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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我的小童长大了

莲宫

依人白莲清,濯色而不染。

不是不染尘,竟是半相思。

血印青莲泣,浮生尽看透。

一点朱唇诀,迷散红尘尽。

“朔,该你下了。”

落下棋子,李望延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白毫,悠哉悠哉地看着对面的人,盯着棋局拧眉思索。

方才那一手,他也是思索了许久才想到。

既破解了对方的攻势,又很好地反击了一回。

朔要是不这样思考下一步,那他可就要怀疑自己的棋生。

等的有些有久,李望延无聊起来,便喝着茶闲看周遭。

竹叶和桃瓣相互缠绕飘落,又重新被风卷起,在脚边纠缠像极一副织锦图,缠绵不断,光彩迷人。

直到朔笑着拣起了被风吹落在棋盘上的竹叶,在两眼空灵的李望延面前晃了晃。

“相爷,该你下喽。”

李望延才回过神,深邃开合眼。

扫了一眼棋盘,拣起一粒白子,随意地放在棋盘的一角:

“朔,你这一手下得妙哉!棋艺是进步了不少。”

“可不是嘛!这些年,我在你身边可不是白留的,虽文不成武不就。但,这下棋的本事也是学了些的。”

朔随即应一手棋,便靠上椅背,端了茶盏:

“遥想当年,我以为跟着你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可结果呢,还是一介平民,连个官都算不上……”

长叹一口,装作一脸哀愁地吃起糕点来。

“哦?你这倒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李望延拍拍折扇,意味深长地看着正在吞糕点的朔。

“你若是文不成武不就,那前些日子的文武艺会是谁拿的魁首?

还有你若是不算个大官,又如何能自由出入皇宫呢?

连我这个丞相进宫也是要批示的。”

“咳,咳咳,文、文武艺会?咳咳,魁、魁首?咳咳……”

差点被呛死的朔赶紧喝几口茶,拍着胸口,缓了好一会。

又看向一脸笑意盯着自己的李望延,朔的心顿时漏了一拍。

没想到他偷偷做的那些事情,李望延竟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面露尬色,但为了自己仅存的一点颜面。

朔一本正经地忽悠道,“前些日子好像是办了一个叫什么‘文武艺会’的大赛,我那时好像被你关在书房抄书啊。至于自由出入皇宫,哪次不是跟着你混进去的。”

“哦?这就是我的不对了,竟然让你一个奇才去抄书了。可是又是谁将我珍藏的书册当成废纸烤地瓜去了?”

“那些书册你不是不要了吗?”

想起那些书,朔就气不打一处来,上面竟然画了不少他穿女装的模样。

这种书册,他当然要尽早销毁掉。

若是被别人知道他堂堂丞相府的护卫还误打误撞穿过女装,岂不是不让人笑掉大牙。

“是是是,就算是我不要的,你别转话题。”

见朔死不承认,从李望延怀里掏出来一块精致红玉摩挲着,“你看,这块暖玉据说是……”

“哎……天底下暖玉那么多,你体寒,带着就是了,至于来历什么的,就不要追究了。”

朔把暖玉推回去,“来来来,我们继续下棋。”

“嗯,那你下吧。”

“到我了?”

“……”

二人继续对弈,棋盘上白黑子不断增加,斗得如火如荼,难解难分。

随着黑子的戛然而止,棋局的胜负已分。

“开局时,是谁信誓旦旦说今日一定会赢过我的。不过这回,险些我就要输给你了,你说说,你方才为何自断后路?”

李望延伸了个懒腰,敲敲肩膀,不解地问着。

而朔的脑海里再一次出现了这几日让他寝食难安的画面:

一个看不清面貌的男人死死地掐住了一个女子颈脖,女子痛苦地涨红了脸。

可是依稀睁着的眼还是慈爱地看着面前的人,艰难的吐着一个“朔”音。

“娘、娘亲……”

朔的声音极轻,但还是钻入李望延耳里。

“朔!你怎么了?”

李望延连忙唤道。

朔没有反应,李望延着急起来,“朔?朔!”

呼唤并没有什么作用,朔已经双目无光,神色呆滞,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

急得搭上朔的肩膀,轻轻地摇晃着,又焦急地呼唤着,“你怎么了啊!快醒醒!”

依旧没有动作,李望延的魂都吓出来了,他想要去找大夫回来。

可起身太急,一个不小心他就被桌脚绊倒,也顺便将桌子上的棋子带了下来。

落地之声,宛若大珠小珠落玉盘。

朔猛然回过了神,抬眼就看见李望延摔在地上,周围散落着七七八八的棋子。

“望!你没事吧!”

朔赶紧扶起李望延,拍拍他身上尘埃,“相爷,你怎么就突然摔地上了?”

可下一刻他脑袋就重重地挨了一下。

他摸着脑袋,看向站在面前的李望延,眼底满是疑惑:

“相爷?你怎么了?打我作甚?明明就是自己摔着了……”

“你真是吓死我了!还好意思问!”

吁一口气,李望延再一次一扇子敲在朔的脑袋上。

“你刚刚下棋输给了我,又六神无主地喊了一声‘娘亲’。

我怎么叫你都没反应,想过来看看到底怎么了。

结果起身仓促些,被桌角绊倒,打翻棋盘,

不过也托了这棋子的福,你恢复了意识。唉……不就输棋嘛?

至于神魂出窍吓我嘛?实则该打!该打!”

说罢,又埋怨地往朔的脑袋上轻轻地敲了几下。

“停!停停停!”

被扇子敲了一脑袋包的朔赶紧护住了头,对着已经恢复常态的李望延喊道:

“你说什么?我输了?我还没下呢!”

