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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本场MVP野蔷薇(捉虫)

“见过?”老黄的声音在电话另一边,语气轻松,“一个老魔头,说他这段时间接触过国内的人?这两年,去日本旅游的人比他杀过的人还多哩,他说见过那不是很正常吗?”

天已经亮了,阳光照在宿舍明亮的窗户上,我咬着手指头,闷闷地和老黄说:“但是他还说我们家族的人?我也不记得他说了什么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啊。”

老黄没等我说完,就轻快地反驳了:“那样活了千年的老魔头,心眼子比莲藕的洞还多还深,你要是信他的,他就得逞咯!”

“倒也是。”我把手指头从嘴里抽出来,看着上面凹凸不平的咬痕,“你说的对,他应该只是想扰乱我的呼吸,然后在五条老师没来之前找到我的破绽杀了我们吧……这边的咒灵真聪明诶。”

“所以要保护好自己,”老黄再次叮嘱我,“大事不妙就赶紧回国,那边的烂摊子,让他们自己管去!”

“嗯嗯……”我把手机打开免提,一面敷衍,一面从床上拿起衣服往身上穿,“我知道了……”

“没事那我就挂了啊闺女。”老黄说。

“嗯……”我本来在附和,忽然脑袋里什么事情一闪而过,我好像忽略了什么?但是想说,那边却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我茫然地对着白花花的晨光,在嘴里念:“差点忘了……伏黑借着宿傩给我告白了。”

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我为什么忘了。

“所以说,你就这样知道了?”钉崎理了理领子,让理发师把防止衣服弄脏的毛巾塞进去,“白佳,我终于可以说了,你是我见过的最迟钝的女人。”

我抱着理发店展示发色的本子,纠结地翻阅上面各种颜色的假头发,就是因为太过纠结一直在揪自己头发:“我当时,那个术式一直在抽我的咒力,我也是第一次给别人做交易,维持住气息不崩溃已经很头疼了,就本能把更头疼的事情押后了……”

“小姐,看好要染哪个颜色了吗?”发型师俯下身问我。

“钉崎,你觉得这个颜色怎么样?”我把手里的一个颜色点给她看。

“你完全没有审美,这个颜色太亮了,虽然你勉强算是白,但是你也不想半夜顶一个大灯泡出门吧。”钉崎无情地否定,用指甲点点旁边的一个颜色,“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显白,还干净。”

“说实话,我……”我把我黑色的头发放到眼前搓了搓,“想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

“你终于疯了吗?”

“我要是染成绿色他就不会喜欢一个花椰菜了吧。”

发型师好心地提醒:“您的头发太黑了,要是染成绿色要漂好几次呢。”

我绝望地捂着脸,深呼吸。

钉崎已经要去洗头了,走之前她扔下一句:“也不知道你在烦恼什么,但是伏黑挺受欢迎的,你要是自己不动,就不要怪别人抢他了。”

钉崎不愧是我的野玫瑰女神,说话一针见血。

“好吧好吧,那就这个颜色吧,刚刚那个美女指的那个。”我把颜色指给发型师,发型师微笑着接过。

洗过头后,钉崎坐在那里剪头发,我在旁边等理发师调染色液,依旧把脸埋在手里碎碎念:“太不可思议了,他一直是我青梅竹马,最好的朋友,除了一直骂我傻之外没有缺点。”

“虽然最好的朋友确实也有这样的吧,但是普通的朋友能做到为了对方专门休学一个人跑到国外,做咒术师这样危险的工作——如果现在和我说这话的是我的闺蜜,我一定要和她说,现在,立刻,马上,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要是不在一起你两马上老死不相往来!”钉崎坚决地说。

“那不是爱情,钉崎,我对他没有那个心思。”我把脸从手里抬起来,“我来这里,只是因为他的姐姐是我最爱的女孩,没有姐姐他一定很难受,我是来把她的姐姐救起来,顺便来帮帮他——”

钉崎冷漠地甩开身上的披风与我面对面,理发师的手虽然没停,但半阖的眼皮下富含八卦的视线直直射向我们俩,只听钉崎沉痛道:“那完蛋了,这下害人害己,你们都找不了对象结不了婚——哪个女孩男孩能愿意自己爱人身边还跟着这样一个白月光!”

