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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带病娇反派走向正道[穿书]

    北夙鸢|玄幻|连载

    “又来这套。”“每次东窗事发就装柔弱,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哭哭啼啼的也只有男的看了心疼,小妖精不要脸。”“你们话怎么这般难听,桃桃她向来温柔体贴,就是性格胆小,现在尚无证据,我不允许你们诋毁 带病娇反派走向正道[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带病娇反派走向正道[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又来这套。” “每次东窗事发就装柔弱,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哭哭啼啼的也只有男的看了心疼,小妖精不要脸。” “你们话怎么这般难听,桃桃她向来温柔体贴,就是性格胆小,现在尚无证据,我不允许你们诋毁她。” “温柔?体贴?我们家绾绾都被陷害这么多次了,师兄你还向着这女人!” “那是桃桃帮她顶了黑锅。” “师兄,你是被美色迷了心眼吗?你看看,现在就你还被这个女人骗得团团转。” “桃桃都被冤枉地晕过去了,你们女人还为难女人,真恶毒。” “师兄你!” 好吵啊…… 扶桃捂着头从冰凉的地上坐起来,眼前还有一点点模糊,她皱了皱眉,刚才不是等公交吗?周围怎么吵起来了? “呵,终于不装晕了吧。” “桃桃醒了,桃桃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都快急死了,你心口还痛不痛?” “?”扶桃迷惑地眨眨眼,待眼前的雾白消散,看清近在咫尺的男人后瞬间瞪大眼睛,本能地向后一摔,快速挪开距离。 男人表情很受伤,“桃桃,你这是?” 哪里来的中二小伙,还穿着大白袍子扯着她来段深情告白。 扶桃木着脸环顾四周,合抱粗的龙纹柱支起的大殿,金碧辉煌,大殿四面八方并未封闭,可以窥见外面云雾缭绕的景色。殿内两排古风扮相的男女,最首的三层台阶上还坐着个威仪的男子。 这是在三堂会审? 方才的中二少年又开了口:“桃桃你这是怎么了?为何露出这般惊恐的表情?” “哼,她害怕才正常呢,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还当在映竹颠被小小惩罚即可?” 这里不是等公交的地方,扶桃低头看看自己青色的古风衣裳喃喃道:“这是哪里……” 穿越了? “啧啧啧,还这是哪里?又装了,绾绾你快看,那一副无辜扮相又想惹谁怜爱?” 好聒噪的女人,扶桃抬眼瞪了那个红衣小姑娘一眼,方才就是她叽叽歪歪说个不停。 “小妖精活得不耐烦了,还敢瞪我?” “你一开始就在骂我,我……”扶桃止了声,卧槽她现在这个声音,甜腻腻软趴趴的,明明她带着暴躁情绪,但说出的话一点士气都没有,听得人活像受了多大委屈。 “殷师妹,不要骂人,易绾儿还没说话呢。” 殷甜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结果就被一个貌似很有地位的人打断了,“你们都闭嘴,仙子已经去查了,很快会有结果。” 扶桃撑着地缓缓站起来,暂时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见一位身着淡粉色长裙挽着飞天髻的女子款款进殿。 “回天帝,这个小花精确实进过百灵宫,而且偷走了几根游魂草。”这女子说完还斜眼瞪了扶桃。 “我就说绾绾明知道俞仲水上神对游魂草过敏,身上怎么可能带着它。”殷甜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指着扶桃鼻子骂道:“就是你这个贱人偷放的!证据确凿,还要狡辩吗?” 说完这个殷甜就要冲过来打扶桃,结果还是被旁边漂亮的白衣小姐姐拦住。 易绾儿:“扶桃,我顾及曾经的姐妹之情,已经给过你很多机会。但是这次事情非同小可,我不会就此作罢。” 扶桃还保留蹲地护头姿势,她小心抬眼看向殷甜和易绾儿,这些人都在说些什么啊?怎么还要动手打人呢? 正疑惑时,耳边突然“叮”得一声,对面中二少年头顶方向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半通明的白色面板。 “绾绾和你说话呢!你傻了还是哑了?” 扶桃皱了皱眉,她又不知道回复什么。 最首的那个威仪男子开了口,声音沉稳有力:“若你不说话,那便是当你承认了。如此品行不端,陷害同伴与上神,实乃罪大恶极,便将你逐出映竹颠,废除两百年道行,永入畜生道。” 话落,身旁腾空出现两名天兵,吓得扶桃腿一软。 挖靠,这是认真的吗? 眼睛忽然瞥到那个面板,发现上面开始浮现黑色字体。 [系统:为保全性命,请务必声情并茂地读出以下内容:……] 扶桃匆匆扫了一眼内容,靓女语塞。 看着两个面色凶煞的天兵靠近,她头皮发麻,紧张地扯了扯衣领, 声情并茂,要怎么个声情并茂法? 眼看人要过来抓自己,扶桃清了清嗓子,尬着表情照着面板,用标准的读语文课文模式,嗓音洪亮,抑扬顿挫:“对不起!绾绾姐姐!我,其实不是想陷害你的!” “……” 两个天兵果然驻步。 “喂!我们绾绾在这里,你朝我师兄道什么歉呢?”殷甜抱着手臂撇嘴,这女人不向来一副柔软不能自理的模样吗?说话声音也要压得低低的酥酥的,现在怎么了?居然敢粗着嗓子说话了。 不过,殷甜心里还是偷着乐的,毕竟瞧见她师兄那一脸心中女神幻灭了的震惊表情。 易绾儿冷眼看向她:“扶桃,你还想说些什么?” 噢,抱歉,谁叫面板在那少年头顶上,扶桃右转九十度看向易绾儿,抿了一下唇,脑子开始短路,下面台词是什么来着? 她眼珠子左转上翻看向那边的面板。 “小妖精!你这眼神是瞧不起谁呢!”殷甜看到扶桃这“轻蔑”的表情瞬间炸了。 扶桃连忙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是故意的,届时面板很人情化地飞到了易绾儿的头顶,她呼出一口气照着上面深情地读出来:“因为百灵宫的后园集聚天地日月精华,是滋养植物的好圣地,我本就是一个花精,所以特别憧憬渴望以及向往。尤其是听闻游魂草可以帮助我这样的小妖精提高修为,所以就一时鬼迷心窍偷了几根。” “我当时只是想藏在衣橱里,却不知道绾绾姐姐后来穿上了夹着游魂草的衣裙,更是害苦了俞仲水上神。现在我只求天帝明鉴,重新定夺惩罚!扶桃愿为所犯错做出弥补!” 扶桃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慷慨激昂中还带着那么一丝悲壮,给人听着就不免觉得她除了偷草不对,其他的也只怪阴差阳错。 [系统:快哭着跪下!] “……”扶桃“磅”得一声原地跪下,但这尼玛眼泪怎么挤? “天帝在那,你跪错方向了。” 扶桃抬眼看向易绾儿那张明艳的脸,然后默默转过方向跪,中途想挤出悲伤的表情,但用力过度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尽力收敛,最终成了闭着眼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现在十分后悔悲恸。 天帝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不说话。 殷甜碎了一句:“这小妖精今天吃错药了?脑子不正常啊。” “听闻天帝向来欣赏勇于知错,心思简单的人。”易绾儿皱眉,“看样子,他应该不会重罚扶桃了。” “啊?”殷甜不甘心地张大嘴,“这,她不是这样的啊,她就是个阴毒的,会甩锅哭唧唧求心软的坏女人啊。” 易绾儿盯着扶桃那控制不住表情的侧脸,心里微微一惊。莫非,这女人刚才察觉天帝的脾性,所以立刻不顾先前塑造的甜美形象,用这种方式换取天帝欣赏?真是好心机啊…… 那面扶桃见四周人都没察觉面板的存在,大概清楚了这系统只能自己看见,好不容易捂住嘴绷住表情,就看见面板上又出现了字。 [系统:亲爱的扶桃,您刚才应该用可怜巴巴的语调博同情的,您完了,天帝肯定大怒,不会放过你的!] 扶桃:“??” 果然,天帝冷着脸开了口:“既然你这小花精知道悔过了,那本帝不撵你进畜生道。不过,你要去照料俞仲水上神,直到他过敏好了再回映竹颠。” 这话落,所有人都惊疑了。 扶桃被盯得发慌,只好懵懵地点点脑袋。 [系统:???照顾俞仲水上神这件好事最后应该是落到女主易绾儿头上的啊,这下怎么给了你,完了完了完了。] 事情有了定夺,天帝走了,其他人也该散了散了。 扶桃起身拍拍皱掉的裙摆,她最后的记忆里是自己坐在公交站台的座椅上,右腿突然抽筋,便站到椅子后面伸腿拉筋。 然后就到了这个地方,想来想去都觉得跟这个系统撇不开关系。 现在没事了,该有个解释吧? 似是能听见她的心声,面板上出现了字。 扶桃匆匆扫完,然后气得心肌梗塞,捂住心口。她果然是被这狗系统带穿越的,穿越到现在这个名为《暴虐渣渣们后我被战神酱酱晾晾了》的万人迷大女主的修仙文中,而她光荣成为了渣渣们其中之一,也是死相最惨的同名女配:扶桃。 这本文因为发展到末尾时异常崩坏了,剧情方向也不受控制。文中有个叫祁瑾的病娇大反派,对女主易绾儿爱而不得,直接把易绾儿囚禁了。关键男主还打不过反派,所以大结局男女主没能在一起。 而狗系统是专门找一人帮忙补救崩坏结局的系统,希望找到一个正能量满满又贼会说的人,能够在那反派黑化前跑去给他灌输正能量,引领他走向正道,帮男女主he。 扶桃:……我他娘虽有几分侠义,但也不能算作正能量满满吧。 [系统:休要狡辩,本系统可亲眼看见你为了帮老奶奶逮到正在逃跑的劫匪,不顾安危,伸腿绊倒劫匪,最终一头磕向椅边。] 扶桃眨眨眼:我靠,我就说我只是伸个腿拉个筋,怎么就晕了去,敢情是绊倒人了? 绊倒人的同时还磕到自己脑袋了? 扶桃:“我不够正能量,我能回去不?” [系统:亲爱的扶桃,无论如何,任务机会仅有一次,现在已经开启,若任务完成不了,您非但回不去,还要接受角色原定结局。] “……”她有的选? 而且穿越的角色就不能好过一点,这原文里的扶桃简直就是个标准小绿茶,绿茶也就罢了,喜欢男主简允所以动不动陷害女主,每次搞事情还都被女主揭穿,搞得自己声名狼藉,到头来那个红衣女孩骂的还没一句是假的。 扶桃看面板不再出现字,深呼吸,先准备离开这所大殿。结果那个中二少年立即飞了出来拦住了她。 袁柏宁:“桃桃……” “师兄,这就是你口中的柔弱胆小?”殷甜见状,掐着腰走过来还翻了个白眼,“怎么样?心中的清纯女神幻灭了吧?” 扶桃眯着眼,事不关己地挠挠脖子。 结果那袁柏宁却闪着星星眼道:“桃桃,原来你说话中气十足的时候也这么可爱,虽然犯了点小错,但你现在懂得勇于承担,我觉得仿佛重新认识了你一般。桃桃你刚才的模样真的真的太可爱了。” “师兄你!”殷甜气得拳头硬了又硬,“简直没救了!”

    746 人在读04-20 12:39

  • 毛绒绒他武力值爆表

    桦名|玄幻|连载

    夜色深沉,浑浊的泥水从天幕中倾泻而下,残旧街巷的地板上堆积的水洼,倒映出遥远天边的斑斓霓虹。男孩戴着宽大的兜帽,背着破破烂烂的背包。他放缓脚步,避开水洼,像猫一样轻巧无声地穿行在阴暗逼仄的窄巷 毛绒绒他武力值爆表全文免费阅读_毛绒绒他武力值爆表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夜色深沉,浑浊的泥水从天幕中倾泻而下,残旧街巷的地板上堆积的水洼,倒映出遥远天边的斑斓霓虹。 男孩戴着宽大的兜帽,背着破破烂烂的背包。 他放缓脚步,避开水洼,像猫一样轻巧无声地穿行在阴暗逼仄的窄巷里。 忽然,他下意识往旁边一闪,脚不小心踩进水坑里,踩碎遍地虹光。 陆满抬头一瞟,被刺目光芒晃得不由眯起眼睛。 几乎刺破天幕的强光灯,在街巷之间来回扫射,要不是他反应快,刚才差点就落在他身上。 陆满捂着自己血淋淋的手臂,血肉再生的速度完全跟不上伤口溃烂的速度,停留片刻,就有殷红鲜血沿着湿透的袖口滴落在地上。 尽管血珠很快就被大雨冲散开来,但残留的血腥味还是暴露了他的踪迹。 “我闻到了,入侵者在那边!”脚步声紧逼其后。 陆满又拔腿跑了起来。 冰雨如刃,外加过分失血,尽管背包里东西不多,但对此时的陆满而言,却如山般沉重,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在沙沙雨声的衬托下,背包里各种东西相互碰撞发出的乒啉乓啷声响,显得格外清脆。 陆满余光瞥见巷口间排水管道交叉处背后,恰好形成了一个隐蔽空间。 他咬了咬牙,停下脚步,探身将背包小心翼翼地安置在那里。 强化了嗅觉的追兵,循着血腥味来到某条巷口。 这里就是气味最浓重的地方。 “找到了——” 他将强光手电对准眼前的巷子,正准备一脸兴奋地招呼着自己的同伴,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巷子尽头,哪有入侵者的踪影,只见到一小汪浓得冲不散的血,堆积在石板低洼处。 而他手持着的追踪器上,原本不停闪烁的红点,也随之消失不见。 “奇怪…怎么没了?” 追兵一头雾水地看着死气沉沉的追踪器。 光束四处晃动,脚步声此起彼伏,小半个混沌层的人们都被从睡梦中扰醒,睡眼惺忪眼角还挂着眼屎,被迫接受巡逻队的上门盘查和讯问。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道小小的白色影子逆着雨丝,冲上天空,借着如墨夜色作掩护,隐没在黑暗之中。 * 因为脚下连的就是怪窟,混沌层的排水渠挖得并不深。几夜糟糕的大雨之后,街道总会泥泞一片,伦西街就更是如此。 作为A区贫民窟地势最低洼的地方,大雨过后,这里总是有最深最脏的积水。 于是渡船就这样登场了,一艘艘小船在已然沦陷成河的伦西街上漂着,等着载人渡离这里。 有个衣着朴素、留着长卷发的男人,站在阳台上等着船来。他的西装裤腿高高挽起到膝盖处,末端依然被没过小腿的积水给打湿了。 男人一只手高高将他蒙了防水布的画板高举过头顶,避免被溅起的水花碰到。 “嘿,兰登,你要去哪儿?” 兰登闻声望去,原来是马莎太太。 马莎太太的丈夫前些年已经过世,现在她独自在楼下不远处经营着一家小商铺,生意做得那是如火如荼。她卖的东西总是街上最为物美价廉的,兰登经常会去她家购置些颜料还有画纸。 等兰登过来,马莎太太把揽绳一头拴在船舵上,一头牢牢系在栏杆之间,把船稳稳停靠过去。 “去瓦里动物园,谢谢您。”兰登扶着阳台栏杆,缓慢地落在船身上。 马莎太太将蓬松散乱的红发拨到脑后,以免遮蔽视线。她双手握紧船桨一推,船便轻巧地离开了阳台边,在熙攘船群之间见缝插针,朝远处驶去。 “兰登,今天你又出门找写生素材,是不是?” 兰登把画板放在膝盖上,摇了摇头。 “不,我想去租一只机械动物回来。” 马莎太太闻言,讶异地回头看着他,瞪大眼睛,一副“你疯了”的表情。 兰登略带窘迫地为自己解释到:“我知道那会很贵,但再贵我也想试试看。说不定园长会愿意以分期贷款的形式租给我,又或者说以画抵一部分债呢……” 兰登低头抚平画板边缘的褶皱,珍惜地把他呕心沥血创作出来的画作捧在怀里。 “您也知道,我接受了母校的聘任邀请,过两天我就要回去正式入职,成为一名美术老师了。 “第一堂课,我想给孩子们留下些好印象…比如说,有一只漂亮的机械动物,来作为模特。” “听起来不错,那你想好了要租一只怎样的动物吗?据我所知,不同体型和种类的机械动物,租金也不一样。” “我想租一只多彩、无害的小型宠物,那对孩子们来说会更亲切一些,而且能用画笔描摹出斑斓颜色…可能,金斑蝶或者彩虹鸟之类的?” “我在生物图册上见过它们,确实有很多种颜色。”马莎太太吹了声口哨,“如果你需要宠物饲料,欢迎随时来找我,我仓库里还积压了些库存,可以送给你。” “谢谢您,马莎太太,您真是个好人。” “举手之劳而已。对了兰登,你前两天订的那批新画板和颜料,已经用防水布包好了。 “我怕被水泡坏,就让人昨天给运到阁楼上去了,房东先生让我提醒你尽快拿走。” “好,等我回家就去拿。” 很快他们就抵达了“河”的尽头。 瓦里动物园在几条街开外贫民窟和繁华区的交界处,兰登下船后还要步行半个小时才能抵达。 下船时,兰登打开他鼓囊囊的钱包,里面装满他积攒许久的全身家当。 他从里面抽出一沓虹币塞给马莎太太,其中包含了往返船费和之前订购的画板颜料的尾款。 马莎太太也没有和他客气,爽快地收了钱,没清点直接放心地塞进口袋里。 “如果那批货有什么问题,直接跟我说就好,马莎小铺包退包换。”她活力满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两人约定了等会午饭前,马莎太太会开船过来接兰登回家。 “那就祝你好运了。” 然而,好运并没有降临到兰登身上。 两小时后,马莎太太在船上等着,就看见兰登垂头丧气地从街道尽头朝这边走来。 远远地只能看见他脸色像鬼一样煞白,走近了才发现,原本被兰登视若珍宝般捧着的画作,现在已经折成了两半。 马莎太太不禁无声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身边别说机械动物的影子了,连片羽毛都没有。 “走吧。” 兰登说完,便沉默地坐上船。 他低头,看着被摔成两半扔在地上狠狠践踏的画板,看着断口处斑驳的颜料,看着画板背后擦不干净的脚印。 耳边不停回荡着瓦里园长粗声粗气的嘲笑声: “你这些虹币,就只够租两天蚂蚁的。我卖半天彩虹鸟展览门票都能赚回来这么多,干嘛要租给你?” “还有你的破画,送我我都不稀罕,你竟然好意思问我能不能考虑以画抵债?” “你之前每天来我这,买张票就是坐上整整一天,我没赶你走,就已经很好了,穷鬼。” 兰登的所有尊严和骄傲,好像随着他的画作一起,跌落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马莎太太有些担心地看着坐在船舱里的年轻画家,他一路上垂着脑袋闷声不响,似乎是受到很大打击,连到家了都毫无察觉。 她思忖片刻,把船停稳下来。 兰登正深陷痛苦漩涡中,忽然眼前出现了一朵小小雏菊,莹白色花瓣,淡黄色花蕊,随风飘摇绽放。 他像是触碰易碎品一样,接过花,抬头惊讶而不解地看着马莎太太。 “我前两天捡到的,留着也没什么用,送给你好了。 “年轻人,振作起来。就算没有机械动物,一朵漂亮的仿真花,对孩子们来说,应该也不错。” 兰登眼眸中又缓缓恢复神采,他几乎热泪盈眶地看着马莎太太,嘴里喃着道谢。 “那就祝您开课顺利,兰登老师。” * 兰登一脚深一脚浅地回到了自己泡了水的屋子里。 平常下雨顶多淹到第二层,可这次的雨接连下了三天三夜,就连他位于第三层的房间,都遭殃了一半。他看着自己的家具们纷纷移了位置,在水里晃悠悠地漂着,木头发潮发烂。 兰登在想,他是不是也应该像二楼的租客那样买个水渍险,但转念一想,好像也没这个必要,没多久他就要搬进学校的员工宿舍了。 那里虽然也在伦西街,但是在街道尽头,地势较高,排水更好。 对了,他的新教具还被放在阁楼,他得上去看看看看。 兰登随手将破残的画作放在漂浮的桌上,犹豫了一会,将那朵小雏菊插在自己胸前的口袋里。 他费了老大劲拨开这些拦路的家具们,总算推开房门。 楼梯也一样被水浸泡,往下看去像是通往某个幽深阴冷死过人的泳池。 他摇了摇头,扭头往楼上爬去。 兰登的裤腿被水打湿后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走起路来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高楼层的住户似乎都出门了,整栋楼安静得好似水上坟墓。 最终,兰登站在阁楼门前。 一阵阴风从门缝里吹了出来,他颤了一下,鸡皮疙瘩爬了一身。 兰登伸手往里面一推,年久失修、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了吱呀一声怪响,把他吓了一跳。 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阁楼的那扇窗户给吸走了。 窗门往外大敞着,兰登能看见外面蔚蓝如洗的天幕。 糟糕,窗户怎么没关,画板肯定会受潮的。 兰登急忙上前两步,把窗门给拉了起来。 鬼使神差之间,他的视线朝下望去,就看见窗户下方柜子遮掩处,似乎有道朦胧的白色影子。 兰登把窗户又拉开了一点,借着天光,缓缓探出头去观察柜子背后。 忽然,他睁大眼睛,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 那好像是一只……鸟? 兰登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再睁开。 那是只洁白的鸟。 尽管羽毛被雨打湿了,但那覆盖在其上薄纱般的柔和光泽,依然纯洁美丽得摄人心神。

