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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2.2.5

幻影移形只能到达霍格沃茨城堡外,斯内普刚在自己习惯的显形点显形,一转头,看到了西塔。

“晚上好,斯内普先生。”她单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单手提着手提箱。

“你在这里做什么?”斯内普问。

西塔朝城堡点点下巴:“邓布利多说要给我安排一个充满惊喜的房间。”

“什么惊喜?充斥着格兰芬多式审美的惊喜吗?那些愚蠢的金红色会在半夜化作火焰,让你在火海中做噩梦。”斯内普刻薄地说。

西塔赞同地点头:“我确实不喜欢太招摇鲜艳的颜色。”

话题本该就此结束,邓布利多不至于年老到这么久都布置不好一间房间,也许是时候带着西塔回城堡了。

但斯内普想起那张配色温暖的毯子。

口袋里微不足道的重量贴着身体,有一点烫,烫得斯内普莫名开口:“你……想不想走一走?”

西塔很惊讶的样子:“额……?”

斯内普抿了下唇,冷硬开口:“我想去禁林找点东西,如果你害怕……”

“不怕!当然不怕!”西塔赶忙开口,惊讶化作了开心,“这算是夜游吗?我上学的时候从没夜游过。”

无论是学生时代还是现在,斯内普是禁林的常客,但从没和人结伴夜游禁林。

他对这片慷慨的森林不说了如指掌,但也比世上大部分人了解。

没想到……

“那里,那棵树下,有黑根草。”西塔指着一颗桦树,“我记得它的用处挺多的——我忘记我魔药课教授的名字了——总之他给我看过,茎为黑色、花为白色,食用后能抵消一些魔法。”

斯内普急匆匆地过去蹲下,果然发现一片黑根草。

他捡起地上的树枝,刨开土层,只挑选刚刚开花的黑根草。

等心满意足地收获了难得一见的药材,他才想起来问西塔:“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黑根草?”

西塔侧着头回忆,委婉道:“有一次我在禁林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指从四巨头时期住到1998年。

期间她大部分时候都在睡觉,不小心睡过头了,醒来哈利·波特都入学两三年了。

反正只要克制着不见斯内普,她就是个没人管的隐形人。

禁林挺漂亮的,而且斯内普经常来这里采集药材,她不能见他,但可以循着味道在他走过的路再走一遍,仿佛斯内普就在身边一样。

上学那会儿西塔的成绩确实挺不错,但时间过去太久,她能记住的知识寥寥无几,大部分都还给教授们了。记得黑根草只是因为,她觉得这种植物很像他。

漆黑的人,却用生命开出最洁白纯粹的花。

斯内普看起来信了。

西塔看着他满足的神情,突然问:“你相信命运吗?”

斯内普显然没料到她会说这个,微微侧头,眉梢挑动,仿佛在示意她解释。

西塔用目光描摹他被月光照亮的轮廓:“以前我很讨厌占卜课,虽然我只学了一年。我总是看不出来茶叶梗和水晶球里的烟代表什么,好在只要随便糊弄,就能拿到还算可以的平时成绩。”

因为你四年级就退学了。斯内普在心里补充。

“但我在最后一次占卜课上——也就是三年级的期末考试——看到了很有趣的东西,”西塔突然捂着嘴笑起来,“我看见我在海里游动,胳膊上长满鳞片,指间生出蛙蹼——我吓坏了,打碎了水晶球,没看见后面的场景。”

斯内普回忆自己那时候看到了什么——嗯,大概是什么都没看到。

“有时候我会想,要是我那时没有打碎那个水晶球,一切会不会按照命运的轨迹发展,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我对未来持保留态度。如果一切都按照命运发展,”斯内普停顿一下,将那则让他痛彻心扉的预言压回记忆最深处,“你会怎么选择?”

“艾特斯?”

西塔了然:“哦,难怪你在布莱克家耽误了一会儿。雷古勒斯告诉你了吧?”

她承认:“我曾经用过这个名字。但随着我成为哑炮,这个名字已经成为过去式,现在,我是西塔·莫斯海尔。”

西塔目光悠远地看着头顶的弦月:“以后也只会是西塔·莫斯海尔。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斯内普想问的很多。

比如她记不记得曾经送出过一张毯子,比如她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是不是真的,比如她对他莫名其妙的爱从何而来,比如她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但是问出口的确实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在1998年5月2日死去?”