我人都傻了:“不是,怎么发展到一辈子这个地步了姐?我们就不能纯友谊吗!”

“那不然呢,”钉崎伸出一根手指狠狠戳向我,“你俩就算千年难遇真是纯友谊,别人也不信——何况伏黑心里也对你有感情,这下除了老死不见相忘江湖,就剩下你俩挑一个好日子在一起,先把恋爱谈了!”

我本能觉得她在坑我,但是找不到证据,只能傻乎乎地追问:“为什么不分手就得谈恋爱?就不能继续当朋友吗?”

“不要剪了,请等一下,”钉崎让本来就想听八卦的理发师停手,她把椅子转过来,凑到我面前,“你傻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越和伏黑那个倔脾气反着来,他就越觉得自己要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认死理……你得和他试试,让他知道他想要的爱情没有那么美好,然后再顺势分手重回朋友,不然他这辈子就认着你,你不光自己谈不了小白脸,还得害伏黑也单身到死——”

我直接就想起那个津美纪和我哭诉伏黑不结婚不相亲的梦,恍惚都以为这是昏迷中的津美纪与我托梦,嘱托我伏黑这小子又认了死理,快点救一救。

但是哪个人救朋友是和人家谈恋爱再分手啊!我还是母胎单身!

我要把脸塞回手里,钉崎见我有所松动,直接冲上去两只手捧住我的脸,把我脸扳正:“就是谈个对象,多简单啊,有什么犹豫的?你就和之前那样天天折腾他,他一看这下和当朋友也没两样,马上就反应过来这不是爱情咯!你往外说就还是朋友,不影响你找你们国内的帅哥——就是给伏黑做做样子,哪要这么纠结!”

我傻傻的,几乎是在挣扎着反驳:“我和他,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我根本不想——”

钉崎简直恨铁不成钢,她狠狠地挤压我的脸,让我噤声,然后强调:“就是换个名头!又不是真让你谈!那么大声干什么!这是救人性命啊白佳,你真想看自己的挚友一生未婚吗!”

最后一声如同雷霆巨响,我愣住了。

“啪,啪,啪。”是剪头发的理发师放下手里的剪刀,拍击手掌。

“啪啪!”是染发的那个发型师。

“说得好!”一个在修胡子的大叔放下杂志,啪啪啪地鼓掌,“小姐,你说的太好了!这可是救人啊,不要那么为难了,也是为了你好啊!”

染发的发型师也露出白牙附和:“不然就只能绝交了,青梅竹马的情谊是多么珍贵啊——”

一时间,掌声震天。

钉崎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些称赞,施施然又坐回椅子上,让理发师继续剪。

我在这可怕的掌声中呆住了,一时间怀疑究竟起是不是我真的太过分,居然不肯换个名头谈个对象,救助自己可怜的陷入牛角尖的青梅竹马。

虽然目前好像被说服了,但是钉崎,中国十六岁谈恋爱真的是早恋我不想被我妈拿扫帚打个满园桃花开啊。

总之,我染了一个因为头发太黑完全看不出是红棕色的头,钉崎剪了一个完全看不出来有变化的发型,虎杖被五条老师带走实施什么奇怪的计划,伏黑还好像没有被迫表白一样。

除了虎杖和五条老师一起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的人生,好像完全没有变化——

个鬼。

钉崎我耳朵很好的,别以为我没听见你趁我去结账给伏黑打电话说,已经把我劝好了我已经晕头转向完全没有问题你可是伟大的野蔷薇。

只要中国法定结婚年龄还没有改到十六岁,我就还是要面对被我妈从老家的山坳子打到山顶的命运。

我还是出家吧,我进去佛门四大皆空,不用上学不用恋爱,三千烦恼一瞬成空。

男人,男人是什么,我的世界只有美丽的小姐姐。

钉崎骂我不敢面对,没出息。

虽然嘴巴上那么说吧,但是后面看见伏黑还是觉得心虚。

好像我抢走了他的东西一直不还一样。

我终于在和老黄打电话的时候记起这件事,老黄听完了就一声嚎叫。

我耳朵疼,问老黄咋了。

“好家伙,老白家的傻姑娘怎么都逃不过男人,我本来以为你这么傻可以再撑几年的!”