    764 人在读12-17 21:44

  • 睁开眼后我成神了[西幻]

    暮色弦歌|玄幻|连载

    漫无边际的虚无空间里,一名姿容无双的青年正垂眸凝思,比之银月更加皎洁清冷的容颜上满是茫然。他不过是睡了一觉,这便穿了?云长歌是个孤儿,云家素来一脉单传没什么较近的亲戚,长辈们去世的早,而他 睁开眼后我成神了[西幻]全文免费阅读_睁开眼后我成神了[西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漫无边际的虚无空间里,一名姿容无双的青年正垂眸凝思,比之银月更加皎洁清冷的容颜上满是茫然。 他不过是睡了一觉,这便穿了? 云长歌是个孤儿,云家素来一脉单传没什么较近的亲戚,长辈们去世的早,而他的父母也在前些年外出做生意时不幸遇上了空难,给他留下了不菲的资产。他性子懒散,交际圈也十分简单,对经商更是兴致缺缺,找到了一个极有手段的代理人后,便将管理的事务都抛了出去,自己却当起了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男。偶尔写点感兴趣的东西,小日子过得舒坦极了。 云长歌这个人在外人眼里的形象素来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似乎只有那些高雅之物才能与这位气质温润的大少爷相匹配,有不少不明真相的外人都把他奉做了男神,却几乎无人能触碰他的真实。 苏醒后的青年隐约记得意识迷蒙中他仿佛‘看见’了‘自己’挥手间自虚空中开辟出了一个崭新的世界,无数的生命在他的力量蕴养下诞生,最后‘祂’创造出了十三名神祇,将之定为新世界的法则支柱。然后,便因力量耗损过度在虚无空间中陷入了沉眠。 这个梦实在太过虚幻漫长,又莫名给他一种极为真实的感觉,最叫他觉得古怪的是,仿佛梦里头还缺了些什么。起初,云长歌心中还觉得梦里的情景似乎颇为熟悉,而后他细细一想,恍然大悟,这不是他之前才开的新坑么?连设定都一模一样! 莫非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近日太过于专心编写设定所以才导致了这个荒谬的梦境诞生? 不过说来也怪,这个梦委实过于真实了些,竟比他自己亲手码出的文字更多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触,倒是叫他觉得找出了不少能够修正的地方。 灵感十足啊,决定了,等醒过来后就去码字。 然而,当他真正醒来时,却蓦然间愣住了。 ……原来,那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一切。 毫无障碍的接收完属于原·创世神记忆后苏醒的云长歌满脸懵逼之色,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飘逸的雪色长袍,又不死心的用力扯了扯散落在胸前的铂金色长发,‘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卧槽好痛—— 容貌清冷绝尘,气质高洁如天上雪的银发青年呆呆的望着自己毫无一丝瑕疵修长白皙的双手,忍不住傻眼,竟然不是梦?! 他真的穿了? 索性父母亲人皆已不在,原世界里也没什么让他过于记挂的存在,云长歌才能如此迅速的接受这个现实。还未看见自己面容变化的云长歌把脸皱成一团,男神气质全无,一脸忧郁的打量着四周。 ……所以说,我到底为什么要挖那个坑?! 上天算什么? 猪脚简直能把天都给捅破喽! 微微庆幸了一把自己如今的身份是原设定中一直未露过面的高冷创世神,哪怕世界都被毁灭了他都不会受到半点影响。 想到这里,云长歌又精神一振,他记得因为写设定的时候恰好肚子饿了,满脑子的美食,于是大笔一挥,干脆给这个世界加上了各种各样的美食,尤以甜品为甚! 这位大众眼里的前男神有个不为人知的小小爱好。→_→ 嗜甜…… 记忆远超先前的云长歌十分清晰的记得自己当初定下的时间线,故事发生在又一届神战结束的千年后,也就是新一届神战即将开启之前。原本统一整个永恒大陆的罗曼帝国早已在岁月中四分五裂,最后彻底没落沦为统治着一个公国偏僻小镇的家族,原男主是罗曼帝国开国大帝西里斯·罗曼的直系血脉,天赋过人,是极为稀少的魔武双修者,被罗曼家族视为未来能带领他们重拾荣光的顶梁柱。 在心里默默从记忆中推算了一下创世神沉睡的时间,这会儿应该差不多到了那个时候了吧,于是,创世神大人满脸大义凛然的神色决定自己必须亲自去控制事态的发展,以免真叫主角捅破天害他没了觅食的地儿……呸,是不能让那些无辜的生灵惨遭连累失去家园! 趁着还未开战,他得抓紧时间,不然那些极为擅长特色美食的厨子说不准哪天就不幸被波及后挂了!!! 略略适应了一下自己体内那股磅礴到近乎不见边际的力量,云长歌惊讶的发觉这个过程竟毫无一丝涩滞,对神力的应用更是如臂使指,犹如本能,仿佛体内流淌着的神力原本就是属于他的力量。 将这个疑惑暂且压下心头,新上任的创世神优雅的抬手撕开了虚空,直接开辟出一条直接通往那个世界的空间通道。 满眼的兴味,云长歌平静无波多年的内心开始泛起了丝丝涟漪,他虽懒散,可能来到自己一笔一划设定的世界是个非常难得的体验,无论自己的设想有多么繁复,都不可能比得上亲身经历一个风土人情与自己所生长的环境迥然不同的世界。 云长歌并未给创世神设定名字,而在‘祂’的记忆中也没有找到那个属于‘祂’的名字,他便理所当然的继续沿用了曾经的姓名作为对过去的缅怀。 其实,除了父母早逝的遗憾之外,他对过去并未有太多的留恋,曾经的教育让他更加重视现在与未来。凝出水镜仔细看了看自己如今的面容,在虚空中加冕为神的青年轻笑一声,挥袖间将水镜散去。 还真是与他曾经的容貌迥然不同呢,完全看不出半分曾经的影子。从温文俊雅到清冷绝尘的转变太过彻底,恐怕也无人能认出这样的他来吧。 ……也罢。 他轻笑着过去一点点埋葬在心底,缓缓走入那道虚幻的入口,从今往后,他便只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云长歌。 创世神自沉眠后的第一次苏醒,对那个诞生于他手下的世界造成了一定的影响,然而唯有神魔才知道这其中究竟意味着什么。 一直针锋相对的众神难得齐聚一堂,彼此眼刀交锋,最后还是中立阵营的神祇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预言之神墨菲特那对莹白的瞳孔淡淡的扫过众神,用他一贯缥缈的语气不冷不淡的说道:“相信你们也感觉到了,虚无空间突然传出了强烈的异动,一定是父神苏醒了。如今的世界与诞生之初早已有了极大的差异,也不知父神是否满意这样的改变,未免横生枝节,你们还是暂且安分一段时日吧。” 智慧神法瑞伊接道:“虚无空间是父神的领域,我等无法擅入,只能静候父神自愿现身。在见到父神之前,希望你们都能维持住目前的平静。” 空间之神卡曼尔更是毫不客气的说道:“我可不想让父神见到一个乱糟糟的世界,如果在此期间你们之中有哪个主动挑衅掀起纷争,那就别怪我多事了。” 光明神曼洛斐尔与黑暗神伊泽雷冰冷的对视一眼,面上各自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看似真实,却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金发蓝眸的光明神曼声道:“怎么会呢,卡曼尔你多虑了,并非是只有你不愿让父神失望的。” “这一点,我赞同。”伊泽雷声线冷淡的说道。 众神诞生于创世神的力量,对于这位父神皆怀有一种发自灵魂的孺慕与敬重。 光明与黑暗阵营的领袖都发话了,追随他们的四位神祇自然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和自家首领对着干,各自点头附和。 海之女神多莉丝抬起手风情万种的撩开了胸前散落的海蓝色长发,漫不经心的说道:“难得你们能达成一致,这样的机会实在少有,我倒是要感激父神苏醒的太过适时了。” 的确,再过几年便又要到了千年一度的神魔之战了,只要一想起以往这个时候那些信奉她的海族总会有不少族人因卷入神魔战争而丧生,这位并不好战的海之女神便满心的烦躁。 这些男神一旦打起来简直没完没了!也不知道碧翠丝是怎么想的,三位女神里唯有她加入了光明阵营选择了参战,连带着精灵族也损伤不浅。 蓝发金眸的海之女神目光扫过众神,讥诮一笑,即便胜了又如何?一千年后还不是照样卷土重来…… 她看不出这样的斗争究竟有何意义,毕竟……即便存在着分歧与争议,但他们十三位神祇终究是同族,更是支撑着这个世界的法则支柱,是不可能弑杀彼此的。 神祇的生命太过漫长,区区千年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刹那流年。 感受到了来自海之女神的无声质问,自然女神微微垂下眼眸,掩去了眼底那一缕轻微的苦涩。浓郁的翡翠色眼眸里没有一丝符合她神职本身的生机,反而斥满了忧郁。 她因一己之私而将精灵族也拖入了这场无休止的战争中,不是不愧,只是…… 碧翠丝眼角的余光落在了同样坐于上首的那个宛如光之化身的神祇,心中再度泛起了酸涩与苦味。 曼洛斐尔的性子她怎会不知,更何况对方从未给过她半点暗示,可心若能自控,那感情之事也不会如此难测了。 这是她的错,是她……不该无端生出了那样的妄想。 光芒,本就不是能被握于掌心的存在。 碧翠丝垂下眼帘,掩去了那一闪即逝的疲惫与苦涩,过于渴求那难以企及的心愿她,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几乎看不到一丝希望。神祇的生命太过漫长,然而这样毫无希望的等待即便是神也会感到疲倦。 “行了,既然诸位达成了共识,希望诸位在接下来的时间好好遵守众神的共同决定。至于父神,我们是否该商讨一番当不当去寻找父神的下落?”就在碧翠丝失神之际,龙神亚德里恩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 法瑞伊颔首表示赞同,并阐述了自己的意见,“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下面的人注意一下,父神没有直接出现,恐怕便是暂无见我等之意。在父神改变主意之前,我认为十分有必要继续维持现状。” “此事我附议。” “附议。” “我也附议。” …… 最后,光明神与黑暗神这两个老对手不约而同的蹙了蹙眉,随后又立刻恢复了过来,一脸平静的说道:“我附议。” 而此时,众神正忧虑的对象却早已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凡界之中,压根没有要见他们的打算。 对这位新上任的创世神而言,这些神祇加在一起还不如人界一场正在进行中的庆典更具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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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和挖掘机一起穿越了