下意识地动动手指,手中的棋子早无踪无影。

“唉……你这小子,算了,算了,没事就好了,今日这局就不算输赢了。也不用管你有没有下了。”

“可是这……”盘棋关系着晚上去哪里用膳啊。

话音未落,李望延搭着朔瘦弱的肩膀:

“我看你脸色苍白,神色欠佳,若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告知于我。

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兄长,比如看上哪家姑娘了……”

“呃……好……”

朔一时招架不住,只能点头应首。

而也这一瞬间,朔看着李望延的模样,脸上染上了一层晕色,这还是这么多年来,李望延第一次主动与他这么接近。

李望延也愣住,因为他发现——

陪伴他五年的小童,在这一刻,看起来竟像是一个娇羞的姑娘。

春风阵阵,竹林飒飒作响,空气中夹杂着远方的微微桃花香。

二人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不曾动,直至管家急促的叫喊声把他们的神都叫了回来。

“管家,何事?”

李望延咳嗽一声调整自己,转过身看向气喘吁吁地周管家,“先别急,慢慢说。”

“是、是、是,相爷……”

周管家一边喘着气,一边将手中的信件交给李望延:

“相爷。刚刚有位姓许的公子要小人将这个交给相爷的,说是急事。”

“嗯?许公子?”

李望延略有疑惑,但手上的动作不变,不紧不慢地拆开信件。

看完之后,他脸色大变,“管家,派人收拾一下这里。朔,我们走!”

穿过林荫小径,沾了一身露水,二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书房。

就见着,一身蓝衣戴着半边面具的男子坐在书房里。

翘着二郎腿,转着手中的茶杯,以一纨绔公子的悠闲模样等着他们。

“许司卫,你倒是悠哉?”

李望延面色沉了下来,一把夺过许司卫的茶杯,“是什么秘密的大案子?以至于圣上将你派了出来。”

“丞相哟,别急啊,慢慢来,坐下说,话太长,先喝茶。”

一盏茶后,书房中安静地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许司卫才缓缓开口道,“这次的案子非常棘手,否则圣上也不会派李相爷与朔御卫一同前去。”

“嗯?是什么案子?”

李望延微微皱眉,一脸凝重,握茶杯的力度也加重了,“连你密司所的那些人也解决不了?”

许司卫郑重地叙述,“三日前,虹城附近有个小村子被屠了个干净,手段极为利落,快准狠皆是一刀毙命。

以现场察看的情况来判断,至少有十几个人作案。”

“屠村!”

李望延惊得打翻了茶盏,湿了一身也没在意。

“李丞相,先别怒,听微臣,把话说完。”

许司卫安抚道,“村中除了去外地打工的人,剩下的老老少少一共一百七十五口人,而尸体却只有一百七十三口半。”

“这半?你是指分尸了?可是单单是这么个分尸案不会那么棘手吧?”

对于“半具尸体”的称呼,李望延已经习惯了,密司所的人都喜欢把那些被分尸的尸体称为“半”。

“正是,有一具女尸没了头颅,但是核实了村民名册,发现那具女尸名叫安碧茹……

以安为姓,不知道丞相是否知道这个姓的来历?”

“嗯?安、安碧茹……”

旁听的朔眼神逐渐深邃,不经意间重复这个令他极为耳熟的名字。

“安……安?安姓,姓安。”

这个姓也不少见。

安……安……安碧茹,碧茹……好像在哪里听过。

到底是……到底是……

手指敲着桌面,李望延脸色凝重,说出他都不敢相信的猜测。

“安姓的不少,但是圣上会派本相与朔御卫来处理,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曾经的黑羽国皇室以安为姓。

“这安碧茹可能是黑羽国皇族的人。”

“嗯。”

许司卫放下了茶盏,平静地叙述起来:

“十八年前黑羽国的帝都——墨都被夷为平地,皇族全灭,也是导致其灭国的原因。

这名为安碧茹的妇人,碰巧也是十八年前才居住到木花村的。

从时间上来看,刚好吻合,所以以此推断,她极有可能就是意外逃出来的黑羽国皇族之人。

少了的那个人正是她的女儿沈满儿,也可能是黑羽国最后的皇室遗孤。

此次的作案者不但劫走的黑羽国皇室遗孤,还屠了村子,将线索掐断了。

至于目的和其中的野心,李丞相,不言而喻了吧。”

看着陷入沉思的两人,许司卫拿起了茶盏小尝一口。

又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朔,便从怀中拿出令牌放到了李望延的面前:

“这是令牌,相爷收好。

圣上希望相爷能秘密行事,务必在七日内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事关系重大,望李丞相慎重行事。”

“了解了,本相会尽快查清楚案子的,不过许司卫,你为何老是瞄着朔御卫看呢?又不是没有见过。”

李望延收好令牌,颇有不满。

“哦~这个啊,相爷看看桌上的画册就知晓了。

木花村虽然是个地方小村子,可是村里这个的画师画艺确实不凡呢?

相爷,在下先告辞了!”

下一瞬,许司卫就不见了踪影。

“走得真快。画册?嗯?什么意思?”

好奇心被勾起,李望延瞥了一眼画册名字——

《木花村村民画册》,只是一本普通的村民画像罢了。

李望延忽然想起许司卫的眼神,翻书的动作加快起来,直至停留在其中一页画像上。

“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

李望延惊得抖落了画册。

“什么可能不可能的?”

朔捡起了落到在地上的画册,也翻阅起来,直到一张写着“沈满儿”三字的画,落入了他的眼底。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