“老黄!你再和我说我傻我就飞回中国打你了!”

“好的好的,闺女我这么激动是因为我的老白,就是你们的老祖宗,那个最最傻的姑娘,她就栽这个上面了,我害怕你也倒霉,碰上一个臭男人。”

它一说这个,我就不困了,问它臭男人是谁,它也不说,只和我说:“是一个喜欢放自己的血做傻事的家伙,我看那个伏黑也不错,虽然把你嫁到日本,我有点不甘心——我怕你后面遇人不淑,把咱们这里十几个道观还有好几个世家的年轻人都筛了一遍,要是那个伏黑不好,中国的男孩子也不错哈。”

“老黄,你知道你像啥吗?”

“啥?”

“你像去年年夜饭桌上给我表哥介绍对象的大姑二姑三姑四姑。”

老黄挂电话了。

真是的,我们家的姑娘感情经历是有多可怕啊把老黄折磨成这样——

“是非常可怕。”钉崎说。

我假装在看天花板。

“你别给我装,赶紧做决定!”

我指着窗外,兴奋地说:“钉崎!看,UFO!”

“指望你是没用了……”

我觉得钉崎肯定在憋大招。

果然没有错,晚上我们在伏黑宿舍吃饭的时候,钉崎从背包里拿出一瓶酒。

“姐妹,你这是犯法啊,我没记错日本二十岁才允许喝酒吧——”

钉崎笑嘻嘻地说:“当然知道啦,所以这个只是有点度数的果酒罢了。”

诶?她这么老实吗?

我将信将疑地拿起酒瓶子看了一下,确实是普通的果酒。

伏黑一言不发,他最近一直都是这样。

我们开饭后,伏黑拿出几个杯子,我简单尝了一下,只觉得很甜,看钉崎那样豪爽地喝,也打消了怀疑。

伏黑吃饭不快,吃一口慢悠悠喝点酒,不知不觉他已经两三瓶进去了,也不知道钉崎哪里来那么多果酒,我也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不少。

很好喝,没感觉。

钉崎吃完以后说她喝得少,要去操场上跑步减肥,我也想跟过去,被她拒绝了。

“你喝了挺多的,头上汗太多,还是留着陪伏黑收拾厨房吧。”

我居然晕晕乎乎就同意了,我当时其实没有感觉不对劲,因为我从来没有喝醉过,不知道果酒喝多了也会醉,也不知道喝醉是什么感觉。

“你是不是有点喝醉了,去桌子那里坐着,我收拾吧。”厨房的水流声哗哗的,夹杂着叮叮当当的盘子撞击声,我晕乎乎地答应了。

“怎么办……好像有点想睡觉,但是……又觉得好精神……”我自言自语。

厨房的水流声忽然停了,一个人走到我旁边,我迷茫地抬头,看见如同隔着一层雾看不真切的伏黑。

“要是困的话,就去床上睡吧……”

他的声音真奇怪,又轻又重,明明是在轻轻说话,却把每个字都咬得很重。

我忽然生出来叛逆的心理,我笑眯眯地说:“不要,我站不稳了。”

我以为他一定会随手把我扶起来,但是他居然蹲了下来,直视着我。

“来吧,”他伸出胳膊,“我把你抱过去。”

我稀里糊涂就把胳膊搭上去,他一个用力,就把我横抱起来。

就是他胳膊在我后脑勺,脖子疼死了。

我只能胳膊用力要拯救我的后脑勺,结果可能是真的醉了,力量用大了,差点把脑袋撞到他脸上。

我刹车及时,但是还是和他凑的太近了,我闻到了酒气:“你也喝醉了吗?”

“我要是喝醉就抱不动你了。”

“也是。”我歪歪头,觉得他的脸前所未有地清楚,好像酒气把我眼睛也洗干净了一样,“诶伏黑,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的长大了啊!”