    机械松鼠|玄幻|连载

    青州,霞山。天刚蒙蒙亮,尹新舟就从榻上爬起来,开始了一整天的工作。洒扫院落,门前的那一片也要扫;打水,用木桶挑着从附近的井里运到住处,保证水缸里的干净存货超过三分之二;然后去大食堂帮忙,主要是 我和挖掘机一起穿越了全文免费阅读_我和挖掘机一起穿越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青州,霞山。 天刚蒙蒙亮,尹新舟就从榻上爬起来,开始了一整天的工作。 洒扫院落,门前的那一片也要扫;打水,用木桶挑着从附近的井里运到住处,保证水缸里的干净存货超过三分之二;然后去大食堂帮忙,主要是负责整理每日的物料出入,列清单出来,剩下有空的时候也帮忙搅和大锅饭。 像是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大半月。 在没有天然气的情况下,她一开始连土灶烧火都不会,拿着大锅饭用的铁铲子和管事面面相觑,如此互相折腾半月之后,生活总算是步入正轨。 更远处,是霞山派的山门。 削白萝卜,切白萝卜,切荠菜,烧一大锅热水,再等着给厨师陈师傅打下手。饭点的时候厨房都忙,她这种清点进出库的人员也要上来帮工,粗糙少盐的汤饭一汤勺一汤勺稀里哗啦倒进各式各样的碗里。 “今天也是萝卜荠菜汤?” “就是说,嘴里都没点油水。” “现在不错了!要是像以前——” 尹新舟眨眨眼睛,拎着汤勺溜边沉底,轻捞慢起。 扎扎实实的一碗。 因为打饭从来不抖勺,她的人缘还算不错。 真正的仙门子弟是不会来这种地方吃饭的,能来的都是在附近做工找活的本地人,隶属于霞山派的势力范围。仙门照拂一方,而他们这些人就也要反哺着为他们干活,互相之间就形成了依存关系——这也是她最近才猜测着确定的事。 人类的适应能力很强。 她还在上学那会儿当然不会挑水拨柴,也不懂缝补针线,穿来这个莫名其妙世界的第二周就学着全做了。护城阵外有妖兽,这个世界上普通人的活动范围极为有限,在周围转了一大圈之后,因为自己能写字会算学,她总算在钱粮耗尽之前赶上了霞山派三个月一次的招工。 代价是当掉了脖子上和大学舍友一起买的的水晶项链。 当铺的人挑剔着压价:虽然工艺不错,但毕竟是凡品,没有灵力附在上面,销路有限不值钱。尹新舟急着换本地钱又不擅长讲价,换来的一小袋钱除了能换身本地衣服之外,省吃俭用才坚持到了住进霞山派的“集中安置房”。 室友有三人,两个不识字只能做杂工,还有一个卯着劲想要挤进霞山派,门派相关的知识基本上都是由她告知。上进室友名叫江之月,是临镇教书先生家的小女儿,小时候在当地仙门选拔时未能入选,带了盘缠打算来这边碰碰运气——霞山派的山门就在门口,找机会也要贴在机会跟前才好抓住。 在他们当地人眼里,入仙门是和高考同等重要的大事,孩子如果励志要去修行,比“我长大以后要当科学家”还要更有志气,可惜天赋这道大门一下拦住一多半,家境又拦住另一小半,穷人能读得起书都难,更何况花费远在读书之上的仙门。 江之月自家就有书读,家里又还能省下余钱,在她表示只需要路费,到地方就自己赚钱后成功说动父母,给了她一笔“未来投资”。 至于像是上学那样定期给生活费……那自然不可能,仙路崎岖又极看天赋,纵使无数人心向往之,能真正跨进山门的人却并不多见,大多数人最好的结局就是在仙门的势力范围谋份差事,要是能混成照料灵田的佃农或者帮忙才卖物资的行商,指头缝里漏出来的那点东西也够受用。 “喏,那些仙门中人每个都要有一把剑。” 江之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根表面比较光滑的细木棍,拿在手里像模像样地比划:“食指和中指要这样并拢……这个动作就叫‘备剑’。” 大学体育选修太极剑的尹新舟点头表示明白,这还是上课第一节的教授内容,一套三十二式简化太极剑教下来,她只记得怎么备剑和挽剑花。从纯外行围观的角度,尹新舟觉得室友的树枝舞得相当不错,站在房檐下呱唧呱唧地鼓掌。 “有些人在入门当天就能卜出自己本命剑的模样,哎……也不知道我要多久才行。” 中午有一段短暂的休息时间,吃过饭之后,江之月就会在小院里练习。除了剑以外,也有些扎马之类的基础体能训练,一般在这个时候她就会转移注意力地和尹新舟闲聊,让自己争取多蹲一段时间。 “你老家在什么地方?” “挺远的。” 尹新舟斟酌了一下:“我来霞山是因为意外。” “嗐,妖兽是吧?是有这种情况。” 江之月自己脑补了所有的后续剧情:“等你修为大成,就可以为亲人报仇——或者告诉我那妖魔长什么样,等我赚了大钱再雇人去给你报仇。” “……不应该是你成为剑仙帮我报仇吗?” 尹新舟促狭道。 “天下钱物哪儿最多?当然是找仙门好赚钱,人往高处走嘛!” 室友理所当然地回答:“入了仙门才能自由往返护城阵之外的地方,我就是想出去多看看。” 说完,她又持着那根树枝在庭院里反身一刺,结果因为转身的动作没站稳,原地趔趄了一下。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 护城阵是每个人类聚落的必要设施,由所负责的仙门进行定期的维护、修缮或者扩张。 当地小孩子几乎从小就被告诫着“不要乱跑出大阵范围”长大,严肃程度像极了夏天里反复告诫不要下河游泳的小学老师。 但即便如此,偶尔也会有调皮的孩子们将“走出阵法外面”当作是一种探险活动,每每走出几十步就笑闹着返回,如果能够窥见一点点风吹草动,那就是能在小伙伴们面前吹嘘很久的资本了。 上次出去跟着大伙一起采买盐糖茶,尹新舟就看见有个大婶在自家旅店门口揍孩子,一点也不避着他们,口中念念有词:“让你到处乱跑!让你去大阵外面!让妖兽叼走了看你怎么办!” 小孩龇牙咧嘴地反驳:“正好今天有商队来,我就是想在近处看看!说不定还能见到妖兽残渣,要是能捡到漏下来的核石,那咱家就不用在这守店铺了,你也有钱给我买烤鸭——” “还买烤鸭!我看你像个烤鸭!” 大婶气不打一处来。 尹新舟:“……” 有那么一瞬间,她微妙地感受到了不同世界之间的异曲同工。 一起同行的刘管事脚步没停,语气甚至还有点怀念:“我小时候也这样,没少挨我娘的打。” 上司说话,下属最好安静旁听,顶多提些气氛组该提的问题。尹新舟于是态度很感兴趣地问:“刘管事您小时候也偷溜出去过?” “哪个孩子能没试过呢!” 对方哈哈大笑:“只要家里大人看不住,大家就都比着赛往外跑,只不过都是在一射之地的范围内打转,没敢去更远的地方。” “所以您从来没去过更远的地方?” 尹新舟又问。 “也去过,这你可就问对人了。” 刘管事显得很自豪:“我年轻的时候也跟过走商的队伍,用咱们镇上灵田产出的稻米去云镜湖那边换生丝,来回要走几千里,路上也有仙君同行。” 这话一听就很容易掺水,不过尹新舟并不在意:“云镜湖?” “明镜宗的辖地,产茶产生丝,货通天下的好地方。” 刘管事说:“好些宗门都喜欢从那里进货,路修得也宽敞……哎,你看。” 他伸手一指,尹新舟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正有几个身穿玄袍的修士正从远处步履匆匆地走过。他们配着统一制式的剑,身后还远远缀着几车物资,车上蒙着一层布,看不清楚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那就是另一个世界了,尹新舟不错目地注视着。 说实话,要说是否心向往之,答案是肯定的。 天空中偶尔会划过修士乘着剑疾驰而去的身影,像是在视野当中一闪而逝的流星。手中电曳倚天剑,直斩长鲸海水开[1],在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常识之外的力量时,但凡是个看过相关电影电视剧的人都很难不对其动心。 尹新舟当然也想过成为修士当中的一员,但这点念头在和江之月“对练”过一两回之后惨遭毁灭性打击——这个世界真实得过分,大学生缺乏锻炼的身体素质和从小舞枪弄棒的室友相比简直不堪一击,几招之后,就连一开始对自己报以厚望的小伙伴都忍不住发出真心实意的感叹:你真不是练剑这块料。 什么真实物理引擎比得上这个啊,尹新舟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自己手里的细木棍在十秒钟之内就被对方挑翻,她十分怀疑这其实还是江之月给面子才留了手。 练剑就像打乒乓球,她想,虽然什么时候都能入门,但想要练得已臻化境,估计还是得从娃娃抓起的童子功。 而自己如今显然已经严重超龄。 在察觉到这个世界的高危程度和修仙的难度之后,尹新舟并未打消“向仙门靠拢”的念头,却也不再显得焦虑而迫切。霞山派每三年开一次山门,遴选良才广纳弟子,不少人一次不成再等三年,期间干脆留在本地找活干,以至于他们这个小镇都比别的镇要人丁兴旺。 年龄越小越好启蒙,根骨越佳就能走得越远,前者尹新舟早已不占优势,至于天赋……那还是要去亲自试上一试,才能得出结论。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终于等来了这一次的山门开。刘管事大手一挥给了三天假,甚至还顺手布置了三天之后的工作——显然被仙门选中在大多数人眼里概率等同于抽奖。 仙人的世界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对外开放的,唯独这三年一次的机会能让人窥见吉光片羽。寻常人进山只会在令人晕头转向的环山大阵当中摸不清方位,而这一天里,却出现了一条一路通向山内的小径。 周围的人年龄参差,大多数是些小学年龄的孩子,才刚刚开蒙就被父母带来“碰碰运气”,像是她这般大学上到一半跑来参选的反倒罕见。小径尽头是一处开阔的广场,如今场中人头攒动,尹新舟在末尾站定,高台上好几双眼睛扫视过来,在她的身上停驻一两秒,又重新移开。 也难怪,自己周围的平均身高都要矮一大截,任谁都要多看两眼。 广场中央是一面水镜,每个人按顺序在镜前站定,等待镜中泛起涟漪。尹新舟排在靠后的位置,前面的小学生已经有一大半被请出了队伍,等轮到她的时候,负责审核的修士面露难色,看了一眼水镜,又看看她,之后再看了一眼水镜。 “有什么问题吗?” 尹新舟问。 “这是水占术,可以确定一个修士在修行中最关键的契机。” “你命定的入道之物高约数丈,通体明黄,前有巨臂,巨臂上又生参差巨口。”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拔山举鼎,凤翥龙翔。” 水镜的玄占结果从未出错,而尹新舟十分怀疑,自己是要遇到什么山海经当中的怪物。

    255 人在读06-29 09:17

  • 拉她下神坛

    花轻云|玄幻|连载

    深秋,残月高挂,稀疏枝丫随着冷风鬼魅般舞动,发出簌簌低语。谢凌站在拂歧崖边,弯腰捂住腹部洞穿的伤口,大口喘息着。伤口很严重,不停往外渗着血,腹部周围的蓝色衣料很快便被染得鲜红,直至浸得饱满,一 拉她下神坛全文免费阅读_拉她下神坛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深秋,残月高挂,稀疏枝丫随着冷风鬼魅般舞动,发出簌簌低语。 谢凌站在拂歧崖边,弯腰捂住腹部洞穿的伤口,大口喘息着。 伤口很严重,不停往外渗着血,腹部周围的蓝色衣料很快便被染得鲜红,直至浸得饱满,一滴一滴砸向白靴边覆着一层霜的褐色石子,隐入黑色的湿润泥土。 她喘息得很急促,神情痛苦,双眼却死死盯着不远处朝着自己疾驰而来的几名白衣修士,泛着淡蓝色泽的黑色瞳孔似是燃烧着无尽烈火。 就在不久前,她还是上任仙后母家,谢家最受宠爱的大小姐,因着完美符合仙界众人审美的温柔圣洁长相,稳坐仙界第一美人的宝座。 更是飞升上界不足二十年,修为便可与天将齐肩,被无数人羡慕嫉妒,前途无量的仙界天才。 家中父亲慈爱,姐弟感情甚好,比起其他家族人丁虽较为稀少,却也其乐融融,温馨美满。 近几年,第三次仙魔大战开启,两族互相侵入对方领地,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天帝挑起的战争,天兵魔将打得兴起,谢家却并未参战,她作为谢家之人,每天的日常就是参加参加座谈,喝喝茶,修修炼,闲来无事找人切磋切磋。 最近,眼见着魔族那边即将选出新任魔君,魔族动乱或将休止,仙魔大战也已呈疲势,即将结束。 她便去往柳家寻好友商讨,几人大战结束一起外出游历之事。 日子过得可谓是悠闲且自在。 直到十日前,她与好友商讨完毕,至夜,从柳家回往族地的路上,她感应到一抹熟悉的气息,抬眼便瞧见远处浑身浴血的胞弟谢明寒。 自此,一切都变了。 她被仓皇寻着自己的谢明寒告知,东边仙兵守卫被魔军强势撕破,魔族趁势一路长驱直入,烧杀劫掠,竭尽做恶之能,父亲留家镇守,让阿寒赶紧寻她离去,交托言语时,俨然一副生离死别之态。 且不提为何魔军一路势如破竹,无人拦截,更不提谢家族地位于仙界中部,是外围与仙界腹地之间的重要关卡,却为何始终没能等来支援...... 随着谢明寒只言片语冒出的等等不同寻常问题,在她随着谢明寒匆忙赶回冒着冲天红光的族地旁,感知到隐于混乱魔族暗处,几名不辨身份法力高强的仙族时,便得到了最好的解答。 父亲应是一早便察觉到了这些不同寻常,于是选择孤身拖住疯狂劫掠打杀的魔族,让他们赶紧离开。 意识到这一点,她更加小心隐匿行踪,观察四周,抬手间,一个繁复法印结下,打算明确父亲的具体位置,伺机救出父亲。 没想到,法印结完,指尖本应冒出的蓝色火焰却是呈现着透明色彩,她怔愣间,眼角也不期然瞥见远处嘈杂的昏黄烛光里,静静躺在凝固着黑色血液青石板路上的那颗青色丹珠。 丹珠通体莹亮,色泽纯净,似是沾染了些血液灰尘的缘故,表面有些暗淡,凝神靠近,可以感知到一股令她格外熟悉的气息。 当然,这些都不是令谢凌见到丹珠的第一眼,便顷刻间脸色骤变的原因。 凝结丹珠之法为谢家秘术,身死后,催动此秘术可使神魂不再消散,寄居于珠内温养。 身死后..... 压下心中翻腾起的汹涌情绪,谢凌握紧拳,深吸一口气后闭了闭眼,脑中快速思索起附近的几条路径。 丹珠她是一定要带上的,只要神魂还在,父亲便可求得一线生机,可是隐于暗处那几位法力高强的仙族却有些棘手...... 时间容不得他们多想,姐弟俩转头对视一眼,明确完彼此行动。 片刻后,谢凌足尖一点,灵力爆出,率先冲出暗处吸引注意,谢明寒则趁机隐藏身形,拿上丹珠风一般向着另一方向疾奔而去。 待确认谢明寒远去后,谢凌不再恋战,转身就跑,隐于暗处的那几名仙族则是一部分追上谢明寒,一部分追在了她身后。 如此,你追我逃几日后,便出现了拂歧崖边她状若困兽的那一幕。 谢凌停在崖边喘息时,追赶而来的几名白衣修士很快便到了近前。 身体虽然疲惫至极,谢凌的脑子却是格外清醒。 她的修为在仙界勉强能挤进顶尖,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身后追杀的这些人实力也不弱,从她被这几人费尽心机耗尽灵力逼至拂歧崖边的这一刻起,便只剩两个选择—— 跳崖,亦或是站在原地被杀。 拂歧林位于仙魔交界处,拂歧崖算是交界的那条线,崖下有条位于魔界的孤离河。 谢凌没亲眼见过这条河,毕竟她才飞升二十年,仙界都没玩够,对魔族不怎么感兴趣,但她闲来无事看过一些书,据书中所说,孤离河,河窄水急,灰石积岸。 这样看来,若她运气好,能扑通一声正正落至河中,还能得些缓冲,留得一命苟延残喘,但若运气不好,砸了到河边的碎石上,在灵力枯竭法宝尽失的情况下,便剩一命呜呼的结果了。 更何况,她意识开始昏沉了。 即便她运气好掉入河中,也得遇见一个能把她从河里捞上来的“好心人”,不然,最终也是一个溺水而亡的结局。 仙魔两界虽说有休战的迹象,但归根结底还处于对立。 在魔域找“好心人”? 怎么想怎么不靠谱。 但再怎么不靠谱也由不得她了。 几人身上的厚重威压越来越近,谢凌下意识稍稍后退一步,一粒碎石子随着她的动作从崖边掉落,片刻过去,听不到半点回响—— 拂歧崖很深。 不过...... 偏头瞥了一眼身后疾风刮得呜呜嚎哭的万丈深渊,感知到距离自己不足两息已是祭出杀招的几名修士,谢凌再不迟疑,咬牙积聚全身灵力在身前升起一层蓝色保护罩,径直往后一倒—— 崖边的蓝色身影顷刻消失。 携带着杀意的灵力冲击击破保护罩,擦着她仰倒的面门险险略过。 感受着久违的失重感,双眼失神地望着浓稠夜色中,天边高挂的那抹淡黄残月,谢凌轻叹了一口气,略显疲惫地闭上了那双彻底褪去黑色的淡蓝双眸。 不知过了多久,没了法力的保护,随着一声沉闷的扑通落水声,谢凌瞬间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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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仙尊怀崽后道侣失忆了

