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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魏云兮看着他前后的表情反转实在有些大,默默在他身后跟了上去。

赵廷脚步轻快,一路绕出几个小巷来到长街,又经过几处闹市,路线越走越远。

此时时辰已经是酉时一刻了,太阳快要下山。

他们经过几处紧挨着的繁华高楼,不知道来到了哪里,只是高楼前一条长河,河上许多挂着花灯装饰精美的木船。

船上零零碎碎有琴音传来,被这里的喧闹人声掩盖了些许。

魏云兮不知道梁京还有这种地方,河中寒风徐徐,也不知这地方怎么会这么多人。

看赵廷越往前走,脚步就越快,魏云兮跟着他,紧了紧自己的衣服。

终于来到一栋精美的楼前。

赵廷站在大门口,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钱袋,他嘴角笑着将钱袋抛了抛,抬脚上了台阶。

魏云兮见他进去了,忙跑过去,结果被守门的两个壮汉给拦住了。

“哎!这地方可不是你一个小娘子该来的,走远些!”

魏云兮抬眼往里面望去。

满楼莺莺燕燕,花红柳绿,一个个披衣挂带的年轻女子被一个个醉醺醺的男人搂在怀里,你来我往地推杯换盏。

她找到赵廷的身影,只见他进去不久,立马就有一个打扮艳丽的半老妇人殷勤地迎上来。

“哎哟这不是齐公子嘛!您又来了。”

赵廷很是阔气地将手里的钱袋抛给妇人,“青青呢?”

妇人眉眼堆笑地将钱袋立马接过去,笑得更加卖力。

“哎哟哪儿还用您问呐,青青早就在二楼等着公子了,妈妈我带你上去。”

赵廷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上去。”

说完,赵廷一步不停地朝二楼的房间走去了。

看到这,魏云兮再不明白这是什么地方,可就是真的傻子了。

原来那小厮说的不老实,就是这个意思。

赵廷竟然是这花楼的常客。

这是她如何也没想到的,跟着他这一路看过来,这人不仅骗了他自己的母亲,还骗了她们一家。

他高中进士入朝为官,竟是这般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方才听那妇人叫他,原来是改名换姓了,难怪他父亲以及魏家的人都没查出来。

这下她总算明白他们来她家这么殷勤的原因。

不过是想骗得她父亲的同意将她嫁过去,从此有一个在朝中做侍郎大人的岳父,他的仕途就能一帆风顺。

最重要的是她还是个傻子,嫁过去他还能继续做这花楼常客。

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机缘。

越想她手就捏得越紧。

她果然说的没错,不会有人什么都不图就愿意娶她一个傻子。

这个赵廷,说不定只是个开始,之后还会有许多个赵廷打着这样的目的对她的婚事虎视眈眈。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因为在门前站着发了太久的呆,那两个壮汉看不下去了。

他们走上前来将魏云兮往后一推。

“让你走远点你听到没有!”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两个人推着后退数步,眼看就要摔下台阶去了。

她正准备抱头,忽然一瞬间。

倒下的后背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她被人一只手揽住,转了几个圈,稳稳落在了地上。

魏云兮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随后她发现自己正被人紧紧抱在怀里。

腰间那只手坚实有力,并且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正奇怪时,耳边传来了如鬼魅一般的声音。

“魏大小姐,真巧。”

魏云兮身体立时僵住了,挣开他的怀抱,转身就想躲。

谁知还没走两步,手被人往回一拉,她不受控制地又回到了他面前。

宴止钲那张阴冷的脸上此时眉眼带笑望了她一眼。

随后转开视线往楼里望去,说道:“既然来都来了,魏大小姐不妨随我一起进去坐坐?”

魏云兮还没表示,那人便不管不顾地将她手拉着往花楼中走。

跨进门去,莺声笑语更加刺耳。

宴止钲拉着她,一路畅通无阻地往三楼走去。

越往上走,声音越小,直到宴止钲带着她进了一个房间,身后那个叫瞿安的将门一关。

彻底安静了。

宴止钲将她的手放开,魏云兮立马躲到了一旁的屏风后。

她透过屏风,看到宴止钲坐在靠窗的酒桌旁,自顾自地倒起酒喝来了。

守在门口的瞿安透过屏风看着她,又看看上首的宴止钲。

魏云兮紧咬着牙。

心知被宴止钲抓了个现行,今日恐怕躲不过去了。

喝完一杯后,宴止钲放下酒杯,忽然起身朝她这边走过来,魏云兮心猛然跳起,埋着头只当没看见。

脚步声渐渐临近,到她身后几步就停下了。

半晌没动静,在她快以为方才的脚步声是自己幻听时,一声轻笑响起。

“魏大小姐何故如此害怕。”

“是心虚?”

魏云兮不理,身后那个脚步声又靠近了些许,随后一股热意喷在她耳边的发丝上。

“还是说…你藏着什么惊天秘密害怕让人知道?”

