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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五章 不可饶恕咒

在这样的期待下,多卡斯感觉时间过的飞快,当她和丹一起走在去黑魔法防御课教室的路上时她感觉所有的事情都有些不真实,她本以为再也不用去学习如何对抗那些黑魔法生物,本以为自己再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险使用铁甲咒,可是最终她还是得学习这门课,这门从来没有给她任何自信的课程。

“我们连课本都没有,说真的,为什么他们不能在开学通知单上加上这条新规定呢?”丹不满的说。

“也许是因为这门课根本就不需要书本,”多卡斯指着前面的莉莉和玛丽·麦克唐纳说,“看,就连莉莉也没带书,这在别的课堂上可有点不同寻常。”

看到莉莉,丹的神色略微变的有些暗淡,他沉默着跟在多卡斯的身边。他们走进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时,迪尔伯恩教授似乎还没到,多卡斯带着丹走到了教室的第三排,坐到了角落里。她看到莉兹·哈曼坐到了第一排的正中间,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向新的教授证明她的除你武器用的多么完美或者她的守护神咒是多么的威武有力。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看上去都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詹姆·波特、莱姆斯·卢平和西里斯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在他们后面的是彼得,看上去对这门课有些紧张,从某种意义上说,彼得和多卡斯同病相怜,他们是格兰芬多这个年级仅有的两个掌握不了守护神咒的学生,两人的其他黑魔法防御咒语也同样糟糕。她看到掠夺者四人一起坐在了第二排,西里斯就坐在了莉兹的身后,似乎还在打着哈欠。

迪尔伯恩教授几乎是压着点进来的,穿着一个黑色半新不旧的巫师袍,脸色依然有些阴郁。他迈着稳定的步子走到讲台上,伸手拿出了自己的魔杖和点名册,多卡斯注意到这个男人每一个动作的施展都简练有效,每一个肌肉的运动都像经过计算那样精准,迪尔伯恩给她的感觉就像一头在捕食的黑豹。男人鹰一样的眼睛扫视了所有人,然后用低沉嘶哑但是就连坐在后面的多卡斯也能听的明明白白的声音说:“经过开学宴会,我已经不需要再介绍我自己了。在上课之前,我只想重新强调一点,在我的课上你们不需要任何书本。”

多卡斯听到丹尼斯用鼻子在身边不屑的喷了喷气。

“波德莫教授告诉我你们学习了几乎所有的防卫咒。”他顿了顿说,“他还说你们在四年级学习了黑魔法生物相关的知识。”

“我们还学了守护神咒,教授!”莉兹在前排插嘴说,“我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可以使用它了。”

这个大部分人听上去有些刺耳,多卡斯感到心脏抽紧了一下。迪尔伯恩皱了皱眉,他翻开点名册从里面拿出一张羊皮纸,然后说。

“麦格教授给了我你们所有人的O.W.Ls成绩,为了使我能更了解你们的实力。”多卡斯感到脸上又一阵发烧,她看到莉兹坐的更直了,似乎破不急待的想告诉迪尔伯恩她的名字。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迪尔伯恩挥了挥魔杖,那张羊皮纸立刻燃烧了起来,然后在空气中变成了灰烬,最后连灰烬都消失不见了。

“正如你们所见,我看了看它,然后把它忘记了。”迪尔伯恩严肃的说,“在我的课上,O.W.Ls的成绩连狗屎都不如。我希望你们明确一点,黑魔法防御课不是为了让你们出名而设置的课程,也不是为了让你们选择那些能赚更多钱的职业而设置的,这门课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让你们能活下去,在战争中活下去,甚至在日常生活中活下去。如果你们抱着想在N.E.W.Ts考试中拿高分的态度来学习,那我就会请你们出去。”他严厉的又扫视了全班一圈,教室变的更安静了,他的目光落在了莉兹身上。

