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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作诗

事实证明人有亲疏远近,手心手背都是肉也分肉多肉少。奚缕珠迎着众人的质疑目光上前,挥笔作了首大气磅礴的诗,那手字也自有一股游医侠客的潇洒,张想发虽知女主不会输,但也莫名松了口气。

至于宋紫婉和其余几位挑事的炮灰又遭遇何种目光,张想发暂且考虑不上了。

奚缕珠作的诗在上首的姑娘们手里传阅,所到之处引起阵阵轻呼——倒是有张想发幻想的天神下凡之感——天神本尊处变不惊,立在原处不显倨傲,只是让人觉得随时可以冲上去对着每一个嘲笑过她的人砍一刀。

张想发心痒痒,她也想看!张想发没学过作近体诗,平仄押韵什么的没搞清楚过。为了不拉低自家主角的格调,她每每写到作诗环节都是侧面描写,渲染一番周围人多么震撼,坚持不拿古人一针一线原则。至于到底写了什么,她编不出来!

是以张想发也对奚缕珠的真实水平无比好奇。

无奈她虽然蹭到了沈玳玳身边的席位,但沈玳玳自个儿就是京城不学无术的代表,这种环节自动被人排除在外……“啊!”想到沈玳玳,张想发才惊觉自己刚刚错过了什么。

炮灰嘲讽之后、女主打脸之前,堪称配角最佳站队时期,想要脱离恶毒女配命运的人不容错过。

自认为是在座各位恶毒女配命运引路人的张想发,仿佛看到自己开着一辆随时要散架的小破车,载着一车子炮灰晃晃悠悠路过命运的第一个分叉口,然后一踩油门,漂过去了!

刚刚光想着看女主去了,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张想发的惊叫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她飞快捂住嘴,边埋头装鹌鹑,边贼兮兮地靠近沈玳玳,琢磨着怎么暗示一两句,免得下回再错过大好机会:“沈二姑娘,我瞧这奚二姑娘是个有才能的。”

沈玳玳淡定饮茶,估计在想张姑娘是怎么隔空瞧见的。

张想发硬着头皮说下去:“这奚二姑娘看起来也是个良善的,虽然人家可能不需要我们帮忙,但人心总是肉长的,往后若还遇上这般情形,沈二姑娘结个善缘,于己也有益处。”

沈玳玳这回在想,那看着就危险的奚二姑娘,张姑娘是怎么看出的良善。

张想发锲而不舍:“古话不是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嘛,人在做天在看,沈二姑娘今时今日做下一点善事,来日说不定就会因为今日的善心而时来运转,因果相报也不全是坏的报应。虽然功利了点,但咱们出发点是好的,值得一试,沈二姑娘你说对不对?”

“不大对。”

“既然你也……啊?”张想发震惊瞪眼,“沈二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玳玳缓慢吃完一小块糕点,又更加缓慢地碾碎手指上糕点的残渣:“刚刚宋五姑娘为难奚二姑娘的时候,有人告诉我,不要帮。”

“谁在胡说八道?”张想发怒目而视向迩蓝和迩黛。

沈玳玳眼睛迷茫了瞬:“大概是……神明。”

张想发:?

沈二姑娘是不是把她当傻子?

“神明还说了别的没有?”见沈玳玳半点说笑的意味也没有,张想发不自觉地用上了气音。

沈玳玳很配合地附到她耳边:“神明说,宋五姑娘方才所言,值得参考一二。”

这是沈玳玳美化后的说法,她心底突然出现的念头更简单干脆。在刚见到奚缕珠的时候,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说:奚缕珠,坏的,见面就骂,不要留情。而刚才,那念头再次出现:骂她,配合宋五姑娘。

大约是一位攻击性极强、极其厌恶奚二姑娘的神明。

她不知那念头从何而起,也可以确定今日是自己第一次见奚二姑娘,而她和奚二姑娘目前最不对付的奚大姑娘也没有格外亲密的交际。

张想发隐隐意识到所谓“神明”是什么来头,心虚片刻,当即决定带领沈玳玳走上无神论道路:“哪来什么神明?虚无缥缈的东西,骗世人的罢了,还是保持本心坚守底线最重要。说几句难听话都是小事,更重要的是不要动手不要绑架不要下毒不要刀人不要雇凶手!一瞬间的冲动,一个家庭的毁灭,一辈子的遗憾!”

沈玳玳:谢谢,本来没想到的。

她们二人在这窸窸窣窣地小声说话,那边奚缕珠在数道夹杂着震惊、尊敬以及一点点嫉妒的目光中淡定坐下。

宋紫婉咬牙气愤,瞪着奚缕珠说不出话来,忽然扇子一转,指着沈玳玳怒道:“沈二姑娘,下一首诗就由你来做!”