    炭烤芋圆|玄幻|连载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啵啵啵~评论区发红包,截止下章更新前。失忆前的魔尊小奶狗:老婆贴贴抱抱~牧南霄未着衣裳,一条薄被盖在身上遮盖住春.光,白色长发凌乱散落在床榻上,发尾被一只手打着圈把玩。白 仙尊怀崽后道侣失忆了全文免费阅读_仙尊怀崽后道侣失忆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啵啵啵~评论区发红包,截止下章更新前。 失忆前的魔尊小奶狗:老婆贴贴抱抱~牧南霄未着衣裳,一条薄被盖在身上遮盖住春.光,白色长发凌乱散落在床榻上,发尾被一只手打着圈把玩。 白皙的皮肤上带着薄红,水眸带着春意,泛起涟漪。 在薄被下,他的腰被一条手臂揽着,皮肤贴着皮肤,带来阵阵灼热感。 白深修炼的是火属性的功法,体温本就比常人稍高,两人之间没有衣物的阻拦,每次有着接触,都能让牧南霄的注意集中在那处。 牧南霄缓了许久,才从方才的情潮中抽身,他开口,声音带着沙哑:“可是要走了?” 白深低笑,坐了起来,薄被从身上滑落。他抚摸着牧南霄白色的发丝,熟练挽了一个发髻,为他簪上红玉制成的发簪,又贴过去在发簪上落下一吻。 “南霄可是舍不得?仙魔大会将近,我得回去镇着,总有些宵小之徒趁这段时日出来逍遥,扰乱秩序。这一别怕是一月后才能相见,这段时间……就拜托南霄好生照顾自己,还有他。” 白深的手覆在牧南霄小腹轻柔抚摸,牧南霄因为这个动作身体僵硬了片刻,即刻便放松下来,声音带着些不自然:“仙魔大会乃是盛会,本应当忙碌。” 至于白深后面的话,他闭口不谈。 两人结为道侣几千年,白深在古籍上得知男子与男子也能生育。 他们花费百年时间去寻找世间至阴与至阳之地所结成的果子,就为了他如今腹中的灵胎。 那颗灵果若是辅以特殊法子,再灌入二人精气,用灵力滋养,这灵果便能化为灵胎。 就算是男子与男子之间也能有子嗣。 如今那灵胎便在牧南霄腹中。 至于那特殊的法子…… 牧南霄只是稍稍一想,便觉得腰有些酸。 白深动作温柔,借由手掌慢慢朝牧南霄输送灵力,缓慢按揉,缓解了他的不适感。 腰间酸疼渐渐缓解,牧南霄舒适眯上了眼眸。 他这等修为的修士,早就辟谷,不畏寒暑,一月未曾合眼也是无事,他们早就和凡俗的一切断了联系。 “早知南霄心中尽是大义,如今在我们如此亲密的时候,与我们的灵胎相比,那所谓的仙魔大会竟是让南霄更为关心……”白深声音带着沮丧,眉头也纠结微微皱起,良久才松开眉头,那双红瞳中再次带了暖意,“罢了,待这次盛宴过后,我定会半步不离跟在你身边。” “好生歇息着,如今也不是独身的人,莫要跌着碰着。”白深不厌其烦嘱咐,穿上自己的衣裳。 玄袍用暗线绣着图腾,一只三足鼎,一朵花拖着鼎,有两柄剑插入鼎中。腰封紧紧缠着劲瘦的腰,勾勒出曲线。 白深墨色长发高高束起,红眸妖艳,薄唇未涂口脂便显出朱色。他身段软,举手投足间带着诱.惑。 他的皮囊生的极好,又因特殊体质的缘故,就连骨子里都带着魅惑,时常让牧南霄移不开眼。 “我便走了,南霄好生休息,若是想念得狠了,定要传讯给我,听到南霄的声音,我满腔思念才能得到片刻纾解。” 白深声音温柔,再次在牧南霄额上落下一吻,这才离去。 即使是结为道侣这么多年,亲密的事情做过不知几何,白深每每做出这种亲密动作的时候,牧南霄总会感觉到自己脸颊发烫,眼神甚至想要游移闪躲。 他曾在凡间找过话本阅读,话本上称这种情绪为害羞,牧南霄便记住了。 白深对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会害羞。 在白深离开后,牧南霄坐在床上,手轻轻抚摸上小腹的位置。 在他的腹中,真有了他与白深的子嗣? 虽然找了那灵果百年,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种事情竟然是真的。 但不可否认,他很高兴,心里甜滋滋、被充满似有什么东西想要爆发出来的感觉叫做喜悦与期待,迫切想与他人交流的一种情绪。 外头的阵法被触发,牧南霄感受到灵童的气息,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仔细系着。 红色的外袍衬得他皮肤更白,如今脸上添了红润,冷淡的眉眼多了些柔和,显出几分平易近人。 “尊者,魔尊离去时叫吾等好生照顾尊者,尊者有何吩咐?”灵童站在宫殿前,未踏入一步,恭敬道。 牧南霄传音:“无事……备些米粥吧。”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改口。 他是没事,但是腹中的灵胎呢? 听闻凡间孕者十分辛苦,怀孕到诞子的过程不亚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在期间腹中胎儿更是需要大量的能量。 牧南霄不知自己的灵力能否满足灵胎,但瞧着他人在怀孕时总是食用不少天材地宝来补充能量,不难猜出这是很难的过程。 稍稍思考了一会儿,牧南霄就提出了这个不过分但十分离谱的要求。 灵童站在宫殿门口,听到仙尊的传音,眼睛眨了眨,大脑因为十分震惊还未反应过来,便开口再次询问:“仙尊说的可是米粥?” 牧南霄:“做不到?” 灵童连呼不敢:“仙尊吩咐的事情,不说这简单的米粥,就连那秘境中的明珠,吾等也能为仙尊寻来。” 灵童说完,匆匆退下,为牧南霄准备那许久未曾见过的米粥。 仙童为牧南霄备好了米粥,他揣摩不透仙尊的心思,找了同僚商议,不觉得仙尊想尝试的是人间的米粥,几人找来了带有浓郁灵力的寒鸦米熬成米粥,给牧南霄送了过来。 米粥熬得软烂,玉碗上冒着的不是热气,而是寒气,清澈的香味中又裹挟着浓郁的灵力,是大补之物。 正在他喝粥的时候,白深的灵力突破阵法带着他传来的讯息。 “前段时日有人送来极好的暖玉,本尊第一眼瞧着就觉得这暖玉适合南霄,便做成了发簪,南霄可要好好戴着。” 他手指抚摸上发髻上的玉簪,一股暖意便从指端传入心中,每每白深抱着他,呢喃着情话,他稍高的体温透过两人衣料,也能如此渗透一般。 白深叫他好好戴着,那可是仙魔大会上要用这根簪子的意思? 牧南霄仔细想了一会儿,也传讯给白深:“讯息已收到,愿君安好。” 魔界与仙界不同,仙魔大会前正是动荡的时候,白深这一月有的忙。 牧南霄也无意打扰他,腹中虽有了两人的子嗣,他一人也能照料得来,堂堂仙尊,修为在万万人之上,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吗? 他抽空去了凡间,买了些话本,在寝宫仔细研读,越发对此事上心。 牧南霄对时间没什么感觉,倒是时常吩咐灵童去做些吃食,这让山上的灵童颇为好奇,却又不敢肆意揣摩仙尊的命令,便寻了上好的食材做成佳肴送往牧南霄的寝宫。 一月时间一晃而过,本就不喜说话的牧南霄这段时间里更是沉默寡言,不少灵童看到仙尊常常坐在宫殿院内的秋千上,身着鲜艳的红色衣袍,手抚摸着小腹出神。 就连灵童靠近宫殿都没有察觉,还是触动了外头的阵法,仙尊这才恍然回神。 牧南霄并未将自己腹中已有灵胎的事情说出去,这是他与白深之间的事情,自是不需要引来他人的关注。 仙尊这段时日心情不好,想拎着剑冲进秘境里好生宣泄一番,还想闯入魔渊,将那已经一月都没有消息的人从高台上给拽下来,切磋一番。 白深已经一个月没有回他的讯息了。 那日过后头两天,两人还会传讯息给彼此,互诉衷肠,自然是白深传来的讯息更多,牧南霄只是回复“一切尚好,注意安全”之类的话语。 但是第三日,他便没有收到白深的讯息。 本以为是魔渊过于混乱,白深太忙了抽不出空来,但连着几日都没有听到白深的声音,牧南霄便主动传了讯息过去。 他的讯息石沉海底,没有激起一丝波澜。 白深没有回复,甚至重新布置了宫殿的阵法,将牧南霄的灵力给拦在了外头。 牧南霄本想亲自去魔渊看看,但仙魔大会将近,不少宗门传来讯息询问,将他的脚步缠住。 如此一来,两人便是有一月没有说过话,没有见过面。 * 仙魔峡谷四面环山,若要参加仙魔大会,定要翻越这四座高山,击败山内修为高深的灵兽,才能参与这场盛宴,若是修为高深能御空而行,自是免去了在山中的苦战。 天还未亮之时,便有无数强者破空落在峡谷处,又有强者从山上下来,浑身充斥着血腥味与杀意。 牧南霄在高处,坐在软榻上,看着下方一切。 御空而行的强者无人敢超过他的高度。 他的目光随意,神识却远放到千里之外扫荡。 待白深出现,定要好好教训一番。 牧南霄心想,神识捕捉到熟悉的气息朝这边急速赶来。 同时仙童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尊者,魔修强者来了。” 空中凝结出浑浊的云朵,里面藏着不少浑厚的灵力,为首的男子穿着合.欢宗宗主的服饰,一身红衣宛若嫁衣,衣摆处绣着合.欢宗图腾——一花一鼎一双剑。 牧南霄还记得曾经白深告诉过他这图案的意思。 一花,指合.欢宗弟子貌美如花,外在的美貌也能成为攻击的手段。 一鼎,合.欢宗的修炼功法本是与双修功法有关,修炼过程中需补足阳气,若阳气不足,便会日日夜夜承受灼烧之苦。功法经白深的改良后,便不需如此多的阳气,体内的灼烧之苦也缓解许多,如此找到道侣后,也不会因所需大量阳气无法控制自身。这鼎便是表明宗门弟子修为进展极快。 两柄剑就带了白深的不少私心,其中一柄剑是牧南霄的佩剑,另一柄剑是白深的佩剑。他连仙界仙尊都能拐来当道侣,给门下弟子不少鼓舞。 牧南霄从为首的男子身上感受到了陌生感。 那双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眸变的暴戾,微微上扬嘴角更是显出了不羁。 这是他认识的白深,又不是他认识的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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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拜错师门后我躺平了

    郁礼|玄幻|连载

    拜错师门后我躺平了郁礼/文第一章凤天天熬夜看了一晚的《修真大陆》,一千多章整整几百万字,她看到三百多章就熬不住了,虽然整本书品质一般,但钩子下得好,明知是套路也十分好奇后续剧情,她索性搜了 拜错师门后我躺平了全文免费阅读_拜错师门后我躺平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拜错师门后我躺平了 郁礼/文 第一章 凤天天熬夜看了一晚的《修真大陆》,一千多章整整几百万字,她看到三百多章就熬不住了,虽然整本书品质一般,但钩子下得好,明知是套路也十分好奇后续剧情,她索性搜了剧透。 在得知自己喜欢的反派谢云渊不出意料GG了后,凤天天怒关APP,睡觉! 垃圾小说,毁我青春,废我钱财。 凤天天眼睛这么一闭,再睁开来,入目满是古装男女。 衣着服饰还有点奇葩和混搭,活像是十几年前的国产武侠剧。 她环顾四周,翠绿苍山中,开辟了一块庭院,依山傍水的,隐蔽又雅致,简洁而大气,她此时正在庭院的正中间,一座擂台上。 一名黑色劲装男子背手站她对面,一群年轻男女站在台下,一个个仰着脸,带着怒容,活像是血汗钱被无良开发商卷走,集体来要个说法的维权业主们。 凤天天没有再闭眼。 看过无数小说的她熟知套路,她的睁眼方式怎么会不对?一定是这个世界不对! 凤天天屏息,静待下一步。 果然,台下一名青衣道士打扮的年轻男人怒道:“凤汐,你好自为之。既然你比武已输,那就不要再纠缠,尽快收拾收拾,离开千剑阁吧。” “懂不懂什么叫愿赌服输?还像个癞皮狗呢。”另一个男人话就没那么好听了。 “你都害冷烨多少次了,真以为这一次大家还会原谅你吗?” 凤汐?冷……冷烨? 凤天天短暂疑惑,她觉得嘴边有液体滑下,抬手一抹,袖口留红。她再看看对面男人,剑眉星目身材匀称,一张脸帅得很规整很正派,一看就有主角相。 再结合结合这名…… 冷烨,太冲了,这名字自带的狂霸酷炫拽味,冲得凤天天一个激灵,顿时明白自己在哪里了。 她穿书进《修真大陆》了啊! 穿得还是男频文里标准的无脑女配,男主落魄时肆意欺辱,看他出息了又心回意转的那种势利眼。 看人下菜的技能点到满,凤汐甚至都算不上反派,只能算章节里被打脸的炮灰而已。 即使是这样的炮灰,出场后也被作者“物尽其用”。 书中,凤汐本是人人钦慕的天赋型小师妹,可惜对待男主冷烨的手段实在毒辣残忍,师门上下看清凤汐的恶毒心思和贪婪野心,从上到下都很正派的千剑阁忍无可忍,把她逐出师门,不甘心的凤汐为了翻身,走上了一条出卖自己的不归路。 她不但拜贼为师,处处被人利用,后面更是不断在男主冷烨那找存在感,自然而然地,她被不断羞辱打脸,在此过程中,凤汐竟然因求不得,还爱上了男主冷烨。 最终,她因嫉妒陷害女主之一,导致女主之一生命垂危,被冷烨一刀毙命,连个全尸都没留。 关于凤汐,全文最后一句话是“她虽死了,但死在了自己心爱的冷烨的刀下,她这一生圆满了……” 回忆至此,凤天天怒了。 圆满?圆满你个头啊! 她看这凤汐不是恋爱脑上头的大情种,而是活脱脱的工具人大冤种! 看书时没过多思考,这会她真穿成凤汐了,凤天天气得浑身发抖。 大家以为她不甘心,唇枪舌剑冷嘲热讽得更厉害了。 这些凤天天充耳未闻,她深呼吸几下,分析形势。 虽然男主冷烨是个超级大挂逼,跟着他混肯定吃香喝辣修炼不愁,但看看千剑阁里人人对她怒气值MAX,仔细听“凤汐坏事一览表”的诉状,凤天天当即明白过来,现在再抱男主大腿,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如此,出于对挂逼的尊重…… 凤天天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收拾东西走。” 众人皆是一愣,就连冷烨也愣住了。 凤天天心里冷笑。 备好了我的罪证,只等我嘴硬就立刻打脸了吧?放心这套路我熟。 果然那个青衣道士打扮的男人说道:“你、你不会又盘算着什么吧?告诉你,没用的,上次你污蔑冷烨非礼你的时候,我们已经失去了对你所有的信任。” “对,这次你竟然偷袭他把他推下山崖,还好他已习得御剑飞行之术,不然我们千剑阁的好苗子,不就被你活活害死了吗?千剑阁的名声还怎么在天下修道会上打开?” “是啊是啊!你那么点天资,在冷烨面前根本不够看,嫉妒的嘴脸真是丑陋至极!” 眼看着群情又要激愤,凤天天叹气。 她摊手,很无所谓地说道:“啊对对对,你们说得都对,我没有不承认。我也愿赌服输,走就走呗。” 众人:“……” 不,不是,传说中“我不要走你们赶我也不走!”“不我们都讨厌你非要你走!”的戏码呢?少了这段怎么感觉浑身不得劲啊! 这个时候,冷烨收回佩剑。 “呵,有趣。”他说道。 “凤师妹,我也不是咄咄逼人之人,既然你承认了错误,我倒是愿意再给你一次改正的机会,只要你……” 凤天天抬手,“没有只要。” 冷烨愣住。 凤天天:“没有你要,只有我要,我太菜了,啥条件都办不到。” 冷烨:“…………” 趁着大家都很无语的空档,凤天天更是说道:“不然这样好了,东西我不收拾,伤我也不养了。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没有脸。既然此处不留爷,那就……” 凤天天笑眯眯和千剑阁所有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挥挥手。 “感谢大家这段时间对我凤汐的照顾,也谢谢师门对我的栽培,大家山高水长,天涯未远,后会有期,江湖再见啦!” 说罢,凤天天转身,走得那叫一个毫不留恋。 众人:??? 这么和平,怎么搞得她像学成出师一样? “且慢!”冷烨高声喊道。 凤天天头也不回。 赶紧开溜,谁回谁傻逼。 没想到冷烨竟然跃至她身前,拦住他的去路。 黑衣男子眼中满是兴味,他说道:“凤师妹可曾记得,方才我们约定过,谁输谁走,走的人需要自裁修为。” 凤天天:“……” 还有这种事? 凤汐啊凤汐,你是哪里来的自信,敢答应全文最大的挂逼啊?! 冷烨看出她的迟疑,这也正是他如此咄咄逼人的目的,他说道:“如果不想,你还可以……” 连可以的以字都没说完,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凤天天手起刀落,自裁修为。 金丹破碎,少女脸色一白,却一脸没事样。 她抬头直视冷烨。 “裁完了。” 说罢,凤天天收回佩剑,大步流星,走得那叫一个麻溜。 冷烨回头,嘴唇微张。 众人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 而凤天天,挥挥衣袖,自动给凤汐杀了青。 比起受尽折磨再死,只是区区一个金丹而已,自裁就自裁了。 凤天天一点也不可惜。 虽然金丹已失,可凤汐筑基的修为还在。 庆泰山虽海拔三千多米,可修仙者身体本就千锤百炼过,凤天天虽暂时无法御剑飞行,走下山也不过花了一两个时辰。 凤天天在成为众矢之的后,心里已经有了别的打算。 “凤汐”的身份,到此为止。 既然占不到男主便宜,她今后也不会拧着处处和男主作对。为了一口气而已,犯不着,在已知男主会变得强大的前提下,何必提前给自己树个强敌? 她更不必扒着千剑阁不放,修真世界那么大,不过是另起炉灶而已,没啥难度。 据凤天天昨天刚看完前半段原著和后半段剧透的“神算子”来看,冷烨遭凤汐陷害,坠崖意外收获个外挂的剧情后,不出几日,不远处的青龙山下,正道魁首魏行止便收下了自己的关门弟子。 这个关门弟子前期没有细写,后期作者忘记伏笔。 但正是因为此,该关门弟子却成了继承正道魁首修为,却没经受一点的灾祸的超级幸运儿啊! 上天给了她一双看过原著的眼睛,凤天天不可能错过。 如此躺赢的生活,舍我其谁?! 山下城镇里,非修仙者们的生活繁华热闹充满烟火气,最爱逛小摊贩的凤天天,连小吃都没尝一个,用储物戒指里不多的余额,买了匹马,连夜赶往青龙山。 港真,青龙山下,也是很大一片地方。 《修真大陆》里没有,也不可能给出具体坐标。 然而山这个东西,是有风水和脉象的。 修仙者,自然喜欢灵气充沛的地方。 好巧不巧,凤天天穿来的这具身体“凤汐”,天生具有一双神眼,不需要多加学习,看风水宝地,一看一个准。 也拜她当机立断离开千剑阁的原因,凤天天这才有机会“侦查”地形。 经过她三天三夜的考查,凤天天选了一处山坳,这里揽山水之灵秀奇异,怀文脉之苍桑古远,妥妥的灵气汇聚的风水宝地。 凤天天在一处山洞备好干粮,一边打坐,一边等候。 凤汐确实是有些资本的。 凤天天打坐不过两个时辰,吸收的灵气已然治愈了和冷烨打斗时造成的内伤。 若在此风水宝地多加修炼,自裁的金丹恐怕不多时也能再次结出。 就在凤天天感慨之际,天边传来猎猎风声,她走出山洞抬头一看—— 云朵变化,如海浪般翻飞又褪去,不多时,天空便像破开个洞似的,数道阳光从云层中穿透,一束光斑照在凤天天脸上。 只见云海中一条金灿灿的生物以极快速度俯冲而下! 直直地,朝着凤天天所在的山坳而来。 极快速度带来的冲击感,逼得凤天天不敢动弹,更不敢呼吸。 龙! 竟然是一条金光灿灿五彩羽翼的龙! 传说中的物种在她面前停下,呼出的龙息更是令凤天天毛骨悚然,双腿打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而黄龙之上,立了一名玄衣男子。 外袍缝了特别的银线,随着风吹反射着微弱光芒。 他背光,俯视,即便凤天天不敢闭眼,努力去看,也难以看清来人真容。 可她感受得到玄衣男人的视线。 不可察,却带着透彻的冷意,从上到下,只一眼,便把她看得清清楚楚。 如此魄力,不是文中的正道魁首,还能是谁? 凤天天想也不想,噗通跪下,跪得笔直,跪得当机立断。 “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凤天天瓮声瓮气,说着,俯身一拜。 “……” 然而回答她的,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凤天天没忍住,不禁抬头去看。 哪知玄衣男子竟闪身到她面前,依旧是居高临下,依旧是沉且凉的目光。 不同的是,这次她嗅到了暗香。 还没等她细细品味这复合香味的组成,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 沉沉的,磁性的。 “哦?一身仙骨,却一心向魔。” 凤天天:“?” 仙骨,……魔? “命里合该是我的好徒儿。” 凤天天:“???” 妈妈,救命,她拜的不是正道魁首魏行止吗?! 如果他不是魏行止,那他又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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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当咸鱼被迫绑定自律系统[修真]

