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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四章 出走原因

不过,当西里斯走进教室门的时候她顿时觉得选择魔药课实在是太正确了。几乎是立刻,西里斯就发现了她,他的脸上扬起了笑容,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多卡斯的身边坐下。

“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多克,”西里斯愉快的说,“尖头叉子的魔药只得到了A,我怀疑他是故意的,他一直很讨厌斯拉格霍恩。”

男孩的笑容很灿烂,多卡斯差点把羽毛笔折断,她赶快把那个可怜的笔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给西里斯也回了个微笑。

“莱姆斯呢?”她问,“他的魔药一直很好。”

“他去找麦格教授了,”西里斯说,“级长,你知道,总是要跟教授保持联络。”他说完就这么坐在了那,桌子上除了坩埚和药材箱什么都没有,就连课本都没。于是多卡斯好心的把她带来的那本魔药学课本放在了中间。然后她看到莱姆斯·卢平走了进来,对他们笑了一下然后坐到了莉莉的边上;他身后跟着莉兹·哈曼和一个赫奇帕奇女生,两个人看到西里斯坐在多卡斯的身边,都对她怒目而视。

“你惹到她们了?”西里斯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愚蠢到如果多卡斯不了解他的话,她一定会把坩埚扣到他的脑袋上。但是多卡斯知道西里斯是真的在这方面很迟钝,他对所有女生都很不屑,对自己的魅力也似乎一无所知。

“因为我和你坐在一起,”多卡斯指出,“需要我提醒多少次你才能明白自己是霍格沃茨许多女孩的梦中情人?”

西里斯耸耸肩,“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除了恶作剧之外我几乎一无是处。”

“闭嘴吧,西里斯,”多卡斯闷闷的说,“如果你是一无是处,那我就是废物了,她们认为那些小恶作剧使你带有了一些……嗯……狂放不羁的魅力。”

“你也这么认为吗?”男孩对她调皮的眨了眨眼,多卡斯立刻感到脸上一阵发烫,但是看到对方那洋洋得意的表情另一个声音从她嘴里传了出来。

“不,我认为——你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她坚定的回答,西里斯哈哈大笑。这时候斯拉格霍恩教授走了进来,教室里立刻安静了下来。他依旧穿着一尘不染的墨绿色天鹅绒长袍,脸上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脑袋上的头发已经很稀疏了,搭配上那些大胡子,多卡斯一直觉得他就像个海象,穿着华丽的海象,温文尔雅的海象。

“啊,真高兴又见到你们诸位。”斯拉格霍恩空着双手站在讲台前,笑眯眯的宣布,“我刚刚跟新来的迪尔伯恩教授交流他毕业后的生活,结果忘记了时间,于是你们瞧,我没带点名册也没带课本。不过我想我不需要那些东西,对于在我的课上表现好的学生,我一向过目不忘。”他的目光扫视着教室里的十几个人,然后落在了西里斯身上。

“啊,西里斯,对于詹姆的O.W.Ls成绩我表示很遗憾,不过你当然能在斯拉格俱乐部的聚会上见到你的朋友不是吗?”他和蔼的说,“让我看看你旁边的这位女士,哦……”他的神色似乎有些尴尬,多卡斯明白他一定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我当然还记得你,梅来妮小姐,”斯拉格霍恩最后故作轻松的说,莉兹发出了响亮的嘲笑。

“有什么问题吗,哈曼小姐?”斯拉格霍恩疑惑的望着她。

“当然没有,教授,梅来妮小姐正感到受宠若惊呢。”莉兹讽刺的说,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也跟着笑了起来,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难得的这么融洽,多卡斯想,邓布利多应该给莉兹一个特殊贡献奖。

“你确定你没惹到她吗?除了跟我坐在一起这件事。”西里斯皱着眉说。

“确定无疑。”多卡斯生气的说,然后这节课就开始了,斯拉格霍恩为了表示友好,还把她的书借走了。

“我当然知道你不需要课本,西里斯,”他看着西里斯说,“我认为梅来妮小姐也不需要,那么为什么我不能把书借走呢?原谅我的记忆力,孩子们,年龄总是使你失去一些东西。”

