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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回 英雄玉碎 红颜遗孤

傅青薄引那魔星上山救围,岂知兵困虽解,却还招来最凶险最危急的杀机,这狂徒武功盖世,穷凶极恶,就连傅青薄都要稍逊半筹,这两位当世绝顶的强者相斗,正是风云色变,地动山摇!

这老魔发出桀桀怪笑,正是志得意满之时,“顾槐恩本来资质平庸,为人鲁钝,这千劫经不灭身的功夫唯有在老夫手上才能发挥到极致,姓顾的不识好歹,冥顽不灵,居然不肯助我成就不世神功,那就休怪老夫心狠,送他上路了!”同门相残,这老魔竟无半点悔意,傅青薄知他练武的执念之深,恐怕早已神昏智乱,走火入魔。

“你该感激老夫才是,本部怜他孤女病弱,身有残疾,顾氏血脉凋零。看在同为沧海四部的情分,老夫慈悲为怀,才未让他合家团聚,让他摩呼罗迦一脉断子绝孙!”

“老贼!“傅青薄怒不可遏,”你早已灭绝人性,丧尽天良,如今更是背信弃义,不惜同门相残,天不除你,吾必诛之!纳命来吧!”傅青薄一声怒喝,气焰冲冠,此时再无保留,天物刃的玄功发挥到极致,以左掌驾风驭雷,右手执扇,化作名刀宝剑,催动十成功力向易姓老者攻来。

老者收敛若无其事的神情,面对傅青薄的殊死一搏,完全不敢轻忽大意。他双掌红云翻动,内劲鼓荡袖袍,有如深不见底的暗流黑洞。二人甫一对掌,傅青薄那凌厉锋锐,犹如风刃一般的内力尽数从老者双臂透入体内,而傅青薄的内力灌入竟皆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血气和真元更是奔涌而出,狂泄不止。而这老魔星与天物刃正面相抗也绝不可能若无其事,交锋不过一合,他就惊觉虽能吸取对方的血气真元,反补自身,然无形风刃灌进体内,竟能伤及他五脏六腑,而血魂煞反补的速度居然还不及他脏腑受创的迅速,若不是他练成不死不灭之身,就刚刚那一掌已能让他身受重伤!

直至此时,老者才觉骇然。沧海四部玄功秘法,相制相克。这天物刃正是克制他修罗典的无上法门!傅青薄如今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与他同归于尽,他虽有不灭身护体,拼起命来,怕也要两败俱伤。战到此时,这魔星虽还有必胜他的把握,可要想不伤分毫的全身而胜却是极难。

真气源源不断被吸取,气海渐渐枯竭的感觉真让人心急如焚,而风刃剑气绞动五脏六腑的滋味也不好受,两人对攻七八合后皆有默契,双掌交击都是一触即走,并不纠缠。

风雷滚动之声不绝于耳,见者骇然裂目,听者胆战心惊。场中内力交锋,气浪翻腾,逸散的真气激昂滚动,场外已是房倒屋塌,一片残垣断壁。真气传入书房,房内书架狼藉,碎纸纷飞,整座大屋都在摇摇欲坠,眼见墙倒屋塌就在顷刻之间。

这二人造诣之高,招式之奇当世仅有,这场对决之震撼,日月双剑甚至都未在剑圣身上见过如此可怖的武功。

那书生毕竟年轻,体能虽然更盛,功力却不如易姓老者深厚。久战不下,傅青薄就渐渐落入下风。洛君儒亲眼见到这场大战,内心禁不住热血沸腾,眼见傅青薄开始险象环生,目光骤凛,便要跃将出去拔剑相助。秦绣心单臂抱着小乞儿,一把抓住他衣袖,“君哥,你这是要去哪?”

