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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五章 开学第一课

分院仪式结束后,邓布利多站起来,向学生们简单说了两句。西尔维斯特听得有些模糊,每个单词都能听懂,但组合到一起他就不能理解了。考虑到他模糊记忆中,原著里的邓布利多是位智者,西尔维斯特觉得应该是自己懂得太少的缘故,于是他决定听听身边的同学怎么说。

与西尔维斯特一样初入霍格沃兹的新生,觉得校长是在疯言疯语,而高年级的拉文克劳却觉得校长是话中有话,于是他们开始从拉丁语角度解析,也有从古英语等古代语言方向解读的,甚至还有些博闻广记的学生分析起了其他魔法生物的语言。

高年级的讨论听得西尔维斯特不明觉厉,最后总结:校长这么说,一定有他的深意。

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还在热火朝天地讨论,西尔维斯特则决定先将注意力放到如何填饱肚子上。

学院长桌上,摆满丰盛可口的食物,看得人眼花缭乱,而佳肴美酿的飘香更是勾得人垂涎欲滴。

西尔维斯特看着面前的烤牛肉、羊羔排、腊肠、牛肚、杂鱼汤、洋葱汤、煮马铃薯、土豆泥、炸薯片、豌豆苗、炖萝卜、鸡肉火腿馅饼、菜肉馅饼、糖浆馅饼、约克郡布丁……一时间挑花了眼,不知道该先吃哪个,马铃薯除外,他在孤儿院吃得都快吐了,感觉自己都可以写一本土豆的108式做法菜谱了。

最后西尔维斯特决定每样都来上几口,不知道是不是经常吃不饱饭的缘故,他觉得每样食物都好吃得想把舌头吞进去,并怀疑起了上一世讥讽英国无美食的那些话。

当大家都吃得差不多时,校长又站了起来,讲些注意事项,尤其是说给新生们听。讲完例话,开始唱校歌,最后由各学院的级长们带领各自学院的学生回宿舍,开学宴到此结束。

拉文克劳的宿舍在城堡塔楼顶层,位于最高处,可以俯瞰学校的大部分场地。不得不说,这里是学校最好的观景点。公共休息室入口是一扇装有鹰形青铜门环的大门,那门环上的鹰见有学生到来,尖喙张开:“凤凰和火,先有哪个?”

“循环往复,无始无终。”女级长回答道。

“回答正确。”大门应声打开,级长带着学生鱼贯进入休息室。

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呈圆形,四面是拱形窗,穹顶天花板绘有繁星,地板上亦铺着与之相互衬映的星图地毯。整个休息室以蓝色和青铜色为主调,室内摆放有许多桌子、椅子,还有一排排书架。通往宿舍的门旁矗立着一尊白色大理石雕像,据男级长介绍,这是拉文克劳创始人罗伊娜·拉文克劳的雕像。

男级长站在雕像前对新生们道:“拉文克劳是追求知识的学院,能来到这个学院,我想你们都不是那些愚钝蠢笨的人。

“所以我们的休息室不是像其它学院一样傻瓜地说个口令就能进入,而是回答门环提出的问题,正如你们刚才所见。

“回答对了,门就会打开。回答错误,抱歉只能在一旁罚站着等下一个同学回答正确,跟着他一起进入。

“最后,我由衷地希望我将来回到休息室时,不会看到一排学生傻乎乎地站在那等我回答门环的问题。”

“女生跟我走。”女级长领走了一年级女生们。

“男生跟我走。”男级长领着一年级男生们来到空置的宿舍间,铺位已经安排好了,他们的行李也被送了上来,就放在每人的床旁,床是垂挂着蓝色丝绸幔帐的四帷柱床。

大家都筋疲力尽了,没人想再说话,他们早早地换上睡衣躺到床上,除了西尔维斯特。

西尔维斯特在火车上睡了一下午,此时并不困,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后,便干脆不睡。等到几个舍友发出熟睡的呼噜声,西尔维斯特轻声轻脚地溜出了宿舍。

公共休息室里寂静无声,理所当然的。

西尔维斯特从桌子上随便拿起一份报纸坐到拱形窗旁,借着月光读阅起来。

报纸头顶印着“预言家日报”几个大字,时间是上半年末,估计是上个学期期末哪个学生忘了收好一直留在桌子上的。

报纸第一版中央是一个俊美男人的动图,字面意义上的会动的图片。男人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搭上他的长相,让无数少女见之春心萌动。

西尔维斯特只觉得男人有些眼熟,并没有认出那人,直到他读完配文内容。

“……是黑巫师盖特勒·格林德沃的模仿者,还是追随者?又或是格林德沃不甘心落败世纪最伟大的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将一部分圣徒改头换面在英国活动,以期羞辱邓布利多……英国的和平还能持续……”