场面微妙地安静几秒。

张想发迟疑着开口:“她说谁?”

沈玳玳依然冷静:“我。”

“……你参加过她们的作诗环节?”

“从未。”

“……”

张想发明白了,宋紫婉大概是自带剋批埃,今天必须要让一个人出丑才能退场……这绝对不是她会写的剧情!她脑子没……等等,如果是为了来一个女主和女配的对照组,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张想发越想越心虚,想喝口茶遮掩一二,抬起手发现手都在抖。沈玳玳离她极近,张想发半点不敢扭头,沈玳玳的哪怕一片衣角落到她眼里,都让她忍不住回想起那个半夜起来都想给自己一个比兜的夜晚。

现在张想发觉得一个比兜少了。

沈玳玳必然是不会作诗的,不仅不会作诗,恐怕其他任何才艺表演能用上的她都不会,张想发甚至不敢确定她会不会写字。众人已经齐齐转头看向她,那些注视中的怜悯甚至多过嘲讽,对沈玳玳的恶意比起刚才对奚缕珠的只多不少。

那些目光没有落到张想发身上,但张想发已经为此感到战栗。她不懂得如何处理这样的负面情绪,也不敢去想沈玳玳都是如何经历的,只在沈玳玳欲起身时,抓住了她的手:“不要去。”

“无事。”沈玳玳想抽手。

张想发的呼吸都像被截断,只能一遍遍重复:“不要去,不要去。”

沈玳玳眼含诧异,到底是换了另一边的手拂开她。

白四姑娘仍然是看戏的神情,奚檀萝的不学无术程度估计也就比沈玳玳好那么一点,此时恨不得往最偏僻的角落躲。倒是不远处的奚缕珠有些纠结,微蜷手心,暂且决定先看沈玳玳的下一步举动。

沈玳玳没往中央那台子去,站在原地,向所有人行了个深深的礼:“沈二不善诗书,未免扰了诸位姑娘的兴致——”

“沈二姑娘的诗有什么好看?京城论作诗的,我要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张想发猛地站起来打断沈玳玳,不管旁人疑惑的目光,冲向那作诗的台子,随手抓了支毛笔:“端午的诗而已么?我不说七步作诗,出口成章的水平总是有的!以前是我不在乎这些虚名,今天你们个个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倒要让你们瞧瞧,我这个京城第一诗人的能耐!”

“这是何人?”有人轻声问。

“只知是总跟在沈二姑娘后头的。”另一人回。

“她这是,这是……这握笔的姿态,有些特别。”说话那姑娘纠结半天,总算选出一个委婉的措辞。

“莫不是跟在沈二姑娘后头久了,便有些……?”这位话语未尽又点点自己的脑袋。

当事人之二的沈二姑娘礼还行在半途,被张想发突如其来的这一出弄愣了。白四姑娘扶了她一把,又冷不丁冒了一句:“沈二姑娘这跟班原来是这般用途。”

沈玳玳僵直身子,方才都平静坦然,现在反而渗了些冷汗。

坐得近的也有人听到白四姑娘说的话,再次向沈玳玳投去意味不明的目光。张想发没听见,只看到又有不少人盯着沈玳玳古里古怪地瞧,顿时急了,高喊:“作诗后挨个看有什么意思?我边吟边写,今天就一次作七首,好让你们不能小瞧了我!”

宋紫婉看着这个胡言乱语的人,有点害怕,感觉误入某个做法现场,又怕自己如果阻止她,会被这人当祭品烧了,壮着胆子回了个:“你、你、你作吧!”

然后就见张想发怒道:“连个磨墨的都没有?你们就给本大诗人这个待遇?”

“……你去,不,不,还是你去。”宋紫婉本指了个小丫鬟,犹豫了下又换成另一个年长壮硕些的。

壮丫鬟以一种英勇就义的姿态,去到张想发旁边,没忍住瞄了张想发一眼,被张想发恶狠狠地回瞪。

张想发:看什么看,没见过不会用砚台的人啊!

壮丫鬟没见过不会用砚台还自称第一大诗人的人,墨条抓在自己手里,水一会儿掺多一会儿掺少,边磨边下意识地往外挪脚步,思索等会儿制服她的几率有多大,要不还是走为上计。

张想发没管她,忙着环视四周,看还有哪个不长眼的还去看人家沈二姑娘,就送上一个阴森的冷笑。墨磨了不少了,张想发深吸一口气,抓着笔落到纸上:“第一首——”

众人凝神屏息,暗含一点无从说起的期待。

“又是一年端午……到!”

……

啊?

你就说是不是七个字吧(破罐子破摔)

不要打架,打输住院,打赢坐牢。

用砚台磨墨条……咦,真适合瑟瑟。

第4章 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