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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有情况

早上,叶之舟推着轮椅刚出公寓大门,就看见樊振东背着球包站在门口。樊振东其实也是刚来,他们约好了七点,他今天提早很多就醒了,想着叶之舟可能会晚一些,但迟到不如早到,他提前五分钟、六点五十五的时候就站在女生公寓楼下了。

叶之舟也是这样想的,她担心自己转轮椅不熟练,还要等电梯,如果樊振东来得早了几分钟,要在楼下吹着风等她,那样多不好呀,于是也提前了一些下楼,没想到两个人想的一样,就这么碰见了。

她围着长围巾,是蓝色的,看起来挺暖和,和樊振东问好之后,从面前的背包里又掏出来一条,是灰色的。

“这是昨晚领队来看我的时候带来的,她说北京天气冷容易感冒,要注意保暖。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就带上了,是新的,你别介意呀。”她自己围的那条是领队送的,给樊振东的这条是她之前刚买的新围巾,准备北京冷的时候拿出来的。领队姓杨,棋院里她要管的事情大大小小一大堆,能够抽出些时间来看望叶之舟,还记得这些小事,叶之舟已经很开心了。

樊振东当然不介意,只是他平时没这个习惯,冬天向来都是训练服外套上一件羽绒服就出门了,围巾手套之类的纯属身外之物。

如果要叶之舟自己转着轮椅去棋院,大概需要十几分钟,她的手劲太小了,而且这条路磕磕绊绊、不平整,轮椅不太好走,而且车很多,有点危险。

樊振东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对于推轮椅已经十分熟练。不过他们走得不快,因为北京早上的风实在太大了。

“你没戴手套吗?”叶之舟侧过身,看见樊振东推轮椅的手在冷风中冻的都有点儿红了,问道。

“啊?”樊振东边走便边在胡思乱想,想的是怎么就不修修到棋院去的这条路呢,他还得看着路上哪里有小石子,好避让过去。叶之舟又问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没这习惯。”

这是实话,别说手套,就是围巾,叶之舟给的这条也算是他少有的除羽绒服之外的保暖工具了。

“北京这么冷,会把手冻坏的,”叶之舟把自己的手套卸下来递给他,“影响打球怎么办呀。”

“不用不用,我戴了你不就没有了吗。”樊振东自然是推拒。

“哈哈,我可以这样。”说着叶之舟把两只手揣进了袖子里,还抬起来向樊振东展示了一下。

樊振东也确实觉得冷,就戴上了。和灰色的围巾不一样,叶之舟的手套是明黄色的连指手套,他戴上去有些小,手腕有些地方还露在外面,但好歹暖和了一些。

“小叶子,你不是北京人吧?”樊振东觉得她的口音听起来大概不是。

“不是,我是陕省人。”叶之舟回答道。

“听你口音,我以为是南方人呢。”樊振东觉得明明听小叶子就像南方人呀,他作为广东人,虽然口音被队里的很多人带的一股东北味,但小叶子口音确实不像北方人。

“因为我爷爷奶奶是南方人,”叶之舟说,“所以我可能受了点儿影响吧,我一直在北方长大的,道场也在北京呢。”

“我也是南方人,我是广东的。”樊振东问,“我们是不是半个老乡?”

“爷爷奶奶他们年轻的时候在沪市,但是他们来了北方很多很多年。”叶之舟想了想自己,觉得应该算是吧,但自己只能算是半个南方人。

其实聊一聊老家这种事情对于出门在外的人来说见怪不怪,如果刚好是老乡,平添不少共同话题,就算一个南一个北、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光是讨论讨论豆腐脑和粽子的咸甜问题,再一起吐槽吐槽北京,就已经足够打发走在路上的这段时间了。

樊振东想起她刚才提到的“道场”,这个名词对他来说很陌生,便有点好奇,“道场是什么?”

“道场是下棋的地方,”叶之舟在道场住了一年多,这个问题她还能回答得上来,“有很多学棋的人,还有想要定段的人都会去道场的,我去的是徐老师的道场。在道场也可以很快地提高自己,也能够认清自己。你觉得自己下得很好的时候,总有比你还要好的人。”

叶之舟的老师姓徐,叫做徐严,是一位围棋九段,早年也是国家围棋队的一员,中国围棋的段位制刚刚完善起来时便被授予了九段段位,后来他创办了自己的围棋道场,近些年便很少再参加职业比赛,偶尔会参与元老级的组别。

徐严说是叶之舟的老师,其实叶之舟学棋启蒙并非在这里。她最初学棋是爷爷教的,爷爷就是她最初的老师。据爷爷所说,他年轻时在沪市也是业余围棋好手,只是除了围棋还有别的目标,便没有专注于此。后来随校西迁到陕省,从此落地生根。虽然没有成为职业棋手,但是棋艺也并未荒废,因为围棋,许多年少时的老朋友也一直保持着联系,徐严和杨领队都是爷爷的朋友。