洛君儒回过神来,目光与爱妻对视,满眼眷恋与柔情,那种温柔渐渐沉淀,终是坚毅决绝道:“傅兄弟为救我等不惜以身犯险,力抗强敌,性命就在顷刻之间。如此英雄侠义,君儒自愧不如,如今眼见形势万分危急,君儒虽武功不济,也不能袖手旁观。今日若是坐视义士被害,我却苟且偷生,今后有何颜面再见武林同道,有何颜面再见兄长之面!三妹,你且珍重,莫要拦我。”

秦绣心柔声笑道,“君哥豪气干云,舍身成仁,阿绣没有看错你。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与你同去。”

“三妹,你莫要冲动,此去十死无生……”

“你我本是夫妻,合该同生共死,你也莫拦我。”说着便将怀中乞儿放下,安置在一角空处。

“三妹……”

“君哥……”

洛君儒与秦绣心目光交融,眼里尽是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深情。

余东行只觉脸上烧也似的滚烫,于是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的慷慨赴死,“你两个小辈尚不畏死,缘何要我一个老朽做缩头乌龟,老夫这便去也。”

“前辈且慢!”洛君儒惊忙叫住。

余东行脚步微顿,“怎么?少宗主看不起老夫?”

洛君儒一脸肃然正色,“此去凶险至极,可以说是必死无疑,有去无回。”

谁知老剑客云淡风轻回道,“老朽知道。”

洛君儒微怔,随即不由敬服他视死如归的胆魄。但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前面,”前辈可知那魔星是谁?”

“你且说来。”众人凝神,侧耳倾听。

洛君儒道:“在下与拙荆奉剑宗之命,此来东南,便是为寻他的踪迹。此人正是二十年前,西来中原,败尽天下高手,横扫各路英雄的——鬼王易狂吾!”

“是他!”满场群豪皆惊,瞠目结舌,愕然无语。

二十年前,天下四绝还没有魔君的名号,当时与剑圣齐名的,正是这位鬼王!传闻此人自东海西渡中原,三月之内败尽正道十派掌门,杀退邪道十一派高手,天下奇士尽出,武林人才浩渺,竟无人可挡。最终由两位剑圣联手出战,这魔道狂徒久战不胜,最终重回沧海,从此再无音讯。

洛君儒尚不及晓以利害,一道灰白人影径直杀出,冲出地道,掠过书房,直奔易狂吾而去,正是那叱咤东南的西风神剑!余东行冲出屋外,一见那老魔,登时发须皆竖,发出厉声暴喝,“恶贼看剑!”话音未落就是一剑直刺,出手就是他赖以成名的高超剑法——风字十三诀中的风贯长河!这一剑来时极快极险,犹如白光电射。易狂吾不惊不忙,让过傅青薄五指凌厉一抓,衣袍内劲鼓荡,抬手随意一击荡在他的鸣蝉剑尖,便将余东行震退出五步不止。这还是老者信手而为,若是动起杀念,这一袖径直拍在他胸口,只怕此刻余东行早就药石难救,一命呜呼。

日月双剑见那老剑客不由分说,持剑就杀,恐他有失,连忙拔剑,从地道中杀将出来,后面紧跟着彭浪秋,姚三娘,谢云浮等一并英雄好汉,全数冲出地道,架起兵刃,浩浩荡荡,杀威震天的将鬼王易狂吾围在当间。

傅青薄一见此状,登时心中叫苦不迭,暗自摇头,痛心疾首道:“怎的不听在下之言?趁我牵制住这老魔,诸位速速逃命去吧!”

日月双剑走到他身边,左右站定,显然要护他周全。易狂吾浑然不惧他们人多势众,那双虎目扫过群雄,在日月双剑身上略微顿住,随即仰天长笑:“老夫还道你为何甘冒奇险,冲上山来,原来剑圣的儿女果然在这里!却也让老夫好找!傅小子,你和这些川北的独侠浪客混在一起,难道你以为就凭这群乌合之众,就能拿得下老夫吗?”

洛君儒义正言辞道:“易狂吾,你滥杀无辜,恶贯满盈,今日我等奋力除魔,成不居功,死亦不悔!何足惧哉!”

