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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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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禄八年』历史出现了不稳定的动向,在审神者的感知中得知到动乱的徵兆,为了因应突发状况而採取了新的部队和计画,并将变动事前告知了”原 ”第一部队长。

「你们第一部队将在近期出阵,请开始进行准备。」

天边挂着清澈明月的夜里,从窗边照耀着闪烁的月光,在这宁静的夏夜里转述着这次的出阵任务,将这次引领伙伴的重担託付给眼前藏青发的男子。

三日月宗近那明月般皎洁的新月瞳孔中,传递出他那清丽淡雅的高尚圣洁,沉思般的模样未予答复,仔细端详着审神者的容颜相貌,嘴角微微勾起了若有似无的一抹微笑。

「至于这次……我想任命其他人作为部队长,所以想请你来辅佐他。」这来自审神者的诚挚请託,话语中带有着某种歉意,让身为刀剑主人的审神者,对着三日月垂头歉意着:「抱歉……总是麻烦你这位年长者。」

三日月宗近对此只是平淡回应:「不,这没什麽。」就他而言,引导他人并非困难事。

「关于任务的详细情况,会在之后进行通知。」

「好!我明白了。」接下委託的三日月宗近用着独特的口吻声频回复着。

原先来自于夜间的不安徵兆一直频扰着审神者的思绪,现在也有所放心,只要是交给三日月宗近的任务,自然也会赢来胜利的结果。

只是,即使第一部队的重担已放下,所感受到的不祥预感却未消逝,也差不多在这个时候,审神者将第二部队的六名出阵成员召回本丸,在亲眼撞见蜻蛉切及部队长和泉守兼定负伤后,悬在心中的不良预感也成真。

长达半天的手入时间,好不容易将岌岌可危的生命抢救回来,挽救了一丝生机,却未有意识。

或许是太过着急,静静等待给予他们一点时间,期盼着蜻蛉切靠着自己的意志力甦醒。

正巧这也是个机会,审神者在数小时未阖眼的诊疗后,马上对着本丸的刀剑们进行了召集会,目的是为了消散瀰漫在刀剑男子间的动盪不安,这份焦虑正不断扩散于之中。

本丸中的同伴们都知道,不能在同一时间锻造出相同的刀剑,这也是铁则,除非在本丸这个时空里原先的刀剑男子已完全破损消灭,否则将无法再缎造出新的一把蜻蛉切。

得知道蜻蛉切与大太刀对战的状况并不乐观,这样的气氛逐渐影响了整个本丸。

审神者以严肃之声向所有刀剑传达着,身为付丧神所降临于现世的他们,拥有身为人类身躯所具有的弱点。

「人类的身体是脆弱易损坏的,因此,身为刀剑男士的你们并非不死之身,即使刀断了,可以再次藉由不同时间空间来锻出同一把刀刃,但那只是过去历史时空中、从零开始的你们……。」

点到为止的话语,也是审神者最不愿发生的事。

这算是一次的机会教育,在这个时机点告知他们,除了不让历史变动为最要紧之事,其次便是自己的性命。

这样的告诫让在场所有刀剑男士都陷入难以言喻的低迷气氛,即使不忍说的太直接,但有些话还是得让他们知道……要让每个人都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才行。

「至于……蜻蛉切的伤势已稳定,目前能维持他的形体我已尽力,能不能清醒只能认天由命。」

审神者对此有两种方法可以解决,看是要等待着蜻蛉切靠着意志力甦醒,但等待时间可能无限延长,没有定数。如果往后出阵次数更为频繁,导致刀剑男子时常陷入这样的状况,那本丸又能允许一把不确定何时会甦醒的刀剑停滞昏迷多久?

所以第二种方式就是斩断在本丸的这把刀刃,再重新锻刀,打造出新的一把蜻蛉切,但此刻『再次锻刀』的这件事,并未从审神者那传出任何这方面考量的风声。

审神者的沉默是处于犹豫之中,究竟会如何抉择,每把刀都只能自行揣测着。

但对于所熟知的主人并不会做出这种绝情的事情来,也就如同前面所说的,此时此刻存在于本丸中的刀剑,便是独一无二的一把刀。

紧急召集会结束以后,所要考量的并不只有本丸中的内部事情,对于时间溯行军的谋略并不会因此而停下,得继续派遣部队完成任务、抵挡敌人才行,然而这些都是审神者要独自筹画、考量的事情。

『不得不停滞在这里……。』

「唉! 」在省思中不自觉就发出了叹息,即使短暂,却认为自己不该在神色中流露出一丝迷惘,鲜少在这群刀剑面前显露自身情感的他,一贯认为身为主人又怎麽能表现出软弱无助呢。

