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直觉告诉他，康斯坦丁身上的秘密可能与他有关。但每当他想要探究的时候，康斯坦丁身上的疏离感就像一堵无形的墙，让他的话语咽回喉咙。
好吧，也许这种神秘侧人士就是不喜欢别人乱说话呢。
文森特接受了这个事实，把只动了一块披萨放到了柜台下面。他拿起披萨咬了一口，虽然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温度，但美味仍在，奶酪的香味让他的心情放松了一些。
太阳缓缓沉向地平线，文森特的餐厅依旧门可罗雀，或许是门可罗雀都是夸奖，因为文森特一下午甚至没有见到鸟从他的店门口飞过，更别提有人了。
他现在甚至不看系统任务，反正又完不成，不如想开点。虽说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是多香的酒才能穿破多元宇宙吸引到顾客呢？
今天也是没人的一天。文森特心想，他边思考着如何改善生意，边拍打着音响，试图用最原始的方法修理它。他希望系统里录好的广告词能帮他吸引点顾客，但音响好像在和他作对，始终发不出正常的声音。
就在他全神贯注于修理工作时，一位老人颤颤巍巍地走进了餐厅。
——
哥谭另一端的韦恩大宅里，提姆久违地睡了个好觉，醒来之后家里只剩下了他和忠心耿耿的老管家。
迪克去了泰坦处理外太空事物；杰森则在昨晚就前往中东，为一项长达三个月的毒枭追踪工作做最后的收尾，其他人则是该上学上学，该上班上班。
提姆摸到厨房，熟练地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又在管家不赞成的目光下加了点牛奶，叼着三明治就去了蝙蝠洞，他十分好奇昨天的海鲜烩饭到底是什么情况。
提姆审视着报告，机器分析显示这份烩饭并无异常，甚至可以说非常美味。
没有任何的不安全因素，没有恐怖毒素，没有小丑病毒，甚至食材都是新鲜干净的无污染有机蔬菜海鲜，普通的不像是哥谭产物。
报告最后，系统给出了匹配提示，指向另一份文件。文件上蓝色的绝密表示让提姆下意识坐直了身子。
“权限不足，请重试。”
“红罗宾-提摩西·德雷克-韦恩，请求开启报告。”
冰冷的“权限不足”在蝙蝠洞内回响，比他的咖啡还提神。
提姆眉头紧缩，他没想到自己还会有权限不足的情况，这无疑增加了这份报告的神秘性，也激发了提姆的好奇心。
报告的蓝色加密标识如同一道谜题摆在了他的面前。
在家族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定编码，蓝色正是夜翼的标识，一份普通的海鲜烩饭竟然动用了这个等级的加密。
这背后必有蹊跷。
世界第二侦探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撑了撑手，准备大干一场，他最擅长挖掘出被隐藏的秘密，以侦探的名义起誓。
——
“欢迎光临，要吃点什么？”
“意式浓缩。”老人彬彬有礼地点了杯咖啡，他选择了靠窗的位置，目光时不时望向窗外，似乎在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香气四溢的咖啡很快端上了桌子，老人——提姆扮演地——迅速取样然后装模做样地轻抿了一口，继续等待着戈多。
文森特还在捣鼓着他的音响，极其刺耳的电子音从音响里窜了出来，把店里的两人吓了一跳。文森特赶紧放下手中的工具，转身向客人道歉。
“不好意思，这个音响比我想象中难搞，很抱歉吓到您了，咖啡送给您了。”文森特脸上的尴尬都快溢出来了，别人家的音乐设备是营造氛围吸引顾客，自家的音乐设备是音波武器结果顾客。
他尝试着又轻拍了几下，一阵轻快悦耳的广告词传了出来：
“你好，我是夜翼，这是我在哥谭最喜欢的餐厅。”
这句话一出，提姆差点把眉毛掉进咖啡里。
以他对于迪克·初代罗宾·神奇小子·夜翼·格雷森的了解程度，这个声音百分之一万的他本人的。
所以科技？魔法？或者是阿曼达·沃勒对于超级英雄的又一次试探？
提姆的心跳加速，无数念头从他的思维中滑过。
他看到老板又拍了拍机器，另一个少年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好，我是罗宾，这是我在哥谭最喜欢的餐厅。”
提姆彻底宕机，本来只是轻抿的咖啡被他喝进了气管里面，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咳嗽。
这两段广告词像是病毒一样在他的脑海中循环播放。
文森特赶紧跑了过来，一边帮提姆拍打背部，一边关切地问：“您没事吧？真是对不起，我这里的设备好像有点问题。”
提姆觉得这可能是恶魔崽子的一种谋杀手段，干掉所有罗宾什么，非常合理。
提姆又仔细听了一下，罗宾的声音和恶魔崽子相去甚远，声音更加富有朝气，而且偏向于哥谭本地人而不是中东的水准——尽管现在达米安的口音已经不那么明显了。
也不是夜翼，作为资深观鸟人他了解迪克的声音，更何况在音频结尾还能听到夜翼的笑声和录音主人的轻声抱怨。