“哈哈哈哈,”易狂吾略略打量那日月双剑,不以为然,讽道:“这副道貌岸然,自命清高的架势。好好好,真不愧是那老家伙的骨血。不过,你这身正气凛然的气势,老夫很不喜欢!你说要奋力除魔?我且问你,什么是魔?你们剑宗又有什么资格除魔?”

“老贼!你瞧瞧我是谁!”余东行跃身而出,怒眼圆睁,满脸愤恨,仿佛要择人而噬。易狂吾转动那双威凛的虎目,轻轻扫过,漫不经心道:“老夫多年不曾踏足中原,这后起的无名小辈哪里认得?”

余东行恨的咬牙切齿,“嘿嘿,二十年前,川北黄竹峰的竹中君岳子西阁下可还记得?”易狂吾稍稍眯眼,一阵沉吟,而后恍然大悟道:“禹南城,黄竹峰?原来如此,就是那个使什么竹剑十一诀的大剑客对吗?\"老魔星不屑一笑,\"这人号称东南第一神剑,老夫还道他有什么通天的本事。那手剑法实在是稀松平常,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老夫只折了他使剑的右手,饶他一命,让他从今往后不可再沽名钓誉,诓骗世人,算是难得的发回慈悲。武功实在太差,剑法更是不堪入目,难怪老夫没什么印象。”

这番话羞辱至极,余东行怒不可遏,恨声道,“那是我授业恩师,右手既已被废,此生再不能使剑,已然撞剑自戕!我苦练剑法二十年,便只为替我恩师,为我竹林剑派,一雪前耻!”

易狂吾却丝毫不将这老剑客放在心上,冷目如电,扫过群豪,沉声喝道:“诸位与易某都有不共戴天之仇吗?”

当世最强的四大绝顶高手之一稍微释放点威压,不过是睥睨群豪的一眼,众人教他眼神震慑,就已心中发怵,手足发软,不自觉退后开来,面面相觑,萌生退意。这些人上山剿匪,本来就为扬名立万,随波逐流而来,真要他们以命相搏,将生死置之度外,当然是大大的不愿。这魔头武功绝高,群豪想要杀他,不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彭浪秋见对方不过出言震慑,己方阵脚已乱,不禁勃然怒道:“怕什么!他再强也不过一人而已,大家伙儿一拥而上,将他乱刀分尸,又有什么可怕!”话音未落,易狂吾突然身影一晃,傅青薄一句“小心!”还来不及,那魔头一掌拍出,彭浪秋惊觉呼吸在瞬间凝滞,来势汹汹,犹如排山倒海。一掌未到,光凭掌风已将护在胸前的大刀击得粉碎,一掌拍实,彭浪秋骨骸尽裂,狂喷一口鲜血跌出三丈之远。

群豪失声惊叫,上前查看,彭浪秋已然粉身碎骨,七窍血崩而死,心中登时惊惶不止。

“彭庄主!”余东行惊怒交结,一剑刺出,鸣蝉剑急如光照电掣,去若厉风雷火,端的势不可挡。谁知易狂吾不过一抖宽袖,剑势登时一击而溃,老剑客宝剑居然险些脱手。那鬼王阴恻恻笑道:“不自量力!萤虫之火安能与日月争辉?蚍蜉之力也敢撼参天巨树?”他步步迫近,犹如镇天的金刚,要命的罗刹,走到哪里,众人纷纷退后,不敢与之争锋。

未战先怯,且逃且退,东南英豪风骨,此刻荡然无存。易狂吾眼神睥睨,傲视群雄,“乌合之众,宵小之徒,在老夫眼里,你们连死在我手里的资格都没有。”

