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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屋内一团糟乱,桌椅物事都推到在地。

“娘,娘别打了。”

李母和张王氏打成一团,战斗力强悍。

拎着两包草药,李父匆匆回了家,一到门口听到打架的动静还以为遭了贼。

“贼都偷到家里来了,看我不打死天杀的小贼!”

李父在院子里找了一根粗棍,风风火火跑进屋内,“小贼,哪里逃?”

“爹,爹你回来了,快帮帮娘!别人都打到我们家里来了!”李夏荷不经意间拦着李父哭泣。

见李父回家来了,张王氏有了退意,李母趁机狠掐了几把。

“这是怎么回事?”俩女人打架,李父不便去掺和。

他便朝着张大牛质问,“大牛,我平日里待你不差?你都打到我家里来了?”

“误会了,误会了,李家大哥,俩女人一时闹了口角,我也是没办法!”

张大牛怂了,“我刚还劝呐,不信,你问问小荷。 ”

那厢张王氏趁机溜到张大牛身边,祈盼张大牛护着她。

“大牛,快走。”临了张王氏还不忘把二两银子揣怀里。

两人相携溜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娘,这俩人到底来干啥?”

李父捡起地上的椅子,扶着李母坐下来,“伤着哪没有?都一把年纪了性子还是这么烈!”

“这俩货真是没一个好东西,我见一次就想打一次,都算计到咱家荷儿头上了。”

“你去拿药,药拿回来没?”

“拿回来了,药放门口地上了。”李父看向屋内收拾东西的夏荷,“荷儿,你去把药熬上。”

“哎,我这就去。”

一家人收拾了一番,李夏荷熬药喂药。等都躺在床上时,已经深夜了。

尽管已经很疲累了,李母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

“当家的,这可怎么办,再有两个月荷儿就满十八了,都怪我耽误了荷儿,以往总是挑挑捡捡,竟寻摸不到一个合适的。”

“就算是给官府交钱,我们也交不起那么多钱!这可怎么办?当家的?”

“我苦命的荷儿啊!”

李父也心情郁闷,这人坏运来了挡也挡不住,家里躺着一个病人,小荷的婚事也没有着落。

为人父母的总要为孩子多想想,李父李母愁的半夜无眠。

“嘿,芸娘,我有一个主意,要能办成喽,咱家荷儿下半辈子就不愁喽!”李父一拍脑袋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两人嘀嘀咕咕一阵子定好了主意,“睡吧,明儿听见鸡叫,咱就起床把这事办了。”

……

第二天早上。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李夏荷拿起扫把扫门口的雪。

李母端着碗从灶房走出来,“荷儿,来,先别扫雪了,吃饭暖暖肚子。”

“娘,爹还没起床吗?也没瞧见石头?”

“你爹跟石头一大早就去县城请大夫去了,昨天捡来的人病的厉害,你爹想着县城的大夫见多识广,说不定有法子救。”

“嗯,我吃好了,娘,我去看看病人。”

东屋里,房间狭小,屋内仅一床一桌一凳。

李夏荷坐在凳子上托腮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这人脸颊消瘦,皮肤苍白,眉眼端正,浑身透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跟李家村的人完全不一样。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李夏荷端起桌上的碗用筷子沾水涂抹他干裂的唇。

“爹跟弟弟去为你寻大夫去了,你可要撑住,不能枉费我家辛辛苦苦救你一命知道吗?”

李夏荷与李母把家里的家务事都做了一遍,临中午了。

李父与石头拉着板车,车上坐着一个回春堂的老大夫。

“芸娘,荷儿快来扶一下。”

“来了,来了。”

李夏荷与李母一人掺一个胳膊把老大夫扶到东屋。

“荷儿,倒茶。”

老大夫头发花白,手指颤颤巍巍的搭脉。

良久,“风寒外伤好治,只是这人脏腑损伤太过,老夫也无能为力!”

“您可是咱这一带医术最高明的,在想想法子,有什么药材尽都用上。”李父抄着手再屋里来回踱步。

“有道是重症下猛药,老夫把药的剂量增加,死马当活马医,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他的造化了。”

老大夫留下一副方子,“先喝七天的药,人还活着再来找我。”

“哎!劳您费心了。”李父拿着方子很是郑重收到怀里。

李母适当上前,“整治好了一桌饭食,您大老远来,吃口热乎的暖暖肚子吧。”

“也好,也好。”

李父和石头扶着老大夫去堂屋吃饭。

三日后,李父李母李夏荷一齐挤在东屋。

“都喝了三天,也不见起色,人也没醒,爹,娘这可如何是好?”这人是她从雪地里拖出来,家里又花了不少药钱,可都白费了。

“也没法子了”

“听天由命吧。”

院子里传来石头咋咋呼呼的喊叫声,“爹,娘,二姐你们快出来!”