福尔摩斯说的好：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一定就是真相。
所以这里是杰森的声音？
提姆几乎是一顿一顿地看向音响，动作比起人类更像是某种缺乏颈部润滑的机器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第二个声音几乎不可能被模仿，也就是说……这家新开的店在多年以前招待过夜翼和罗宾，而且他们还为餐厅录制了广告词？！
这不科学！
“这份录音是？”提姆走上前佯装付钱随口问了一句。
“夜翼和罗宾给我录的，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文森特挥挥手拒绝了他的付钱行为。
追踪器趁老板不注意被丢进了柜台，提姆匆匆离开了这里。
他要回去问个清楚，这两人到底在干什么！
远在天边的两人在此时心有灵犀地看向了哥谭方向。
提姆离开餐厅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那个与他擦肩而过的小身影。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刚才的发现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些广告词，试图找出其中的线索，或者是未来的把柄。
而在餐厅内，文森特正准备关门，却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老板，墨西哥卷饼有吗？”
他的身上沾满了汽车油污，身姿利落地跳上了凳子，用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语气点了餐。
孩子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拍在了柜台上。
文森特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杰森？”文森特有点吃惊，他仔细打量着孩子，终于从那双熟悉的蓝眼睛中认出了他，“你怎么弄得这么脏？”
“帮人修了个车。”杰森说的很含糊。
文森特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杰森是个聪明而且独立的孩子：“你还太小了。”
杰森显然对文森特的担忧不以为意：“这里是哥谭，修个车不是什么大事，放宽心。”他的声音中透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老练。
“好吧，”文森特转身准备墨西哥卷饼，饼皮早已为了客人等了很久。他迅速地将配料卷进饼皮中，没几分钟香气扑鼻的墨西哥卷饼就被端上了桌子。
“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文森特边说边把卷饼放在杰森面前，语气温柔又真诚。
杰森抬起头看了文森特一眼，蓝眼睛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大口吃起了卷饼。
“说到修车，你了解这里的二手车行吗？”文森特试图转变话题，让气氛变得轻松一点，“你知道的，我刚来哥谭，正考虑买辆车。”
杰森咽下口中的食物，想了想说道：“我知道有个女孩想要卖车，一辆黄色的甲壳虫。”他补充道：“车况还可以，但是轮胎不行，你得自己换，她说要搬家所以急着出手。”
“黄色甲壳虫？”文森特眼睛亮了起来，“听起来正合我意，小车好停车，也省油。”他笑着说，“而且，我正需要一辆车来运输食材，这样我就不用每次都拖着沉重的购物袋走回家了。”
“恕我直言，你这家店开在这个位置，连收保护费的混混都没有吧？”杰森的话语直白而犀利。
“而且你这家店一天能有两个人来就不错了。”
文森特觉得自己膝盖中了一箭。
“所以还是少买点吧。”杰森咽下最后一口卷饼，以过来人的语气规劝道。
看着他这副自诩前辈的样子，文森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伸手把杰森的头发揉的更乱了，引起了小男孩不满地反抗。
杰森没待多久，他还得回去照顾他妈妈。回家路上他盘算着去哪里给老板搞点好轮胎，看老板这个三天不开张的样子，怕不是完全没钱买轮胎啊。
轮胎啊……哪里有好轮胎呢？杰森抬头望向天空，蝙蝠灯出现在云层里。
轮胎：how old are you？
——
泰坦塔：
沃利：迪克你还好吗？怎么一直在打喷嚏。感冒了吗？（马上拿来感冒药和热水）
唐娜：不像，他今天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干坏事了吧。
加斯：他平常不就是这么笑吗？
罗伊：附议唐娜，他嘴角比日常高了三度，这是他干坏事的笑。
迪克：？
——
困困的，有bug明天修，求收藏求评论，有个新预收球看看=w=
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