故意让你逗的。”李安民站起身来,目光迎着太阳。

“天下就要乱了,又不知道有多少生灵涂炭,多少骨肉离散。”他的眼神中竟然闪过一丝悲悯。

“是呀,天下刚刚稳定没多久,又要战火纷飞了。可怜天下人。”她也感叹道,然后又打开酒壶,咕噜咕噜地喝光了。“对了,还有酒吗?”

李安民从长孙妘的马鞍后面又拿了四壶酒,“有,但是慢点喝,骑马怕摔了。”

长孙妘接过一壶,打开食盒,用食盒边上的筷子吃起菜来。

长孙妘吃了几口,又感慨道:“且不说我长孙家八万人出,四万人归。多少袍泽,血洒疆场。这次打了,突厥人过几年又会再来,这有什么意义?修运河,下扬州,打突厥,征高丽。为了一己之私把天下苦成这个样子,可悲啊!”

李安民眼睛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听你这意思,你对你舅舅挺不满意的,难道还想造反?”

长孙妘随即反问道:“你就没有想法吗?”

李安民喝了一口酒,豪迈地说道:“我妈生我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神人对她说,济世安民,匡扶天下。我生来就是要拯救这苍生的。”

长孙妘看着李安民迎着太阳,似乎身上有光,她又笑了,她今天似乎笑了好多回了,好像比去年一整年都多:“李安民,你可真会编故事,哈哈!”

李安民温柔地回望长孙妘:“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接下来你不应该折服在我的王者之气下,鞍前马后,和我一起为救天下苍生流血流汗嘛!”

长孙妘笑得更加厉害了:“你想得真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就是这么幽默的人呢。”

李安民扬了扬眉毛,说道:“那是当然,你以前谈恋爱谈傻了,不分曲直是非对错。你说你怎么会看到我的光辉形象呢?你又怎么会发现原来自己恨的是这么一个优秀、仁慈、正义还有幽默感,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呢?”

长孙妘的眼神突然一阵黯然:“李安民,身为世家子弟,生在这个时代,我们原来是没有资格谈爱恨的。我没有你那么远大的目标,我只想和我家人一起,在这即将到来的乱世里生存下去。我也不知道我和你以后见面会是战友还是敌人,但是你说得没错,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可无论如何,还是很庆幸能遇到你,作为你的战友很幸运,作为你的敌人也我对你很钦佩。”

长孙妘说完,又给自己猛灌了一口酒。喝完后,她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泪水也如决堤般不断从眼眶中涌出。

“你怎么哭了?”李安民见状,突然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