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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内院里一堆醉鬼,连长庚都被顾昀闹着灌了不少酒下去,倒是没哪个敢来往布耶尔边上凑的。

她托着下巴发了会儿呆,环顾一圈叹口气,起身去小厨房给他们拿醒酒汤。

一个两个这么喝,明天铁定要头疼。

沈易拽着顾昀,大着舌头还啰嗦,“子熹……子熹啊,你顾家在风口浪尖上,嗝……一直在风口浪尖上,你要小……小心……”,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横着走了两步,巨响一声倒在地上,嘴里还在嘀咕:“皇……皇上怕你。”

皇上怕谁我不知道,反正现在我倒是怕了你了。

长庚忙招呼家将和侍卫上前将沈易扶了起来:“赶紧把沈将军抬下去。”

沈易被侍卫们七手八脚地扶起来,还不肯老实,一边挣扎,一边含糊不清地道:“你……顾子熹,你心里……里,是放下了,可皇、皇上心里放不下,他始终怕你,像先帝一样怕,能不怕吗?当年他们那么毁你,可你竟没死,玄铁营竟也还……还那么威风,那些人就想了,若是易地而处,他们会怎么报复呢?以己度人啊,子熹……世上的人都在以己度人……”

勉强撑着一线清明的长庚听了他这话,骤然激灵了一下,让沈易说清醒了。

什么叫“他们那么毁你”?

长庚上前一步,想听得更清楚些。谁知沈易转身就扶着柱子吐了个一塌糊涂,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直接喝晕了。

布耶尔带着几碗醒酒汤回来,将托盘往桌上哐当一放,端给长庚一碗:“还清醒着吗?给他们一人一碗灌下去,免得明天难受。”

院里横七竖八的醉汉们喝完汤,被家将们挨个扛走了,就剩个顾昀半趴在桌上。

布耶尔拍拍长庚的肩,留下一句:“交给你了。”,便翩然离去。

沾了一身的酒气,她得早点回去清理清理。

第二天一大早,布耶尔照例去厨房取了个包子敷衍了事,回去路上撞见长庚脚步匆匆往大门的方向走。

她出声叫住他:“长庚?这么早是要出去吗?”

长庚似乎被她惊了一下:“啊,是……我去护国寺一趟。”

护国寺?认真的吗?不是听葛晨他们说顾昀最讨厌和尚了,长庚刚给他义父过完生辰就往那跑,不怕顾昀削他吗?

布耶尔不解地皱了下眉心:“那你注意安全。”

顾昀要削你的时候跑快点,别让他逮到了。

“嗯,我路上会小心的。”长庚冲她点点头告辞,那背影怎么看都带着点落荒而逃。

快日上三竿的时候,顾昀终于醒了。

他呆呆地在床边坐了会儿,将大小国事在心里转了一圈。

明明眼前这点事还没有他当年独挑大梁,征战西域六国凶险,犯得着愁成这样吗。

顾昀反省了下自己昨晚借酒浇愁的行为。

然后借酒浇完愁……好像还干了点什么。

迷迷瞪瞪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想道,“好像调戏了一个丫头,还把人家吓坏了。”

“太不像话了。”顾昀一边自己跟自己嘀咕,一边洗漱换衣服。

换到一半,他动作停住了——侯府连匹母马都没有,哪来的丫……等等,还是有一个姑娘的。

不会是……

顾昀顿时魂都吓飞了一半,回身一掀被子——只见床角滚下来一个小东西,正是长庚身上那个皮制的荷包。

还好还好,不是布耶尔就行……个毛线啊!是长庚也没好到哪里去!

沈易酒量不比顾昀,昨夜醉得比他厉害,多亏了布耶尔的先见之明,提前给他硬灌了醒酒汤,头倒是不太疼。

他被缺德的顾大帅生生从床上拖起来,睁眼就看到那见鬼似的严峻神色,一句“我跟你说件事”兜头扔他脸上。

沈易不敢怠慢,心里滚过一堆念头:傅志诚逃狱了?奉函公被皇上定罪了?北蛮入侵了?还是砥柱中原驻军叛乱了?

他努力定了定神,等着听顾昀说。

结果那姓顾的吞吞吐吐半晌,最后给他来了句“不想说了”。

沈易当场就疯了,扑上去一把拽住顾昀,“到底怎么回事?”