我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高兴地说:“你以前脸上明明全是肉,你看现在,和崩紧的鼓一样。”

“你这又是什么奇怪的形容词……”

他把我放在床上,想要给我找被子,我却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他皱眉:“该放开了。”

我觉得我现在无所不能,所以没脸没皮地笑着说:“我头疼,你给我揉揉好不好?”

伏黑无奈地给我揉太阳穴,他刚洗过盘子,手指凉凉的,很舒服,我眯起眼睛。

“你也喝了很多吧,我给你也揉揉,”我说着把手松开,他没有躲开,我的手摸到他的脸上,“啊……果然,手感不如小时候好了……”

“那你别摸。”他一边揉我太阳穴一边抗议。

“我就想摸嘛,”我说着又揉揉他的脸,“诶,你的鼻子好高啊,小时候完全看不出来啊。”

我捏他鼻子。

“适可而止了,白佳。”伏黑听起来有点不高兴,声音都低了八个度。

我不怕死地又捏了他的鼻子:“你不也老揪我耳朵吗?”

伏黑不揉了,也捏住我的鼻子。

“欸!我肺活量不如你,比憋气对我不公平啊!“我愤愤说。

八百米远外,钉崎在操场上打电话。

“虎杖你那里咋样哈,那个无良老师没有欺压你吧?诶对对,我一定要和你说,我今天干了一件大事!”

“说什么啊,五条老师人很好的当然没有压榨我,”虎杖在电话那头,背景音好像在放电影,“钉崎你做什么了?”

“我给白佳和伏黑喝酒,然后把他们一起放在伏黑房间里!”钉崎眉飞色舞。

“这……虽然很想夸你做得好,但是白佳是女孩子,对她不公平吧……”虎杖弱弱地说。

“嘿,我可不是那么不讲究的人,我给他们喝的根本喝不醉人,顶死就是微醺,我这是给他们创造机会!剩下全靠他们自己。”

“太厉害了!不愧是你啊大姐头!”虎杖惊喜道。

钉崎和虎杖笑了一会儿,又担心道:“还是有点担心,白佳和伏黑那样子,我老是担心他们会不会和小孩子一样光打嘴仗,不出情况。”

“怎么可能啊钉崎,他们又不是小孩子了!”

“也对啊,真是的!要杀单身狗就给个痛快,无意秀恩爱杀狗简直是对单身狗的侮辱!我钉崎野蔷薇就算吃狗粮也要吃清醒的狗粮!”

操场上洋溢着快乐的气息。

回到伏黑房间里。

我不甘心地放开伏黑的鼻子,抓着他的手一边张嘴呼吸,一边让他松开我。

伏黑松开我鼻子,但是手却放到我的脸上,他也不捏我脸也不扯我脸,反而轻轻的抚摸,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干什么啊,擦桌子吗?”我问他。

伏黑反而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他的嘴角有些上扬,又一只手伸到我脸上,轻轻地摩挲我的耳朵。

耳朵边也一阵阵的电流,好像在软软的毛绒毯子里打滚一样。

我觉得有些舒服,但是又觉得被压在身底下的姿势太耻辱了。

“你……诶,别摸了,好痒啊,你到底要干什么?”

伏黑忽然笑开了。

他很少这么不遮掩地笑,我看得有点呆,觉得伏黑这样子居然有些可爱,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好像终于摘下面具,可以喘气。

他说他喜欢我,但是我却不知道自己心里怀着什么感情,我应该怎么面对他呢?我们分开太久了,也都长得太大了,比童年庞大二倍三倍的身体,比小孩子想得更多的心……

他俯下身,先是他的头发,再是我们的鼻尖,近到需要对眼才能聚焦对方的脸。

我忽然伸长胳膊,抱住他的脖子,像小时候那样把他抱在胸口,这样真的能证明我们有多么不可分离吗?应该只是为了缓和关系,为了把没办法说出口的事情都化作拥抱。

他最后轻轻呼出一口气,好像释然了。

真的只有修文的时候,才会震惊于五年前的自己为了在十章之内完结到底都付出了什么,这都是什么精神状态啊五年前的自己!!!!已经是黑历史的级别了吧!!!!

第9章 本场MVP野蔷薇(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