于是可怜的多卡斯整节课都在没有课本的状况下进行制作,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等到斯拉格霍恩开始讲解的时候她就无比的后悔自己跟西里斯坐在一起了。她跟他坐的这么近,以至于她总是不自觉的用眼角去观察男孩,至于斯拉格霍恩讲了什么,多卡斯一句也没听进去。西里斯离她太近了,她能看清他每一根乌黑的头发,甚至能看清他耳朵里的一些绒毛,男孩百无聊赖的坐在那,慢腾腾的把一张羊皮纸叠成一个纸鹤,拆开来,又叠成一个青蛙。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那嘴唇太完美了,多卡斯想,如果亲上去是什么感觉?

“停止,多卡斯,停止!”她握紧了拳头,不断的提醒自己。

“那么我们开始制作这次的药剂,”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声音传了过来,教室里立刻传来稀里哗啦的各式各样的声音,多卡斯松了口气,她尝试着集中精力在要切的矢车菊根和要磨碎的毒蛇牙上,很快她就发现做到这一点十分的困难。因为西里斯认真做魔药的样子变的更加的吸引人,男孩的眉头微微皱起,鼻尖上渗出一些细密的汗珠,同时他还时不时舔一下自己微微抿起的嘴唇,多卡斯几乎看呆了。当西里斯优雅的把切成几乎一模一样大小的矢车菊根放进坩埚时,一股魔药味立刻传了过来,盖过了男孩身上原本的向日葵芳香剂的味道。多卡斯这才稍微回过了神,她的矢车菊根已经被她切成了歪歪扭扭的几块。

“哦,天哪!多卡斯,停止,停止!”她又一次提醒自己,然而过了一会更糟的事发生了,因为教室里很热,西里斯把巫师袍脱了下来,随手放在了椅子上,他穿着一件合身的羊毛衫和西裤,不时站在那皱眉沉思。多卡斯觉得自己的头要跟坩埚一样冒烟了,她控制不住去看西里斯的身体。

“如果你假装伸懒腰,手自然的微微上抬,就能‘不小心’碰到他的屁股。”她的脑袋里有个声音说,立刻感到脸颊烫的都能煎鸡蛋了。

“多克?”西里斯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多卡斯回过神,看着男孩。

“如果你不切毒蛇牙就加进坩埚里,恐怕我们就要被炸飞了。”西里斯指着她正拿满了大颗的毒蛇牙的右手说。

“该死!”多卡斯立刻把那些毒蛇牙放回了切割板上。

“出什么事了吗?”西里斯眉毛挑了起来。“没有。”多卡斯郁闷的说。

“你的脸很红。”

“那是因为……”多卡斯尴尬的苦思敏想,“因为这里太热了。”

“你可以把袍子脱下来,”西里斯指了指自己放在凳子上的长袍。

“不……不用了……我……我喜欢热一点。”多卡斯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你确定你没事吗?”西里斯奇怪的问,这次他的两个眉毛都挑了起来。

‘真见鬼,你就不能闭嘴吗!’多卡斯在心里暗自骂着,她突然想起了谢诺,于是模仿着那个男孩的声音说。

“呃……真的没事,你知道……也许是幻虫……”

“什么虫?”西里斯奇怪的问。

“幻虫,人们总是看不见它们,但是一旦被它们附在身上,你就会集中不了注意力,并且脸色变红。”她伸出手,假装在驱赶一只看不见的苍蝇,“谢诺告诉我的。”看了看西里斯的表情,她补充了一句。

“不错的玩笑。”西里斯沉默了一会眯起眼睛说,“不过我提醒一下,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完成这个药剂了。”

“哦,不!”多卡斯这次彻底的崩溃了,她立刻开始手忙脚乱的处理材料,然后把他们一股脑的加进坩埚里,到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她的药剂终于快完成了,多卡斯松了一口气。

“太完美了!”斯拉格霍恩教授激动的声音传了过来,多卡斯循声望去,他正站在斯内普的身边,手中拿着一个瓶子,里面的药水绿的像青草,海象打开瓶盖,闻了一下,“几乎无味!”他赞叹的说,“西弗勒斯,你是我见过的能把生发药剂做的最完美的学生。让我猜猜,你没有完全按照书上的步骤来,是吗?”

