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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相亲日·二

02

包厢内氛围火热,陈翊川姗姗来迟时一群人已经无聊到两大桶鲜橙汁下肚。

方炜眼尖,第一时间捕捉包厢外风尘仆仆的身影,登时恨不得用尽平生之力起哄。

“快快!老陈闪亮登场,同志们列队欢迎!”

众人视线聚焦所及,是男人轮廓分明又俊美的侧脸。

他随大流地拿过仅剩的一个新杯,灌满了打发时间的饮品,遥遥举了下表达歉意。

男人声线温润,是有条不紊的醇,礼貌刻在了骨子里,“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让大家等了这么久。”

“我先喝一杯。”

“一杯怎么够啊”,方炜看热闹地嚷嚷,坑人他最是在行,“况且橙汁多没诚意。”

“行了啊老方”,周遭笑意四起,有人嗤他道,“没通知到位怎么还让人老陈背锅。”

“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么。”

被群体指控的方炜不可置信地抬了声调,食指点了下自己的脑袋,转瞬又偏向话题中心人物的方向。

“他?老实?”

他心想,都是装的。

论茶他陈翊川排第一。

搞得像他是欺负受气包团宠的恶毒反派。

陈翊川忍住笑意接受群体宠爱的洗礼,在短暂的入场招呼后顺利落了座。

男人一双略显歉意的薄单双眼,眼尾微弱上翘的弧度被正经的气场综合,很好地遮了某种轻佻的意味。

显得慵懒且随意。

这场聚餐来的都是陈翊川当年研究生时期的室友,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同班同学。

大家都是很爽快的性子,见如今陈翊川状态如常,也就没了当初谨小慎微的顾忌。

但讲话到底不会失了分寸。

成年人之间,什么不该提,至少这点的把控上会有心知肚明的默契。

席间有人问出众人最想求知的问题:“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陈翊川应:“嗯。”

“太好了”,段万贤舒了口气地笑笑,四周扫视一圈后接话,“这样我们宿舍就聚齐了。”

物是人非。

而他们凑齐了人,像是其他方面就也能一如从前。

段万贤又讲:“兜兜转转大家最后都留在了宁城,以后互相也有个照应。”

明明大家当初是同专业出身,毕业却像是一场兵荒马乱的全新洗牌。

当年的心理系寝室,如今职业五花八门的花哨。

段万贤进了医院心理科,日常忙于问诊,在量表和脑电图之间来回打交道。

另一位寡言派室友肖石磊则依靠专业背景找到了本地的某一科技公司做用户研究员的工作。

方炜另辟蹊径地开了个互联网玄学账号,嘴皮子利索能忽悠,顶着专业人士的抬头也算小有粉丝量,时间同样在几人当中最自由。

当年大众对他们专业的误解有多深,他的账号就怎么做内容。

算命、读心术,管他什么不靠谱的全都一股脑往上堆。

堪称给专业抹黑第一人。

尽管和学业知识扯不上任何关系,但好在抓住了当代年轻人普遍焦虑的大背景下什么都想算一算测一测的心理,账号也算经营地风生水起。

眼下陈翊川被问起情况,也是推心置腹地全盘托出。

“原本就是去国外学习,没有长留的打算”,他继续补充另一方面原因,“况且我的督导师也有往国内发展的计划。”

话音刚落就一道超被激动的声音抢了先。

方炜兴致激扬,比自己取得成就愈显欢腾,“我看谁还不知道老陈出息了我靠!”

“能让早就退休的津大佬破格出山当他督导”,方炜说出去都能得瑟好久,“课本上的活化石大佬是我室友老师。”

“说出去我能吹一整年。”

段万贤笑,“大佬爱徒回国,你给人指了条错误路线。”

方炜登时跳脚的恼,“不是我指的好不好!”

被踩了尾巴的人无辜补充:“是他自己选的!自担风险懂不懂!”