“我遇到神仙了,可神了。”

“这孩子在外面叫嚷啥!”

“走,出去看看。”

李家村有一颗经年的老槐树,很是高大显眼,村里但凡发生些什么事情,都聚在老槐树那处。

树下,放着一块悬壶济世的牌子。

一位老先生带着一个青年弟子在那里把脉,旁边围了一圈看热闹的村民。

“你这是体内湿寒,多吃点热的,多喝点姜煮的热汤。不用服药,下一位。”

“你腿上骨头进了风,这幅膏药贴着,晚些时候我再给你做些膏药,贴完这个冬天,你就好了。”

围在人群中的李父李母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用过晚饭后,神医和其弟子在一个房间里谈话。

“爷爷,你说那家人会来吗?已经戌时了。”在外扮做弟子的刘园在整理药箱里的药。

“老夫今日如此高调,那家人若有心,会来的。”

“要是那家人不来呢?我们该怎么办?”

“明天那家人没来,那我们就找上门去,情况危急,顾不得许多了,周家小子等不了。”

夜黑风高的夜晚,李家夫妇俩早早打听的神医的落脚处亲自去请。

李父携李母给神医施礼,“冒昧打扰,实在是家里有一个重病的人,想请神医过去瞧病,我们夫妇俩对神医感激不尽。”

“园儿,收拾好药箱跟上。”刘园的爷爷刘炳穿好鞋子。

“生老病死,食五谷生百病。病人可等不得,这便走吧。”

一行人到家中,“神医,你看。”

刘炳看床上躺着的周程志面容已有死气,他眉头一皱伸手探脉。

脉象微弱,气息将尽。全凭心口吊着一口气,好小子,换了旁人还真等不到他刘炳前来。

“园儿,把我们炼制的丹药拿出来。”

“是。”刘园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玉瓶子。

玉瓶子极为透亮,在烛光下竟是泛着浅淡的玉光。

他倒出来一颗后,快速把瓶口封上。

刘炳把丹药塞进周程志嘴里,拿出腰间的酒葫芦灌,强行使周程志吞咽。

“丹药也服了,明晚老夫再来把脉。”

“神医啊,这就好了,不给再开些药方子吗?”

“老夫这丹药集齐了上百种珍惜草药,什么方子都比不过这丹药,你们放心好了。”

“是,是,怪我们见识浅薄。”李母周全打圆场又拿出一包银子交给青年刘园,“辛苦神医了。”

“当家的,送送神医!”

“哎!神医请。”

用了那丹药之后,效果显著,李家人都很高兴。

“爹,娘你们看他呼吸有了起伏。”

“是呢,绝处逢生的人是有大造化的,要不偏巧来了个神医。”

“真是太好了!”李父李母心里有着小打算,如今总算是看到希望的一点苗头了。

神医白天在李家村义诊,晚上来给周程志看病。

“这是在哪?”周程志昏昏沉沉颤动着眼皮睁开眼睛。

“你醒了!”

“太好了,太好了!”

“神医真神了!”

“荷儿,石头,你们安静点,别吵着人休息。”

“咳,人醒了便好,老夫要施针,此针乃独门秘术,烦请各位回避。”刘炳找了个理由把人都请出去了。

李家人都站在门外吵吵嚷嚷,刘园只好道,“各位都去忙吧,我再此守着,请大家放心。”

人都走了,房中只周程志和刘炳二人。

刘炳喂了一口水给他,“程志?”

周程志眼神戒备,瞬间反手控住刘炳的双手。

“程志,我特地赶来救你,我是你世叔啊!陇西刘家,还记得吗?”刘炳被制住双手也不恼。

“世叔?刘世叔?”周程志松了手。

“方才不知是世叔,失礼了,请世叔莫怪!”

刘炳摸摸周程志的肩,“无碍,孩子,你受苦了。”

“周家遭此大难,天高水远,刘家也是鞭长莫及呀!世叔一路找寻你的踪迹,总算是没来晚。”

刘炳痛心疾首,“只要你活着,周家将来就有平反的一天,无论如何,你都要替周家活下去。”

周程志攥紧拳头,满腔的愤恨不甘,“周家的仇,我一定会报!”