    沢鱼|玄幻|连载

    春日多雨,河西村又下了一整晚上。今时被冲洗的明净,可地上却是越发泥泞,哪怕晒了一晌午,一脚下去,还是一团裹着泥的水泡子。妇人们拎着裤脚,小心避开脚下的泥洼。“村长家的二闺女可真是因祸得福了 当咸鱼被迫绑定自律系统[修真]全文免费阅读_当咸鱼被迫绑定自律系统[修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春日多雨,河西村又下了一整晚上。 今时被冲洗的明净,可地上却是越发泥泞,哪怕晒了一晌午,一脚下去,还是一团裹着泥的水泡子。 妇人们拎着裤脚,小心避开脚下的泥洼。 “村长家的二闺女可真是因祸得福了。” “水里泡过一圈,人倒是泡明白了。” “我看未必,看着比以前省事些,照样什么活计都不干。” “天天就往那河边上一坐,要是换我做她娘……哎呦!” 妇人被撞了个趔趄,人还没站稳,就眼疾手快一把将罪魁祸首捉了个正着。 “被狗撵屁股了这么忙忙糟糟的?往哪儿去呀这是?” “对不起呀婶子,我娘让我去找二丫,给人家赔礼道歉呢!” 二狗险没被妇人也拽个跟头,见对方脸色难看,忙不迭作揖。 “她家没见着人,这不满村子找呢么,急的一身汗,我娘却要怪我偷懒呢……您说愁不愁人?!” 妇人知晓二狗和二丫之间的过节,手一松算是放了这毛躁小子,顺势往树林子一指。 “喏,河边上呢。” “哎~谢婶子咯~” 二狗脆生生应了一句,转身就跑。 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条淳淳流淌的小河,以及小河边上的姑娘。 二狗挠挠头:“你怎么来这儿了啊!” “……哦” 坐在河边青石上的少女头都没抬,不过懒洋洋的敷衍了一句。 她生的白净乖巧,两颊都是软嫩嫩的小肥肉,随着说话一鼓一鼓的很是可爱,全不像是个乡下姑娘。 二狗见她没回话,抽了抽鼻子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那少女应的不干脆,动作也是拖拖拉拉,手上树枝一甩一甩的点着水面,身上洗到褪色的青绿夏衣有一截下摆都拖到了河里,却没半分要注意衣裳的心思。 “跳,还是不跳,这是个问题。” 郝娴盯着河面很是发愁,几天前她还一个拆迁户包租婆,既不加班,也不用九九六,每天唯一能称得上辛苦的事情就是给爱豆打榜。 哪想世事无常,她熬夜敲键盘的时候竟然被一道闪电给劈死了。 考虑到还有大半辈子铁饭碗能吃,郝娴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这就是她这几天总在河边转悠的原因。 自己是被从河里捞起来的,那么再跳一次,是能成功回到新世纪的电脑桌前,还是倒霉的干脆就死在了这落后的不知名朝代? 伸出脚往河里试了试,郝娴被河水冰了个激灵。 算了,对于一个会游泳的人来说,想在这么浅的一条小河里达到窒息效果确实有点困难。 郝娴就这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空理会专门来找自己的小屁孩。 俩人一个站河边,一个站大树根底下,好半天都没交流半个字。 时间一长,前者无所谓,后者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二狗清了清嗓子:“二丫妹妹…那天那事…对、对不起!” 一声‘二丫’刺激起了郝娴浑身的毛,她扭头瞧了这小屁孩一眼,是个跟原主个头差不多的小男孩,还一样的肉乎乎。 “有事说事,别喊名儿,那天……等等!” 据说那天下午就是这个小屁孩把原主推下水的,那么如果带着小屁孩再去趟河边,集齐了人物、时间、地点三要素,自己是不是就有回去的可能了?! “来!”郝娴猛地蹿到二狗身边,一把拽住小屁孩的袖子。 二狗:“干什么?” 二丫:“弥补你的过错!!” ……………… “你确定就是下午三点?” 俩人坐在河边,郝娴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地上用小木棍搞出来的日晷仪。 “不是!” 二狗坚定摇头,纠正道:“是申时,申时刚过一点点!” 郝娴:“……算了,我是傻子,你别跟我计较。” 这应该是今日里郝娴第一次跟二狗聊闲天,二狗顿时受到了鼓舞,觉得自己总算打开了小伙伴羞涩的心扉,并且有必要安慰这个曾经被自己伤害过的妹妹。 “你不是傻子,你只是开窍的慢点,我娘就是这么说的!” 郝娴这下倒是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那你还真是有个好娘。” 二狗嘿嘿一笑,刚要再说什么,郝娴却拽着他的袖子往河边扯。 “上次就是这个时候吧?”郝娴又确认了一遍。 “啊,是呢。” 二狗话没说完就被猛地拽了个踉跄,再抬头,郝娴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河里,另一只手则捉着他的胳膊腕搭在自己肩膀。 “赶紧,别浪费时间,多推几次!争取一次成功!” 二狗幼小的心灵惊呆了,稚嫩的大脑也完全看不懂她要干什么。 但二狗知道,自己如果再把她推下水一回,甭管是不是自愿的,他都得挨揍。 “啊,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二丫妹妹!!” 二狗惊天动地的哭声响彻山林,两条小短腿拼命绷的笔直,就是不肯再往前挪半步。 眼看回家的机会就在面前,郝娴哪里肯放过二狗,她也咬牙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捉着对方的手直往后仰。 两人身量年岁差不多大,力气也差不了多少,现下郝娴站在下坡,还压上了全身的重量,而二狗却是脚尖朝下,极不方便使力的前倾姿势。 一来二去,二狗到底被郝娴拖着一起跌进了河里。 “啊——” ……………… 十分钟后。 浑身湿溻溻的两个小孩坐在岸边上哆嗦。 “别哭了!” 二狗哼唧个不停,让郝娴心里更加烦躁。 按理说要素都集齐了,没道理打不开时空大门啊? 除非……除非自己真的彻底回不去了! 这个恐怖的结论顿时让郝娴万念俱灰,恨不得也哭一场才好。 她真是招谁惹谁了,上辈子好不容易过上了可以混吃等死的日子,天杀的莫名其妙又换小号重头再来了! 二狗觉得委屈极了,抹干泪问郝娴。 “二丫妹妹,你为什么要想不开呀?我看翠萍姨对你也挺好的啊,莫不成她背地里悄悄欺负你来着?哎呀,我娘说,你亲娘给你留下了好多嫁妆呢,你要死了,你那嫁妆就便宜别人了!” “我才没……哎,算了,就是,好歹我还有钱。” 郝娴总归是个经历过生活磨砺的成年人,被小屁孩这么一说,没多久也被迫接受了现实。 毕竟,有钱,生活就有希望。 平心而论,自己穿越的这户人家还不错,爹是村长,娘虽然是后娘,对待原主不能说是视如己出吧,但也没太过分的区别对待,一般情况下只当原主是个透明人。 这也不能全怪后娘不关心,毕竟原主亲娘生第一个的时候,孩子死了,生第二个的时候,亲娘死了,留下的孩子也一直痴痴傻傻的,直到郝娴过来之后才总算是能讲明白话。 想她这辈子虽不算是大富大贵,但好歹也生在了这么个天蓝草绿的地方,吃喝无污染,手里有闲钱,甚至都不用自己交社保,外加原主还挂个傻子的名头,家里就算想随便给她找个人嫁了都难。 如此养老条件,搁蓝星也未必能找的到,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要说唯一的不好,就是现在自己的名字叫‘二丫’! 如果老天爷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嫌弃‘郝娴’同音‘好闲’! 想通了的郝娴觉得自己又行了,拍拍屁股就准备起身回家,哪想人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腿还没站直,脚上就不知绊上个什么东西,‘啪叽’一声,脸朝下又栽回了地上。 郝娴顺手一捞,仔细一看,竟是块亮晶晶的石头。 “哎呦?” 郝娴吓了一跳:“二狗,这是什么东西,石头怎么还会发光呢?!” 二狗盯着郝娴手里看了半天,却是除了石头什么也没瞧着。 “你一定是坐久了猛的站起来搞得眼花了!” 二狗笃定的回了一句,又小声说:“娘说了,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都不要理会,指不定就是妖怪来骗人索命呢!” “妖怪?!” 还坐着的郝娴猛地向后挪了几下,不是因为二狗的话,而是那奇怪的石头,竟然在一点点往自己手心里钻。 二狗一边弯腰扶她,一边说:“是啊,到时候就得找仙人来救命了,只是搞不好等他们来了,人都早死透了嘞。” 他话音还没全落在地上,郝娴就借着他的力猛蹿了起来,然后一边发疯似的摆着手,一边拉着二狗往村里面跑。 谁知两人还没跑出几步远,郝娴就‘嗷’的惨叫了一声。 二狗偏过脸一看,竟是郝娴被自己手里的那块石头砸到了脑袋,仰面朝天晕了过去。 先是跳河,又是自残,二狗彻底被吓呆了。 “娘诶!救命啊!二丫妹妹疯了!!” 倒在地上的郝娴,望着二狗像疯狗一般离去的背影,默默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就在此时,她脑海中却忽然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吾……吾乃……” 郝娴想哭的更大声。 妈蛋,这怎么还是个结巴?! ……………… 半刻钟之后,郝娴被凉风吹得直哆嗦,结巴终于再次开口。 “汝可以称吾为tian。” “甜……田叔啊!” 想到刚才二狗说的什么妖怪啊,仙人什么的,郝娴试探着问。 “您是大妖?还是修者大佬?我要怎么做您才能放过我?” “不!” 那声音很沉。 “吾来助汝飞升大道!” “助我飞升大道?” 郝娴先一迟疑,而后眼睛一亮,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人也不哆嗦了! 天,这不就是外挂金手指,穿越女主必备的系统嘛?! “谢谢大大!请问大大是什么系统?我的意思是,您准备怎么助我成仙?” 田叔沉默了良久,直到郝娴都扶着树站直了身子,才道。 “自律!” 郝娴:“……” 我谢谢你。 呵,自律就算了吧,她是来养老的,不是来跟自己过不去的。

    565 人在读02-26 00:46

  • 反派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揽清月|玄幻|连载

    “吱呀。”紧闭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推开,金色的阳光倾泻而下。秦沐瑶眯着眼睛,抬起素白的小手,遮挡住刺目的日光,一步迈出身后狭小的暗室。这是一处山腰空地,周围崇山峻岭环绕,所见皆是古木参天,奇花 反派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全文免费阅读_反派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吱呀。” 紧闭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推开,金色的阳光倾泻而下。 秦沐瑶眯着眼睛,抬起素白的小手,遮挡住刺目的日光,一步迈出身后狭小的暗室。 这是一处山腰空地,周围崇山峻岭环绕,所见皆是古木参天,奇花异草丛生,灵气浓郁,林中偶尔有飞鸟小兽现身,也都灵性十足,不同寻常。 记忆中无比熟悉的景象,正是玄天宗的客舍所在。 回来了,她居然回来了。 眸底极快地闪过一丝猩/红,身上散发着阴沉冷戾的气息,仿佛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所幸转瞬之间,秦沐瑶恢复平静,又变回那个白净无瑕,眉目如画的乖顺少女。 下意识地捏了捏手掌,温热的体温,柔软的皮肤,跳动的心脏,秦沐瑶甚至能够听到体内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那么鲜活有力。 她还没有被一剑穿心,意识堕入无边的黑暗,在冰冷的寒玉床上一睡十年。 “瑶妹妹,你怎么出来了?” 甜润的语声忽然响起,秦沐瑶抬眼望去。 却是一红裳少女身影闪动,刚开口时还在远处,等这一句话说完,已经站在秦沐瑶面前,明艳的脸庞带着一丝担忧。 “你别太担心,我帮你向吴师弟求情了。吴师弟平时和我关系不错,愿意给我一分薄面,只要归还一颗蜕凡丹,他就答应私下了结,不再追究。” “吴师弟养气十重圆满,积累大半年的功劳点,才兑换一颗蜕凡丹,用于脱胎换骨,步入蜕凡境。蜕凡丹不见了,吴师弟暴跳如雷,扬言要将盗丹之人剥皮抽筋、千刀万剐。” “阻人突破,坏人机缘,如杀人父母,吴师弟在气头上,不会顾忌那么多的。瑶妹妹,我能劝住吴师弟一时,拦不住他一世,你要早做打算。” 红裳少女言词恳切,神情诚挚,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为秦沐瑶着想,要不是重活一世,早就看穿红裳少女的底细,知道自个儿所面临的这场变故,都是眼前之人所赐,秦沐瑶怕不是要对她感恩戴德,将她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 秦沐瑶垂着头,不敢跟红裳少女对视,怕一个忍不住让她看出端倪,横生枝节。 【秦沐瑶接受白清尘的提议,欠下白清尘一个人情,换得一颗蜕凡丹。】 【秦沐瑶将蜕凡丹还给吴庸,并向吴庸道歉,在白清尘的调解下,吴庸承诺不再追究。】 【秦沐瑶背上偷盗罪名,盗丹之事传遍整个玄天宗。】 【陆珩对秦沐瑶失望至极,提出解除婚姻。】 【秦沐瑶拒绝退婚,黯然离开。】 【陆家以秦沐瑶品性不端为由,退还订亲信物,撕毁陆、秦两家婚约。】 秦沐瑶的意识海中,银色微光组成的大河浩浩荡荡,烟波浩渺,贯穿天地,一本由河水构建的庞大书册载沉载浮,不知何时封面打开了,银色的书页上波光浮动,出现一行行字迹。 这字迹奇怪无比,不是秦沐瑶认识的任何一种文字,仿佛只是杂乱的线条图案,但又显得极为玄奥,像是蕴含着某种天地至理。 秦沐瑶一眼看去,就能明白字迹代表的含义。 若是没有她的重生,这一行行的文字,就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一分一毫都不差。 红裳少女就是白清尘,她口中的吴师弟,自然就是书页里提到的吴庸。 至于陆珩,则是秦沐瑶的未婚夫。 这次秦沐瑶会来玄天宗,本是得了陆珩的传讯,谁知道陆珩没见到不说,还莫名其妙被人诬陷,成为盗取吴庸蜕凡丹的小偷。 陪同的老仆留在山下,秦沐瑶势单力薄,又被养在深闺十六年,哪里经历过这等架势。 安安稳稳地待在客舍里,连门都没有迈出一步,只因听了白清尘的话,等着陆珩三两日后出关,可以见上一面,完成父母的嘱托,问一问陆珩对婚约的打算。 秦沐瑶做梦都想不到,不过半日的工夫,就有一玄天宗弟子闯进来,对着她喊打喊杀,让她交出偷走的蜕凡丹。 无论秦沐瑶如何解释,吴庸认定了秦沐瑶是盗丹之人。 理由很简单,秦沐瑶是外来者。 白清尘及时出现,拦住了吴庸继续发难,将他暂时劝离。 秦沐瑶当时情绪很激动,白清尘安慰了秦沐瑶许久,言道会帮她向吴庸解释,让她安心等待。 白清尘去而复返,是要图穷匕见,施行第二步计划了。 早在上辈子,秦沐瑶紧接着被陆家退婚,后来又被白清尘一剑穿心,秦沐瑶就想明白了。 这就是一个局。 一个简单粗暴,根本没有技术含量,针对秦沐瑶而来的局。 吴庸的蜕凡丹根本没有丢,白清尘、吴庸演了这一场戏,不过是为了败坏秦沐瑶的名声,让陆珩有正当的理由退婚。 陆珩一直不出现,同样不是什么闭关,而是想要避嫌,不给秦沐瑶求救的机会。 整件事从头到尾,陆珩怕是知情的,更是默认的。 婚要退,名声他也要。 “瑶妹妹?” 眼看着秦沐瑶沉默不语,白清尘眸光微闪,觉得有点儿怪异。 在她的预想中,秦沐瑶摆脱不了盗丹的罪名,又怕这件事闹大,害怕恐惧之下痛哭流涕,跪地求饶都是可能的,怎么会如此平静。 莫非是刺激太大,被吓傻了? 白清尘前面说这么多,看似为秦沐瑶着想,实则是拿话恐吓秦沐瑶,最好能让她显出丑态。 秦沐瑶越是狼狈,白清尘就越是开心。 不过计划要紧,不能再拖下去了。 “瑶妹妹,我刚从吴师弟处回来。吴师弟丢了蜕凡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自是相信瑶妹妹,不可能做出盗丹的事,但吴师弟不相信啊。” “我已经想过了,既然我答应了陆师兄,会照顾好瑶妹妹,就不能让瑶妹妹吃亏。吴师弟步步紧逼,一刻都不愿意等,只能先满足吴师弟的要求,再徐徐图之。我这里有一颗蜕凡丹,瑶妹妹先拿去还给吴师弟,平息吴师弟的怒火。” “至于其他的,我会跟陆师兄商量,帮瑶妹妹找出盗丹的真凶,还瑶妹妹清白。瑶妹妹,忍一时风平浪静,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 “我没偷。”秦沐瑶抬头,黑沉沉的眸子波澜不起,淡淡地看向白清尘手里的瓷瓶,“蜕凡丹这么珍贵的丹药,拆了秦家都赔不起,白姐姐还是收回去吧。” 正是拿了白清尘的丹药赔给吴庸,彻底坐实了秦沐瑶盗丹的罪名,再没有人怀疑。 秦沐瑶语中所言,整个秦家都换不来一颗蜕凡丹,虽然有点夸张了,却能看出蜕凡丹的稀罕。 要不是真偷了丹药,秦沐瑶哪来的蜕凡丹,又为什么要还? 到了那个时候,白清尘自然闭口不言,让秦沐瑶百口莫辩,即便解释了丹药来源,也没有人会相信,只会显得秦沐瑶胡乱攀咬,品性更加不堪。 “瑶妹妹不用跟我客气,一颗蜕凡丹我还拿得出来。” 白清尘笑盈盈的,将丹药瓶往秦沐瑶的手里塞。 “若是瑶妹妹觉得过意不去,就当欠我一个人情,日后再还我就是了。” “不用了。”秦沐瑶退后一步,避开白清尘的手,“我秦家女儿行得正坐得端,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就算是要死,也要站着死。” 一个人情? 白清尘的一个人情,秦沐瑶自问承受不住,也再不想承受。 冰冷剑锋穿心,一条命换一个人情。 从此一笔勾销。 这是白清尘上辈子亲口说的。 “瑶妹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过了眼下这一关,再从长计议。” 白清尘面色微变,仔细打量着秦沐瑶,终于发觉有些不对了。 这秦沐瑶什么鬼? 前后两相对比,简直判若两人。 难道她开始那个软弱无能、崩溃哭求的蠢样子都是假装的? 第一次,白清尘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白姐姐,这件事因一颗蜕凡丹而起,其实也不难办。那吴庸指控我盗取丹药,我又说我是冤枉的,不过两相对质,说个清楚罢了。” 秦沐瑶清凌凌的目光锁定白清尘,语声清淡,却如霹雳轰鸣,响彻在白清尘的耳边。 “玄天宗名门正派,当有执法堂执掌门规律令,调解宗内纠纷,我愿意跟吴庸一道入执法堂,见执法长老,接受询问。若真是我偷的丹药,该罚该杀,绝不抵赖,若是那吴庸污蔑陷害我,我也要讨个公道,求个明白!” “修行者手段众多,化腐朽为神奇,要判断一个人有没有说谎,应该很容易吧?” “我不是玄天宗的弟子,却相信玄天宗的公平公正,必定将我和吴庸一视同仁,查明真相,还我清白,绝不会偏心包庇。” “你、你要和吴庸上执法堂?” 白清尘一脸愣怔,不敢相信秦沐瑶有这个胆子,哪怕是她本人,想起执法堂都要发怵。 “你知不知道,哪怕你真的清白无辜,进了执法堂也要脱层皮?” “我不怕。”秦沐瑶眸底微凉,“我意已决,白姐姐不必再劝。”

