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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冀国翊阳王

李素眠对两人叮嘱道:“我现在抓的这幅是解毒汤药要熬一个时辰,那副喝下去之后,就刚好可以把这副喝了。”

兰村长点点头,感谢的话还未说出口,外头的人群就吵嚷起来。

“见过马知县————”

“马知县好!”

“马知县好。”

“马狗来了!”兰大哥惊呼一声,连忙和他兄弟走到兰村长身后躲着。

话音刚落,几人就见一位身着绿色官服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幕僚,男子四十多岁,眼球浑浊,一进屋子就四处打量,最后定格在李素眠身上,将她从上到下扫了几遍,眼神不怀好意,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儿。

幕僚见马知县一直盯着李素眠,便知晓马知县对李素眠感兴趣,于是他凑到马知县耳边开口介绍:“她就是李素眠。”

马知县只觉得这个名字耳熟,问正在熬药的女子:“你就是李素眠?”

李素眠抬头瞥了他一眼,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平静如水,面不红心不跳道:“我不是李素眠,马知县认错人了。”

兰村长与兰大哥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心中暗暗佩服李素眠说谎能说得面不改色。

马知县蹙眉,幕僚见状出口反驳:“她说谎,就是她上次将我们兄弟打成重伤的!”

马知县怒斥:“李素眠,你可知欺瞒朝廷官员该当何罪?!”

“马知县,您怕是认错人了…………”兰村长见形势不妙,上前一步想缓和气氛,话还未说完,他人就被幕僚推得后退几步,兰大哥急忙上前扶他,狠狠地瞪了幕僚一眼。

“把你兄弟打成重伤?”李素眠装作疑惑,又道:“我记得冀国律法中有一条写到,朝廷官员不可与市井匪类私交,若被发现,杖三十,丢官职。”

此话一出,村民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大多数都生在永和村,长在永和村,读过书的人不多,自然也不知晓冀国律法,兰村长是知晓的,可他也无能为力。

马知县脸色难看,他未曾想到这偏僻的破村子里竟然出现了一个懂法之人。

“你想越诉?”马知县迫切地问,话刚出口就又想到了什么,就算李素眠懂法也没关系,能不能往上告还不一定。

马知县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意,道:“你若是想越诉,本官定不会让你离开村子半步,就算你离开了,也得有命说出口才行。”

村民们的心又沉了下来,所以他们还得受苦吗?

“抓住她!”

马知县一声令下,他身后的衙役一拥而上朝李素眠奔去,李素眠没有呆呆地站在原地,而是提着裙子开始奔跑,利用自己熟悉利屋子里的优势,她越过一排排架子,寻找机会奔向门口。

兰村长见李素眠有难,便将自己儿子推了出去。

兰大哥只能硬着头皮帮她,他可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手,只是伸出脚绊人,能绊倒几个就绊倒几个。

李素眠脚步轻盈,一个转身躲在了架子后面,余光一瞥,便瞥见架子上放着的药粉,记上心头,她伸手随意抓了一把,握拳缩回袖子里。

李素眠推倒架子,架子击中追来的衙役,她乘乱跑出屋子,围在院中的村民早散开了,到了院中,面对身后追来的衙役,她用干净的袖口捂鼻,侧身将握在手中的药粉挥出,药粉飞散在空中,落在众人身上。

“咳咳咳!”

几人都被突如其来的粉末呛到了口鼻,眼睛里也沾染上了些许,他们不停地咳嗽着。

李素眠一身简朴的素衣,站在那儿就能让人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她十分淡定地站在众人面前,眼神戏谑,红唇轻启:“你们中毒了,我刚刚撒的是断肠散,若不服解药,你们便会窒息而死。”

“什么?!”

众人顾不得追李素眠了,他们疯狂咳嗽,试图把被吸进去的粉末呕出来,马知县脸黑的都要滴出墨汁了,他刚刚也沾染上了一些,也不知中没中毒,幕僚急忙对他说:“大人,别听她瞎说,就算我们中毒了,也可以找县里最好的大夫医治。”

马知县听了他的话后,心中有些安慰,正想让人把大夫找来,又听李素眠说:“没用的,你们现在是不是感觉心跳加速,双腿发颤,想要大口呼吸?”

话落,众人仔细感受着身体上的异样,不知不觉间,他们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加重了几分,双腿也微微发软。

“距毒发身亡仅剩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纵使那大夫飞过来也无用。”李素眠笑着说完,似乎没有把他们的性命放在眼里。

马知县怒道:“李素眠,本官命令你交出解药,若你能乖乖交出解药,本官还能饶你不死!”