“告诉我你的名字。”他说。

“伊丽莎白·哈曼,教授,”莉兹一下坐直了,多卡斯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得意极了,这个问题简直正中她的下怀。“我的黑魔法防御课是优秀。”她补充说。

迪尔伯恩没有多看她一眼,而是抬头看向了所有人。

“你们中有人没通过这门课吗?”过了几秒钟,多卡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举起了手,而在教室的前面,詹姆·波特的旁边,彼得的手也颤颤巍巍的举了起来。多卡斯看到迪尔伯恩的目光在她和彼得身上扫过,最后盯住了她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多卡斯。

“多卡斯·梅多斯。”多卡斯尽量平静的说,她感觉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西里斯还鼓励的对她笑了笑。

“梅多斯小姐,如果你面对食死徒,他打算给你念一个恶咒,你怎么办?”迪尔伯恩问。

多卡斯愣住了,没想到会被问这样一个问题,她尴尬的看看丹尼斯,后者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于是她咬了咬嘴唇,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会躲开……”前排传来一阵笑声,多卡斯感到一阵恼火。

“然后呢?仅仅是躲开吗?”迪尔伯恩盯着她的眼睛问,多卡斯强迫自己直视那个男人锐利的黑色眼睛。

“我会反击,”多卡斯说,“也许用一个咒语,比如……咧嘴呼啦啦什么的……”她的第一反应是缴械咒,但是她的缴械咒向来微弱的几乎不起作用,只好换了一个二年级就学会的简单魔咒。莉兹嗤笑了出来,这样发笑的不止她一个,但是丹尼斯没笑,西里斯也没笑,多卡斯看到莉莉也鼓励的看了自己一眼,这让她很感激。

“哈曼小姐,”迪尔伯恩把目光转向莉兹,“你会怎么做。”

“我会用铁甲咒防御,”莉兹得意洋洋的说,声音显的高傲而且自信,“然后用缴械咒除去对方的武器,再给他一个昏迷咒,然后联系傲罗。”是啊,听上去完美极了。

“最后一个问题,”迪尔伯恩盯着莉兹说,“对黑魔法防御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莉兹想了想,“强大而有威力的防御魔法。”她回答。

迪尔伯恩把目光转向了多卡斯,多卡斯犹豫了一下,决定说实话,“我不知道,教授。”

迪尔伯恩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扫视了一下所有的学生,“你们都是这么认为的吗?”

“我想是这样,”莉莉说,“魔法的威力很重要不是吗?我是说,对付狼人管用的咒语就那么几个,而对付摄魂怪,几乎只能使用守护神咒,不是吗?”

多卡斯立刻想起了艾弗里,他总是在斯莱特林的学生前吹嘘他家族里那些流传百年的威力强大的黑魔法,就好像他挥一挥魔杖就可以毁灭整个霍格沃茨一样。讽刺的是,这个世纪最伟大的魔法师阿不思·邓布利多,完全不是靠什么家族遗传的魔法出名的。“那我们就来试试看吧。”迪尔伯恩耸了耸肩说,“关于不可饶恕咒你们都知道些什么?”

莉莉举手,迪尔伯恩对她点了点头,“不可饶恕咒有三种,夺魂咒、钻心咒和阿瓦达索命咒。”

“很好,格兰芬多加五分。”迪尔伯恩说,但是看得出来,因为他没问莉莉的名字,红发女孩显的有些不满。

“就像你们所知道的一样,对任何一个人使用了以上三种咒语中的一个,你就会进阿兹卡班去呆上几年。”迪尔伯恩边在讲台上踱步边说,“所有人都认为,最可怕的咒语是阿瓦达索命咒,我想你们也不例外。因为这个咒语没有解咒,一旦被击中,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到这他停下来,严肃的看着所有人,“可实际上,最可怕的咒语是夺魂咒。”

班里立刻传来一阵唏嘘声,“夺魂咒是可以成功防御的,”丹在边上小声说,“它怎么可能比阿瓦达索命咒可怕。”