    205 人在读12-26 18:42

  • 剑尊的毒物喂养守则[重生]

    月无弦|玄幻|连载

    九月的天,秋高气爽,于农户而言,是个丰收的季节,但是于此时正在虚缈峰上忙碌的“问尘宗”弟子,则是个搬砖修山头的好节气。“师父,这洞府留不留门啊?还有师叔他喜不喜欢花啊?我方才看师姐把一篮子“离人愁 剑尊的毒物喂养守则[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剑尊的毒物喂养守则[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九月的天,秋高气爽,于农户而言,是个丰收的季节,但是于此时正在虚缈峰上忙碌的“问尘宗”弟子,则是个搬砖修山头的好节气。 “师父,这洞府留不留门啊?还有师叔他喜不喜欢花啊?我方才看师姐把一篮子“离人愁”给种在崖下了……” 说话的人是个模样尚轻的剑修。一身白色的弟子服脏了好几处,裤腿上全是泥,苦兮兮地扛着石块往上填,不时睨向远处立于树下的掌门。 而那掌门真人的容貌可谓出尘。白色广袖长袍,配金纹“乾坤印”,玉冠挽发,墨发中夹隐入几簇青丝,眉眼间夹杂着淡淡愁绪。只往那一站,便赏心悦目到令人不敢高声语,恐惊了画中仙君。 当然,这仅局限于“仙君”开口前。 “龟儿子的,让你们给你家师叔践行,没让你们直接把他给送走!还留不留门,你当填坟呢?!” 掌门真人不悦地骂骂咧咧,眼睛却始终盯着山脚方向。见山路尽头攸地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忽呼吸一滞,向后一个趔趄倚在了树上,捂着心口很是逼真地痛哼一声,缓缓滑向地面。 众弟子愕然望向眼看上去快要不中了的掌门,手上的石块被惊得落了地。却见他这厢喘得一声长一声短,始终没有驾鹤西去,正值诧异,还是适才那“填坟”的弟子悠悠说了句: “别看了,掌门又装病挽留师叔呢。” 这时那人影渐近。来者依旧一身白袍,与弟子服相差无异,只不过这白袍素得有点过了分。其他人好歹也会在衣服上添个饰物,以免显得太过单调。而他浑身白到无趣,唯有一根青白色的簪子将长发束起。眉梢微挑,鼻梁高挺,眼眸深邃,乍一看似是位少年人,但对上那双眼睛,却又惊觉此人清冷如经年不化的高山沉雪,目视前方时,瞳仁映出的非天非地,而是空无一物。 掌门真人顿时哼得更卖力了些,伸出手颤颤地够向他,眼里噙着泪唤道:“师弟啊……” 那男子果如他所愿站在不远不近的三步开外,眼睛有没有看向他,不太清楚,但双唇一启一合确确实实在对他讲话—— “让开。” 掌门真人一愣,下意识地乖巧让到了一侧。眼见他抬头望着自己正靠着的大树细细数着什么,稍加思索后忽眉毛一凌,怒道:“三百三十五片,如何?” 他知道,男子在数树上的树叶。此树名为“更阑”,无论春夏秋冬,长出的叶子永不凋零。且每过一年才会生出一片新叶。依照问尘宗门规,门派弟子得了弟子名牌的当日,便会在宗门后山种下一棵“更阑”,数着树上的叶子记录自己入宗门的每一年。 而这棵更阑树乃男子入宗门时亲手种下,如今正值三百三十五岁。听上去年岁不小,但因树冠宽大的缘故,看上去仍有点秃。 且这三百三十五年,于修道者而言,不过弹指一瞬。此世间尊者动辄千岁,问尘宗后山上一片绿林,郁郁葱葱得倒是雅静。唯有此树被刻意移植至此,孤孤零零,跟陡峭山石相映成趣,说不出谁比谁更突兀。 “三百三十五……”男子喃喃自语,抬头看天,天平淡无奇。回首望崖顶,见那洞府仍未建成,诸弟子抱臂环成一圈跟观猴儿似的观他。余光一晃,定在树下的一簇白花上,眸子微妙地闪了一闪。 那白花名为“离人愁”,名听上去不太吉利,却是宗门弟子为搏好兆头特意种的。因此花相传乃昔年“白郢仙尊”证道飞升之日踏里尘世时盛开,是为仙迹。 至于为什么叫个“离人愁”而非“仙人笑”,万年之前的事了,谁又说得清呢? “怀疏……”掌门真人等不及男子的第三句话,上前半步面露恳切地说道,“这闭关……再缓缓吧……” 男子依旧没看他,大步向前走去,脚步来至山崖外,竟悬空幻出一条长阶,就这么迎着众弟子惊羡眼神一步步下了山,然后身形一飘,蓦地隐入了雾中。 此时他的心绪说乱也不乱,只反复念叨着几件事。树上本应有三百八十五片叶子,如今是三百三十五;树下的花应是红色,如今是白色。所以…… “秘法已成……”男子眉头微蹙,令他这张僵硬的脸隐约了有了些生气,眼中的空洞却更深几许,乃至露出了与身份截然不符的孩童般的茫然。 修真者,或多或少可窥识大衍之数。而他则超脱了“旁观者”的身份,强将那承载此小世界的命盘逆转了五十年。 因为五十年后的今天,此间将不复存在。魔尊出世,引来天劫浩荡。他却闭死关无果,心中迟有一惑牵扯,无法脱离尘世桎梏。踏出洞府的刹那,正与那遭遇九天雷劫的魔尊对上。连人带山头一起被送了葬,从出关到入土不过一息之间。 但“圣人不灭,仙人不死”。与成仙只差临门一脚的他自不会死得如此敷衍,献出宗门秘术回到了五十年前。 此时风平浪静,澄澈的天空万里无云。无人知晓五十年后会成怎样的山崩川竭,黄泉倒灌。“仙人”纵云过,脚下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行人见天际一抹白芒掠过,纷纷指指点点,不知哪家真君得此闲情雅致,尘世巡游。 却料不到男子是去杀人的。回到五十年前非他刻意而为之,乃天道驱使。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拼死一搏换回的亡羊补牢绝不会晚。但…… 可能会早。 男子最终停留在了一处遍布紫藤的山谷中。谷中飘荡着不祥的瘴气,然而藤林伸出却如误入桃源般现出一小小的院落。院中有一方石磨,两边立着装满了草药笸箩的木架,以及一摇摇欲坠的晾衣架。 他迟疑,望着眼前的院落总觉似曾相识,却怎么都无法从混沌的记忆中将之分离出来。脚下则如有人牵引般穿过院子,在院后一不起眼的树下寻见一青年。 那青年作书生打扮。灰布衣衫,头束木簪,穿得朴素但不见一个补丁。手中捧着一本医书抬头不见诧异,只淡然一笑,唤:“仙人尚好?” 男子顿了顿,自报了家门:“江牧尘。” 青年定定地看着他,半晌轻声道:“辰知寒。” 男子颔首,长剑已然出鞘,拔剑四顾心茫然地左右看了半天,最后剑尖落向了他脚边的笸箩上。 笸箩里躺着一活物。许是太小了,令他一开始便看漏了去。那是个小巧的婴儿,瞅模样刚出生不久。小手和小脚都红扑扑的,手里攥着个光滑的石子似的东西,本正挥舞得厉害,与他对视上的一刹那突然顿住,黑豆似的眼睛攸地瞪得溜圆。 江牧尘的剑缓缓挪了过去,最终戳在了婴儿的肚皮上。而那名为辰知寒的男子却只睨了一眼,似没看见那剑一般说了句:“他叫辰念,我妻子生下他便去了,故名为‘念’。” 剑尖顷刻深了一分,婴儿眉头紧皱,未哭,审视般凝视着他,竟看得江牧尘浑身发麻,不由自主地收回了剑。 他的心绪彻底乱了。他记不起五十年后的魔尊的名字,但确有个“辰”字无错。可短短五十年能让一个奶娃娃变成毁了整个小世界的魔头吗?而眼前的这个婴儿和五十年后的魔尊辰念还算是同一个人吗? 我又是谁呢?我是江牧尘,是五十年后的江牧尘还是五十年前的江牧尘呢? 我来到此间是天道昭然,还是任性为之? 天道会由我任性吗? 江牧尘足有百年没这般纠结过了。他修的道名为“忘尘”。顾名思义,注重一个“忘”字。忘却尘世,忘却自我,顺应天道,乃至超脱固壳,彻底与天道合二为一。 可惜他未修得“忘尘道”最后一重,仍会因这些个凡尘的条条框框而烦恼。 婴儿不悦地挠着被戳疼的肚皮,中指不知为何翘了起来。江牧尘则纠结到脑袋里头有跟筋转悠了三圈,把自己勒得迷迷糊糊,忽觉手上一凉,一定睛,发觉辰知寒不知何时拉过他的手贴在了自己的面颊上,凉兮兮的皮肤如叶间晨露,眸子似笑非笑地眯着,眼梢微红,像是哭过,又像是早起时分半梦半醒的嗔怨。 只这么一刹,江牧尘的眼前忽然浮起了五十年后世间崩毁的场景。赤红的岩石破裂湮灭成烬,烈焰如血月汩汩涌出。滚滚黑雷裹挟着隆隆雷鸣。仿佛两只拳头攥着天地合十,剥夺了所有的光亮。他立于唯一一处未被毁灭的山丘,身后是隔绝了他五十载光阴的洞府。而高空之上,墨发的男子居高临下俯瞰着他,面上泪痕未干,充斥着他辨不清读不懂的情愫。 直至一道声音忽然刺透黑暗钻入他的脑海—— “仙人不如携我归去?”辰知寒轻轻捏着江牧尘的指尖,呼出的气竟是冷的,凝在他手背上结作一滴寒霜: “买一送一,父子双全,合算得紧。” …… “掌门,原来师叔真的存在啊?百年以来从未露面,我们还以为是您信口胡诌出来的。” 虚缈峰上,众弟子正欢快地拆着山头。将那本该给江牧尘用作闭死关的山头拆了个七零八落。 而掌门真人拆得更加开心,双手并用地眨眼将高山移作平地,复心满意足地负手感叹:“你们师叔到底是疼我的。毕竟是我一手将他带大,他怎会舍得闭死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弟子腹诽道你那头发分明就是修行时走火入魔所致。将最后一块山石扔开,没大没小地又说了句:“那师叔不问红尘,断情绝欲又是真是假?别在外头都孩子遍地跑了吧……”

    820 人在读08-20 02:24

  • 欧皇的游戏攻略[全息]

