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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去找沈凌峰

“爹,已经通知各大门派,今个儿看,已经派人来调查了。”黄子一身轻薄戎装,手中马鞭还没来的收,便来禀报。

黄上放下手中胭脂盒,关切问:“儒风门呢?”

“据说派出一级教导贾师。”

“好好好,他出面我就放心了。”黄上长条小指甲盖蒯一节胭脂,往脸颊晕开,不减年轻时的风韵。

“爹,沈家那小子也被破格录用了。”黄子坐到偏椅,衔了一串葡萄吃,嘎嘣嘎嘣,连皮带籽一块吞下。

黄上乜了一眼,漫不经心说:“年纪轻轻,又无人带,自己练成筑基,是个可塑之才,说不定日后能成为守护一方的大能。”

砸吧了下味,又觉不对,拍桌问:“光说别人了,咱家小宝呢?”

黄子捂嘴一笑,凑近黄上,偷摸从领襟中掏出一块小玉笏。周身长条状,腰间微微外凸,两角内扣,和田玉制,右下方微不可见一行字,镌刻儒风门。

“看,咱小宝的入门挂牌。”

“这还差不多,老轩这人情我记下了。”

*

金雀躺在摇椅上,手握玉笏,在眼前晃悠一下,问:“哥,你说沈凌峰也拿到挂牌了吗?”

黄子舔着绿豆糕碗里的残渣,忙不迭的含混说:“应该拿到了吧,都通知他入学了。”

金雀将玉笏攥紧手心:“不行,我得去确认一下。”

“去哪儿?”黄子脸上粘着渣滓,抬声问。

“沈凌峰住哪儿,哥,你这个主导一方的城中霸主应该知道,是吧。”金雀朝黄子眨眼。

“我知道是知道……”

“哥,你爱民如子,一定不会让有天赋的学子白白错过修炼的机会,表弟我就替你去关怀一下。”金雀的马屁快怼到黄子脸上了。

黄子挺直腰板,双手叉腰,举止越发骄傲:“那自然是,那什么,我跟你一块去吧。”

金雀笑意僵住:“舅父不是让你招待下山的各派宗师嘛,这种小事我去跑一趟就行,再说我们即将同门,提前打个招呼。”

“也好,那你去吧。”黄子将盘子搁下,酒足饭饱,捂着肚子要撤。

“哥。”金雀喊住他,“借我几个钱,见人总不能空手吧。”

黄子大手一挥,从腰间掏出一锭金子:“多带点东西,大大方方的昂。”

*

“少爷,我们要……要换地方了?”邦稻芒牵着比自己都高的马车,想不明白。

金雀回头叮嘱:“在外不要叫我少爷。”

邦稻芒嘴巴张合,半天没发出声。

“以后也别叫我少爷,喊我小宝就行。”

金雀搔了骚后脑勺,没想到他堂堂一个奔三小伙,竟然要用这么肉麻的昵称当马甲。

“小宝……宝。”邦稻芒结巴叫出。

金雀抖了一下身子,真腻歪。

越靠近沈凌峰,环境越压抑。

蓝清河分南北,北面多富贵,南面穷山水。

一路走来,不见一块砖瓦,地上踩得满是泥泞,灰墙土瓦,恶臭盈盈,污言秽语充盈街市。

金雀二人穿着虽不算华丽,但在此处也格外显眼,路过之人皆用审判目光凝视。

要不是身旁有人高马大的邦稻芒,金雀可不敢一个人来。

加快步伐,在拐到沈凌峰那道巷口时,乌泱泱围了一圈人。

噪杂吵闹声不绝如缕,丝丝入耳。

金雀向里挤进半寸,又被推搡出几步。

大手覆上金雀手腕,天旋地转间,已经端坐在邦稻芒肩膀头,高出众人大半身子。

金雀这才瞧清里面盛况。

十几号人围堵在狭窄的巷口,隐约透过缝隙,金雀瞧见被逼到墙角的沈凌峰,还有挡在他前面的老叫花子。

叫花子手脚并用,似在解释什么。

对面其中一人,上前将老叫花子推开,朝沈凌峰而去。

金雀定睛一瞧,这不是那日在客栈晕倒的沈二?