“老贼!看剑!”忽听余东行一声暴喝,风字十三诀施展开来,鸣蝉剑光华骤作,撒出一幕剑雨,专攻老魔下路。这剑势凶猛凌厉,攻其不备,就是这一招,旁人只怕要被削去双足。易狂吾嘿嘿冷笑,沉声道:“来得好!”双足一拔,让过剑锋,而后身形猛然一沉,双脚踏住长剑,这力如有千钧之重,余东行使出浑身解数,竟拔不出剑来。这招其实就是江湖普通的千斤坠功夫,然而由易狂吾这样傲绝当世的内力施展,那就是这世上最绝妙最无解的招数。

身为剑客,手中的宝剑便是剑客的尊严和性命。易狂吾一脚踏住老剑客的身家性命,虎目龙瞳居高俯视,显是傲慢已极。

洛君儒秦绣心再不迟疑,两剑一分,风驰电掣径直杀来,残阳剑刺他眉心,冷月剑直挑老魔胸口,这招不在杀敌,而在让他后退,救出余东行的性命。谁知易狂吾泰然自若,运起那不灭身的绝世奇功,突出左掌,已将日月二剑都攥在手中,而他的右手自始至终负在身后,甚至连脚下也未曾动过半分。鬼王空手夺剑,毫发无伤,这手分光捉影的功夫震慑群豪,更令日月双剑心中骇然。

剑是世间名剑,剑客是江湖一等一的剑客,然而此时用尽全力,双剑在他手中竟挣脱不得,这等武功造诣当真匪夷所思!就在这时,姚三娘祭起红绫,谢云浮雁翎刀出鞘,红绫如蛇,瞬间缠住易狂吾的腰,竟真如蚍蜉撼树,难动分毫。雁翎刀铛的刺在魔头背心,也似如击精钢,半分不透,反而震得谢云浮虎口发麻,险些把握不住宝刀,心中暗暗惊诧。

这些人俱是川北武林的一方人物,联手合击之下,便是名门宗派的掌门也可一战,对上这魔星居然没半点作用?此人武功之高,早已远远超乎他们想象。

傅青薄叹道:“千劫经不灭身,是沧海四部神功之一,修炼此功者,身如精铁,骨如钢铜,历经千劫不死不灭,便是禅宗的金衣铁罩也远远不如,寻常刀剑又能为之奈何。”掌中骨扇运起天物刃玄功,生生凝出一道三尺清光,那是一道如有实质的剑芒,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傅青薄行如风驰电照,直刺易狂吾当胸。到底是当世绝顶的高手,易狂吾就是再轻狂,也不敢对他视若无睹。左手撒剑,虎躯疾掠纵起,夕阳余晖之下,犹如天外星石坠落,摧枯拉朽,崩天裂地。

傅青薄暗暗叫糟,群豪更是惊骇欲狂,夺路而逃。

易狂吾厉啸道:“嘿嘿!想走?全都给我死在这里吧!”凌空单掌劈下,两名逃命的豪强登时天灵俱碎,一命呜呼。然而他并无适可而止的意思,身掠如电,穿梭在一众豪杰当中,如影随形。但凡是惊狂逃命的,还未跑出后院地界,登时暴毙,死相极其惨烈。就这七八回冲杀,群豪便已折损二三十人,眼见走投无路,众人不敢坐以待毙,遂终是决定强壮胆气,殊死一搏!

群豪里里外外将他围的水泄不通,架起刀枪剑戟,但见银光闪烁,刀剑如幕,全数不要命的往鬼王那里招呼。易狂吾不惧反笑,声若惊雷,“来的正好!这样还算有点意思!”

日月双剑互换眼色,再不留手,一金一银两道剑光大盛,洛君儒和秦绣心这对武林伉俪双剑合璧的功夫才算施展开来,向易狂吾罩过去。这对剑时急时缓,急如星火,缓若山来,时而霸道凌厉,时而大巧不工,日剑套着月剑,月剑紧随日剑,一招一式之间,守则固若金汤,攻则无坚不摧。洛秦二人青梅竹马,两意相通,已是心有灵犀,珠联璧合,两剑相联更是玄妙绝伦,威力无穷。一时墙倒屋塌,飞沙走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