“我做了一些改进,”斯内普冷淡的说,“蛇的毒牙在这个药剂中磨成黄豆大小的颗粒比磨成粉末要好,因为它们的作用是催化剂。”

“我还以为是因为某种新添加的配料起了主要作用,比如鼻涕。”西里斯在身边讽刺的说。

“很好,”斯拉格霍恩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把这一点写在你的论文里,让我想想,斯莱特林加十分。”

西里斯不屑的从鼻孔里喷了喷气,然而多卡斯却没功夫理他,她正扭头看着自己的坩埚,里面是一片淡淡的蓝色。在后面的五分钟里,多卡斯做出了各种尝试,然而她的药剂显然已经无法达到A的水准了,最后她沮丧的从蓝色药剂里取出一些来,装进小瓶里。在他的身边,西里斯也在做着同样的动作,多卡斯扭头看了一眼,惊讶的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男孩的药剂是浅绿色的,虽然不是完美的草绿色,但是几乎可以肯定是一个接近完美的药剂。

“你没有带书。”多卡斯说。

“如你所见。”

“你也没有记笔记。”多卡斯继续说。

“一点没错。”

“你甚至连斯拉格霍恩的讲解也没听!”多卡斯恼火的说。

“我从没说过我喜欢听他的讲解。”西里斯把那一瓶浅绿色的药剂放在桌子边上,扭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多卡斯回答。

“但是你的药剂几乎是完美的!”

“啊!”西里斯耸了耸肩,“我猜有时候,我是有那么一点点天赋异禀。”

多卡斯眯起眼睛看着吹着口哨的男孩,把自己那一埚药剂全倒在了西里斯的坩埚里。不等男孩抗议,她把坩埚飞快的收了起来,抓起书包跟在莱姆斯后面向着教室外走去,差点忘记把自己那瓶产品放到讲台上。

“我恨那个脑袋!”多卡斯边走边想,她的脸一定在发黑,因为莱姆斯关切的挑起了话题。

“漫长的一课?”男孩的脸色仍然显得很疲惫,多卡斯看到他的脚步似乎有些飘忽。

“我的药剂完全不对,”多卡斯沮丧的说,一边把书包调整到了另一个肩膀上,“斯拉格霍恩教授不该借走我的书,没有书我什么都不会。”

‘而且你几乎整节课都在走神。’她脑海里的另一个声音说。

“你可以问问大脚板,”莱姆斯柔和的说,“他的魔药学的很不错。”

“也许那是个好主意,但是我不想跟他说话,”多卡斯说,“他只会让我感到自己更愚蠢,想想看,他不做笔记,不带课本,可是那些东西就好像平白无故的出现在他脑子里一样。”她一边说,一边踢了边上的墙壁一脚,墙上的画像生气的指责她。

“西里斯的确有出众的天赋,”莱姆斯中肯的说,“但是别让他影响到你,多卡斯,你可以做的很好。”

“哦,是啊,我猜就算拿着课本,不走神,我也永远做不出那样的药剂。”多卡斯苦恼的说,“知道吗?永远做不出!”