“真的吗?还有什么东西比死亡更可怕吗?”彼得尖尖的声音从前排传来。

“想想看,”迪尔伯恩说,“你死了就是死了,就算痛苦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是一旦你被控制住,你们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控制你的人可以要求你去做任何事情,甚至包括杀死你的家人和你的朋友。”

班里传来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多卡斯立刻懂得了他的意思,死亡并不可怕,真正要长期面对死亡所带来的痛苦的,反而是那些活着的人。如果朋友的死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那种感觉让多卡斯不寒而栗。这里所有人都能体会到那是一种多可怕的事情,如果说格兰芬多的品质——勇敢中包含什么的话,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宁可自己去死也不会背叛朋友。假设因为她被夺魂咒击中而害死了丹、西里斯、谢诺、莱姆斯——以及她的任何朋友,多卡斯将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不过幸运的是跟阿瓦达索命咒不一样,”迪尔伯恩继续说,“这个咒语是可以被抵抗的,只要你的意志够坚定,品质够坚强。为了让你们学会对抗它,我从邓布利多校长以及魔法部那里请求到了一个特权,允许我对你们使用这个咒语。我们不防来试试,面对这个咒语的时候,那些强大的防御咒到底管不管用。”

他把莉兹叫到了前面,两个人面对面站立,就像要决斗的两个人,看上去莉兹一点也不紧张,相反的她跃跃欲试,所有人都在屏住了呼吸安静的等迪尔伯恩发出倒数的指令,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迪尔伯恩毫无预兆的挥动了自己的魔杖:“魂魄出窍!”

一道红光射出,莉兹毫无防备的被击中了,她脸上先是一阵惊讶,然后就变成了一种茫然的表情。班里传来一阵嗡嗡的非议声。

“教授,这是作弊!”詹姆在前面大声抗议着,“你还没等她准备好……”

“是吗?”迪尔伯恩冷冷的看着他,“食死徒会等你准备好再对你使用咒语吗?或者更简单的说,你的敌人会傻乎乎的站在那,等你对自己使用了铁甲咒再对你使用咒语吗?”

全班一片沉默,迪尔伯恩扭过头看着莉兹,小声的发出了他的指令,“踢踏舞!”,在一片惊叹声中,莉兹像着了魔一样在前面踢踢踏踏的跳着滑稽的舞步,只是不知为什么多卡斯一点也不想发笑,她只感到了深深的凉意。迪尔伯恩又挥了挥魔杖,莉兹停止了跳舞,她的神色又回复了正常,只是满脸通红,似乎很不服气。

“教授,我……”她嘟囔着说。

“你没能战胜这个咒语,这没什么,”迪尔伯恩强调,“很多人在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没法抵抗,坐回去,好好回忆一下刚才的感觉。”莉兹一阵风一样走回了自己的座位,陷入了沉思。

多卡斯感觉心脏砰砰直跳,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迪尔伯恩把视线转向了她。

“来吧,梅多斯小姐,让我们看看你的水平如何。”

“您最好别让她这么做。”本来低头沉思的莉兹抬起头嘲讽的说,“教授,恐怕您不知道,多卡斯的铁甲咒可以把整个讲台都炸掉。”

多卡斯本来有些没自信,甚至有些害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时她什么也没说,而是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向前走去,步伐坚定的让她自己都感觉意外。路过迪尔伯恩的时候她还闻到了对方身上的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这让她的头脑变的一片清明。站在了对方面前,多卡斯坚定的望着迪尔伯恩的眼睛。

就像慢动作一样,多卡斯注意到男人长满胡须的嘴巴蠕动着说出了一个咒语,然后一道红光向她飞了过来,下意识的多卡斯向旁边跳去,但是那道咒语还是击中了她。时间似乎有些静止了,多卡斯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在梦中,周围的事物变的有些模糊。她尝试着去控制自己的身体,先是右脚,它在那,但是又不太一样,好像它不太乐意听从自己的命令。然后是左脚,左手,右手,它们似乎都有些迟钝……这时候多卡斯听到了那个指令。

“倒立。”那个声音就像是蛇一样,一下子钻进了她的脑海里,几乎是立刻她感到了自己的身体下意识的向前倾斜。

“不。”她想,“不,这傻极了。”

“倒立。”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多卡斯感觉自己已经开始弯腰了。

“不!”她强迫自己的意识大喊,“做什么都好,别倒立!”