西尔维斯特将报纸丢回桌子上,发出一声嗤笑。他不知道格林德沃,也不清楚这位黑巫师的事迹,但看到报纸上将伏地魔描写成他人的替代,他还是挺想笑的。

他有点想知道,那个人在看到这份报纸时会不会怒不可遏,然后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自以为伟大的事业,却不过是他人的影子,再没有比这个更讽刺的了。

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打开一罐新糖果盒,从里面挑挑拣拣,最后拿出一颗柠檬红茶味的糖果。

“校长你找我?正好我也有点事找你。”麦格从阶梯口走出来,那是校长室独特的门口,通过回答正确口令才能升起的阶梯。

“那真巧,什么事?”邓布利多又拿起一颗糖果笑呵呵道,“要来点夜宵吗?虽然女士夜晚总不爱吃东西,但我想小小的糖果并不会影响什么。”

麦格已经习惯了邓布利多这幅表面不着调的样子,无奈道:“不用了阿不思,是关于一个学生的。”

“恰好我也想和你聊聊一个学生,”邓布利多在茶壶上点点,茶壶自动升高倾斜将壶中茶水倒入茶杯中,“女士优先。”做了个“请”的手势。

麦格将奥利凡德对西尔维斯特讲的话一一说出。

邓布利多眉头渐渐皱起,严肃道:“我会和庞弗雷夫人一起去看看的。正好,我想和你聊的也是他,听说他来自孤儿院?”

麦格点头,“他看起来和我见过的一般孤儿院出身的孩子还不太一样。”

邓布利多眨眨眼,“噢?”

麦格不是个很好的故事讲述者,但她是个很好的事件描述者,她将那次与西尔维斯特普通的见面、短暂的相处具体地说了出来。

“是个好孩子呢,”邓布利多点点头,暗想自己可能真的想多了,“你说他坚持称呼自己为‘西尔维斯特’?”

“是的,看起来他对抛弃他的父母有很深的怨念。”

“这得等他长大,自己想明白。我会和弗利维说,让拉文克劳的级长多关照些他的。”

西尔维斯特怎么也想不到,别人开学第一天的第一件事是上课,而他却是上医疗翼。

西尔维斯特在公共休息室翻阅了数十份报纸,最后在躺椅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看的最后一份报纸自然而然也盖到了他脸上。

邓布利多一大早来到了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他的到来引起了一小片惊呼。

“早上好同学们,今早的生姜蝾螈饼干味道不错,我觉得即便拉文克劳离餐厅有那么,好吧不是一点,是挺远的,但也值得为它们跑一趟。”邓布利多的话让休息室内的学生们因见到他而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随后邓布利多说出他此次前来的目的:“我来找拉维·里德尔,你们有谁看见他了吗?”

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应声。早上第一节没课的男级长看向刚从宿舍门走出来的几个学生,道:“叫一下拉维·里德尔,邓布利多教授找他。”

那几个学生正好都是西尔维斯特的舍友,然而他们也与其他学生一样面面相觑,

“里德尔不在宿舍。”

“我们醒来时他就不在了。”

级长只好环视休息室一圈,“你们有谁看见他了吗?”

“喵喵。”回答级长问题的是只小奶猫,但没人注意到。乌格尔不满地又喵了一声,然后从桌子上冲刺跳跃,在众人反应过来前,不偏不倚地砸到了躺椅上那位盖报纸睡觉的学生的脸。

“嗷——”西尔维斯特捏着橘子的后颈肉将它提起,报纸从他脸上滑落下,“乌格尔你今天别想碰小鱼干了!”

教训完乌格尔后,西尔维斯特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不由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额这是怎么了?”

男级长偏头示意道:“邓布利多教授找你。”

西尔维斯特连忙放下乌格尔,理了理脸前垂下的头发,然后随级长目光看去,一个和蔼的老头站在那对他笑。“抱歉邓布利多教授,我该在宿舍睡的。”

邓布利多没有责怪西尔维斯特,“记者们的文字总是如此幽默风趣,就连我有时也会看得入迷忘记回床上睡。抱歉里德尔,占用点你的早餐时间,能和我去一个地方吗?”

西尔维斯特:“好的教授,我能知道是去哪吗?”

邓布利多:“医疗翼,米勒娃和我说了你的情况。”

西尔维斯特思考了一下,知道他情况的人不多,在学校里就一个,所以校长口中的“米勒娃”应该是麦格教授。西尔维斯特没想到自己的身体情况会惊动校长,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同时隐隐感到不安。

西尔维斯特的不安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但邓布利多还是敏锐地察觉了他的紧张,于是宽言让他放松,简单地询问了几句西尔维斯特对初入魔法界的感受,对霍格沃兹的生活是否适应。

邓布利多亲切的态度让西尔维斯特放松了些。

两人来到医疗翼内,此时有位头戴白帽的夫人正在整理柜子上的瓶罐。

“打扰了庞弗雷夫人,能帮我看看这孩子吗?”邓布利多出声道。

庞弗雷夫人立刻转过身走向西尔维斯特,上手检查,“他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吗?”