他们走到了胖夫人的画像前,多卡斯赶紧说出了口令。她在前,莱姆斯在后面爬进了那个通道,格兰芬多明亮的休息室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多卡斯扫视了一下,没有发现丹的影子,他大概还在上着什么课。然后她就看到詹姆正站在公告板的边上,用魔杖把一张大的羊皮纸贴在上面。

“月亮脸,快过来,这边!”他大声对莱姆斯喊着,于是多卡斯和莱姆斯一起走了过去,很快她就明白了那张羊皮纸上的内容:

格兰芬多魁地奇选拔将于周五下午三点在场地进行,请报名的学生提前十分钟赶到。

PS:波特喜欢佐科笑料店的任何产品,如果你们想有加分的话。

“帮我看看这个公告怎么样,”詹姆兴奋的对莱姆斯说,“我们的大粪蛋不多了,我希望他们会给我送一些来。”

“公然鼓励队员行贿可不是什么好主意,詹姆。”莱姆斯挥了挥魔杖,那行可笑的PS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行字:

PS:所有参加选拔的队员请在这些天进行充分的准备,选拔将在级长的监督下严格公正的进行。

“你总是这么扫兴,莱姆斯。”詹姆无奈的说,“我当然不会因为一些大粪蛋就不公正,比如你,多卡斯,你送我一打大粪蛋也别指望能通过选拔。”

“嘿,这可不太公平,”多卡斯抗议说,“你怎么知道我的飞行技术就一点没有提高呢?”

“注意你的对手,”詹姆严肃的说,一边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就去年的情况看,你跟凯特琳·琼斯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如果你假期没有练习的话,我不认为你有任何胜算。”

我当然没有练习,多卡斯生气的想,她打了一个假期的工,就为了赚取买书本和长袍的那些钱,她可不像这些巫师家的孩子,即使是在家拿着一个橘子也能练习魁地奇,但是她没把这话说出口。

“我会尽力,”她说,“如果我通过了,你就得送我一盒大粪蛋。”

“交易成立。”詹姆笑嘻嘻的说,一边拉着莱姆斯跑去找彼得·佩迪鲁了。

多卡斯走到一个桌子前,拿出羊皮纸和魔咒课本,准备写昨天弗立维教授留下的魔咒论文。她的羽毛笔上半截因为魔药课上的小事故,有一些弯。本来她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写了几行字就发现,羽毛笔现在这个样子使她的手很难保持平衡,原本就写的潦草的字变的更加潦草了。

多卡斯轻轻的想把笔弄直,但是不管她怎么弄,羽毛笔就是那么沮丧的耷拉着脑袋,像考试没考好的孩子。她不禁后悔刚才跟波特打赌的时候没有把赌注设为羽毛笔,天知道她是怎么想起要大粪蛋的,那东西对她可一点用也没有。然后她又想起了自己折断羽毛笔的原因,西里斯的那张笑脸似乎又浮现在了她的眼前,女孩心跳一阵加速。

“如果我是你,我就买一根新的羽毛笔。”西里斯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前面,多卡斯不禁一用力,羽毛笔磕巴一下,彻底断成了两截。多卡斯抬起头,看到西里斯不紧不慢的拉出她对面的椅子,然后把椅背冲着她,自己倒坐在椅子上面,双手搭在了椅子的靠背上。他还是那样不屑的笑着,只是看到断掉的羽毛笔时皱了下眉。

“最好今天就买。”他又说。

“见鬼,西里斯,”多卡斯看了看那根羽毛笔不禁生气的说,“你能不能别像个幽灵一样突然的出现。”

“我刚进来就喊你了,”他耸了耸肩,似乎没有一丝歉意,“可是你没听见,你当时的表情就像在做美梦的小孩。”他的灰眼睛狡黠的眨了眨,“说说你刚才在想什么吧。”

多卡斯躲避着对方的目光,她可不能承认自己是想到了对方的笑脸,“我……我……我没想什么,”她磕磕巴巴的说,“是关于魔咒课的论文,我在想结论应该怎么写。”

西里斯瞥了一眼那张只有几行潦草字迹的羊皮纸,“如果你这么快就要写结论,那这就是一篇只能得D的论文,”他尖锐的说,“顺带一提,你的字越写越难看了,如果我是弗立维,我就拒绝批改你的论文,除非我想把眼睛弄瞎。”