即使是在自己的空无一人的房内,也不该将叹气声传出。

做了这样反省后踏进房内的审神者,留意到不知何时已在裏头等候的身影。

有些无奈却也拿眼前这个人没办法,能擅自踏入房里而不受结界阻绝于外的人,在本丸之中也只有这个人有这种本事和胆量。

审神者神情还是维持以往般平易近人的模样,没有做出特别大的反应,尽量包容着眼前的三日月宗近,是对这位附丧神明的一种尊敬与体谅:「真伤脑筋啊!哪怕是您……也不能随便进入我的房间。」

被小小指责不对之处的三日月,也用着以往般笑脸迎人的泰然语气说着:「哈哈!抱歉……没什麽,我只是听说第二部队回到本丸了。」

三日月宗近在得知六位伙伴已回到本丸时,主人就进入手入房长达半天之久,即使已有消息传出除了蜻蛉切及和泉守兼定昏迷以外,其馀四人皆安然无恙,但他还是有所担忧。

这场战况后所衍生出来的事情,对于审神者或是其馀刀剑会带来多少短期间无法平復的焦心?

「您的消息还是这麽灵通啊! 」

审神者对于方才缺席召见会的三日月宗近,能有通达的消息感到佩服,会这麽迅速出现在面前,想必也早就在这里等待他回到房里。

忙于一切事情的主人,势必会独自回到房中,三日月即使没有显示于面容中,但他那担心着第二部队回来的心意,已经明确显露出来。

比起听言旁人间的交头接耳来得出事实经过,直接来问他们的主人似乎更加准确有效率。

三日月也将谈话拉回了原话题,那也是他一心想得知的经过:「看来事态相当严重呢? 」

严重到要将鹤丸国永派遣到第二部队支援的地步……。

或许说已经不是支援了,而是调换到第二部队。

三日月的问话也让审神者眉头随着心情起伏而垂下,无法改变的事实要说出口更让心头痛上几分:「蜻蛉切先生到现在还没醒过来,看来任务进行的很惨烈……。」

第二部队面对敌军攻击,竟然会弱势到四面楚歌的处境。

审神者接下来所要说的,也是在今日在战场中获得的最新消息:「还有……时间溯行军试图直接干涉历史改变的关键对象,这是以往不曾出现的举动。」

蜻蛉切之所以会身负重伤,除了为了守候崛川国广外,另一部分也是为了守护历史人物不被强行杀害,才会拚上性命也要阻挡住那把大太刀的追击。

将所面对的敌人消息告知三日月宗近,同时说明着这也是审神者艰困难熬的主因。

要是每次时空溯行军都试图直接杀害历史人物,那要每把刀每次出阵都安然无恙回归的想法,只会越来越淼茫。

面无表情的三日月宗近把敌人可能有的心思在此刻说出:「喔!看来他们被逼急了啊!」

对此审神者也有同感,也能明白时间溯行军做出这样转变的原因,「他们还没有引发自己所需要的历史改变,对此他们已经失去了耐心了吧! 」

阻挠者与被阻挠者,任务成功与失败,不论是站在哪一方,都有各自的立场与巧思。

要怎麽反击、该如何突破,这些双方都在绞尽脑汁。

一个是想改变、另一个是要维持,这样又该如何才能达到平衡?

「计谋被我们一一阻止……想必一定很火大吧!哈哈哈。」在对上主人的话也让三日月不经意地大笑出声。

这样讽刺的嘲笑声传遍屋内,这也让审神者在此叮咛:「这可不是好笑的事啊!」

三日月宗近的态度总是像自身室外的逍遥,这明明是更为正经的场面,看在三日月这把历史悠久的刀剑眼中,似乎相当平凡。

「抱歉!抱歉!」明显发现笑得过火的三日月赶紧对于自身的言行表示歉意。

也没有再针对这件事训责,对于三日月这样的性格已大略习惯,审神者在转换情绪下也将时间溯行军这次的行为做了更深入的解读。

「这跟我们实现了以部队为单位来行动,也有关係呢……。」

将六个配合度极佳的刀剑男子配置在同一部队之中,虽然在最初一定会有磨合阶段,但从多次的出阵中来找出刀剑间相互的适应性,从中互相配合、共同获取经验,想必是迅速进步的捷径。

也确实从这样的改变下获得了更多的胜利,但相对的要是时间溯行军按照昔日间接的方式来应付审神者他们,想必结果也只会吃上败仗吧!

