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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要迫害费佳老师

港口黑手党的地下室迎来了一个新客人,来自异世界较之魏尔伦干部现在更为年轻的魏尔伦先生。

费佳老师欢送友人离开,当天搬家去往中岛敦隔壁,发誓再也不要和太宰治做邻居。

但上班在同一地点这件事还是无法避免的,就像费佳老师去武装侦探社一定会遇见太宰治一样。根本就是太宰治故意在等着费佳老师。

“仓鼠君~”

天气忽然变冷了吗?费佳老师缩在文职人员的小格办公室,团紧他的毛绒斗篷。但就算再缩小,费佳老师的衣服还是要一样厚实,说是巨型毛绒团也没问题。只有太宰治想,一眼就能找到全武装侦探社最大的毛绒绒。

“真过分啊,费佳老师。”太宰治一把抓住给自己戴上耳罩假装听不见的巨型毛绒团,贴在毛绒团面前。“明明是靠损害我名誉来达成目的,事后还对我这么冷漠。费佳,真是太过分了啊!”

“……太宰先生,你说话方式好恶心。”费佳老师本能后仰,拒绝和太宰治靠近。他是绝对不会和男人贴贴的,除了喜欢强行和他贴尼古莱,以及不算人的魏尔伦先生。不过后者就算靠近一下,费佳老师都怀疑第二天会被开门彩画集。

再说一遍,这个没有兰波的世界真美好。

“最恶心的明明是仓鼠君吧,仓鼠君可是不经过我本人同意,私自拿我名义为魏尔伦先生做了担保吧。”

太宰治笑嘻嘻掳走费佳老师可怜的帽子,费佳老师只是抬起头面无表情看向坐在自己办公室的大麻烦。

“要是魏尔伦先生做出什么出格举动,可是担保人全责呢。仓鼠君觉得该怎么赔偿我呢?”

“不,魏尔伦先生是不会出问题的。”费佳老师摇头,他装作无意碰到太宰治的手臂,在对方察觉不妙前狠狠把对方摔在地上。一瞬间两人上下位置颠倒,“有兰波先生在,是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阿蒂尔!”

那个看起来比他更加年轻的、据称是异世界的魏尔伦,在见到他的第一眼会惊喜地喊出了,已经死去的搭档的名字。魏尔伦干部沉默,他不清楚是这个异世界的自己眼神不大好,还是更深层的某个原因,他和兰波的名字本来就是互换的。

所幸来自异世界的魏尔伦先生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神情自信甚至有点孩子般的炫耀开口:“彩画集的异能波动在你的心脏,我不会认错阿蒂尔。”魏尔伦干部这才注意到,那个他在进入地下室后灼热的目光始终盯在他的心脏,完全不在意他的人、躯壳,只是盯着兰波赠予的“生日礼物”。

怪异感油然而生,连同对异世界自己真实性的质疑。他与自己有着极高相似的外貌,却是截然不同内核的存在。

魏尔伦先生向他微笑,那真诚而炽热的目光盯着他的胸膛。

“这个世界的兰波已经死了。”

费佳老师不会犯最低级的错误,可兰波的死是存在于港口黑手党的那人得以证明的。为何仓鼠君如此笃定,兰波存在呢?不,兰波确实存在,就存在于魏尔伦的心脏。

该不会。太宰治惊讶睁大眼睛。

“没关系,魏尔伦先生靠异能波动认人。他需要兰波,就会做出正确的行为。”

以魏尔伦先生那种只想贴贴的性格加上昨天连夜赶的剧本,不管魏尔伦先生马甲稳不稳,只要他能贴到兰波代餐缓解焦虑,对费佳老师来讲都是解脱。没办法,谁叫中原中也还有好几天才能回横滨。穿越才一天他被魏尔伦先生和太宰治联手坑害,第二天直接被魔人把情报捅到森鸥外桌面,被芥川龙之介破门而入。

这不是倒不倒霉的问题,是这样下去费佳老师觉得自己在友人手里活不过三天。果然还是卖队友的生存方式更适合他。

魏尔伦先生深以为然。

他自然知道费佳老师嘴里的协议和学习寄宿都是漂亮话,本质不过是一场卖队友来解放自己且从中获得利益的行为。所谓好友就是这样互相利用又彼此依存的畸形关系。只要双方都能从陷阱里捞取自己所需要的东西,那些细枝末节的背叛就能看做玩闹一笑而过。

他想要和兰波中也贴贴,友人需要可以利用的合作对象。

这是双赢。

“你应该能看出我们之间的差别。但为什么?”还能以如此笃定和信赖的目光看着他的心脏,没有对这个世界兰波遭遇的愤怒或者悲伤。说冷漠,那对兰波的熟悉感是无法作假的,说关系好,他为何又能对另一个世界的亲友遭遇不幸如此轻易接受,甚至漠不关心。

魏尔伦干部无法理解,他一眼看去,能轻易在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身上发现过量的窃听器,可另一个世界的他看起来完全不在意。不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在他人的掌控下,那份自然无法作假,已经是习以为常的地步了。

那个人是谁?若是兰波,异世界的自己对他的态度也不可能这样自然。排除兰波,不从首领给他的资料就能知道,这其中只有一个人。

同伴、朋友?魔人,费奥多尔-D。

“我们并非一个世界的存在,哪怕你的兰波死亡也和我的阿蒂尔无关。因为我的阿蒂尔是永远不会抛下我一个人,我们是对彼此最亲密的存在,短暂的分离只会让我们之间的感情更加深厚。我们可是最好的搭档。”

短暂的分离。魏尔伦干部精准抓住对方语言的关键词。他们为何分离?兰波怎么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异世界的他已经习惯于和兰波分开了吗?可看起来的他们的关系不像决裂,况且以对方年轻的面容,魏尔伦干部轻易就能联想到,那个时间点、那次任务。

“你的世界,存在中也,我们的弟弟吗?”

“我很好奇,你们世界的中原中也。仓鼠君之前说过,中也是喊你老师的吧。”

太宰治捂着后脑勺从地上爬起来,就地坐正,向费佳老师提出问题。这是合理的情报交换,毕竟费佳老师可以拿着他的名字作为担保人,作为报酬多给他一点异世界的信息,尤其是小矮子的黑历史不过分吧。

“只是临时监护人与被监护人。魏尔伦先生叛逃法国没办法照顾好中也,所以把他交给我的。”回想起那个夜晚,费佳老师的表情在瞬间变得很难看,大半夜满身是血的魏尔伦从窗户闯进他的新家,就像狂风过境一样把他家弄得一团糟。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孩子说什么,“我弟弟拜托你了,千万不要给阿蒂尔发现”,转身走人,只给他留下一个烂摊子。

如果不是当晚他就拉着尼古莱搬家,第二天妥的被兰波堵门。每次都是这样,只要魏尔伦当天上门,第二天就是开门彩画集。哪怕有尼古莱帮忙,费佳还是维持着三天换个住所的频率躲了半年,直到魏尔伦和兰波和解。

“中也是个很听话的孩子,也多亏了中也的配合,才让我没在魏尔伦出事的时候被法国谍报员抓住。就算扫尾扫得再好,鬣狗是追着魏尔伦来的,我也没办法比那个人更把握魏尔伦的行踪。况且魏尔伦对中也的关心也给我制造了不少的麻烦。”

随着回忆更深,费佳无意识开始咬住食指指节。

“很大的麻烦。尤其是中也异能暴露后......”

作者有话要说: *剧本世界其实真的存在,费佳老师等把剧本世界设定完善,就能让他直面剧本世界彩画集开门。

费佳老师和剧本费佳其实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