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09
“你知道吗，我觉得美女与野兽是我心中唯一的成人童话。”pepper看着屏幕上滚动的staff表，一动不动地沉浸在刚刚的美丽画面里。“我是说，迪士尼童话里，唯一能让我在十八岁后看时中途不吐槽的。”
他没有说话。大概还在回忆91版的结尾。
pepper自顾自地打开youtube搜索“beauty and the beast-Céline Dion/Peabo Bryson”。随着同为魁北克人的席琳阿姨开嗓，felix才开始活动因久坐而僵硬的肩膀。
“Tale as old as time
True as it can be
Barely even friends
Then somebody bends
Unexpectedly
Just a little change
Small to say the least
Both a little scared
Neither one prepared
Beauty and the beast
Ever just the same
Ever a surprise
Ever as before
Ever just as sure
As the sun will rise
Ever just the same
Ever a surprise
Ever as before
Ever just as sure
As the sun will rise
Tale as old as time
Tune as old as song
Bittersweet and strange
Finding you can change
Learning you were wrong
Certain as the sun
Rising in the east
Tale as old as time
Song as old as rhyme
Beauty and the beast
Tale as old as time
Song as old as rhyme
Beauty and the beast......”
“felix，”pepper听完这首歌，终于回神。“我觉得......”
她淡淡地垂下头，棕色发丝垂落，表情很宁静、很平和。
“怎么了？”xqc立刻伸手搂住她肩膀。他总觉得pepper在某些类似电影结束后、观众散场的时刻非常脆弱。
pepper的心中很复杂。
你爱他么，退一步说，你喜欢他么？喜欢就上床，爱就醒后一起吃早餐。他爱你，或者喜欢吗？喜欢吧，但能为爱付出多少呢？如果少于我的给予，我会很痛苦。但爱不就是闭眼才能看清的东西吗？如果犹豫，你无论如何也踏不出那步。贝拉是怎么赌的，她背后有什么呢？反观那个原身英俊、却被诅咒的王子。他失去了多少，又可以容忍自己继续失去多少呢？
在命运对阵里我们不得不抽离感情，却仍然选择相拥......现代人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美女和野兽最迟也离不开二十世纪。但是我仍然明白，性不是爱。
那，爱是什么？
pepper无法抑制地感到痛苦，只能飞快地抱住felix，好像这样就能让他感同身受——可能几十个小时很短又很长，单独放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会有什么特殊性，但在他们之间，这就是他们一生中、成熟后，能拿出的全部，拼凑出他们所能互相靠近的极限。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早一年，晚一年，都会不对。
他抬起眼，似乎想说什么，但也敏感地体会到了此刻不必开口。
“真好听。”最后，她只这样说。
“我也觉得。”xqc忙不迭地点头，“pepper，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我就是有点累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这样啊，本来还想留你一起喝点酒的。”
“tequila sunrise？”
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真好。”pepper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感觉那些沉重的想法突然消失了。“我真喜欢你的玩笑。”
她扭头，看了眼窗帘缝。
客厅外是一片黑色的街景。这里是郊区，虽然安保程度不算低，但总让人心里不自觉发毛。xqc提出送pepper回去，两个人边走到玄关处开始穿外套。
“我总觉得，不管我怎么了解你或可能不太了解你，你总能逗我笑。”
felix放下了正在整理卫衣帽的手，“真的吗？”
他看起来高兴极了。
“谢谢你，felix。我今天很开心。”pepper穿好自己的摇粒绒外套，走近两步，给了他一个拥抱。
被拥抱着的felix lengyel先生心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丢脸极了。
放开他的时候，pepper顺便整理好了他的卫衣帽子。
xqc看着她娴熟的动作，一下子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所以，生日礼物就不用了。”她从背后拿出那个手机盒子，“我今晚体会到了很多以前从没有过的情感。”
“但是......”
“而这就够了。”
看看她的脸吧！容光焕发，cilling到不可思议的微笑，仿佛已被比爱情高出一截的东西完全滋润。他卡住了，“OK，OK......当然......我一直希望你高兴。”
“我也是。”pepper抬头，看进他的眼睛。
走廊灯噗呲一声熄灭了。felix在心中暗喜，这个声控灯头一回这么智能。
然而pepper的下一句话却打破了他认定的最佳接吻氛围。
“你还记得eileen吗？她要结婚了。我想了想，希望你和我一起去纽约参加她的婚礼。”
声控灯再次亮起来时，felix已经做好了自己的表情管理。
pepper已经背过身去拿包和早上带来的遮阳伞了。
“呃，好啊，”他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回复，“我很乐意和你一起去参加——wait，eileen？上次参加派对的那个？”
“放轻松，”pepper一脸无所谓，“这是她第四次闪婚了。”
“第四次？！”felix心想，你身边都是什么神人啊......“好吧。我依旧会祝她幸福。”
“她对婚姻的态度确实太随意了......”pepper耸了耸肩，“不过，嗯，我也会的。”
他们再次一起笑了起来，然后一起走到了车库里的迈凯伦边。
下一章结尾......
第9章 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