责任推卸的明明白白,不给自己留任何一分隐患。

接风洗尘的饭局尾声来的悄然。

透过这场再平常不过的相聚依稀能分辨出,重逢后的陈翊川像是没什么变化。

还是当年学生时代那般,做什么都铁定成功的好命样子。

又像是不谙世事到从未历经丝毫坎坷挫折的温暖蓬勃。

拳拳之心未熄,对世界仍旧报以最崇高的赤忱热意。

他们这个行业两级分化实则很严重。

底层的接不到个案,顶层的时薪四五位数,甚至动辄档期已满。

陈翊川涉外背景堪称顶级,连人都还未曾飞回国内,闻风而动的消息灵敏者就有了要捷足先登地踏破线上预约门槛的趋势。

陈翊川一只脚刚踏进家门,程女士的来电心有灵犀地响起。

像天下所有母亲一样,程澜也很关心身处异地儿子的生活状态,尤其是最近他处于长辈眼里明显稳定性极度欠缺的动荡期。

程澜知道他今晚有聚餐,算算如今时间也挺晚,她没忍住打听:“回家了吗小川?”

陈翊川隔着听筒的话音温柔带笑意,“刚到。”

听闻他到家,程澜稍微放下点心,随意闲聊,“真的不用我和你爸过去看看你吗?”

她闷声嘟囔,“你自己人生地不熟的。”

从陈翊川所住的高层俯瞰宁城的夜间灯火,熟悉度并不匮乏,甚至原先的记忆重新清晰。

这里是他大学和短暂的一年研究生时期奋战过的地方。

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的性格是会被城市浸染进而塑造的。

更别说成年之后的大部分时间,他都与这座城市紧密相栖。

陈翊川无奈地隔着近乎难辨的微弱电流声,向通话彼端摆明道理:“我在这待过五年。”

“那到底不比家里嘛”,程澜也心知他话语有理,松了些口,“不管怎么说,回来就好。”

长久的担忧落了地,当初不愿倾诉的难舍如今统统成了可以宣之于口的泛屈。

“你一个人在国外,我们也够不着过不去的,总是感觉有些不放心。”

陈翊川透了点安抚意味,“现在可以放心了?”

“宁城离家不远”,他没忍拂了程女士的意,况且也正有此番打算,“等我爸也退休了,如果你们愿意,每年都可以来这边小住段时间。”

大概上了年纪的人心态又开启了向孩童时期的轮回,也同样有令人头痛的逆反心理。

对方不松口时巴巴地想来看看,一旦征得准允又食之无味地舍弃。

像是强烈渴求的**被抚平,反而增添了一分可有可无的随意。

面对不算热情,但绝对称得上的邀请,程澜却打了退堂鼓。

她终是婉拒好意,“你没事就好,我和你爸在家挺好的,你不用惦记。”

得。

话语还会摇身一变。

惦记行为的发出者颠倒了个儿——变成了长辈心里,漂泊在外的孤身儿子。

陈翊川哑然失笑,顺着程女士的话接,“好的,我放心。”

“嗯”,程澜满意,像是差不多要结束这段通话,暗示性明显,“明天一早是不是还有工作。”

通话最后她没忘记嘱咐,“今晚早些休息。”