顾昀痛苦捂脸,这会儿他已经回忆起自己昨晚干什么了。

“我喝多了撒酒疯吗?”

“你也没怎么喝多过吧?怎么,”沈易抱着被子坐在床头,兴致勃勃地问:“昨天干什么丢人的事儿了?”

顾昀伸手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沈易脸朝下摁进了被子里,失魂落魄地飘走了,认为自己应该找根腰带上个吊。

他愁眉苦脸地揣着长庚的荷包,隐约的安神香弥漫开,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什么原因,长庚在乌尔骨解了以后还是随身带着它。

顾昀一边闻来闻去,一边暗搓搓地盘算道:“我是装糊涂呢?还是装不知道呢?还是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呢?”

没等他盘算出个什么,就见老管家迎面过来,顾昀收拾好脸上表情,一本正经地问:“王伯,四殿下呢?”

老管家回他:“正要跟侯爷说呢,殿下一大早出门去护国寺了。”

顾昀:“……”

完蛋,被他气得直接离家出走了!

老管家没注意他那生吞了一口黄连的表情,又跟他说大理寺的江充江大人给他送了一幅画贺寿,里面还夹了封信。

顾昀一愣:“拿来我看。”

信上除了问候,还跟他透了个消息——皇上打算破釜沉舟,彻底打掉紫流金黑市。

去见过江充的顾昀回了府,问过侍卫后,知道了长庚因了然回护国寺,打算在那儿多住几天的消息。

他因为那天的事倍感心虚,也就随长庚去了。

但长庚一住就是四五天,大有在那边安家落户的意思,顾昀终于按捺不住了,捏着鼻子去了护国寺将人接回来。

期间他发现了什么,回府后开始暗中观察长庚,却越看越令他越心惊。

正月二十三,顾昀在京郊送走了前往即将前往西南赴任的沈易。

正月二十五,李丰放过了张奉函,罚俸半年作为惩处。

压在心头的两件事一解决,顾昀立刻上书奏表,请回楼兰。

他整装临走的头一天,夜已经深了,宫里突然来人,连夜传安定侯入宫面圣。

顾昀匆忙披衣而起,一出里屋,却惊讶地发现长庚在外间,手边亮着一盏豆大的袖珍汽灯,低头鼓捣着什么。

今天傍晚的时候,布耶尔来过一趟,发现她之前给的金色果子还好整以暇地放盒子里,呆在顾昀书架上,离开后便去找长庚提了一下。

她记得长庚手挺巧的,让他把那果子帮忙改成吊坠之类的小玩意给顾昀,方便携带。

长庚应了,找齐了工具,晚上就来顾昀这儿将东西要了过去,坐在外间动手。

“长庚?”顾昀愕然道,“你怎么在这?我当你回去了。”

“你明天就要离京了,我坐这儿赶赶工,还能顺带帮你添点柴。”长庚将手上东西递给他,“刚好做完,要进宫吗?带在身上吧。”

顾昀接过一看,他在吊坠绳子里掺了金色的丝线,跟那果子配合得混然天成。

“你堂堂上了玉碟的郡王,委屈在下人待的地方成何体统?”,顾昀皱眉。

“虚名而已,还不如给义父当下人自在,”长庚语气淡淡,起身将暖炉上的小壶拿下来,倒了一杯药茶递给顾昀,“你要是不肯穿裘,起码先喝点热的垫一垫吧。”

顾昀:“……”

他将吊坠揣进怀里,接过药茶一饮而尽,还杯子的时候手指不小心与长庚的碰到了一起。

长庚好像被针扎了一样,飞快地一缩,随即又若无其事似的转身将小壶放回原位。

顾昀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微微一黯,心想:“又是这样,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等从宫里回来,无论如何我也得跟他好好说一说。”

外面宫人在催,顾昀不好再耽搁,匆匆去了。

正月里依旧寒风料峭,夜间的风带着雪,更是刮得人脸上生疼。

刚踏出门,他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随后继续朝前走着。

顾昀面上平静,从记忆里扒拉出正月十六那天,布耶尔将盒子递给他时说的话。

“保佑你寒暑不侵,刀枪不入。”

……居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