多卡斯生气的看着他,此刻她很希望自己的论文像莉莉那样整洁,希望自己的字像莉兹那样优雅华美,总之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西里斯嘲笑。

“闭嘴,”她恼火的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从小就在练习花体字,另外,你来这里做什么,怎么没跟詹姆他们在一起?你们不是什么掠夺者吗?”她努力想把话题从羽毛笔那挑开,因为对着那双灰眼睛撒谎实在太困难了。

西里斯从包里掏出一本书递给多卡斯,“你忘记了这个,斯拉格霍恩让我给你拿回来。”

多卡斯这才想起自己下课时激动的忘记取回教授借走的课本了。

“而且掠夺者也不用每时每刻都聚在一起,”他又耸了耸肩说,“尤其是在一个令人讨厌的级长始终想抓住我们把柄的时候。”

他说的当然是莉莉,多卡斯四下看了看果然没发现莉莉的身影。

“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喜欢的女孩,”多卡斯指出,“我以为你们会有些规则,比如不评论朋友喜欢的人之类的。”

西里斯狡黠的笑了下,“我们当然有,不过是:‘不在朋友面前评论对方喜欢的女孩。’”他站起来把椅子摆正,重新坐了上去,然后双手搭在了桌子上,离多卡斯又近了一点。她重新闻到了男孩身上的一丝淡淡的向日葵花香,这让她又感到了一阵心跳加速。

“我来这不是聊掠夺者的,”他认真的看着多卡斯,后者努力的控制住情绪,注视着男孩的眼睛,“我以为你想跟我聊聊。”他说。

“关于什么?”多卡斯疑惑的问。

“关于我的暑假,”西里斯指出,一脸的失望,“你忘了我在火车上说的了吗?我离家出走了,我以为你很感兴趣。”

“哦,当然,我当然感兴趣。”多卡斯这才想起了那件事,开学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她已经把西里斯的话抛在脑后了,“呃……你感觉怎么样?”

“你越来越蠢了,多卡斯,”西里斯讽刺的说,看上去更失望了,“我当然高兴极了,你到底是不是八岁就认识我了,你明白那个家庭对我意味着什么,对吧?”

“意味着阿兹卡班,”多卡斯赶紧说,为自己的那句傻话感到后悔,“但是我以为你会等成年再离开,我是说,你现在怎么生存啊?”

“我的叔叔资助了我,”西里斯淡淡的说,“阿尔法德叔叔,他是个好人,对我的做法很支持。你瞧,我本来也想再等一年的,可是我呆不下去了,真的呆不下去了。”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多卡斯耸耸肩说。

“习惯?”西里斯盯着她,“也许吧,但是这个假期更糟,嗯……让我们从头说起?”他换了个正式的姿势靠在了椅子上,多卡斯好奇的看着他,西里斯很少这么严肃,他总是做出一副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有谈起自己的家庭时他才会流露出一些情绪。

“放假刚回去,我父亲就跟我进行了一次谈话。”西里斯说。

“关于什么?”

“关于……”他犹豫了一下,眉头皱着,似乎想起了什么恶心的事,“关于性……你知道,我十六岁了,他和我进行了一场父子间对这个问题的正常谈话——也许是教育——总之我们谈了很久,然后大吵了一架。”

多卡斯感到一阵脸红,她没想到西里斯会谈起这个问题,要知道她可是个女孩。可是,显然西里斯没有这么想,这让她感到一阵恼火。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可吵的,”她说,努力的使自己的语调平静一些,“关于……这个问题……我不认为你们会有分歧。”除非西里斯喜欢男人,但是她知道对方不是,他不对女孩感兴趣也不代表他是个同性恋。

“没什么可吵的?”西里斯提高了声音,“你应该听听他说了些什么!”他咳嗽了几声,然后继续说,“他说……呃……我不需要对那个女孩有什么感情,我只需要……呃……参与进去……完成属于我的那份工作……”

多卡斯瞪大眼睛看着西里斯,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他的爸爸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教育自己的儿子。

“等等,你是说你的父母并不爱对方,你是这个意思吗?”多卡斯吃惊的问。

“不,不,他们现在也许爱着对方,”西里斯皱着眉说,“但是当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也许,也许只是被家族安排的。”

多卡斯稍微想了想,然后说,“但是,西里斯,你爱一个人然后你们结婚,或者你不爱他,你们被安排结婚了,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你们相爱了,这也没有太大的不同,对不对?”

