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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宿敌兄弟竟在卧房等我?

回到府中我欲归房歇息,却远远望到房门前正长久屹立着一个倔强又熟悉的身影。

我不禁长眉微蹙驻足停了下来,却不料那人耳目敏锐得要命听到脚步细微声响顷刻回过头来,只见他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那双似喜非喜含情目眸色深不见底令人厌烦。

“兄长,你回来了。”

“傅云霆,”我走至他面前横眉冷声道,“你在这做什么?”

是了,此刻面前的人是我的次弟傅云霆,按理来讲我们好歹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彼此应当亲厚些才是,而造就如今局面的原因还要从很多年前说起。

傅云霆的生身母亲原是父亲的妾侍柳氏,半夜时分早产最终血崩而亡。

原本按照傅家祖训,庶出的身份是用不得云字辈的,父亲怜他自小没了生母,故将襁褓之中的傅云霆交由母亲抚养,还特许他云字辈的名字,自此他便成了外人眼中不伦不类的嫡次子。

他降生之日本是处暑,却罕见的雷霆万钧暴雨倾城并非祥兆,父亲为纪念柳氏故为他取了霆字为名。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并不知晓这些…那懵懂的几年因着我和傅云霆仅差一岁的年纪,除了凌青政以外他是我极好的玩伴,因他怕黑我虽常取笑于他却常常陪他同卧而眠如亲兄弟般无二致。

直到我十岁那年的父亲生辰。

先帝御驾亲征讨伐西域偶遇不测当场驾崩,一代天骄年仅二十三岁登基三年便长眠于皇陵。

太后那年不过十九膝下无子,因先帝驾崩之时还并未册立太子,故而太后便教皇子身份低微的生母均陪葬于皇陵,萧国公则扶持年仅四岁的长子登基,并将其余年幼皇子软禁于京中府邸命人看管。

自此太后垂帘听政,萧国公本就为两朝重臣,自此以后更是权倾朝野。

近些年随着萧国公退隐幕后以及皇帝年岁渐长,已然有在朝廷似有初露锋芒之势。

而在朝堂之中我的父亲——当朝左相,则是其中最核心的人物,同时也是深得太后信任的家臣,自然为太后心腹党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故父亲生辰那日府中自然宾客如云热闹得很。

夜里我们都睡不着结伴在府中花园玩耍,玩累了正欲归卧却看到不远处父亲的房门并未合上,传出零碎的言语声响,一时间我们好奇心性愈重静悄悄地走了过去偷听起来。

却不想竟是父亲醉酒后与母亲的争执,我们藏匿于房门外侧耳聆听起来。

那天我们都没想过,那将是我们的关系走向分崩离析的一个晚上。

我只记得那个夜晚傅云霆最终面若死灰,松开了常年紧撰着我衣袖的手,旁若无人地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而我也僵在原地只得看着他与我渐行渐远知晓一切都无法回头。

自那日以后傅云霆看向我的眸中一改从前清澈的绻恋神色,取而代之的是藏于眸底的恨意和再也看不清的阴霾。

而我对他也不似从前亲近,整个人的心性逐渐冷了下来。

母亲在我面前向来是温柔得体的,从未听过像昨夜那般失控的言语措辞,在我的记忆里她为妻为母称一句贤妻良母并不过分,可父亲这些年与她相敬如宾却并未举案齐眉,我以为大抵高门夫妻都是如此便没有放在心上。

那个晚上我才知晓没有我以前的日子。

在母亲嫁入傅家以前原与当今太后同为萧国公府中最年幼的双生嫡女,与我的父亲傅昱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更是得先帝提笔赐婚使得成亲那日盛筵难再。

他们本是神仙眷侣羡煞旁人,成婚两年后母亲生下我后使这个家更是幸福美满。

但好景不长,生下我不到半年的光景,父亲自外领回一位怀有身孕的烟花女子竟扬言要纳为侧室,也就是傅云霆的生母柳氏。

在先帝的敲打下只得先给了她妾侍的位份,后先帝御驾亲征遭遇不测崩逝新帝即位,她还未等到产子晋为侧室便撒手人寰。

从那晚的争吵来看,似乎父亲一直在怀疑柳氏的死与母亲脱不了干系,又碍于母亲与太后和萧家的关系,所以多年来一直与她保持着明面上相敬如宾的距离,却再无半点两小无猜的少年夫妻情分,母亲也因此心气郁结身子一直不大好。

因此父亲对年幼的傅云霆怜爱不已。

在那个冬日他假意被我推下水以后落下寒疾,使得因早产本就孱弱的身子更加雪上加霜,父亲头回罚我在祠堂跪了一整夜。

那日恰逢母亲留宿宫内未归,父亲虽并未安排下人看着我,我却像是同自己赌气般身子顷直的跪着,并未想过去寻父亲低头认错。

反倒是傅云霆在夜半时分像是在门外偷偷来过,我佯装不知内心深处却已然开始厌恶于他,虚情假意做给谁看?

几个时辰前还在自小一起玩的花园池塘边诬陷我推他下水,我从未想过那个撰着我衣角爱跟在我身后的弟弟会变成这副模样,也或许我从未认清过他罢。

既如此,以后我只当你是傅云霆,想与我势同水火的傅云霆。

“兄长,”傅云霆不明心绪的声音缓缓响起,使得我从几年前的种种回忆中醒觉过来,“你受伤了?”说罢他自顾自地抓起我的左手,看到手间的布条双眸眯了眯似乎有些不悦道,“这不是凌青政的衣物,兄长今日去找谁了?”

“与你无关,”我冷声回应,看着傅云霆令人厌恶的脸不着痕迹地抽回我的手,“做好你分内的事。”

傅云霆听罢却并不似从前般摆出那副似笑非笑的面孔,反而长眉微瞥,周遭的气息仿若笼罩上一层又一层的阴霾,教人无法看清他真正的内心深处。

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我,让我愈加厌烦。

与他相视的刹那看到与我有七分相似的眉眼,甚至连狭长眼尾的细痣都生得相差无几,我心底如同看到某种肮脏的东西般抗拒嫌恶,傅云霆此刻应当也是如此。

可我们二人又不愧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纵然此刻暗流涌动表面上却云淡风轻好似无事发生。

“兄长既不愿告诉我就罢了,”傅云霆垂眸看向我此刻垂着缠绕布条的手淡淡的说道,“可兄长的手总要唤郎中来医才是,”说着他抬眸神色不明地看向我缓缓说道,“毕竟兄长的这双手,可写得一手教人念念不忘的好字呢。”

“傅云霆,”面对他对我惯用左手提字的习惯如此知悉,我压抑着心底的烦躁冷声念着他的名字,“你倒是闲云野鹤无事可做,好好筹备你的生辰宴罢,明日,还有一份大礼等着你。”

“是么?”傅云霆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于我向前半步轻声说道,“兄长的贺礼向来教人期待,如此我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