    月上汤圆儿|玄幻|连载

    星网上铺天盖地的广告中展示了一款据说可以治疗星际人民精神域的游戏,在这个物资丰富的年代,富足充斥着所有人,但精神域疾病却困扰着他们。星际人民会因为各种原因导致精神域疾病,逐渐崩溃。他们会渐渐丧失自 欧皇的游戏攻略[全息]全文免费阅读_欧皇的游戏攻略[全息]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星网上铺天盖地的广告中展示了一款据说可以治疗星际人民精神域的游戏,在这个物资丰富的年代,富足充斥着所有人,但精神域疾病却困扰着他们。星际人民会因为各种原因导致精神域疾病,逐渐崩溃。 他们会渐渐丧失自己的能力、心智,无法再施展原本的抱负,当精神域彻底崩溃后即是生命的终结。 《命运》游戏开服的那天,齐御今说什么都没想到,她一觉醒来,房间里就多了一台游戏仓,然后就被父母安排了进去。 她只不过就是看个悲情小说然后留了个泪而已!父母居然以为她精神域状况更严重了。 冷静了一会后,接受现实。 既来之则安之,名额有限。 这款游戏发行方是联邦,应该不是骗子游戏。若是有可能,她也希望自己的病情能够缓解。 不奢求治愈,只要缓解就行。 齐御今仔细的看完了游戏介绍,签订了游戏协议。 这款游戏无需建立角色,直接身份识别。 确认登录。 睁开眼,入目的就是一个疯狂漏雨的草棚子,周围弥漫着一股子霉臭味,身下又硬又冷,她躺在一片被雨水浸湿的光秃秃的地上。 刚想起身看看周围是什么情况,结果……角色完全不受控制! 齐御今看向任务面板,大红色的debuff简直要戳瞎人眼。 【身中剧毒】、【高烧】、【脱水】、【极度虚弱】…… 好家伙,一排七八个负面状态她都不想看。 齐御今木着脸看着漏雨漏的仿佛是有人倒水的屋顶,难不成这波她是要直接开局就扑街啊。 此时齐御今过于凄惨的画面已经登上了直播网站的首页。 弹幕: 【居然有人比那位夏承古还倒霉!】 【我靠,这是要开局就挂啊。】 【为什么会随机到一个即将死亡的角色身上,这波是不行了。】 【播主再怎么有手段,这次也惨了。】 【夏承古最多是个奴隶,这播主虽然不是奴隶,可这快死了,还不如奴隶呢。】 【只有我觉得齐御今这个名字很耳熟吗?】 【行了,不用看了,我打赌活不过今天了,走了。】 【走了走了,这播主不行了,我要去看别人了。】 《命运》这款游戏不同于一般的游戏,玩家登录后的身份是随机的,可能是在野外的流浪之人,也可能是某个家族的子嗣,甚至还可能是没有人身自由的奴隶,总之一切都充满了未知和刺.激。 不过有身份的玩家属于少数,但第一次内测玩家人数有限,估计多少都有些身份吧。齐御今这么想到。殊不知此时直播间已经替她默哀了一波了,谁都没她惨的这么别致。 《命运》要求每个玩家全程直播,直播会保护玩家隐私。 游戏介绍上有解释这是因为看直播也会缓解精神域的病情,游戏名额有限,不能让所有人进入游戏,只能用这样的方法让大家都占一杯羹。 齐御今很想做点什么,但是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角色,甚至还有点发晕。 就在她昏迷的前一秒,有很多气势凶煞的人冲进了这个草棚子。 啊,这下可能真的完蛋了。 齐御今平静的想到,她说什么也没想到刚登入就要挂,这游戏挂了跟销号也差不多了。 ………… 等齐御今再次悠悠转醒的时候,入目便是一间精致大气的闺房,连床帐上都绣着点点红梅,无一不昭示着齐御今的游戏角色身份不凡。 齐御今:…… 不对劲,难不成她是挂了又重新分配的身份? 看了一眼自己的状态,负面状态全都没了,就剩下了【身中剧毒】和【虚弱】。 既然有【身中剧毒】,那看来是一个人。 看来那群闯进来的人救了她。 齐御今打开人物面板。 【齐御今】 身份:未解锁 职业:未解锁 战力:未解锁 生命:90/100 内力:0/0 体质:F 根骨:S 福缘:隐藏 搞半天就是什么都没解锁。 齐御今看了一眼进入游戏的时间,她都进游戏一天了,什么都没干成,也不知道其它玩家现在什么情况。 游戏属性面板很简单,没有太多繁杂的设定,但这代表着更高的自由度和可能性,即便大家同样等级,但可能实力上天差地别。 福缘属性是隐藏,就刚才她差点直接挂掉的情况,估计不咋样。 玩家属性面板以及装备属性等等都属于私密信息,直播的时候会被自动屏蔽,因此齐御今并不怕自己的信息被泄露出去,虽然说现在也没啥可以泄露的。 在《命运》中,没有等级概念,只有战力设定,且职业并不唯一,你可以是剑客同时也可以是农夫,身份可以影响声望或者任务触发,类似于其它游戏的【称号】。 体质代表着一个人身体各方面的素质。 根骨代表着一个人各方面的天赋潜力,并非一定是习武,这项属性是可以成长和改变的,因此即便初期属性不好也不需要气馁。 福缘便是一个人的幸运度,对于这个属性游戏介绍没有说什么,需要自己探索。 此时齐御今的直播间开始快速进人,因为取得特殊身份的玩家非常少,因此有特殊身份的全到了直播首页,齐御今此时更是成为首页第二。 【什么情况!就过了一夜怎么变这样了,我没换主播啊。】 【我靠我靠,这位小姐姐也太幸运了吧,这房间看着就很豪华。】 【不知道这位播主福缘多少,应该不低。】 【前面的一定是新来的。播主昨天可是差点上线就挂】 【齐御今,不是那个天才机甲师吗。】 【我查资料回来了,原来是学霸小姐姐,可惜生病了。】 【牛啊,我昨天还以为齐御今直接挂了,昨天直播没看几分钟直接黑屏。】 【好大一波反转,我感觉昨天看的直播跟现在看的不是一个。】 【我以后就蹲小姐姐直播间了。】 【脸疼,我昨天还说播主死局。】 齐御今从床上起身,触发了第一个任务。 【任务】初识环境 【任务说明】玩家昨天晚上刚刚来到这里,对于很多事情还不是很了解,请逛一逛这座府邸,并了解自己的情况。 齐御今没有理会这触发的第一个任务,而是看向整个房间。 床的对面靠墙摆放着一张镶嵌着白珍珠的梳妆台,虽染色低调,但精致而奢华,细节之处尽是巧思。 梳妆台的两边墙上一边挂着一副山水画,一边挂着一柄宝剑,看起来颇有些格格不入。 过了流苏帘,便是外间,明媚敞亮,墙角装饰着花瓶,博物架上有些空,但也放着几样摆件,对着门的便是一张软榻。 再往前,博物架后面便是一个小小的书屋。 整个闺房装潢精致,她如果是被看管在此的应该不会有这种待遇。 眼前的这些建筑和物件她从未见过,不,应该说前世的时候见过,然而这一世却只有碎片存留于影像之中,星际时代丢失了太多东西了。 虽然这只是个游戏,也不会完全与曾经蓝星的历史一样,却让人有些怀念。 她根据任务指引,走出门,立刻就看到了守在院子外的小厮,“二小姐,您醒了,老爷不在家,小的帮您叫管家来,您先稍等”。 小厮说完便急匆匆的去找管家。 二小姐? 齐御今眼底闪过一抹沉思。 她站在院子中四处打量,整个房屋建设都是很精致的,但是院落却不知道为何居然有一些荒。 随便将脚边一块很是明显的石头堆给踢翻,她总觉得这一小堆石头有些碍眼。 【系统】恭喜获得1银。 齐御今:…… 这是什么情况。 她的背包中确实多了1银。 弹幕瞬间霸屏。 【这什么运气!!】 【这就获得了1银!?夏承古还在为了午饭而奋斗。】 【我这边看到有人为了赚那么3个铜币,简直跑断腿。】 【不愧是齐御今,昨天快挂了,今天就成富婆了!】 【只有我关注这个地方建造的很好吗?】 【前面新来的吧,刚才我们已经震惊完了。】 当管家进入院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脸乖巧的齐御今,正看着地上一堆石头发呆,他眼神微微变得柔和。 “二小姐,我是王府的管家,我姓吴,二小姐刚来王府不如随我走走?我给小姐介绍一下。”吴管家虽人到中年,但身板硬朗,神色清明。 “麻烦了,吴叔叔。”齐御今点点头。 她便看到这位吴管家的神色更温和了。 这npc做的果然无比智能,据说这次主脑都帮忙进行了推演,所有的内核不受人工控制。 两人走在府邸中,吴管家细细说道各处都是什么地方,甚至专门提到了她所住的那个院子。 “那个小院叫念珠阁,二小姐可以自己取一个新的名字,这小院是二小姐失踪后老爷夫人准备的,里面虽然物件不多,却都是良品,大家都希望能留下足够的空间来让二小姐自己发挥。”吴管家轻声说道。 “好,念珠阁名字不错,我就不改了。”这个名字也看得出父母对于孩子的思念。她觉得这样就不错。 【系统】玩家开启个人家园,请前往系统查看详细信息。 齐御今:…… 什么鬼,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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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给全人类直播古代修仙

    不科学君|玄幻|连载

    深夜,联邦。窗外万籁俱寂,偶有辆汽车飞速从路灯下驶过。空荡到没什么人气的客厅内,辛衍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望着桌面上放置的智能手环,轮廓硬朗锋利的面庞上写满凝重。他的手环中,多出个无法删除的直 给全人类直播古代修仙全文免费阅读_给全人类直播古代修仙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深夜,联邦。 窗外万籁俱寂,偶有辆汽车飞速从路灯下驶过。 空荡到没什么人气的客厅内,辛衍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望着桌面上放置的智能手环,轮廓硬朗锋利的面庞上写满凝重。 他的手环中,多出个无法删除的直播间。 此事已经闹上热搜。 只因在半小时前,蓝星全人类的智能手环中,都出现了这个直播间。 所有人的神经均紧绷起,试过断网、重启、格式化……使用了能够想到的所有办法,可直播间仍旧存在。 “嗡嗡” 工作群里不断有新消息弹出,手环震动不停。 辛衍抬手轻触屏幕,打开工作群,抬眸大致扫了圈群聊里的内容: “我买了只全新的手环,从没连接过网络,但里面还是有那个直播间。” “不会又是旄星人的阴谋……” “这个直播间出现的离奇,只有科技水平高于我们很多的存在,才能做到。” “是旄星人的可能性极大。” “心里慌慌的。” “千万不要,还没过上几年安稳日……” “……” 聊天群中的人忧心忡忡。 三百年前,外星人造访了蓝星。 它们自称为“旄”,跨越无数个星系,千里迢迢赶到蓝星,却并非带着友好而来。 至今,蓝星人仍没弄明白它们的目的。 靠着绝对的科技碾压,旄星人轻而易举就毁去了,蓝星各国的战略级武器,以及星际探索飞船,更为可怕的是。 参与一些重要项目的蓝星科研人员,惨遭旄星人屠戮。 它们的种种行为,对蓝星文明带来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 从始至终,旄星人都没有接受蓝星方发送的通讯请求,在做出这些后,它们在蓝星投放了一批“灾难”,就拍拍屁股离开了。 它们故意留下的那些“灾难”,是类似于传说中鬼怪的存在,模样各异,有些有着狰狞的外形,有些则连躯壳都无,似是某种能量的聚合体。 联邦人,统一称呼这些灾难为“异怪”。 异怪大多有着奇异的能力,蓝星人类用了数百年的时间,付出无数生命作为代价,才勉强把异怪逼到无人的深山大泽、废墟荒漠之中。 用层层钢铁枪炮铸造的防线,将异怪与人类社会隔离开来。 又修养百年。 直到最近这几十年,各国才缓过气,民众勉强过上不用担心生死,不用忧虑食物的日子。 尸山血海的曾经,恍如昨日,或许再过上数百年,子孙后代会逐渐淡忘曾经的血海冤仇,可现如今—— 恨入骨髓,不敢相忘! 这个忽然出现的直播间,和曾经的旄星人一样的神秘,一样的目的不明,挑动了无数人敏感的神经。 就在蓝星各国针对这个直播间,进行激烈讨论之际,直播间有了动静,空白的左上角如倾入水中的墨迹,飞快构建出行云流水的一排大字—— 古代风情直播中。 与此同时。 直播间正式开启,黑漆漆的屏幕上浮现出荧白光芒,一个全身打满马赛克的人形生物,出现在直播间中。 从ta的肢体动作来看,似乎是在…… 直播穿衣服?? 屏幕卡顿了下,白花花的马赛克消失,一位衣着雪青齐胸衫裙,裙腰挂着玉绦环,颈戴宝珠璎珞圈的纤薄女孩,出现在屏幕中。 比起身上繁复华美的装束。 她的发式就格外简单,浓密微卷的黑色长发,只是敷衍地扎个低马尾。 辛衍上半身微微前倾,凝睇着屏幕中的女孩。 片刻,眉头蓦然蹙起。 他看不清女孩的脸,单看部分五官,清晰明了,可一旦试图看清她全部的长相,眼前就像糊了层层薄雾,怎么也看不真切。 辛衍目光放空,试着将看到的五官拼凑在一起。 刚冒出这个想法,他脑海中有关女孩部分面颜的画面,如烈阳下的雾霭烟消云散。 甚是离奇。 作为牵动无数蓝星人心神的罪魁祸首,辛夷理理凌乱的发丝,望着脚下木质礼盒中的珍宝发饰,很是头疼。 “发髻,我真的不行。” 身上的华美衣裙,和礼盒里的发饰都是她从新人礼包拆出的“工作套装”,衣服可以按照说明书来穿,发髻就不行了。 一同从新人礼包抽出的,还有只“粉羊羊”,是辆卡通绵羊模样的小型越野电瓶车。 【直播开启成功,已有观众进入直播间。】 直播系统不带丝毫起伏的嗓音,在脑海中响起。 辛夷不再愁心发髻,抬眸瞄向半米开外,悬空的半透明巨大光屏,屏幕右下角的观看人数在飞快飙升。 但屏幕中间却空荡荡的,并没有观众发送弹幕。 按照直播系统方才的新手教导,辛夷调整虚拟“摄像头”的位置,拉到自己身前。 而后她上半身微微前倾,线条柔缓的面庞,直接怼在镜头前,娇妩的眉眼间透着几分无精打采,“欢迎进入古代风情直播间,我人美、声甜、拳头梆硬,感兴趣的乡亲们,可以点下关注。” “不关注也没关系,反正你们也卸载不掉。” 丧里丧气的语气里,掺着点阴阳怪气。 对于这种带着挑衅意味的发言,终于有观众犹豫着,发起弹幕—— “???” “???” “呔,旄星人去死!!” “为什么喊我们老乡?” “使用联邦语言的外星生物,打扮和古联邦人异常相似,由此可见主播是联邦人!天父啊,这肯定是阴险联邦人的一个又阴谋。” “@联邦政府,我们需要一个交代!” “纠正,是又一个阴谋,你联邦语学的和你一样腊鸡。” “强烈谴责,这是人参攻击!” “哦,发现了啊,那来打我啊,略略略……” “你是谁?直播间又是怎么回事?” “好奇怪,我看不清主播的脸!” “传说中的?众脸?” “我可没下载过什么直播间,你为什么会出……” “……” 望着光屏上的弹幕,辛夷悄悄扯动丝滑的绸质衣袖,遮住臂腕上的智能手环。 弹幕上的别国观众没猜错,她还真是蓝星联邦公民,两小时前,她在回家的路上出了亿点点意外,是直播系统脚踏七彩祥云,从天而降救了她一命。 顺理成章的,辛夷绑定了救命恩统,离家务工,来到遥远的另一个世界开始直播工作,成为位辛勤的打工人。 蓝星上每只智能手环表面,都镂刻有一排具有唯一性的编号,与各国公民的身份证号绑定。 万一编号暴露,她在联邦的身份、姓名、年龄、家庭住址等等,分分钟全扒出来。 直播系统说过,它是合规守法的好统,不搞压榨那一套。 法定节假日,宿主可暂时停播,回蓝星休息。 倘若回不去也就算了,既然能回快乐老家,辛夷就不愿暴露出自己的确切身份了,说不好,真会让送上解剖台。 放在以前,还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 现在却不好说,蓝星各国对旄星人恨到了骨子里,但凡稍稍有点异常事件发生,都会联想到旄星人头上。 想到上次新闻中,惨遭解剖的长腿大白鲨,她摸摸自己柔软饱满的脸颊,身为一个稳健的打工人,她再次问道:“确定他们看不清我的脸?” 【宿主放心。】 直播系统自信满满的嗓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它与辛夷是在脑内交流,倒也不需担心直播间观众听到。 辛夷紧握起的拳头略略放松,开始继续直播,“直播间开启时间为朝九晚五,节假日休息,不加班,请谨记直播时间。” “直播间是正经的直播间,主播也是正经的主播,血统纯正,不是外星人,更不是旄星人。” “禁止未成年人发送弹幕与打赏,禁止广告、辱骂、弹幕开车等行为,屡次违反,或情节严重者永封警告……” 念叨着需要注意的琐碎事项。 辛夷翻找出贴心系统准备的直播台本,身为一位新入职的主播。 她还是挺需要台词本辅助的。 “谢邀,人在古代,刚下飞——” 辛夷清清嗓子,台本开头逐字逐句的念到一半,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了眼侧前方,随即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她“刷”地扭过头,瞳孔地震,“卧槽!” “有神仙!!” 在她清越的惊叫声中。 镜头慢了半拍,跟随着辛夷目光调转方向,对准侧前方。 前方有万壑绵延的群山,有巍峨壮观的城池,还有一群衣诀飘飘,或骑或踩着飞剑打怪兽的小仙女/男们。 看到这神奇一幕,观众们绷不住了,一条条弹幕喷涌而出: “!!!” “妈呀!飞……飞剑?!” “剑仙啊,卧槽!” “威亚?还是特效?呼叫专业人士。” “这就是联邦传说中的剑仙?” “踩着根由铁元素和碳元素构成的金属棍就能上天,哈哈,脑洞大开的联邦人。” “那是剑,不是金属棍!” “有区别?” “你们脑洞也不小,都能骑着扫帚飞,不硌得蛋疼吗?” “那是魔法扫帚!” “蛋疼。” “附魔的魔法扫帚!!” “蛋。” “啊,想吃妈妈亲手做的蛋炒饭了。” “这只外星主播在搞什么?” “世界上怎么可能会真有剑仙,啊呸,傻子都不信!” “相信科学,从我做起。” “绝对有大阴谋——” “政府来通知了,你们收到没?大家快退出直播间。” “这直播间说不定有病毒!” “收到了,我退……” “……” 不少人接到了政府方的通知,密密麻麻的弹幕瞬间少了很多,连就蛋疼不疼的问题,互相扯头花的部分两国观众,都沉寂了下去。 右下角的观看人数飞速下跌。 最终维持在五千名左右,这些剩余观众里有官方人士,也有不拿政府警告当回事的普通民众。 由于深夜凌晨的缘故,大部分民众都在睡梦中,换做是白日,就算官方明令禁止,直播间内残存人数怕也得有好几十万。 辛夷没心思关注直播间。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远方的那只背生双翼,模样神似哥斯拉的巨型异兽上。 观众认为这些是她在弄虚作假,辛夷心里却清楚,无论是哥总,还是脚踩飞剑的小仙女/男,都是真的。 “所以,这是修仙世界?” 她感觉头皮发麻。 【是的。】 “你怎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 “……” 没再和直播系统做无益的争执。 身为一位稳健且严谨的主播,辛夷第一时间,把直播间名称从“古代风情直播中”,改为“给全人类直播古代修仙”。 紧接着。 她抱起装有头饰的木盒,塞到粉羊羊脚踏板上,迈腿骑上宝贝座驾,俯身握紧羊犄角,启动最大档—— “嗡嗡……” 引擎咆哮着,粉嘟嘟的电瓶车一溜烟消失在曲折坑洼的山道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主播跑路速度和她的求生欲一样,格外迅敏,平静没几分钟的弹幕上再次涌出一堆问号。 尽管政府方再三提醒民众离开直播间,不要发言。 但总有那么一批大龄叛逆人士,标新立异。 估计只有爸爸的七匹狼,才能让他们彻底安分下去。 弹幕中除了铺天盖地的“???”,还有部分在花式嘲讽主播怂,尽管这些评价很快就淹没在问号中,可还是被直播系统捕捉到。 【嘀——】 【检测到弹幕中出现过多针对宿主的□□,新任务生成中……】 【任务生成完毕!】 【任务介绍:雄起吧主播,洗脱“怂”的恶评!】 【任务完成:奖励人气值*500,机缘礼盒*1(等级随机)】 【任务要求期限:无】 人气值的作用类似于货币,可在系统商城购买各类礼盒。 获取人气值的方法,除去完成系统颁发的任务外,直播间在线观看人数,以及观众发出的弹幕,都可增加人气值。 系统任务会根据弹幕发言内容生成。 但并非是只要内容相似的弹幕数量,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一定会生成相关任务。 直播间是正经的直播间,系统也是正经的系统,其会经过严格审查,确定生成出的任务,不会存在任何违规内容,才会发放给宿主。 山道格外颠簸,辛夷没精力关注系统任务。 跨坐在风驰电掣的粉羊羊上,她空出一只手,干脆利落地将面前碍眼的光屏最小化,丢到视野右下角的角落里。 狂风在耳旁呼啸,飞速倒退的草叶枝桠划过飞扬飘逸的层叠裙摆。 “撕拉——” 布帛撕裂声响起。 裙摆上精美的串珠刺绣,随之断裂开来,大大小小的莹润珍珠,洒落进茂密草丛里。 在脑子快“抖”成豆花前,颠得面色青白的辛夷终于刹了车。 理理凌乱裙摆,她扭头望向身后方—— 粉羊羊速度确实奈斯,跑了近半个小时,已远远把哥总还有剑仙们,抛到后面,隔着连绵起伏的山脉、茂密高耸的古林。 隐约能够看到剑仙们,在与哥总斗得如火如荼。 辛夷捂紧翻腾造反的胃部,决定稍作休息。 想到直播间高到离谱的分辨率,她对镜头乘数百倍进行放大。 哥总那张巨大到狰狞可怖的嘴脸,枯树般粗粝干裂的鳞甲,如蛇类阴冷猩红的竖瞳,清晰出现在画面中。 无论辛夷,还是直播间中的观众。 比起怪兽,还是对剑仙们更感兴趣,她微调镜头,对准一旁踩着飞剑的小仙女/男们。 “终于安全了……” 辛夷理理凌乱的发丝,重新扎起,扫了眼右下角最小化的光屏。 上面飞快掠过几条猜测她身份的弹幕,她挑挑眉,“都说了我不是外星人,算了……等他们打死哥总,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再好好聊聊这个话题——” 话罢,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自己这些话,好像是在…… 立flag?? 辛夷眉心一跳,升起不妙的预感,下一秒,就看到哥总甩动两条粗壮大尾巴,一招横扫千军,在巨力冲撞下,高耸的山头林木轰然倒塌,灰尘漫天。 转眼间,原尚算游刃有余的小仙女/男们,集体扑街。 还有俩点背的,脚下飞剑失控,直接送他们抵达哥总的喉咙深处。 一步到胃。 辛夷:“……” 她缓缓闭紧嘴巴。 残余剑仙们眼看不敌,没有丝毫犹豫,果断选择跑路,那干脆利落的架势,那从心的速度,比起辛夷也是不遑多让。 “吼呜——” 哥总舒展开胛后厚实的羽翼,发出愤怒的吼叫。 在层层声波中,成群结队逃窜的鸟兽无力跌倒在草地上,脑浆“嘭”的爆裂,腥臭的红白之物飞溅在草丛间。 小仙女/男们撑起护体灵光,足踩飞剑四散奔逃,有一些朝着辛夷所在的西北方奔来。 可能是人数,亦可能只是单纯的巧合,暴怒的哥总扇动起它遮天蔽日的羽翼,同样选择了追向西北方。 辛夷:“?!!” 她惊恐地后退一步。 不要! 你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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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全能修神系统

