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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麻纺厂爱情故事

一群人结束了牌局,我妈站在牌桌旁正忽悠着钓鱼的叔叔,

“别抠搜,废话真多,就说把你钓的鱼给我女儿熬汤你愿意不?”

那叔叔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他摸着头,有点犹豫,一旁的郭姨开始点火,

“这老李头,咋这么抠呢,人家女儿回来了,几条鱼都舍不得送,你这天天钓鱼,就吃不够吗?”

那叔叔感觉像失了面子,赶紧找补:

“给给,我这不嫌太少了吗?”

她看了我一眼,笑呵呵的说道:

“闺女,给你了,这鱼野生的,熬汤香。”

我妈可不客气,还没等我说谢谢,一手提着鱼桶,一手拉着我的手就往家里走。

回到家,她在二楼的厨房一阵忙碌,

“熬了点老母鸡汤,等会给你外婆送去。”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着我的卷卷,回到道:

“哦,好,外婆还好吗?会不会又不记得我了?”

“还好,那天去你舅舅家饭还问你了,说是家里给你留了什么好吃的,是你姨妈带回来的。”

我突然笑出了声,我妈问道:

“咋啦,这么开心?”

“你不懂,人家外婆当我还是小孩,还像以前那样,爱吃怡口莲。”

“哦!”

我妈打包好鸡汤,收拾好厨房,坐在我旁边,叠着她那大红色沙发毯,带着猜疑的看着我:

“你咋这时候想着回来呢?你俩还僵着呀?”

她趁机想用手中叠好的毛毯来敲我,还好反应快,赶紧抱着卷卷躲开,她说道:

“我说,三儿,你脾气闹够了就得了哈,这都多久了,你要是敢把我这姑爷起走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又退了几步,转向我妈的鱼缸旁:

“没有啦,就是工作不爽,回来呆几天,每次都护她。”

“我不护他难道护你,你有他孝顺吗?”

在斗嘴这块,我就从来没赢过我妈。

“张教授,你的鱼儿挂了。”

我对着鱼缸一阵狂喊,我妈焦急的赶紧来了过来,捞出那条小鱼,

“哎呦,又少了一条,明天得补上。”

我也不明白,我妈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养点小金鱼。

我回卧室换了一套衣服,有个有洁癖的老妈真好,整个房间干干净净,工工整整。

“美女,快点,别化妆了。”

她在一楼的茶馆吵得不行。

“来了来了,谁化妆嘛,别乱说。”

我边下楼边扣纽扣,结果头发还乱七八糟,她又给我捋了捋,我去抱卷卷,被她遏制住了,

“我这拿着汤呢?”

我没听她的,抱着卷卷就冲向她电瓶车的后座,

“走吧,张教授。”

我妈关好茶馆的门,骑着她的“小宝马”,带着我和我的卷卷驰骋在一环的道路上。

我妈突然发话:

“明天茶馆约了几伙人,会很忙,花店就交给你了,政府那边开会要花,还有后面酒店有几家结婚的也要,等会回来我加个班,酒店的有人来取,政府的你得去送,到时你和翠翠,就你那同学联系。”

我假装听不见:

“啊,什么?什么?你大声点。”

我妈笑了:

“你就给我装。”

骑了大概十五分钟,到了外婆的小区楼下。外婆的小区是以前步梯式的老小区,老两口本来也八十多岁了,舅舅、姨妈都让他们住儿女家,可这老两口就是不愿意,说是自己这边住习惯了,哪儿都不去,所以隔三差五孩子些都会过去陪他们,顺便弄点吃的。外婆去年查出有阿尔兹海默症,所以对家人的记忆时而清楚时而模糊,好在外公的身体还不错,还可以看着外婆。

外婆家住在四楼,老两口总是笑嘻嘻的,家里也是干干净净,我就就是遗传了他们的好习惯。还好,今天外婆没有把我忘记,一见到我就高兴得合不拢嘴,拉着我的我的手,说道:

“我们家月娃儿长得真好,皮肤怎么这么白,还年轻。”

听到这话,我赶紧解释:

“外婆,我都奔三的人了。”

外婆回道:

“才23呀,这是大学放假吗?”

我妈看着外公,外公笑了,

“又开始了。”

外婆不忘指挥外公,

“张老头,把吃的拿出来。”

外公拿出一款的零食,外婆唯独挑那怡口莲给我,我朝我妈使了个眼神,让她看怡口莲,我妈点头。

外婆双手握着我的手说道:

“吃嘛!吃嘛!”

我想说:

“外婆,这东西不能多吃,会发胖。”

可在她眼里孩子、孙子再胖都瘦。

那天陪着外公外婆边喝鸡汤边聊天吃嘛,直到感觉他们睡意来了,我们才又离开。

外婆和外公是上世纪四零年代生人,川北的农村那时有生产队,外婆和外公是同村不同队,后来听外婆说她和外公那时候是订的“娃娃亲”,所以很小都认识,但是也经历了恋爱期。那时候还是集体生活的年代,有农村合作社,外公还是年轻小伙儿的时候就曾在合作社里工作,职位是负责养猪,而外婆则供销社售货员,一场旷世“合作社之恋”就此展开。直到后来,合作社取消,外婆外公便结了婚,开始了务农生涯。为了贴补生活,务农不是办法,刚好当时川北戴河乡有一家出名的国有企业-“戴河麻纺厂”,外婆便去了麻纺厂工作,成为了当时的“麻妹儿”,那时候她为了省钱,所有的交通工具都是步行,从家里到工厂往返,那种对生活的热情和执着,所有的爬山涉水,在他们眼里都是希望,而如今的我们满眼都是**。

那家麻纺厂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曾有川北“小香港”之称,曾经红极一时,也因为麻纺厂的修建带动了当地周边村民的经济,但后来因为麻纺厂资不抵债宣告倒闭,外婆又不得不回到农村和外公一起继续“挖着三百六”(川北农村的一句俗语,意思是:一年四季都在地里干活),好在儿女也渐渐长大。

到现在,那个流传着很多故事的戴河乡仍然能看到以前麻纺厂的很多辉煌痕迹,比如那一排排倾斜的、几何体修建的宿舍楼,这种建筑修建体都很难,再加上黄门、白墙,开车路过很是显眼。

听外婆说,“戴河乡”地理位置很是优越,三面环水,有一条流江河经过。其实很多老人当时并不叫“戴河乡”为“戴河乡”,而是叫“鲁班村”。当时这儿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说是鲁班与他的徒弟赵巧打赌比试,赵巧修鸡公山,鲁班修鲁班桥。但是赵巧装鸡叫,提前引来了水,害得鲁班桥没修好。所以又有了后面的鲁班的另一个故事:赵巧送灯台,一去永不还,淹死了赵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