像是在一个空空的房间里,多卡斯听见自己的声音四处回荡,她感觉自己的动作停止了。

“别试图对抗我,你的体力总有用完的时候,而我呢?我只需要一直重复这个命令——直到你累了,你不再想对抗了,你放弃了……”那个声音传了过来,这想法让人绝望,这是一个注定会失败的战斗。多卡斯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弯了下去,她的手已经开始接触到了地面。

“对,就这样。放弃吧,这没什么,只是倒立而已。”那个声音继续着。

“不。”她听见自己的意识说,“绝不。”

就像詹姆告诉她让她放弃魁地奇的时候一样;就像当她二年级没钱买书,她的姑妈让她放弃霍格沃茨时一样;就像当她给别人工作时,面对雇主的奚落和压迫,她劝说自己放弃时一样。这是一种执拗,也是一种坚强。

她突然感到自己脸朝下摔倒在了地板上,那种迷迷糊糊的感觉消失不见了,她再次感受到了她的身体,左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双手似乎也被擦破了。她费劲的站了起来,这才看到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在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看了看莉兹,女孩看上去想把她的脑袋剖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有用来作弊的东西。在她的前面西里斯对她握了握拳头,多卡斯立刻感到说话的力气重新回来了。她扭头看向迪尔伯恩,后者嘴角微微扬起,似乎是在微笑,不过当多卡斯看到他那仍然微皱的眉头时,她认为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很好,”她听见迪尔伯恩说,“你超过了我的期待。我原本以为你会和哈曼小姐一样面对夺魂咒毫无抵抗之力,那其实就足够说明问题了。”这个毫无抵抗之力听上去很让人高兴,尽管多卡斯为这个想法感到了一丝罪恶。

“我摔倒了。”她回答说,声音尽量的平静,“我差点就输了。”

“可你没有,”迪尔伯恩回答,“回到你的座位去吧,多卡斯,你已经展示了自己是一个多么坚强的女孩。”他的声音显的关切而温柔,多卡斯尽量不去注意别人的目光,而是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丹在一边帮她拍掉了袍子上的尘土。

“做的好。”当多卡斯坐下时看见他用口型说。

“瞧见了吗?一个防御咒语应用并不娴熟的学生,仍然可以战胜黑魔法,而且,她战胜的是不可饶恕咒中的一个。”迪尔伯恩抱起胳膊,“你们还认为防御咒语是最重要的东西吗?”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别误会,”迪尔伯恩继续说,“防御咒语很重要,但是要对付黑魔法你们需要更多的东西,也许是一个坚强的心,也许是一个纯粹的灵魂,比较起来,这些都比防御咒语重要的多。”

大家面面相觑,似乎有些同意他的观点了。

“想打赢一场决斗,有时候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反应灵敏的神经和一个简单的昏昏倒地,如果你们把这样的东西跟黑魔法防御混为一谈,那就大错特错了。黑魔法防御,不仅仅是用防御咒来抵御黑魔法的攻击,还有极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学会抵抗黑魔法的诱惑。”迪尔伯恩继续说。

“我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常常想,为什么人们把黑魔法看成那么可怕的东西,它们不过是一些魔法,魔法没有对错,对错取决于用它的人,既然黑魔法有时候强大无比,巫师们为何要避开它们?我是一个赫奇帕奇,但是学院阻止不了我的好奇,我猜你们也或多或少有这样的想法,对不对?”他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多卡斯的确考虑过这个问题,她类比的对象是麻瓜的枪。是的,一个有枪的人可以用它来杀人,也可以用它来防身,但是枪本身没有任何错误,不是吗?

