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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许子衿言简意明地提出异议:“我不干!”

原本双手环胸的人立刻放下手,揪住了许子衿的后衣领,把她硬生生拽了回来。

“没得商量。”

许子衿反头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确认了一遍:“没得商量,是吧?”

元景恪有些傲慢地微抬下巴,两人对峙了两三秒,许子衿忽然撒腿就开始跑,像只兔子一样穿梭在幽曲小径间。

她边跑边喊:“骗子!你这个弄虚作假、欺上瞒下的伪君子!你根本就……唔!”

许子衿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很快,她的嘴巴就被刚才那只熟悉的大手捂住了。

她感觉到背后有人贴上来,人体的温度在冰天雪地里更加滚烫,那人的心脏如同战鼓般剧烈地跳动着,似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自己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透过薄薄的胸肌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跳声。

她的肩膀被一只大手禁锢着,稍稍一动弹便被束缚得更紧。她连嘴都张不了,但身后那人却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跑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腿打折?”

也不知是不是跑岔气了,又或许是被人突然捂住了嘴巴,许子衿一时间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比体测时八百米的冲刺阶段还难受。

她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出于人的本能,她想狠狠咬住他的手,但元景恪捂得太紧,以至于她根本没办法下口。

无奈之下她只得伸了舌头,触向他的掌心。

掌心处传来一阵湿滑温润的感觉,痒痒的,像被蛇信子了攻击一般,吓得元景恪急忙收回手。

“你?!”

他不可思议地伸手看着自己的手掌,手掌中的水迹依然清晰可见。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许子衿来不及回答他,被他松开之后,弯腰扶着膝盖喘了几口大气,站起来用手背抹了把嘴,看他一副贞洁尽失样子,她觉得有些好笑。

尽管她的喘息还没有平复,但这并不影响她回怼:“怎么了,这就受不了了?就你这样还想跟我演夫妻,菜就多练!你再练个八百年吧!”

许子衿跑得双颊通红,站都有些站不稳,但小嘴还在不停地叭叭说着,最后一句话精准地踩在了元景恪的胜负欲上。

她还要再说些什么,但视线突然变得狭隘,只能看到白色衣服上细细的纹理,腰间也突然一塌,厚实的手掌隔着她不算厚的冬衣紧紧环住,下一刻,嘴唇先是一凉,继而又被一阵温热包裹住。

对方灵活的舌头在她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时便挑开了她的牙关,在她嘴里探索了个遍。

许子衿杏眼圆睁,伸手费劲地拍着他的胸脯,但此举无异于鸡爪挠痒一般,似乎更挑动了元景恪的兴奋,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舌头肆无忌惮地在她口腔内游走。

许子衿抬脚狠狠给了他一下,只听他闷哼一声,松懈了些,许子衿趁机一把将他推开。

“呸呸呸!你这无耻下流的混蛋!”

许子衿一边用袖子疯狂擦嘴,一边瞪着元景恪,只见他的眸光中尽是得意之色:“怎么了?方才不还很能说吗?就你这点功力,还敢挑战本少爷。”

“光天化日之下,你这跟强抢民女有何区别?!”

“你以为是我选中了你吗,是你碰上了好时机罢了。你也就小有姿色,谁要是真喜欢你,那一定是他自找苦吃,闲得没事儿找事儿!”

许子衿放下袖子,嘴巴又红又肿,也不知是被亲的还是刚刚擦的,但仍不肯服输:

“好啊,那你跟你的贺家小姐过去吧,我祝你们夫妻和美,比翼双飞!”

“等等!”

许子衿抬脚就要走,身后的人立马挡在她身前。

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许子衿捕捉到他的眼眸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当他再次抬眸望向自己时,语气缓和了一些:“……事没得商量,钱可以商量。”

许子衿顶着香肠一样的嘴唇,说话都有些嘟囔:“我才不稀罕呢!”

她十分暴力地想推开他,但奈何实在推不动,便只好绕开他走。

走了半步,清脆而慢悠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三个月内能还完你一半的债务。”

许子衿闻言立刻顿住了脚。

她细细思索着:能还完一半的债务?那再加上她做纸扎工艺品卖的钱,不出意外的话,三个月内一定能还完这笔钱。

青石板路在晨阳下泛着微光,许子衿转过身,阳光洒在她的眼睫上如碎金点点,她笑眯眯地道:

“乐意效劳。”

踏出元府的大门时已过了午后,欠的钱一半有了着落,许子衿的心情不免也稍稍放松下来。

阳光洒在新雪上,人群的喧闹声如潮水般涌入许子衿的耳朵,只见四周古朴的青瓦屋檐下,悬挂着几幅布幔,上面绣着“美男子大赛”几个字。

报名处前,已经挤满了各色各样的人群。

许子衿本无意凑热闹,但奈何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推着她硬是挤入了人群中。

比赛的告示也被挤入眼帘,但许子衿的眼睛很快便锁定了“奖金”这两个字。

“凡是入围者,奖金二十两。”

二十两!