“世叔,您救程志一命,恩重如山,程志谨记在心,只图来日再报!”

“好孩子,你如今养好身体,养精蓄锐,需静待时机。”

两人商议,“李家村地处偏僻,你在这落脚,重新获取个身份,改变形貌,最好晒黑些,壮实些。”

“是,世叔说的有理!”周程志也是这般考虑,二人不谋而合。

“程志,我不能在此久留,这些药都留给你,珍重!”刘炳长叹一声。

神医医术高明,李家人凑了一包银子,恭恭敬敬送神医离开。

东屋内,周程志恨意滔天的睁着眼睛。

他的名字含父母两族,父族周氏母族程氏,意为周程二族之志向。

周程二族覆灭,八百多条人命,血海深仇不能不报。

……

李母从灶台的锅里舀出热腾腾的鸡蛋汤,“荷儿,你去送给东屋的公子,跟公子说多喝些,锅里还有,好好补补身子。”

“娘,我也想喝。”

李母气笑,“还会少了你那份,馋丫头,还不快给公子送过去。”

东屋里,听到脚步声,周程志闭上了眼睛。

李夏荷端着汤碗走了进来,她看到床上躺着的人闭着眼睛。

“睡着了吗?”她小声嘀咕,把碗放在桌上。

转过身来瞧床上躺着的人,眉目端正,鼻梁高挺,嘴唇……嘴唇薄了点,听老人们说嘴唇薄的人薄情。

思绪纷乱飘扬,床上的人却猝然睁开眼睛。

“你,你怎么,你醒了?”李夏荷脸蛋一片嫣红。

“醒了。”周程志本是假装睡觉等这姑娘离开,谁知这姑娘在他床边不走了,一直盯着他瞧,他无奈只好醒来。

只见未施脂粉的姑娘脸庞清丽,一双水汪汪纯澈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脸颊淡淡的粉霞,嫣红的唇,如含苞待放的兰花清新悠然。

“我知是姑娘救我,大恩大德……”

她思绪飘然,脑海中想起戏文里唱:恩公,大恩大德奴家结草衔环相报,咿咿呀呀的戏腔!

“姑娘,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嘶哑的男子声自耳边传来,李夏荷楞然。

“谁要你报了?”娇俏的声音出自己口,她缓缓心情,我这是怎么了,看到一个好看的公子就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知公子叫什么名字”

“我……姓成名志,成全的成,志向的志。”周程志报出一个假名,他心想,周程志已经是个死人了,如今我是‘成志’。

“成志公子,这是我娘做的鸡蛋汤,你快喝了补补身子。”李夏荷端起桌上的碗递过来。

“多谢姑娘,我自己来。”成志一手捂着身上的痛处,一手接过碗喝。

“你是哪里人啊?为什么会到这里呢?”

“我是胶东人氏,家里开着一间香油坊,父亲打理香油坊,母亲打理内宅,家中只我一个独子。”成志他想起父亲母亲时悲痛欲绝。

“去年香油坊遭土匪抢劫,父亲母亲被杀,我一路寻访亲戚故旧,迷失路途,辗转来到这里,幸得姑娘相救,否则成志就命丧此地。”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等伤好了在做打算。”李夏荷心道,也是一个可怜人,以后我就多多照顾他了。

“姑娘心善,多谢姑娘。”

“成志公子不要谢来谢去的,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李夏荷把碗收好去了灶房。

她跑到灶房,“娘,鸡蛋汤凉了没有,我想喝鸡蛋汤。”

“给你热着呢,自己到锅里舀吧。”李母蹲在地上理干菜,这是秋天地里的野菜,洗干净晒干存到冬天吃。

冬日里菜蔬少,把提前晒好的干菜拿出来也算是一道菜。

“荷儿,你看那公子如何?”李母不经意问。

“娘,成志公子人很好啊,知恩图报,是个有情义的人,刚才我去送鸡蛋汤一直跟我说谢谢呢。”一碗鸡蛋汤下肚,浑身都暖了起来。

她跑去帮娘理菜,“娘,他说他家以前是做香油坊的,家里遭土匪抢劫,亲人都不在了。”

“亲人都不在了?”李母拉着她胳膊,“要是把你配给他,荷儿,你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