“黑魔法是这样一类咒语,他威力强大,而且看上去不需要任何代价。用黑魔法你可以轻易的让一个人终身残废,不需要付出你自己的任何东西,你只要够残忍,够胆大,做的足够聪明。我们每个人都可以牢记这样一种黑魔法,但是当你拥有了一种力量的时候,你就会时不时面对使用这种力量的诱惑,抵御它听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却十分困难。一旦有一次你抵御失败了,你就会记住使用黑魔法的那种感觉,那种自己可以操纵一切的充实感。你开始不在乎别人的言语,不在乎别人的感受,甚至不在乎别人的性命。当你习惯了挥一挥魔杖就能杀死别人时,他们对你来说甚至已经不像人了,因为你觉得你可以掌控一切,你的生命,别人的生命。”他顿了顿,弯了弯嘴角继续说:“有一个人把这个叫做征服死亡,还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伏地魔。是的,那个大家都害怕的人,其实正是没有抵御黑魔法诱惑的典型。”

教室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被迪尔伯恩的话吸引了,因为里面包含的东西太多了,多卡斯努力的消化着,理解着,她把其中一些牢牢的记在了脑子里。

“而且你真的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吗?”迪尔伯恩嘲笑似的说,“挥一挥魔杖,用阿瓦达索命咒杀死一个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多么简单,多么自然,你自己没有痛苦,什么也没失去,你只是单纯的夺走了一个你以外的生命。”

这句话让多卡斯不寒而立,她不愿相信有人会对杀死另一个人感到无动于衷,哪怕他是伏地魔。

“你没有想到的是,你付出了灵魂作为代价,听上去不痛不痒,却至关重要。”迪尔伯恩严肃的说,“人们总是忽视了这个东西,但是被忽视的往往却是最最关键的。如果有什么东西你永远不想失去,相信我,灵魂绝对是其中之一。”

“巫师想要抵御这种诱惑,需要的恰恰是一个纯粹的灵魂,一点坚定的意志力和一些耐心。这些同样也是对付黑魔法的关键,也许有那么一天,你会赤手空拳的去面对黑魔法生物,你没有魔法可用,有的只是你的反应力,你的智慧,以及你的品质。而这些,已经足够你对付狼人,对付博格特,甚至对付摄魂怪了。一个巫师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一定能击败一个麻瓜吗?老实说,我不这么认为。”

“说的太好了,不是吗?”丹在身边说,“瞧瞧吧,并不是那些黑魔法防御学的好的人才能抵抗黑魔法,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丹……黑魔法防御的咒语仍然可以帮到你。”多卡斯提醒自己的朋友,但是丹是对的,与其说迪尔伯恩教会了他们怎么看待黑魔法,不如说他给了他们希望。

“您说的是真的吗?”西里斯突然问,“人真的可以靠意志就抵抗摄魂怪的影响吗?”

迪尔伯恩看了他一眼,沉默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愿想起的回忆。

“是的,我可以保证。”他最后说。多卡斯知道自己的朋友为什么这么问,她怀疑这间教室所有人里就只有她知道,西里斯十岁的时候就见到了摄魂怪,这件事一直是她印象最深的回忆之一。

当时多卡斯在他们经常玩耍的长凳边上等他,男孩过来的时候显的闷闷不乐,西里斯总是这样阴沉着脸,但是那一天却更严重,多卡斯注意到朋友的脸比以往都要苍白,拳头握的紧紧的,额头都渗出了汗珠。

“你怎么了?”多卡斯奇怪的问,看着自己的朋友坐在了长凳上。

西里斯没说话,似乎在努力的控制情绪,他摇了摇头靠在长凳上,好半天才说,“今天上午,妈妈带我去了阿兹卡班。”

“阿兹卡班是哪?”