这个问题在他看来算不上什么难以回答的类型,但瞥见西塔脸上的神色后,他竟然有些、后悔。

他曾见过那样的神色。

在他自己的脸上,在莉莉死去的那一晚。

空洞,绝望,无助,痛苦。

那是拥有的全部被夺走,又仿佛早有预料的追悔莫及。

西塔又掏出那个银壶,颤抖着拧开盖子,仰头狂饮。

“……别问这个。”等放下水壶时,她的神色恢复往日的平和与轻松。

“哦,我们走到这里了?那是不是打人柳?”她挽起袖子,“我要干一件大事,能帮我一把吗?斯内普先生?”

斯内普暂且抛开疑问:“你想做什么?”

西塔诚实地说:“把打人柳下面那条密道填了。”

迎着斯内普的目光,她耸肩:“我讨厌那里,如果你不帮我,我可能得填到后半夜才能完工。”

“……你知道卢平是狼人的事?”

不是他自恋,但西塔所有的行动都围绕着“让西弗勒斯·斯内普开心”这个行动纲领推进,这很难不让他产生联想。

在他身上发生的、关于尖叫棚屋的事也只有那一件。但那是他们六年级时发生的事,按理来说西塔应该不知道……

西塔迷茫:“卢平是谁?狼人?啊?怎么个事儿?有什么我不知道事吗?”

斯内普也迷茫了:“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要填打人柳下的密道?”

“因为看那里不顺眼。”西塔理所当然地说,但斯内普认为她没有说真话。

算了。

他跟在西塔后面,看她捡起石头打中那个节疤,等西塔蹲在洞口研究一会儿,然后抽出魔杖:“这里被邓布利多用魔法加固过,需要先解除魔法,才能把这里填上。”

西塔乖巧退开:“哦。”

斯内普嘴唇微动,念出反咒,等白光一闪而逝,才杖尖向下,把通道填平。

西塔崇拜地鼓掌:“不愧是斯内普先生,一下子就完成了我做不到的事!”

斯内普才不信她拿区区地道没办法,但也没揭穿,背着手就往城堡走。

西塔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影子。明明她在女性中算高的了,但她还是能被他的身影包起来。

斯内普奇怪地回头:“你跟着我做什么?”

西塔也奇怪地抬头:“不跟着你跟着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总是走在我身后。”

西塔隐约又从大脑的角落里找出一点记忆,恍然大悟:“你不喜欢别人走在你背后?担心偷袭?”

她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那几个格兰芬多好像老是从背后偷袭,找斯内普的麻烦,究竟是几个……两个?三个?忘了。

咦?他是不是不喜欢周围有人来着?因为他好像总是一个人待在各种角落里……?

是这样吗?

于是西塔一边思考,一边拔腿就跑,一骑绝尘,让斯内普看着她飞速消失的背影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

……他的意思是,他们可以并肩走。

不行,不能想了,再想他真的克制不住撬开她头骨看看里面结构是不是出问题的想法了。

奔波一天,情绪大起大落,斯内普没心情去礼堂吃晚餐,只是让家养小精灵随便送了点面包果酱进他办公室,就开始处理刚刚采集的黑根草。

处理着处理着,就有了一个新想法,他架起坩埚生起火,一边熬魔药一边往羊皮纸上写思路。

直到胃部传来不容忽视的刺痛,斯内普才抬头看一眼时间——十点二十,这时候的晚餐不叫晚餐,而是宵夜。

但身体已经开始抗议,再不吃点东西恐怕真的会罢工。斯内普找出一瓶魔药,就着魔药吃了两片面包,疲惫地收起坩埚,拿起换洗衣物走进办公室后的私人休息室。

教职工的私人盥洗室非常大,浴缸堪比泳池。

泡在蒸腾着水汽的热水里,总会让人产生一种溺毙在白色原野中的错觉。

幼时看过的麻瓜百科全书中说,人类的祖先诞生自海洋。

那,是否在生命的终点,也有一片海洋能包容他罪恶的灵魂呢?