邓布利多:“并没有受伤,我想让你看看他身体里的魔力。”

“魔力?是中咒了吗?”经过一番浅显的检查,庞弗雷夫人没有发现西尔维斯特有任何异常。

“应该不是。”来的路上,邓布利多也做了点基础的检查,没有发现任何魔咒的痕迹。

没有外伤,又不是中咒,如果眼前人不是邓布利多,庞弗雷夫人几乎以为这是来拿她寻开心的。

出于对邓布利多的信任,加上校长少有的严肃表情,庞弗雷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拿出魔杖对着西尔维斯特,口中念念有词,杖尖发出微弱的光芒,同时不断浮现出各种西尔维斯特看不懂的字符。

“他体内的魔力……这不像是未成年巫师该有的。”庞弗雷夫人皱眉道。

邓布利多:“这就是问题所在。”

“我需要再看看。”庞弗雷夫人再次挥动起魔杖,柜子上的一些仪器、瓶罐也漂浮到了几人身边。

经过一系列复杂繁琐的检查,发现西尔维斯特除了魔力异常和营养不良外,啥问题都没有。如果排除营养不良的问题,西尔维斯特甚至比好些娇生惯养的小巫师还要强壮,这就很让人头疼了。

“教授,我都快怀疑你是让成年巫师变作学生来骗我了。”庞弗雷夫人苦笑道。

“我可不会这么无聊,”邓布利多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小巫师的魔力会随年龄而增长,你看看他的增长速度如何?”

“……太快了,很可能没到成年他的身体就会先承受不住而崩溃,他需要压抑魔力增长。”庞弗雷快步走到柜子前挑出几瓶魔药,现场调制合成另一种魔药。

“压抑魔力……会不会产生默默然?”邓布利多突然感到喉咙一紧。

“嗯……”庞弗雷停下调制的动作,“如果只从默默然产生的原理来看,是有可能的。但我从未真正见过默默然,更别说所研究,而且一般会产生默默然的巫师都是年纪特别小的,从年龄来看,这位学生已经超龄了。”

“这或许算得上一个好消息?”邓布利多苦笑道。他在心里叹气,即便研究过默默然,对西尔维斯特这种情况也判断不了。

庞弗雷夫人沉默了,她没有那么乐观。

医疗翼内忽然变得很安静,只有魔药瓶碰撞、倾倒的声音在回响,空气变得粘稠,人心也在无声中变得焦灼起来。

邓布利多轻轻拍了拍西尔维斯特的肩膀,“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西尔维斯特此前一直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不知道默默然的可怕,但两位年长者的沉默让他意识到,这件事没那么好解决。

庞弗雷夫人将调制好的魔药递给西尔维斯特,“每天喝一口,早餐一小时后喝,喝完后再来找我。除上课外,尽可能少使用魔法。尽量别和同学发生冲突,有矛盾尽可能口头解决。”

“好了孩子,你看看是准备去上课,还是和朋友一起逛逛校园。”庞弗雷夫人故作轻松道。

“谢谢夫人。”西尔维斯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还不知道自己今天要上什么课,这就尴尬了,他不会是要成为霍格沃兹史上第一个开学第一天就逃课的新生吧。

“那个,邓布利多教授,课表在哪里看的?”西尔维斯特踌躇地看向邓布利多。

“噢抱歉,是我的错,课表会在每学期开学第二天的早餐时候发放给学生。”邓布利多挥了一下手,一张崭新的课表凭空出现,一同出现的还有几块热气腾腾的南瓜饼、一袋包装精美的糖果,“我估错了来医疗翼检查的时间,害你错过美妙的早餐时刻,希望这些太妃糖能弥补我的过错,这些可都是蜜蜂公爵的限量款。”

西尔维斯特接过邓布利多递给他的课表和食物,快速瞥了眼课表上的第一节课,然后匆匆向邓布利多和庞弗雷夫人告别,赶去魔药教室。

因为不熟悉城堡里的移动楼梯,西尔维斯特折返了几次,最后还是在高年级学姐的帮助下,才找了魔药课教室。

西尔维斯特迟到了几分钟,正巧教授在低头翻课本,西尔维斯特便猫着腰从门口悄悄溜进教室。得益于过往丰富的经验,教授也没想到有新生会这么熟练,西尔维斯特全程没被发现。

“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西尔维斯特悄悄问道,整间教室只有这位同学旁边是空的,也不知道他是同样迟到了还是被排挤了。

“可以。”略有些熟悉的声音让西尔维斯特抬头看过去,发现是斯内普。

西尔维斯特没想到还能这么巧,便笑了一下,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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