与饭店不算遥远,作为餐后散步正好恰当的距离,奈何共同就餐者热情高涨,为他提前叫好了回程车辆。

于是有了这趟仅花费起步价的车程,总共用时也才将近五分钟而已。

盛夏的夜晚,温度虽没有白日灼人。

奈何仅从楼下出了车门后上楼的潦草间隙,同样会令人覆起一层薄汗。

夜间温度不比白天令人心浮气躁,可夏日晚风到底能带起新鲜气流。

两者相较,屋内倒略显窒闷潮热。

挂断电话后,陈翊川随手开启空调制冷模式,将温度定在了26摄氏度。

这也算得上他久而久之的习惯。

不会为了快速制冷而极端地将温度定在十几度。

这种刻意追求一时爽感而让理智失序倾幻的做法,从不在他选择的清单之列。

放任凉气闯入,室温渐变的过程作为并选进行的事项,陈翊川趁着这个间隙去洗了个澡。

浴室热气汹涌,雾霭氤氲。

花洒荡出源源不断的细密水珠,呈现连绵不断的微曲的弧。

笔直地打在男人未着寸缕的匀称肌肤之上。

软与硬的对撞,最终还是柔软水流变了形,扫过男人身体的每一寸弧度。

像是肆无忌惮地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不放过哪怕方寸的间隙。

男人全身被不知疲倦的源源流水无差别开垦,会被羡慕的却还是水滴的好运气。

整幅画面昳丽且迷人。

若是有人有幸在场,必然会因此失了神。

长期养成的职业习惯让陈翊川在接触来访者之前,都会大概看下对方的资料,提前对大致情况做好摸排了解。

男人眉前发梢并不干爽,却也不会有水滴坠落纸面,铺开晕染痕迹。

陈翊川拥有一双无比令人羡慕的手,指节修长,肤质温润。

似是儒雅,却又充斥着代表男性荷尔蒙的力量。

灵活的指微捻,他的目光追随饱满的黑色字迹。

[张先生,男,32岁,职业:个体户经营者,问题概述:对婚姻丧失希望,择偶条件简单却多年无果,对前途认知渺茫。]

不算复杂的案例,陈翊川曾遇到类似的不知多少。

学业、事业、感情。

诸如此类,都是困扰芸芸众生已久的问题。

*

清晨第一缕柠檬黄的朝阳一向按时升起,陈翊川提前几分钟出现在了他的专属咨询室。

国内的工作间刚捯饬好没多久,方寸间每一项物品的摆放都暗藏逻辑。

简洁,温馨,舒适。

为了适应国内大众心理,看似冷酷的专业性被大大削弱,更多的人情味被体贴地照顾到。

大小适中的房间,不会给人压抑之感,也少了空旷可能会引起的不安。

奶白色的墙壁在一盏暖灯的包裹下呈现略微发淡的黄色调。

整间屋子除了必备的沙发,小桌,也仅仅只是一盆令人放松又不眩目的绿植而已。

万事俱备的片刻等待后,房门的敲响声如期而至。

门外是今天的第一位来访者,而此时陈翊川还并不知晓。

这位男士也一度是,他昨晚错肩而过的女生,不久前被经理批评的缘由之一。

如果真有心理相关专业的宝进来了谨慎往后点呜,专业白痴好怕你们阅读违和感强

这本还是言情为主,专业适当会带一点,但也很欢迎大家提出笨蛋作者知识盲区的宝贵意见么么(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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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晚风》/西山有雾

程景知四年后再见楚熠,是和未婚夫乔彦今参加宴会。

在长辈引荐下见到了如今的楚氏集团掌权人——楚熠。

当年那个不告而别的穷小子就站在她面前,眼底的凉薄宣告着愚蠢的过去。

他甚至连名字都是骗她的。

未婚夫告诉她,这位楚总一直生活在国外,近段时间才回国,不仅是有过硬的实力,还深受老董事长的喜爱。

程景知无声转动耳钉,片刻后笑得明媚,她承认自己蠢得无药可救,但她也有极强的报复心。

后来因为工作关系,未婚夫携她邀请楚总吃饭。散席后,无人的角落里,刚刚极致冷漠的楚总带着讨好语气询问:“什么时候退婚?”

她粲然一笑:“退婚这种事哪里能说退就退,你再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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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是老实的人。

赛马场上,高调拥着她坐在VIP室内,透明的玻璃窗,外面一览无余。

“你疯了!放我下来!”女人长甲给他脖子刮出一道痕。

他偏了偏头,勾着嘴角哄道:“外面看不到。”

可在服务员推开门的一瞬间,门外有人路过,瞧见一头熟悉的乌发。

他转头给乔彦今发了条信息:【哥,我好像看到你未婚妻了。】

乔彦今上门找楚熠,拳头落在他脸上:“你别打她的主意。”

楚熠面色无波澜,擦擦嘴角:“已经打了,又或者说,四年前就打了。”

/

楚氏集团新上任的楚总,杀伐果断,凌厉的眉眼藏着颇深的城府。

却见他入股一个没什么前途的小工作室。

有人调笑他也免不了俗,只为搏美人一笑。

他点头不置可否。

工作室风生水起,程景知在一切稳定后,一脚踹开了楚熠。

午夜的廊檐下,楚熠斜靠在门边,牵住程景知的衣角,眼眸如当年那般清亮:“别不要我好吗?”

程景知毅然决绝要离开,他却在这一刻露出了几近疯魔的表情:

“乖乖,怎么会所有的事情都如你的意呢?”

她的心脏骤然紧缩,后脖颈像是忽然被捏住,这才发现自己早已一步步走入了他的圈套。

第2章 相亲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