“你在开玩笑吗?”西里斯挥舞着胳膊,“这当然是不同的,你和我都了解这里有多大的不同!”[3]

多卡斯当然知道这个不同,打从心里知道,她盯着男孩的眼睛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了解。”

“他还说,”西里斯苦涩的继续说,“他还说我不应该跟任何麻瓜种的女孩做那样的事……他说这样会使我身体的一部分变质,以后我就再也没法……呃……拥有纯血统的孩子了——”

“停下!”多卡斯打断了他,“这真恶心,停下,别再说了,我现在知道这谈话有多反胃了。”听起来西里斯就像是等待配种的纯种狗,多卡斯觉得要把早餐都吐出来了。

“你明白了吗,多卡斯?他们从来不关心别人的看法和感情,他们只在乎布莱克家的荣耀,在乎自己的子嗣是不是纯血,你明白吗?我还小的时候就总是想,如果我是个哑炮,如果我笨的像头猪,那他们会不会把我扔出去,然后假装没有我这个儿子存在!”西里斯的声音提高了。

“他们给我的那些不是爱,多卡斯,一直都不是,至少不是我想要的爱!我本来不明白,但是看看詹姆的父母!看看他们是如何对待詹姆的,我从来没有那么伤心过,知道吗?从来没有!”西里斯情绪有些激动,多卡斯握住了他的手,好让他平静下来,男孩的手很凉,多卡斯握的更紧了些。

“而且你知道我有多厌恶纯血那一套,”西里斯稍微平静了些,“说真的,我每次听到他们说类似的话就想起莉莉,想起你,你们都很优秀,一点也不比纯血巫师差,而且你们还有他们没有的东西。但是他们从来不明白,也从来不费心去明白,在他们眼里,血统就说明了一切,出身就说明了一切!知道吗,多卡斯,一个‘高贵纯粹’就彻底遮住了他们的眼睛,他们所有人的眼睛!”

多卡斯沉默了,她真的那么优秀吗,也许不是,不过有一点西里斯是对的,他们的确有西里斯的父母,食死徒,以及伏地魔所没有的东西。西里斯叹了口气,“我试图去改变他们的看法,一直都是这样,于是这次我把詹姆告诉过我的话告诉了他。”

“詹姆的话?”多卡斯盯着他说。

“詹姆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西里斯耸耸肩说,“他总是有自己的一套,他说你必须要了解那个女孩,在你进行什么进一步行动之前,你必须要确定你爱她,然后你们才能享受那一刻,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多卡斯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她立刻感到了西里斯的瞪视。

“抱歉,我只是……”她努力的忍住笑,“我只是没想到詹姆这么的……纯情……”

“我认为他的话很正确。”西里斯严肃的说。

“他的话很对,我现在更加羡慕莉莉了。”多卡斯酸酸的说。

“这只是个开始,”西里斯继续说,“过了两天,我妈妈又找到了我,她想确定我加入食死徒。”

多卡斯立刻严肃了起来,她看着自己的朋友,明白那次谈话意味着什么,西里斯脸上带着一丝苦涩。

“严格来说那更像是命令,”他说,“我当然拒绝了她,然后她就对我用了一些咒语,惩罚的咒语。”西里斯把胳膊从长袍下伸出来,多卡斯看到了上面的几道像被鞭子抽过似的的伤痕,她感到心里一阵绞痛。