    欧阳晕|玄幻|连载

    大千世界,浩瀚无垠。冥冥之中有神国,掌控万界,统领天下。神国契约者杨天,于神国获得修神之法。他是登临异界,横扫天下的至尊战神。他是全知全能,万人敬仰的无上存在。修行百年,武道才成?不不,我只需要加点就可以了!(书友群:303807812)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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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万古之王

    飞天神牛|玄幻|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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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灵气复苏:我是唯一的纹身师

    驱摩人|玄幻|连载

    顶尖纹身师被人所害,不堪自杀,却意外穿越!这一世,系统加持,他必洗雪前耻,将一切踩在脚下!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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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凡人他要勾引我

    你的胆子有我|玄幻|连载

    柳木睡了很久,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作为一棵柳树,作为一个妖精,她本来就是靠吸收天地灵气来修炼的。因为有了树身,修炼比起其他妖怪来更为顺遂,她只需要睡觉,灵气就能自然吸纳,温养身 凡人他要勾引我全文免费阅读_凡人他要勾引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柳木睡了很久,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作为一棵柳树,作为一个妖精,她本来就是靠吸收天地灵气来修炼的。 因为有了树身,修炼比起其他妖怪来更为顺遂,她只需要睡觉,灵气就能自然吸纳,温养身体。 除非遇到了危害本体的大事,否则柳木是不愿意醒来的。 “啪——” 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陡然响起,柳木皱了皱眉头,睁开了双眼。 她粗壮的树身下,几个凡人正站在面前大声嬉笑, 而一个瘦弱的少年正畏畏缩缩地缩着身体,脸上划过一条长长的血痕,却咬紧了牙关,不发一言。 为首的一个凡人见少年受了伤还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一脚踹向了少年蜷缩的身体。 “你不过就是一个没名分的庶出,真以为到了爹爹那里,就有人给你撑腰了?只不过是小妾生的,爹爹怎么可能会帮你?!” 其余几个凡人也在这时候全部围了上来,一边嘲笑着,拳脚还不间断地往少年身上招呼。 “打他!打他!哈哈哈哈哈!” 少年被那些凡人踹得躲在树下的角落,双手抱着头,本来就糟乱的发丝就更乱了,他惶恐不安的躲避着这些人的踢踹,就像一只陷入囚囹的小兽。 与此同时,刚才划破他脸颊的石块已经悄然滚落到了身后柳树盘根错节的树根上。 真可怜啊……凡人对自己的同类会这般不友好吗? 柳木暗暗一声叹息,轻微动了动手指,淡绿色的光芒从她伸展的枝条散出,直直冲向了那几个还在实施恶行的凡人。 “嘭——” 烟尘骤然爆裂,几个凡人被强悍的冲力带飞,又眨眼间滚落到几寸之外的地面,哀嚎不断。 “啊——我的腰!我的腰!” 其中一个伤势较轻的凡人挣扎着爬了起来,往四下惊魂未定地看了几眼,发出的声音还在不停的颤抖着。 “什么鬼东西?!” “别管什么鬼东西了,赶紧走!” “哼!向原!今天算你运气好!” 几个凡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赶紧离开了这个可怕之地。 少年抬起头,脏污青紫的脸上犹带茫然,好似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在盯着那些人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后,他终于敢松了气,身旁的这烟雾还未曾散尽,少年傻愣愣的望着这些飘渺的雾气。 打他的哥哥们……刚才是被踢飞了吗? 是有神仙帮了他? 少年突然一瞬间跪倒在地,朝着云雾诚心诚意的磕了几个头,道:“多谢神仙救我!谢谢神仙!!!” 柳木低头俯视着还在朝她反方向不停磕着头的少年,忍不住想说——你拜错地方了,我在这呢,我不是神仙,我是妖怪。 但一想到妖怪不能和凡人有太多的纠葛,就闭了嘴,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她只要不搭理他……凡人也不知道她是谁,就不会有什么纠葛了,等凡人磕够了头,他就会自己离开的。 少年磕了几下,没得到回应,又抬起脑袋,不顾额头的乌青和红肿,朝着云雾连连几拜。 “神仙……您救救我吧,您打跑了我的哥哥,被大娘知道了,一定会带人过来打死我的,求您帮帮我吧!” 那些凡人还会回来继续伤害他吗? 要是再回来,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睡着了,也救不了人。 柳木迟缓的停顿了一下,在继续救人和继续睡觉之间权衡利弊。 看着树下抽泣着,肩膀颤抖得一耸一耸的少年,终于开了口,道:“我可以救你,你转过来,我不是神仙,是妖精——我的本体就是你身后的这棵柳树。” 闻言,少年诧异的跪转过身,往面前那一棵长势甚好的柳树看去。 柳树还是和平日看起来的一般,飞絮随风荡漾,普普通通的,任谁也无法将这棵柳树和神仙挂钩。 但偏偏就是这么一棵平常的柳树,居然又再次发了人言。 “你不用觉得害怕,我并不会伤害你。” 那道声音好像从满枝头的柳叶间响起,又好像来自四面八方,往周身覆盖,少年再一次被吓呆了。 神仙……怎么会是这一棵柳树? 院中的这棵柳树不知道已经活了多久,自打他记事以来,被扔进这破旧的小院子,柳树就已经在此了。 他苦闷了会去树下躺着,饿极了也会去树下躺着,不管开心和快乐,好像能分享的人就只有这间小小的院子,以及那一棵从来没有言语过的柳树。 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就能开口说了话?还、还帮了他? 柳木晃了晃双手,也就是那两截树枝,从从容容的变为人形,着一袭芽绿色的对襟襦裙,停在了少年的身前。 那身简简单单的襦裙,颜色却明亮鲜嫩,有着蓬勃的生机,裙摆间的芽绿像极了吸水饱胀而绽芽的枝条。 少年看得一愣,面前的女子气质清清冷冷的,玉眸皓齿,不染铅华,并未施半点粉黛,那身芽绿衣裙,本应该是活泼至极。 可衬于柳木身上,却少了七分活络,多了几分持正,隐隐有白气萦绕于身。 “看吧,我的确是柳树。” 柳木转了转身子,伸手指了指原本应该有那棵大树的泥土地,此刻空空一无,只余下了满地旋转的白色飞絮。 看少年还呆愣着跪坐在地,额头的淤青已经红了,肿得吓人,柳木对着他伸出手,道:“起来吧,不要跪着了,我给你疗伤。” “神仙姐姐……” 少年仰头,一双眼睛里尽是信任和钦慕,虽然脸上身上都是伤口,但他眼睛里的色彩实在是太明亮了,明亮得晃眼睛。 “我不是神仙,是妖怪,不要叫我神仙姐姐。” 对方的视线炽热,但却没在柳木的心里激起任何波澜,一棵树能有什么情绪起伏,能生出什么波澜呢? 她只是奇怪的瞧着少年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心中极为不解。 这个凡人……为什么要突然露出这样的表情? 知道了她妖怪的身份,又为何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害怕呢? “妖怪姐姐!我叫向原!” 少年再度换了个称呼,借力站直身体, 这称呼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怎么坏,但听着总是有那么一点别扭,她也懒得纠正了。 柳木没什么反应,指尖定在少年发青的手腕,往里开始输送妖力,以此驱散对方体内淤积的伤势。 谁料,向原却突然抽回了手,捂着还没愈合的手臂,眼皮垂下。难过的摇了摇头,道:“妖怪姐姐……我不能疗伤,我的伤要是这么快就好了,其他人会起疑心的,我也会被打得更惨。” 柳木平淡道:“好。” 她没想通这些关于人类的纠葛,作为一个多年未曾沾染人世的树精,又怎么会想得通? 既然少年不愿意,她也不会强求。 这间小院子实在是太破旧了,外面全部都是杂草,柳木还在柳树里面沉睡着没醒之时,从没睁眼看过,毕竟她睡一觉的功夫,这人间几百年就已经过去了。 她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本体居然就处在这么一个荒凉的地方。 柳木转头看向原,他额间的伤口已经结了血疤,配上那脏兮兮的一张脸,更加可怜了。 她竭力忍住想要帮少年祛伤的想法,问道:“我该怎么帮你?” 向原扬起脸,道:“妖怪姐姐,那些人要是再来小院子打我,你能不能帮帮我,用点小法术把他们给赶走?不要像今天这样伤害他们,他们受了伤,肯定会去告状。” “可以。” 柳木点了点头,一挥手,同样大小的柳树又立在了那院墙的角落。 向原看着那棵柳树,还显少年青涩的眉目,露出了属于少年人的份惊奇,道:“妖怪姐姐,为什么又变出来一棵树?” 柳木道:“那是我的本体,帮你结束之前,我暂时不能回去,一回去我就会睡着,醒来便是几百年之久,届时你也成了一堆骨灰,这段时日,我先跟着你,有人来了,我再藏匿。” “这棵树假如没了,”向原问道,“妖怪姐姐会怎么样?” 柳木顿了下道:“它是我的本体,本体没了我自然也没了。” “我不会让妖怪姐姐消失的。” 少年的承诺信誓旦旦,柳木看着面前满含信念的向原,没说些什么。 简陋的破屋,加上一张破损的木床,连窗户都在呼呼的窜风,这就是这间房屋的全部样貌。 柳木一迈进门槛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纵然是活了那么多年的老妖精,看到这样的住处,她还是不由的愣了愣。 “我家里太破了,是不是吓到妖怪姐姐了?” 向原小心的觑着你的神情,忍着自己四肢百骸传来的阵阵疼痛,不敢继续再往前。 原本搬进来的时候也并非这样破,至少窗户还是好的,大娘的孩子有一日扔石子来来打破了窗纱。 他不会补,也补不上,更没人帮他补,那风自此以后便没日没夜的灌进来,再不收敛。 柳木打量四下,中肯的给出评价道:“倒也没有,只是甚少见到这样破烂的地方了,我并不需要睡觉,也不占用你的床,等天黑,就会钻进草叶暂居……” 说着,柳木又看了看向原脸上、手臂上延绵而下的青色伤痕,道:“你的伤……尽快处理吧,拖久了不好。” 向原顺着柳木视线往下看,抿紧了嘴唇,眉头皱起了些许,忍疼摸了摸自己手臂上那些伤口。 “我不能好……就算好了也会继续变成这样。”

    48 人在读07-18 21:25

  • 极恶情狼

    安琪|玄幻|连载

    “什么?死了?!”国际刑警组织,纽约分部的分局长办公室里,一名微秃的褐发男子震惊大喊,脸上出现绝望的神情。www.maxreader.net他是国际刑警组织的纽约分局长,名叫保罗.戴尼基,率领手下数百 极恶情狼全文免费阅读_极恶情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什么?死了?!”国际刑警组织,纽约分部的分局长办公室里,一名微秃的褐发男子震惊大喊,脸上出现绝望的神情。www.maxreader.net他是国际刑警组织的纽约分局长,名叫保罗.戴尼基,率领手下数百名干员打击游走国际间的犯罪组织。“是的。苏志洋在加州一条偏僻的山路出了车祸,车子起火燃烧,他则当场死亡。”男子有条不紊地说明。苏志洋是一名台湾人,长年居住在芝加哥,是他们布线长达半年、预备一举成擒的军火走私贩子之一。他们知道他手中有一份走私集团的成员名单,一直准备逮捕他,拿到那份名单。没想到即将成功之际,他居然在这时候死了!“那么东西呢?东西找出来了吗?”保罗急忙问站在桌前的男人。“根据处理事故现场的警员表示,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物品。而我们搜过苏志洋的住处,也是一无所获。”站在桌前的男子神色平静地回答。他是东方人,身长约六-三-,中等身材,略偏高瘦。乌黑的发,阳刚俊美的脸庞,一双黑眸沉静如冰。“该死!怎么可能没有?难道东西会长了翅膀自己飞走?”保罗愤怒咆哮,将办公桌敲得砰砰作响,而眼前的男子依然面色平静,毫无波动,眼皮连眨也没眨。“我们到处都搜过了,没有就是没有,即使局长发再大的脾气,答案还是只有一个——没有!”男子语调清冷地回答。一直以来,他都是分部里最冷静沉著的一名干员,没有人看过他惊恐或是震怒的样子,哪怕是穷凶恶极的歹徒拿枪指著他的脑袋,或是国际刑警组织总部下令要他立即卷铺盖走路,只怕他顶多是挑挑眉毛,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兴的镇定。和他的镇定相比,身为纽约分局长的保罗反倒显得焦急暴躁,有**分。保罗突然察觉这一点,脸红了下,连忙清清喉咙,找回失去的理智。“东西绝不可能凭空消失,一定藏在某个地方,你们有任何其他的线索吗?”他问。“是的。”男子轻点下颚,回答:“我们查出苏志洋有一个女儿,一直住在台湾。他过世后几天,他的律师将他的骨灰连同一份遗物一起送到台湾给他女儿。据我们所知,所谓的遗物是一颗七克拉大小的蓝钻裸石,他很早就把这颗蓝钻寄放在律师那里,言明一旦他过世,就将它送到他女儿手中。”“雷尔夫,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的东西,可能就在那颗钻石里。”******bbs.fmx.cn***美国领土的另一端,种族繁多且复杂的洛杉矶——“你说什么?!”一名彪形大汉拍桌怒吼,一掌将站在面前的几名手下打得滚到地上。“东西还没拿到手,你们居然让他死了?!该死的!”“杰老大——”几名壮硕男子急忙爬起来,捂著吃痛的脸颊,低垂脑袋羞愧解释道:“真的很抱歉!我们不是有意的,谁知道苏会因为躲避我们的追赶,失控冲出护栏而掉下悬崖……”“你们这群饭桶——”彪形大汉又想再补上一掌,旁边一名东方面孔的男子幽冷开口道:“即使打死他们,苏也不会死而复生,省省力气吧!”他不屑冷哼。“那你有什么高见,裘?”大汉吹胡子瞪眼地瞧著他。他们都是纵横美洲的军火头子,共同听命于南美的军火首领,他们称为“苏”的苏志洋原本也是其中一员,但是这两年他渐生背叛之意,还将他们集团的名单输入晶片内藏起来,做为要胁。原本他们打算抢到晶片,再将苏志洋杀了,没想到他手下这几个蠢材误事,还没拿到晶片就先把人害死了。万一那个该死的晶片落入警方手里,他们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去把晶片找出来,就这么简单。”名叫裘的东方男子嗤笑。大汉愣了愣。“去哪里找?”“台湾。”裘玩弄著一把精美的掌心雷手枪,冷哼道:“苏志洋过世后,有人帮他把骨灰和一颗七克拉的蓝钻送到他女儿家里,而他女儿就住在台湾,我怀疑晶片就藏在蓝钻里。”“太好了!喂,你们——”彪形大汉听了面色大喜,连忙转头把自己的属下全叫来,准备将功折罪。谁知道裘又说:“你最好别带太多人去!你的手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万一打草惊蛇,让那女人产生戒心,咱们就别指望找到蓝钻了。”“我——”大汉还想解释,但是裘没理他,迳自说:“总之,如果你要那么多人,咱们就各自行动。”说完,轻蔑地瞥他们一眼,自顾自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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