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就真的像是他想的那样简单就好了。
而在刚刚，当斯道普展目寻找哪里有个井盖的时候，一张报纸被风吹起，在空中卷了又卷，在他面前飘忽不定的上下翻飞，他忍不住扫了一眼，而就这一眼，就让他挪不开视线。
到也不是什么色/情内容，上面的人也没有漏胳膊露腿，而是它的名字——
《哥谭今日报》
嗯？？？
斯道普本能的抓住那张报纸来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就是《哥谭今日报》。
不仅如此，而且副标题是……
《小丑英雄？》
报纸的劣质油墨晕作一团，上面也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污渍。
哪怕再怎么模糊磕碜也不能改变标题下方就是小丑大头照的事实。
斯道普不笨，这一瞬间他联想到了更多的疑点。
堆积在角落没有积年累月的潮湿生不出来的霉菌和苔藓，阴云密布的让光线更接近傍晚的天空，乃至于匆匆瞥见的远方的哥特式建筑。
而且最重要的。
犯罪巷下面的公*街。
那些正面蝙蝠侠反面笑脸的照片。
不按定时走的定时炸弹。
声势浩大的□□火拼。
说这是做梦都比他闯入dc剧组可信度更高。
至于做梦……
梦境没有逻辑，并且唯心，文字没办法老实的排列在一起，数据更不可能，如果做梦，他根本看不清手中的报纸。
也因此。
斯道普有了一个更合理的猜测。
他穿越了。
他在犯罪巷的标牌旁站定，周围的墙壁和地面污秽又肮脏，不远处□□的打杀声渐行渐远，而这只是这座城市随处可见的风景，更远处有比这惨烈成千上百倍的火拼和污秽成千上万倍的环境，从密布的云层向下看，高耸的哥特式建筑有的隐没，有的显现，隐隐约约组成的正是一个单词——
Gotham。
哥谭。
斯道普坦然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毕竟就算他不接受也没有办法。
命运就像是个强女干犯，既然拒绝不了那就躺下享受。
斯道普接着看那个副标题。
小丑英雄？
他猜测是苍白骑士剧情？
这个剧情很好，最大反派Boss是资本家，蝙蝠侠和小丑都是他们手中的玩偶，这个小丑还和蝙蝠侠合作，并且揭露资本黑暗……
虽然苍白骑士剧情斯道普不太熟悉，但他还能依稀记得自己当初仿佛被红色反抗给闪瞎眼。
苍白骑士是除了乐高丑和小丑侠外第三好的小丑。
但斯道普稍微动动脑子就不认为自己穿越到苍白骑士剧情了。
毕竟他翻进去的那个房间里可有J先生给他的所谓“礼物”。
苍白骑士可不会这么“客气”。
排除了这个选项，斯道普接着看这张报纸。
在报纸的下一个板块用同样加黑加粗放大的字体写着：
《猫女、企鹅人的死亡，带给哥谭的是安定还是新一轮的动荡？》
虽然知道报纸喜欢夸大其词，但这真的很不明觉厉。
倒不是斯道普感天动地的同情心开始关心哥谭的未来究竟是安定还是动荡。
而是……
猫女和企鹅人的死亡。
这到底是哪个宇宙？怎么连他俩都死了？？？
斯道普都不知道哪个官方漫画会有这种奇葩的世界观设定？？？
或者他穿越的其实是个同人世界？
毕竟连猫女、企鹅人这种混沌中立阵营的都死了，估计一般是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强行HE。
啧啧啧。
估计整个剧情的走向就是谈恋爱和玛丽苏。
整个世界都降智降的也绝对厉害。
都杀到这种程度了居然哥谭还没被完蛋
斯道普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翻过报纸，紧接着他就看到了下一个板块。
《戈登被小丑用强酸杀死》照片配的是一团不可言说的马赛克。
戈登？
斯道普心里一个咯噔。
危——
戈登都死了，这是什么鬼才世界？
还用强酸……
还别说，这设定有点眼熟啊……
怎么感觉跟哪本官方漫画撞了呢？
斯道普打了个弹舌，感觉后槽牙有点疼，在心里极力否认自己猜到的那个不可描述。
但这种事再怎么拒绝也没有用。
火拼声忽然戛然而止，那个让人头疼的大笑声清晰的吓人。
这种笑声很难描述。
干涩，枯萎，而且苍白又单薄，但这只是一小部分，占绝大多数的是令人头皮发麻的……疯狂？
这样说很抽象，但斯道普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形象的比喻。
总之，这绝对不是正常人能笑出来的东西。