“巫师的监狱,用来关那些做了坏事的巫师的。”西里斯皱着眉说。

“可你没做坏事!”多卡斯生气的说。

“她并不是要把我关在那,”西里斯说,“爸爸争取来了这个机会,他们认为我应该去见识一下,对我的成长有好处。”

“可是……”

“爸爸说被关押在那里的囚犯都是由掌权者决定的,他想让我明白成为一个掌权者意味着什么,我现在明白了,多卡斯,那个位置的人掌握了别人的生死,甚至比生死更糟糕的东西!”西里斯瞪大眼睛说。

“你在害怕?”多卡斯问,“可你只要不做坏事,就永远不会被关进去,对不对?”

“我害怕是因为摄魂怪!”西里斯说,声音里带了些不自然,这让多卡斯纳闷极了,西里斯很勇敢,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过,“听着,这是巫师界最可怕的东西,就连狼人都比不上它们!即使是我,即使是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它们长相很丑陋?”

“不,哦,对,是很丑陋,事实上你看不清他们长什么样子,”西里斯说,“那不是关键……摄魂怪……摄魂怪会吞掉你的快乐!”

“什么?”多卡斯有些吃惊,“但是它们,它们怎么能吃掉快乐呢?”

“像这样”西里斯用夸张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他们就好像是在呼吸,但是……但是你就高兴不起来了,好像永远高兴不起来了,我感觉好像回到了伤风死的那天……”

“伤风?”多卡斯问,她从没听西里斯提起过。

“是我的狗,”西里斯苦恼的说,“七岁之前,他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的是……”他犹豫了一下,“我感觉我会在那个房子里呆一辈子,我无法再出去了,没法再来见你了,没法在外面奔跑了……摄魂怪让我快要发疯了!”

他用手抱着膝盖,坐在那微微的发着抖,多卡斯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不知道见到摄魂怪是什么感觉!”多卡斯小声说,“我相信那很可怕,如果……如果你觉得再也快乐不起来了,就摸摸你的腿,想一想,只要腿还在,你就能跑出来,跑到那些让你开心的地方,对不对?”

西里斯看着她,似乎稍微轻松了一些,“我就知道,你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道理,不过听起来倒像那么回事。我的腿还在,而且我并不比你跑的慢!”

“闭嘴,”多卡斯翻了翻眼睛,“到现在为止你还没赢过我呢。”

“那并不重要,多克,”西里斯说,“如果没有腿了,我就爬出来,即使那很慢。我才不要在那样的房子里呆一辈子呢!”

一阵喧哗声把多卡斯拉回了现实,迪尔伯恩开始把一个又一个的学生叫到前面,然后让他们分别尝试应对夺魂咒,目前彼得正站在讲台那里,跳着一种奇怪的非洲土著舞蹈,西里斯站在另一边满不在乎的等待着。男孩实现了他的梦想,他再也不用回到那个房子里了,多卡斯想,而且他的腿也还在。

很快几乎所有的学生都经历了那个咒语,这个班里似乎只有卢平,西里斯和多卡斯成功的对这个咒语产生了些许抗拒,莱姆斯甚至几乎没受到影响。丹是最后一个上台的,当他回来的时候不断的甩着自己的手,看上去就好像上面沾到了什么脏东西。面对夺魂咒他几乎完全没有抵抗,当迪尔伯恩让他拿教室里的扫帚当吉他演奏时,他毫不犹豫的照做了,那样子就像个流浪歌手。

“真见鬼,”丹说,“我上次见皮皮鬼用这个扫帚清理厕所来着!”

多卡斯笑了起来,“不管怎么样,我猜我们都收获不小,不管是便池的小便,还是对这门课的一点点自信。”

丹眯起眼睛,伸出手来在她袍子上使劲擦了几下。

“现在公平了。”他报复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