后来叶之舟北上,正式拜入徐严门下学棋时,曾经有不少人反对。因为徐严曾经说过自己上了年纪,不太愿意再收徒了,众多前来拜师的人均被他拒之门外,其中不乏颇有资质者。最后他在新一届定段赛结束后,面对杂志采访时表明已经定段的这些棋手他无意收入门下,反而是已经决定了自己关门弟子的名额——正是叶之舟。她孤身自陕省北上,就住在徐严的道场里,有人打听她的来处和身份,还有人要与她一较高下。下棋的人之间的事情,说来复杂,人情世故,却也简单,无非就是棋盘上见真章。棋会说话,也做不了假,输赢是显而易见的。自那之后,叶之舟便只有一个目标——定段。等她定上段了,别人就不会非议徐老师看错了人,这是叶之舟对徐严的报答。

“那你师兄也是在道场学棋的吗?”樊振东想起昨天见过的那位“师兄”,后来他上网搜索了一下,才知道江恒竟然拥有什么什么头衔,但他一个也搞不懂。

“江老师小时候就在道场学棋了,他是徐老师在我之前收的倒数第二个徒弟。”没有江恒的提醒,叶之舟还是没有叫他师兄的习惯,“我还有几个师兄,但是他们都不在北京,有的在沪市,有的在渝市。”

“你说的道场就像我以前去的乒乓球俱乐部。”樊振东代入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

叶之舟点头附议。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走到了棋院。他们进门的时候,看门的师傅就已经吃惊过一次了,问:小叶子这是怎么了?脚怎么还打上石膏了?

叶之舟只说是摔了一跤,从头到尾都没提原因。

师傅在这里好多年了,没见过樊振东这号人物,以为是叶之舟的朋友,于是又问:这是哪位?

叶之舟说,他是送我过来的朋友。

他先推着叶之舟去一楼的食堂,和他们的食堂不一样的是这里的食堂地方不大,人也少一些。食堂的工作人员帮忙把桌椅挪动了一下,给叶之舟找好了一个她专用的位置。

樊振东把她推到食堂门口,他就该走了,集合完还有五千米和早训等着他呢。

“没事儿,我自己能上楼去的。”棋院的训练室在五楼,但是因为有电梯,所以不至于寸步难行。

“那你晚上什么时候下训?我来接你回去。”这是教练交给他的任务,也是他应该做的,樊振东非常认真地问。

叶之舟今天预估了一下路程,觉得并不算远,她早点出门就好了。其实是想让樊振东以后都不用过来专门接送自己了,多不好意思呀。

“从这边到球馆,过去远吗?如果太远的话,你晚上就不用来啦。”

“不远!从旁边那个门走进去就到了!”

樊振东当然是拒绝。

“但是我晚上可能要很晚才回去的。”叶之舟一般会在棋院关门前离开,那时候通常已经是**点了。即使现在行动不便,她大概也会在晚餐后再待一会儿。

“没事!我们晚上下训也很晚的,有时候要到十点呢。”樊振东说。

叶之舟想了想,还是应该按照他的时间来,便说:“那等你下训之后,给我发个消息吧!我在楼下等你。”说完,她从包里掏出自己带的小饼干,塞给樊振东。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樊振东把饼干放进球包里,帮她把轮椅在桌前固定好,又去拿来筷子,看了看时间,他必须得去集合了,教练新规定——樊振东提前五分钟就要到球馆。

他背着球包风风火火地冲到球馆,有的队友比他来的还早,比如周雨。

“小胖,今天怎么还戴起围巾了?”周雨问。

樊振东不遮不掩:“别人送我的。”

“那怎么还戴起手套了?”周雨指了指樊振东脖子上挂着的那双明黄色的连指手套,“小了一号啊,咱不缺那点儿毛线吧。”

“啊!我给忘了。”樊振东这才发现,叶之舟的手套还挂在他脖子上呢。

午饭时间,樊振东才给叶之舟发了一条消息,说手套落在他这里了。

叶之舟回复说没关系。

他放下手机,继续埋头吃饭。

小胖有情况了。坐在他旁边的王皓用眼神示意周雨。不然怎么吃饭的时候还看手机呢?这不正常啊。

周雨则表示,我也觉得。

而当事人对此一概不知,埋头吃饭中,偶尔抬头问:皓哥,雨哥,你们不吃了吗?

作为八一队的老大哥,王皓觉得自己需要敲打敲打这位小后辈,无论如何不能影响到个人状态。

“小胖啊,在和谁发消息啊?”

樊振东嘴里还塞着饭,嘟嘟囔囔道:“小叶子。”

从樊振东这里问出来了一个完全没听说过的名字,这下不光是王皓,周雨也提起了警惕。在被教练发现之前,他们俩要好好打探清楚情况。

“这是谁啊?”周雨问。

樊振东把最后一口菜咽下去,老实报告:“是教练交给我的任务!”

另外两个人更不明白了,除了一万米和练球,教练还能有别的什么任务?

文中所有提到的棋手都是虚构的哦,部分地名也做了半虚构化处理。

更新不定,有什么想看的情节可以评论告诉我~

第4章 四、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