果然,他还是为上次问的那个问题而来。

魏云兮装傻的功夫还是很厉害的,她依旧装作痴傻的样子不理他。

宴止钲耐性从来不好,这次为了从这个装傻的表妹身上套出他想要的东西,已经给足了时间。

可对方依旧以装傻充愣对付他。

心头一股怒火升起,他终于不再继续唱他的白脸,踱步到魏云兮面前。

忽然弯下身掐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另一只手已经将刀横在了她脖颈前。

魏云兮猛然被捏住下巴,挣扎间不小心碰到那把刀,顷刻间丝丝血珠渗出。

她被吓得心咚咚跳起来,脸上血色全无。

宴止钲眯起眼,此时眉眼不再含笑,而是渗满冷漠又刺骨的狠戾。

“表妹若想起了当年的事,告诉我,我说过,我会满足你一个愿望。”

“可你这么久躲着我,是害怕什么?”

魏云兮吓得喉咙沙哑,她不敢直视宴止钲的眼睛,只抿着唇摇头。

宴止钲终于看到了她一点不同的反应,仿佛看到希望一般,将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魏云兮深深吸了口气,背后的手死死抓着屏风,最终还是开口了。

“不…不知道,我不知道。”

宴止钲将捏住她下巴的手松开,只拿刀抵在她颈前,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你果然是装的。”

他声音顿了顿,“我等了这么久,你处处躲着我,说你不知道?我会信吗?”

魏云兮摇着头,抬起来看了他一眼。

可就是这一眼,宴止钲仿佛确定了什么,伸出手掐住她的脖颈,一副不将她话憋出誓不罢休的架势。

一股窒息感涌上来。

魏云兮顷刻便觉得呼吸沉重。

宴止钲没有用多少力气,可她对窒息的恐惧超过了此时宴止钲能掐死她的可能。

眼泪仿佛决堤一般淌满了脸。

她很快觉得胸口闷痛得紧,一害怕就越哭,越哭喉咙便出气多进气少了。

宴止钲亲眼看着面前的人,从还白皙的脸片刻成了紫红色。

他常年在军营和牢狱中行走,处理过不少犯人,怎样能让一个人受尽酷刑还能活着,这其中的分寸他拿捏的很好。

可这次他竟然失手了。

未免这好不容易找到的证人就这么死了,宴止钲急忙松开了她。

大口大口的空气钻进肺里,魏云兮一时猛烈地咳嗽起来,脸和脖子红成一片,眼泪湿哒哒的挂着。

反应强烈的几乎像是快要晕厥过去。

宴止钲的心重重跳了一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瞿安站在一旁看着。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下,宴止钲不知不觉松了继续拷问的念头。

这么多年过去,魏云兮很清楚自己心里的阴影还时刻影响着她。

可顺好了气,望了面前的人一眼,她就又不敢说话了。

宴止钲看人好些了,望了瞿安一眼,瞿安意会走去桌旁倒了茶水端过来。

魏云兮只好接过喝下。

空气静默了许久,宴止钲找了个座椅坐下,魏云兮也继续蹲在地上不说话。

就在她快以为对方要放了她时,宴止钲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瓷瓶走近她。

他将瓷瓶拿在手里,说道:“这是治伤最好的药,魏大小姐不想被人发现偷跑出来过,这个能暂时挡住。”

魏云兮看着手都伸到近前了,于是准备接过。

没想还没碰到,那人又伸了回去。

“你既然不愿将当年的事告诉我,我可以先帮你一个忙以表诚意,就从…赵公子如何?”

魏云兮抬起头来看着他。

宴止钲嘴角勾着一抹笑,“赵公子是这花楼常客,我是早就知道。”

魏云兮咬着牙,心中憋着怒意。

她知道宴止钲行事怪异,素来我行我素,她与他没什么交集,是没义务将这事告诉她。

可她就要嫁到赵家了。

宴止钲明知道赵廷是什么样的人,却隐瞒下来,什么话也不跟她父亲和继母说。

若不是现在他有事求着自己,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说一句。

好歹在宴氏这一层关系上,她还算是宴止钲的表妹。

当真是毫无人心可言,唯利是图之人。

宴止钲看着面前的人。

眼中分明有怒火,却强忍着熄下去了,心里觉得有趣。

想来她能装傻装这么久,很是能忍倒也不奇怪。

“我帮你毁掉与赵家的婚事,如何?”

魏云兮眨了眨眼,顿了片刻,才语气愠怒道:“我…不信你。”

宴止钲听此,收起嘴角笑意,“你可以不信我,但能帮你的似乎也没有别人了。”

这倒是真的。

魏云兮靠自己退婚的确很难,可宴止钲这人,他虽性子让人捉摸不透,但若真的答应帮忙,魏云兮绝对不怀疑他的能力。

不过这人的好处可没那么好拿。

果然下一刻,宴止钲换了语调:“做为交换,魏大小姐是不是该给我点诚意?”

她抬眼望了过去,迟疑道:“什么诚意?”

“将你当年在宴家参加出征宴的全部告诉我,你方才的回答不可信,我若没有你当年出入宴家的证据,不会亲自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