“庞弗雷夫人说这些伤要过半年才能彻底消失,”西里斯一边说,一边重新把手放回了袖子里,“那几天糟透了,我被关在地下室里,没有饭吃,就连克利切也不听我的命令——他一向对我没有好感,那几天尤其严重。”

“那你是怎么逃出去的呢?”多卡斯问,她怕如果再听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把对方抱进怀里,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但是这感觉是那么强烈,她只好尽力把话题往好的方面引。

“老实讲,我自己也不知道。”西里斯说,“他们把地下室的门锁了,我一直弄不开它。第三天的半夜,门突然响了一下,我当时饿坏了,以为是他们给我送食物过来。然后我就发现门开了,外面一个人没有,只有我的箱子,里面有我所有的东西。”他顿了顿,继续说,“于是我就跑出去了,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我想办法联系到了詹姆,然后去了他家,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不能再愉快的暑假。”

多卡斯知道这份愉快里夹杂着怎样的苦涩,当你的幸福只能靠看着别人的家庭来得到时,也许在你心里某一处会感到一阵的悲哀,就像西里斯一样,尽管他没说出来,也像多卡斯自己一样。

“可是是谁帮助了你呢?”多卡斯叹了口气,用柔和的语气问。

“我认为是雷吉,”西里斯淡淡的说,“只可能是他,但是他一直不理我,在霍格沃茨特快上他看到我就像看到不认识的人一样,到了学校我试图向他表示感谢,可他一直躲着我。”

“用一个庆祝开学恶作剧表示感谢?”多卡斯讽刺的说。

“你是被伊万斯传染了吗?”西里斯不屑的看着他,“听着,那只是个玩笑,而且那帮斯莱特林需要点教训才能明白他们得为他们的行为负责。”

“你弟弟会被惩罚吗?”多卡斯问。

“我想不会,”西里斯耸耸肩说,“他跟我不一样,他总是能找到方法把自己规避开去,雷吉有些小聪明,而且妈妈一直很喜欢他。”

他漫不经心的用手指敲着桌子,多卡斯觉得应该说些什么。

“可是,等他十六岁了,他也得加入食死徒,是这样吗?”她问。

西里斯的神色一下暗淡了下来,“他会很高兴的,你应该看看他收集的那些关于伏地魔的东西,雷吉几乎要把他当成梅林了。”

多卡斯叹了口气,看到西里斯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丝愤怒。

“说真的,如果他加入了食死徒,那都是他自己的懦弱造成的!雷吉从小就对妈妈言听计从,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却缺乏反抗的勇气,他的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她知道男孩其实心里没那么放得开,这从他避开自己的眼神就可以看的出来。

“你没法为别人做决定,西里斯,”多卡斯安慰他说,“每个人选择自己的路,然后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两人沉默了一会,西里斯终于不再用手敲桌子了,而是安静的坐在对面,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不管怎样,我还是挺为你开心的!”多卡斯突然笑着说,“知道丹说什么吗?他说如果他是你,六岁就离家出走了。”

西里斯笑了一下,“说起丹,他说麦格教授允许你们上N.E.W.Ts等级的黑魔法防御课了。”

“是所有人都必须上,”多卡斯解释说,“在这样的时候,邓布利多认为我们都应该接受黑魔法防御课的教育。”

“我觉得这对你很重要,多克。”他严肃的说,“你知道你的身份,我每个假期都在担心会不会开学就见不到你了。”

多卡斯感到自己的脸又开始发烧了,“麻瓜世界比你想像的要安全……”她赶紧说,“事实上我一直觉得那里比现在的魔法界还安全。”

“不管怎样,答应我你要好好学习这门课。”西里斯漂亮的灰眼睛盯着她,几乎让她没法呼吸了。

“Let it be.”多卡斯像往常一样说。

[3] 这里西里斯的话出现在作者脑海里时是英文,英文原文为: “Are you kidding me!?” Sirius said with his arms in the air, “ Of course there is a difference, you and I should both know it!”

第5章 第四章 出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