若是这二十两到手,她的债务基本上也算是还完了。她一边懊恼着自己是个女儿身,一边已经想着女扮男装去参加比赛了。

“我替我阿爹报名。”

“我给我兄长报名!”

许子衿看着一个比一个激动的女孩儿们,心中忽然浮现起一个人的相貌来。

鬓如反猬皮,眉如紫石棱,一双微微上扬的丹凤眼,再加上那通身的气派,现场的这些男人跟他比起来,根本就是蒹葭倚玉树。

有一说一,元景恪无论是气质外貌,皆萧萧肃肃,爽朗清雅,何其轩轩韶举,确实挑不出毛病,他简直是为这比赛而生!

“我!我报名!”

“姑娘是为父还是为兄报名?”

“我替元家的……我替我未婚夫报名。”

旁边摆放着一排长桌,上面铺展着宣纸和笔墨,许子衿在众目睽睽之下提笔写下三个大字:元景恪。

霎时间人群中像炸开了锅一般议论纷纷:

“元景恪?这不是元家的小公子吗?”

“这方圆几里还有几户姓元的人家?她方才说什么?未婚夫?”

许子衿落笔,不管人言啧啧,正要走出人群时,忽然被人拽住了。

还不待她看清来人是谁,浓烈的脂粉香气便扑鼻而来,香气之浓厚,差点把她熏晕过去。

反头一看,是一个面生的女子。

许子衿挣扎着松手,语气温和地开口:“请问你是……”

“啪!”

清晰响亮的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许子衿起初有些震惊,但反应过来后,抬头二话不说就还了对方一巴掌。

身后立刻有一个丫鬟打扮的人冲出来,护在那女子身前,朝着许子衿嚷道:“你敢打我家小姐?我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

许子衿老实回答:“不知道啊。不过从她冲到街上乱扇人巴掌这一点来看,应该是个脑子不太好的小姐。”

很快,她就从周围人的小声议论中得知了眼前这位女子的名字,贺知礼。

若她猜的没错,应当就是元景恪厌恶的那位贺家小姐了。趾高气扬,薄唇冷目,果然是典型的恶毒女配形象!

贺知礼抬起下巴,用鼻孔对着她说话:

“哼,我还当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勾走了他的魂,原来不过是一个姿色平平的扎纸匠之女。”

一看是这种刁蛮小姐,许子衿半点瓜葛也不想牵扯,立刻低头温顺道:“是是是,我自然比不得小姐您天生丽质,仙姿佚貌。”

贺知礼缓步上前,眼中的恨意与得意交织:

“倒是牙尖嘴利得很,这一点你父亲可远比不上你。你那位扎纸匠父亲,借钱借到贺府来,我不同意便偷走了府上的银两,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们家生养的都是专偷东西的种!”

许子衿抬头,骂她就算了,泼脏水泼到已故的父亲头上,她可不忍!

她微微笑着,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没有听到贺知礼说话似的,只是小声地碎碎念,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唉,夸也夸不得,骂又骂不得,真像元景恪说的那般难伺候,也难怪他讨厌。”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入贺知礼的耳朵。

贺知礼气急败坏道:“你说什么?我与景恪自幼相识,他不可能讨厌我!”

许子衿见状知道自己刀子插对地方了,立刻又补一刀:

“还知礼呢,知礼明仪这四个字你就占个口,他与我提起你时,连名字都不愿称呼。”

贺知礼艴然不悦,抓起桌上的砚台就朝着许子衿砸去,她灵敏地躲开了,但是墨水却泼了一身。

瓷片四溅,吓得一旁围观的群众都退了好几尺远。

许子衿避身躲过,使贺知礼更加不满,此时正好碰上出来办事的家丁,贺知礼立刻吩咐人押住她。

几条细狗冲上来就捆住了她的手。

许子衿盯着贺知礼掏荷包的手,心中已经想到了一百种毒药暗器。很快,一枚细针占据了她的瞳孔。

此时耳边有人轻语,像是地狱中恶魔的呢喃:“等这针扎进你的纸尖,我看你还说不说得出来。”

在电视里看了无数遍紫薇被容嬷嬷折磨的场景,许子衿万万没想到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等等!”

话音未落,第一枚针已经插进了食指的指甲盖中,细针搅动,血肉模糊,连带着指甲盖翻起来,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但她死死咬着牙齿不吭声。

贺知礼满意地看着被压在地上的人,目光犀利如刃,冷冷地道:“叫出来啊!”

许子衿只觉得全身发冷,指尖泛白,身上的衣服被汗打湿,冰冰冷冷地贴在身上,像是刚从河里被捞起来一样狼狈。

眼看着第二根针就要插入中指,突然从后方射来一只飞箭,赤色箭羽在黄昏下划过,银色的箭头稳稳地穿过贺知礼的耳环,带着飞溅的血滴在她眼前绽放开来。

时间静止了一瞬,只见贺知礼忽然抬手捂住耳朵,但鲜血却从指缝中不断流出。

她紧盯着那支箭,微微颤抖着身体。

许子衿正愣愣地看着那只掉在自己面前的沾着血迹的耳环,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寒意在贺知礼身后响起:

“我的未婚妻,受你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