间接改变历史人物的想法、间接做出让历史中的人物自行去改变历史的事情,这实在是没有效率的做法。

揣测出对方的思虑,也是身为主上的他需要多方探讨的部分,三日月也在话语中认同了部队的这种出阵作法,「恩!部队可是个好东西啊!跟过去最多只能同时出阵两柄刀剑的时候差太多了。」

最初审神者的能力与现在相比完全是大相迳庭、大进一步,三日月有所赞赏着自家主人,但还是感到能力不足的审神者,有些不甘心的自己自嘲着:「虽然数量上还完全没办法比呢! 」

要与那三不五时就能随时召唤出大阵仗的历史修正主义者相较下,会产生出实力不如人的错觉也是正常,对此三日月也无法改变主人这样的自卑心思,只是站在旁观角度的立场来接续着这样沉闷的对白。

「不过话说回来……审神者和历史修正主义者,两者之间的鸿沟还真深呢! 」

这份鸿沟,是身为刀剑的所有人都无法切身明瞭的,审神者是抱持着什麽样的心情在抵抗、对方又是为了什麽目的一定要改变历史,这些在现阶段都无法看穿。

「毕竟他们的行动也秉持着自己的信念,被逼入绝境之时,到底会使用什麽样的手段……。」

不论什麽手段,只会让本丸的刀剑面临更加险峻的场面而已,这也是审神者所担忧的事态。

「无法预料啊!」三日月平淡回复着,他无法对此多做评论,毕竟他只是把刀,不是历史修正主义者。

「对于无法预测的历史修正主义者的行动,应该选用什麽样的编制?什麽样的应对方式?我必须分辨清楚……。」走错一步、步步接错,不希望因为下错指令,而造成深爱的刀剑受到更多伤害。

从审神者的话所做的决定中,三日月进行了反问:「也就是说,第二部队的变动是必须的?」

「对我们来说每一支部队都是宝贵的手牌……。」

不论是曾经的第一部队,还是在调出鹤丸后的第二部队,都是经过繁琐深思下才有的调动,这也是审神者的意思。

「那麽您要怎麽做? 」

如果能让穿梭于历史空间的剑刃再增添几把的话,想必战斗盛况会更处于优势,这方面就得靠审神者多加训练琢磨自身了。

「除了我自身精进能力以外……就是要让鹤丸国永真正成为第二部队的一员。」

「……。」在听见鹤丸国永这个名字时,三日月以沉默代替回答,自行陷入了沉思。

第二句所说的,要让鹤丸国永成为第二部队的主力战员,如果说要平均分配本丸中的能力,那主人这样的安排就言之有理。

如同第一步队的中枢,有着三日月宗近这样可靠的年长者在其中。同样的在第二部队之中,也该要有个同等的人选来指引,这才能创造出更多的胜利。

在旁人眼中三日月宗近这把名刀,不论是引导部队的能力,还是战斗中显示的真正实力,都足以是本丸中的佼佼者。

但是拥有这样的名声、力量,是靠时间的传承及历练才有现在的三日月宗近,要能够一直贯彻自身信念才是最为要紧的事情,这样的自我把持、努力不懈的苦心也只有三日月自己能够切身体会。

那与他年代相当的鹤丸国永,正有这样的实力身任这个位置。

表面上来说第二部队长是和泉守兼定,但实际上拥有着能兼顾所有队员和应付敌军的人选并非是他。

是想将本丸的其馀刀剑,再培训出更多能独当一面的刀剑男士,这也是这次为何不如往常般,不是让三日月继续作为部队长,而是选了山姥切国广来负责这个重责,这些调动背后都有审神者的考量。

「三日月大人是怎麽了?是对于我的安排觉得有什麽不妥之处吗?」

审神者的关切中带有询问意味,对于做出了这样的安排,老实说还是无法断言这个做法绝对可行,偶尔还是会希望能够由多方面的意见来评断,这样的判断是否正确。

眼前的人又是个历史悠久能够让人信服的刀剑,低下位来寻求三日月的意见,对审神者来说是必要的一环。

「不,主人的安排并没有不妥,或者说甚好甚好才是。」

「那就这麽决定了,能受到您的肯定,想必结果一定能旗开得胜。」

「言重了,一切都是靠主上您的判断才做出的结果,要对自己更有信心点才行,您可是本丸的大家最为尊敬、信服的主人啊! 」

不是将功劳揽上身而自傲,而是推辞着这份功劳的三日月宗近,这番鼓励正鼓舞着他眼前的主人,该说是听到这些话得到了某种动力,审神者平时挂在脸上的笑容,今日似乎更灿烂了几分。

001完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