怎么,欺负到人家家里了!

金雀双腿一夹,拍了下邦稻芒马尾辫:“走,大黑,去前面。”

邦稻芒接收到命令,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强健如铁板的肉身已经将身前的人群撞开。

压迫性的暗影突然出现,还在前头争吵的一众顿觉后背阴冷,转头去瞧,被邦稻芒吓得集体退后几步。

“谁呀,你们是!”一打扮艳丽的女人,满脸廉价胭脂红粉,掐着腰,尖着嗓子问。

金雀瞥了一眼,他记得,这个女人是县长赵姨娘,沈凌峰还在县府时,就寄养在她房内,她经常把饭菜换成馊了的泔水给沈凌峰吃,县长晚上不来她屋时,她就用头上银簪子扎沈凌峰来出气。

金雀跳到地面,十五岁的他已经比赵姨娘高,睥睨俯视,哂笑道:“这不是县长那二房吗?你不在家研究县长,跑出来欺负我们平民百姓啊。”

“你是什么东西,小畜……”看到金雀身后的邦稻芒,赵姨娘弱了底气。

“何来欺负一说,不过是念儿丢了件宝贵玉饰,我们来确认一下。”沉稳低沉的声音响起,县长夫人于氏信步前来,身着暗绿长袍,行事低调,但话语间不乏威严。

看于氏出面,赵姨娘嚣张起来。

“我儿那日在客栈喝酒,偏巧这小畜生在一旁伺候,没娘养的东西,早盯上我儿玉佩,趁他晕倒偷了去,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人,怎配入儒风门,在这沟渠里当一辈子老鼠吧。”

经过赵姨娘一阵鼓动,人群开始有了骚动。

“县长能收养这个私生子,已经是宽宏大量,没想到小畜生以德报怨,偷人家东西。”

“跟这老叫花子,手脚能干净?快回去看看你们家有没有东西丢。”

“贱妇生的儿子,到死都是贱骨头,把他赶出蓝清河。”

辱骂诅咒此起彼伏。

沈凌峰倚在墙根,身躯僵硬,碎发遮住面容,看不清神态,在提到他母亲时,少年手指成拳。

前面的老叫花子含混沙哑替他解释:“没有,没有偷东西。”

无力的解释也最终淹没在人声鼎沸的造谣声中。

这样的辱骂,造谣,欺凌几乎每天都有发生,对于沈凌峰来说,似乎已经习惯。

这本《仙道陨落》最有病的地方就是重点突出沈凌峰悲惨的遭遇,好为他日后轻易相信渣一渣二做铺垫,好好一本修仙文魔改成狗血情感文。

在金雀眼中,他的大男主绝对不能任人欺辱。

金雀跳上一处草垛,站在最高处抬高声调,指着沈二鼻子问:“你说客栈那日,遇到一股强大灵力,将你们都拍晕了是吧?”

沈二被突然点名,跟着金雀的话,怔愣点了点头。

一众目光被草垛上一抹紫衣吸引,纷纷住嘴观望,少年长得太好看了,说话间生动的神情赏心悦目,让人不忍心去打扰。

金雀调转目光,踱步到赵姨娘那边,蹲下身平视她,嘴角微翘,嬉笑问:“既然大家都晕了,请问沈凌峰怎么偷你家儿子玉佩?”

赵姨娘语塞住,张嘴半天反驳不了一句。

一众话语开始倒戈。

“是呀,沈家小子是筑基,面对大能发力他不但没晕,还在人家眼皮底下偷玉佩,这不搞笑吗?”

