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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1

姜竞霜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她还命苦的女人了。

她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人家里,上头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姐姐刚落地就被阿耶阿娘活活冻死,到她这儿,爷娘倒是怕缺德事干多了,老天爷不让男孩投胎到他们家,反而叫她得了条活路。

在姜竞霜还未出嫁时,她用瘦弱的身躯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活,做饭喂鸡养猪带孩子,都是她的活。

姜家也算个小地主,但姜竞霜在这个小富的人家里,活得像是路边最卑贱的野草。

不过幸运的是,姜竞霜生了一副好容颜,才十三岁,就出落得亭亭玉立,等后来五官长开了,更如西府海棠,娉婷韵致,眉眼含春,媒婆们日日上门,都快把姜家的门槛踩烂了。

姜父在诸多求亲之人中千挑万选,选中了病秧子谢羱。

只因谢羱有个举人的名衔,可以让姜父把田产记在他的名下,年底好少交些赋税。

除此之外,谢羱还有个在边关当什么大将军的兄长,姜家的小儿子姜四郎不是个会读书的,姜父打算日后让他入伍当兵,到时就可以借谢羱兄长的势了。

姜父把家里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唯独没有想过女儿嫁给一个病秧子会受多少苦,遭多少罪。

姜竞霜呢,她长在这样的人家里,虽然心底不是很喜欢这门婚事,但父母之命压下来,好像也轮不到她拒绝,于是盖上红盖子,哭了一阵,也就这么出嫁了。

所幸的是谢羱虽是个病秧子,但不是个会磋磨人的,姜竞霜嫁过去那一年,不用再像个丫鬟一样干活,脸颊上的肉也养了起来,偶

尔年节下回娘家,手上戴着翡翠镯子,还会招来大嫂的嫉妒。

只是好景不长,谢羱病危,没熬过寒冬,死在了立春前。

谢羱刚咽了气,闻声赶来的姜母和姜大嫂就把姜竞霜包围了起来。

“竞霜,你必须留在谢家,给阿羱守着。你弟弟已经报了名,等夏天就要去边关了,战场刀剑无眼,你总不能真的让你的亲弟弟去战场上拼人命吧?”

姜大嫂也道:“竞霜,阿家也是为了你着想。你就算回了姜家,你那屋子早就被你侄子住着了,也没地去睡,这也没办法,我们家家底薄,没几间屋子,不像谢家这儿,地大屋阔,你自个儿住着,敞亮又清静。”

两人轮番上阵,是不愿给姜竞霜拒绝的机会。

姜竞霜静静地听着,觉得自己就是卖出去的货,因为姜家还没收回本钱,又怕收回去后,还要找地搁置她,浪费地又浪费银子,因此不愿她回去。

她的爷娘亲人明明都还活着,自己却好像那无根的浮萍。

姜竞霜还能怎么办呢?

就算姜家不派姜母和姜大嫂来开这个口,姜竞霜也不敢回去的。她才十七岁,给谢羱守寡虽然很痛苦,但也好过回了姜家,被亲人白眼,再被姜父卖第二次。

守寡,已经是这个生长在乡下的小姑娘所能想到的给自己挣到最大的自由了。

但很快,姜竞霜便绝望地发现,就算她年轻守寡,自以为做出了葬送一生的莫大牺牲,这个寡也不是她想守就能守的。

原因很简单,谢羱这一房,爷娘早逝,下头只有一双儿子,如今小的那个已经过世,大的那个一直在边疆,住着御赐的大将军府,想来也不会回临安老家了。

既如此,这两进的砖瓦小院还有那上百亩的田产,不就该归了谢家族里吗?姜竞霜一个没有替谢家诞下一儿半女的寡妇,凭什么占着院子和田产不放?

因此,当停灵那日开始,谢家人和姜家人就吵成了一团,谁都不要姜竞霜,谁都把她当那个累赘。

姜母甚至还偷偷地给姜竞霜出主意:“谢家那群老不死不是不相信你守寡的志向吗?说你年纪轻,又漂亮,往后肯定要拿阿羱的银子去养汉子,我呸!竟然敢这么诬蔑我的女儿,竞霜,你听娘的,你去灵堂前当着宾客的面哭,拿白绫上吊去表一表你的志向,把他们吓死。”

姜竞霜麻木地听着,没立刻应声,姜母就拧了她一把:“听到了没?”

姜竞霜吃了痛,却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那样,道:“我要是吊死了怎么办?”

姜母冷笑了声:“那群老不死可不敢真叫你出事,你放心,有娘在,还能叫你真死了不成?就做个假把式,吓吓他们。”

姜竞霜倒不怀疑姜母这话,毕竟她要是死了,谢家的银子宅子田产还有姜四郎的前程都要泡汤了。

只是想明白的姜竞霜也不是很想活了,她觉得自己活着好没有意义。

她也不是个傻的,两家人吵了那么久,她就算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姜家也想侵占阿羱留下的财产,所以哪怕她能如愿以偿地守寡,她也得不了什么清静,姜母和姜大嫂会三天两头找上门来,直到把她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夫家和娘家都容不下她。

这个时候姜竞霜就很想谢羱了。

说来也很讽刺,她和谢羱才做了一年的夫妻,谢羱却给了她这辈子唯一得到过的温暖,可是现在短暂的温暖也没有了,她孑然一身,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所以姜竞霜打算去死。

她要姜家什么都得不到。

后半夜,就是守灵的人都睡了,姜竞霜走出谢家,往谢家村外那条小河走去。

她心里清楚,人活着的时候不被待见,死了也只会被百般羞辱,所以她不愿死在她和阿羱的家里,宁可跳下小河,让河水把她往东南西北地送,这样也算得个清静了。

料峭春寒,姜竞霜忍着冻,脱下鞋袜,赤着脚打着抖索往河道深处走去。

这时候,她看到一道流星由远及近划来,还伴着急促的嘚嘚马蹄声。

“谁在那儿?”