斯道普甚至来不及躲藏，他把视线向报纸上方移了移，看到鬼魅般出现在拐角的人。
那人穿着自己标志性瑰紫的燕尾西服，打着褶皱恰如其分的领结，手上戴着黑紫的手套，脚上的皮鞋也黑的发亮，这隆重而体面的外表和他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苍白的脸色显得深陷的眼眶更黑，同时让那双诡绿的眼睛更亮，而自嘴唇扬起的笑容弧度似乎是被划破愈合又划破的重复了好几次，使的从那里延伸出的笑容夸张又惊悚，而结出的疤痕也让脸皮凹凸不平。
他是小丑。
这让斯道普心中一凉。
当他目光下移看到小丑手里拖着的东西的时候心中更凉了。
那是蝙蝠侠。
……
斯道普有些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发出几道气音，他看着小丑，张了张嘴，实在是不想说出那个答案。
但是他心中已经确定下来了。
这里是黑暗金属漫画的衍生世界，是狂笑之蝠的诞生之地，是注定整个世界团灭的地方。
斯道普现在前所未有的开始想念起自己的城市。
在斯道普怀旧的时候，小丑主动开口，不仅如此，他还说出了一件完全合乎情理的事情：
“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J先生真没想到还会活着和你见面。”
斯道普睫毛颤了颤，不由自主的皱着眉，一方面是因为得知那个在家里放炸弹的混蛋是小丑，一方面因为那个绝望推测产生的恼火的气愤，他抛下手中的破烂报纸，说：
“那我是不是该给个回礼？”
斯道普咬牙。
小丑对斯道普颇具耐心和一点点兴趣，仿佛一点也没注意到他的迁怒，配合的说：“当然需要回礼！我的客人，你要给什么呢？”
斯道普没想到小丑真的会接茬，于是眨了眨眼，转过身，指向那个房间里熊熊燃烧，甚至火舌一直在向上蔓延的火焰楼层，说：
“我送你一场盛世烟火。“
小丑笑了，他的笑容很邪性，压抑而夸张，肆意却惊悚，远远超过了斯道普曾经想象的程度，也超过了刚刚的无声笑意，小丑声音不大却尖锐刺耳，他说：
“我当然喜欢！”
小丑高高的扬着眉，那双绚绿的眼睛锁定了斯道普，接着说：“但如果……你成为烟火本身，我就更喜欢了。”
最后一句他说的又轻又缓，带着吃人一般的恶意温柔。
斯道普没有木仓，小丑有，在这个倒霉的世界，木仓是说话的底气，面对小丑的“温柔”话语，斯道普就宛如猛地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清醒到脚，他意识到自己方才言语的不当与危险，喃喃，便也不再回话。
斯道普和小丑对话的时候小丑拖着蝙蝠侠已经越走越近了。
斯道普不光能感受到这位犯罪帝王独特的气质，而且能够闻到刺鼻的气味。
通过影视作品对这位疯子的了解，斯道普知道那或许就是ACE废弃化工池中物质的残留，这种独特的“体香”和他那被漂白的脸一样是那次意外跌落的后遗症。
斯道普没有可怜和同情，完全不带情绪的继续感受和观察，他没有嗅到浓烈的血腥气和火药味，但斯道普不相信小丑没有杀人和制造爆炸，只把这当做被化学物质的气息掩盖了。
他的目光下移，落到被小丑拖着的蝙蝠侠身上，这位黑暗骑士似乎已经没有意识了。
那标志性的黑科技披风已经不知所踪，柔韧的卡拉夫战甲也多了很多破损，尤其在于他的面具。
……
蝙蝠侠没有戴面具？
斯道普仔细打量，否定，蝙蝠侠绝不是没有戴面具。
他更加相信这是已经没有抵抗能力的蝙蝠侠被小丑拿走……或者毁掉了面具。
看着那张狼狈的脸，斯道普确定这确实是布鲁斯韦恩，而不是蝙蝠家的任何一个人……毕竟他很刚毅，很……斯道普不知道用这个词会不会很冒犯，但他还是用这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美丽。
不是那种对似男非女的天使描写的那种美丽，而是类似于对掷铁饼者肌肉走向的赞叹，对大卫身材的崇拜，对沉思者的羡慕……人类天生的慕强心理让斯道普使用了这个形容词：
beutiful
美丽的。
出于对蝙蝠侠力量感的赞叹，斯道普又诞生出一个疑问，小丑是怎么拖动蝙蝠侠。
小丑有些版本只是个高智商罪犯，而有的则是体术点满，但体术是体术，和体重没一点关系，就蝙蝠侠两百磅加上八十磅的战甲……小丑怎么可能？
修文频率是一天一改，改完后大概率改章节名字
第4章 我送你一场盛世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