李素眠不慌不忙道:“还敢命令我?你看清楚,现在你们的命都在我的手上。”

“你!”

幕僚依旧在劝他:“大人息怒,我们可以先哄骗李素眠,让她把解药交出来,解药到手之后,捏死她不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般轻松嘛。”

马知县忍着怒气,尽量用自己最缓和的语气问:“你要如何才能交出解药?”

“很简单。”

“你今日必须对天发誓,从今往后不会再欺压百姓,不会再与奸人勾结,若违此誓,家财散尽,后半辈子生不如死。”

语气平淡,话里的意思却给了众人一个暴击,周围的村民中有人忍不住拍手叫好,掌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在院中响彻。

不得善终太便宜这种人了,生不如死才好。

蓝天突然被乌云掩盖,空中刮起狂风,这是即将下雨的征兆,与此同时,一道暗紫色的身影伫立在人群外围,他正目光炯炯地盯着李素眠。

“你!”马知县未曾想过李素眠会说出如此大胆的话来,竟让他当众发誓,传出去他的脸还要不要了!要是被那富商知晓自己被称为奸人,他怕是收不到钱了。

幕僚站了出来,“我来,今日我刘涯对天起誓,从今往后不会再欺压百姓,不会再与奸人勾结,若违此誓,家财散尽,后半辈子生不如死。”

李素眠这才正眼看了幕僚一眼,马知县的幕僚是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胡子花白,身上的衣服算是衙役中最破的,她没在记忆中搜索到幕僚这个人,但她嘴上依旧不饶人。

“忠心跟条狗似的,不对,狗可不会做这么恶的事。”

李素眠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瓷瓶,她将瓷瓶丢给幕僚,幕僚接过,打开倒出来,一粒黑不溜秋的丹药滚落在他的掌中。

幕僚惊呼:“怎么只有一粒?”

“只有你一人起誓了。”

要不是马知县在场,后面的十几个衙役都想出手抢夺了,马知县与幕僚面面相觑,气氛僵硬,最后幕僚将手中的丹药递了出去,马知县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正欲伸手时,一只更快的手将丹药抢走。

几人扭头看去,一个个子较矮的衙役已经将丹药吞下去了,吞下去之后他说:“知县,你打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啊。”

见到这一幕的李素眠笑出声来了,并无原因,只是莫名觉得他们好笑而已。

马知县听见笑声,心中的怒火更胜,他挥手:“把人给我抓住!我就不信了,看看是我们先死还是你先被我们抓到!”

平日里,马知县给了衙役们极多的好处,所以他们还是很听马知县的命令。

衙役们朝李素眠冲去,刚才李素眠为了村民一直没有动手,现在人都欺负到她头上来了,再不动手就有些不合适了。

她四处张望,眼神一亮,弯腰随手捡起一块板砖准备反击,动手之际,一道身影闪现到她身前,一个抬脚将奔来的衙役击飞。

李素眠一愣,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主感到好奇,她开始打量着背对自己的男子,来人一袭暗紫色金织蟒袍,身姿挺拔,一根白玉簪将半数发丝挽起,宽肩窄腰,矜贵无比。

还有一黑衣男子在与衙役混战,看着像是他的手下,没一会儿,衙役该跑的跑,该躺地上的躺地上。

黑衣男子眼看那些衙役还要再战时,他大声道:“冀国翊阳王在此,谁敢放肆!”

话音刚落,所有人被他这一声的声量给吼住了,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再动手。

围观的村民们窃窃私语,就连马知县也在怀疑。

“翊阳王?”

“翊阳王是谁?”

“我不认识,你认识吗?”

“不认识。”

不怪村民不识得翊阳王,就算是皇上来了也得先质疑几分,毕竟他们见过最大的官也只有那个马知县了。

李素眠从记忆中搜索到了翊阳王的信息,翊阳王顾尽烟乃冀国当朝皇帝最宠爱的第六子,传闻中的他不喜朝政,整日游山玩水,浪迹人间,此刻出现在永和村也算合理。

就在李素眠思索之时,兰村长已经偷摸来到她身边了,兰村长问:“素眠丫头,你认识吗?”

李素眠想着该怎样想兰村长解释,犹豫片刻后小声说了一句:“官比马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