斯内普用上泡头咒,沉入池底。

不知怎的,他突然陷入一个短暂的梦境。

梦里,他拉住了即将离开的赫奇帕奇少女,在她惊讶的目光中磕磕巴巴地道谢。

她留下名字,他的目光多了一处落点,三年级的占卜课考试结束后,她抱怨自己的未来一片模糊。

四年级的开学典礼上,她开心地说自己美好的暑假生活。

他和她并肩走进禁林,躲开巡逻的海格。

她和莉莉成为了朋友,两个人对他的造型表达了不满,她操着剪刀,让他常年被黑发遮住的眉眼重见天日。

五年级,他鼓起勇气,在槲寄生下亲吻她的脸,那一刻,仿佛春天都融化在那双焦糖色的眼中。

……不对。

斯内普凌厉地从池底坐起,强行从堪称美梦的小憩中挣脱。

大脑封闭术自动运行,将这一段虚假的梦层层关进箱子。

他从池中走出,穿上浴袍,用魔法烘干身体和头发,暗自唾弃自己的异想天开——

嘀嗒——

细微的血腥味自浴室一角飘散。

要不是斯内普常年和各种味道的魔药打交道,还真不能在满屋子香波味、水汽味中发现不和谐的味道。

他握着魔杖,缓缓回头。

那个角落里什么都没有。

“……出来。”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单词。

如果他没猜错,这个城堡里只有一个人会大费周章地摸进他的浴室装空气。

还看……蠢到流鼻血。

他举着魔杖逼近那个角落。

“噗通”!

有什么东西掉进浴池里,溅起的水幕遮挡了他的视线。

就是一瞬的分心,斯内普知道,那家伙肯定跑了。

一夜难眠。

斯内普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从把西塔抓起来扔进黑湖洗洗脑子,到各种惩罚——转念一想这人说不定觉得那是奖励,再到“天怎么还不亮?!这种恶劣行径一定要告诉邓布利多!”,最后是“要是西塔·莫斯海尔是学生,我一定把她的学院分扣光!天天关禁闭!关到毕业!”。

终于捱到天亮,他仔细检查过身上每一颗扣子,施咒让它们都牢牢扣紧后,才阴着脸来到礼堂。

邓布利多笑呵呵地和麦格教授说着什么,见斯内普头发清爽但眼圈浓厚面色阴沉地出现,还有点小惊讶。

“怎么了西弗勒斯?”

这是一大早就被格兰芬多的调皮蛋们气到了?

斯内普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自己洗澡被偷窥了,只好缩在自己的位置上先吃完早饭再去找人算账。

等邓布利多旁听许久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事态已经发展到了奇怪的地步——

西塔委委屈屈期期艾艾地低声求原谅,斯内普一言不发态度高冷,连眼神都不带给她一个。

“邓布利多,请你转告莫斯海尔小姐,如果她再管不住她的腿,我不介意帮她用魔咒捆起来,把莫斯海尔小姐栽在打人柳旁边。”

邓布利多作为局外人,分析一会儿,压根没觉得斯内普在生气,但他同样认为这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事,于是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今天我们去解决哪个魂器呢?”

西塔神色萎靡,心不在焉:“随便吧,你挑一个就好,我全力配合。”

“那就……赫奇帕奇的金杯?如何?”

邓布利多提议。

西塔:“嗯嗯好好……斯内普先生,你听我解释……”

邓布利多扼腕:怎么还叫斯内普?!为什么不趁机叫西弗勒斯?!这傻孩子!

斯内普:“既然你决定了下一个目标,那鄙人就回去上课了。”

说完便大步离开。

邓布利多无语:梅林啊,你根本没在生气啊西弗勒斯!害羞搞出这种样子……你真是没救了!

等斯内普一走,西塔就收起了那副可怜兮兮的神色。

她狡黠地眨眼,脸上完全没有任何悔过的迹象,而是写满了“我认错,下次还敢”的跃跃欲试。

邓布利多叹为观止。

西塔:夜游!小树林!真名解放!老登夜袭寡妇村……夜袭斯内普办公室!洒家死而无憾啦!

斯教:这人就是蹬鼻子上脸!邓布利多你给我管管她!

邓多多:(吃瓜)

所以在海里游泳那一段,西塔面色奇怪是因为没看到斯教绝赞的湿.身.诱.惑而深深遗憾,所以半夜勇闯盥洗室

以及西塔不知道倒挂金钟事件,不然她分分钟把詹姆的骨灰扬了

第8章 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