桐油火把下,露出一个男人的脸来,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脸部轮廓硬朗无比,他滚下马来,身高腿长,三两下就踏进了河道,把姜竞霜拽了起来,用强劲有力的胳膊紧紧箍着她的腰身,不让她乱动乱挣扎,一气呵成地将她抱上岸。

姜竞霜简直要疯了:“我好不容易下决心要去死,你为什么要救我?”

她边说边打着寒颤,眼泪鼻涕一起流,好不狼狈。

男人把火把插在地上,脱了衣衫在拧水,他的肩背很宽阔厚实,腰腹肌理分明,拧水时,胳膊上的肌肉连出很流畅漂亮的线条。

男人瞥了她一眼:“死都不怕了,还怕活着?”

她的乌发蓬飞,虽凌乱却也见美,尤其是那含情目,如清水绿波,带愁啼悲,若不胜雨打的娇花。肤如凝脂,便是脸上滚满泪水,也只叫人升起无数的征服欲和保护欲。

所以当姜竞霜恹恹地回了句:“死不可怕,活才可怕。”时,男人少见得没觉得女人矫情多事,他把拧干的衣服穿好,问:“说说看,活着究竟有多可怕,没准我能替你解决了。”

姜竞霜没理他,她日子过得再苦,也不想随便逮着个人就开始诉苦,那只会显得她更加可怜。

姜竞霜从地上爬起来,夜里风冷,她又跳了河水,此时再被冷风一吹,浑身不受控制地打起颤来,牙齿也咯咯地上下打战,男人从挂在马鞍的包袱中找出一件狼皮做的褥子,给姜竞霜披上。

狼皮厚实柔软,把姜竞霜从头裹到脚,连风都被挡在了外头,非常暖和,姜竞霜原本还想拒绝,可这话在慢慢恢复知觉的手指面前也说不出口了。

死就是这样一件事,由不得半点犹豫,否则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会比洪水泄得还快。

男人道:“不想死了?那就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姜竞霜低着脑袋:“我夫君死了。”

男人愣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都大了不少:“什么?你嫁人了?”

姜竞霜不明白为何他好端端地突然把嗓门扯大,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他嫌自己是寡妇,披他的褥子晦气,忙把狼皮褥子还给他:“我,我忘记跟你说了,不好意思。”

男人看她竟然还赤着脚,一双莹润的小脚被冻得赤红,眉头都快皱成山。

他道:“还我干什么,披着就披着。嫁人了又怎么了,你夫君不还是死了吗?”

姜竞霜觉得这话好奇怪,什么叫‘你夫君不还是死了吗?’,好像还透着点幸灾乐祸?

姜竞霜觉得应当是听错了,这位好心的大哥的性子可没有那么凉薄。

男人又问:“就为了这事寻死觅活?你跟你夫君感情那么好?”

姜竞霜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想到这位大哥看起来应该是过路人,所以还是很老实地回答:“我和夫君感情确实不错,但也没有好到要为他殉情的地步。只是因为他死了,我才活不下去了。”

姜竞霜刚说完这话,就听到又有两匹马由远及近跑来,还夹杂着呼喊:“大将军,怎么还没有进村?”

大将军?!

姜竞霜懵了一下。

大将军那么高的职位,可不是寻常人随随便便就可以得的,附近这十里八乡几百年来,也就只出了一个大将军,就是谢羱的兄长谢羯。

姜竞霜踉跄后退几步,再去看男人的眉眼,是和谢羱完全不同的硬朗面容,皮肤也是古铜色,怎么看,和谢羱都长得不像。

谢羯交代了下属两句:“刚救了个姑娘,送佛送到西,我要把她送回家去,你们先回去替我给阿羱上炷香。”

阿羱。

听到这个名字,姜竞霜就知道眼前的男人的身份确认无疑了,她登时变得面红耳赤,她这个弟媳寻死觅活竟寻到大伯哥面前,真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

何况再一想到救了自己的恩人要回去面对一摊子的烂事,而这烂事还有一半是因为自己家人引起的,姜竞霜就觉得难为情,恨不得打个洞钻了。

谢羯回身,自然地说:“你家住哪儿,我先把你送回去,等我把弟弟下葬了,再来帮你解决你的事,好不好?”

姜竞霜忙摇头,但很快想到,她的难处也是谢羯的家事,便觉得瞒着他也不好,于是道:“也没有其他事,只是我想给阿羱守寡但守不住。”

谢羯一怔,眯起眼看向姜竞霜:“阿羱?”

姜竞霜乖巧地说道:“初次见面大伯哥,我是你的弟媳姜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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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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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