“什么,沈小儿已经是筑基了,沈二拜了很多师傅,吃了很多灵药,都还没够上筑基呢,真白瞎拉到。”

赵姨娘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频频看向夫人于氏。

于氏双手交握,不经意间摸了一下腰间玉佩。

赵姨娘再次来了精神:“偷没偷东西,搜一下身不就知道了。”

沈二接到指令,立马将腰一侧玉佩拽下,藏进袖间。

一个健步上前,拖拽起沈凌峰胳膊。

沈凌峰向后退去,躲闪几下,目光穿过人群看到一头黄色卷发男人后,停下脚步,任由沈二拉扯。

他常年跟不上营养,身体孱弱单薄,被大力拉扯后扑倒在地。

一块小巧玉石从手中滚落到地,恰巧到沈二脚下。

沈二一瞧,连栽赃都不用了,直接指着那块玉石说:“瞧,这就是这贱人偷我的玉佩。”

沈凌峰脑袋磕到石块上,额角渗出血,摇晃坐起身,目光冷炙,脸色越发苍白。

见了血,怕闹出人命,人群稀松散开。

沈凌峰抬起头,恍惚间再次落入梧桐淡香的包裹中,看着与人群逆行奔来的金雀,嘴角不禁上扬出一道浅显弧度。

和着血的漆黑瞳孔再次逾越出十六岁少年的身体,冷锐且凶狠。

仅在一瞬,少年眼眶红润,恢复无辜的稚气,晕倒在一双硕大的黑靴下。

正在调查中境界大能的贾教导路过此处,撞到这一幕。

他弯身捡起玉笏,握在手中摩挲两下。

“这不是儒风门的贾导吗?你得空下山来了。”赵姨娘解了气,又看到门派大师,语态张扬起来。

贾教导吸了下红鼻头,看着脚下晕倒的少年不说话。

赵姨娘急忙解释:“他是个小叫花子,偷了我儿玉佩,贾导,这样的人怎配入儒风门,我看不如取消他的录用吧。”

贾导搔了下卷曲的粗硬黄发,刚想开口,赵姨娘顺势将沈二推到前面。

“这是我儿,他自小在家修炼,资质不浅,贾岛要是能收他为徒,定能助他功力大升,也帮你抬高名声。”

“练了功夫不用在正道,打人滋事,我看也不必修下去了。”贾教导声音浑厚,开口自带强迫感。

赵姨娘本来还兴奋的面相一下子僵住,咽了口唾沫,脸不红心不跳的硬气回:“是他先偷的东西。”

贾教导将玉笏举到赵姨娘面前,指着底下小字,继续开口:“这是我儒风门分派给学生的挂牌,怎成偷你家东西了。”

沈二练了多年,都没入儒风门的门槛,更遑论收到入学挂牌,赵姨娘一众都没见过,这次直接往枪口上撞了。

赵姨娘朝沈二瞪了一眼,姿态放低了,弯腰鞠躬,心虚说:“误会,都是误会。”

“再误会也不能打人,我儒风门里可见不得血气。”贾教导不打算给县长姨娘台阶下。

赵姨娘俯身做半揖,想破脑子都想不出怎么缓解此局面,她身后的沈二佝偻着腰,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荒唐!”身后响来于氏的怒喝。

一行人马跟随于氏向巷外涌出,路过赵姨娘,于氏正眼不给,话语如利刀般说出,“今日之事,你自当回去领罚。”

等人过去,隐隐听见,贾教导鼻息中一声冷哼。

“是。”赵氏像霜打的茄子,失魂落魄的跟在大部队后。

没了热闹,人群彻底散去。

贾教导身材魁梧,不怒自威,一个人挡住整个巷口的光,他神情凝重看到自己身影遮盖下。

两个长得极好看的少年抱在一起,像两只被遗弃的小猫,蜷抱着防备陌生人靠近。

“你,过来。”贾教导朝金雀勾手,说。

金雀:“我?”

“对,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