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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烈女怕郎缠!”

院内,暖阳柔和的覆盖在红梅上,冰雪消融、玉露滴珠。

沈淇对着空中“哈”出一口白气,蹦蹦跳跳的在还未消融的雪地里踩出脚印。

一刹,回廊拐角处布尼烈匆匆赶来,腰间别着大刀,怒气冲冲的朝云梦居去,沈淇看着这一幕思忖着要不要现在去找顾圣崒,见云梦居的房门被打开又合上,最后还是决定坐在廊下看雪后消融的场景,等大块头出来了自己再去,免得又要被瞪了。

不多时,顾圣崒穿戴整齐从屋内走了出来,沈淇正踮脚接冰雪消融后的水,这边动静一大便回头,见顾圣崒气势汹汹的向外走,“唉”了一声,眼前二人已然走远,沈淇拎着自己的小锦袋,快步跟上。

嘴里不自觉喃喃。“人怎么能走路这么快,他们尾巴不疼吗?我要是有尾巴肯定比他们游的快!”转眼就到了府门前,一个身插彩旗的人把什么东西交给了布尼烈转身上马飞驰离开,而他身后的两列人都齐刷刷的看向顾圣崒,其中一女子媚眼如丝率先上前,扶着顾圣崒的手臂,而顾圣崒和布尼烈都没有动手推拒之意。

沈淇低声喃喃:“完了,早知道化形成个美娇娘,日后这小娘子若是日日贴在顾圣崒身边,自己可怎么取丹啊!”

身旁突然蹦出个人来,一块雪白的手帕递到沈淇面前。“小郎君还是别看了,擦擦脸上的泪水,我家都尉自然是喜欢女子多一些像你这样的小郎君也是看个新鲜,还是快快离开,才不会伤心!”

沈淇接过帕子,顺着手看着来人。“我这脸上是雪水,不是眼泪,阿哥是男子自然是喜欢女子多一些,我只是看阿哥亲切才想亲近些,至于什么新不新鲜.......,什么意思?”

老管家看沈淇一脸懵懂的样子,摇了摇头。“小郎君还是自行决断吧,莫要到最后自己肝肠寸断啊!”

沈淇收回目光内心呓语。“是不是肝肠寸断我不知道,但不拿回丹,我会魂飞魄散!”揉了揉自己的脸蛋,越过老管家,一蹦一跳朝顾圣崒飞奔而去,嘴里还大喊着。“顾~啊~哥~”

顾圣崒其实在推门时就见着了他,但没时间搭理他,之后又看见他躲在树丛后抹眼泪,一下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此刻见人朝自己飞奔而来,下意识甩开身旁女子,上前迎了两步,一个转身,把人搂在怀里转了几圈。

“雪冻初化,当心摔了!”

沈淇眼光一闪。“阿哥你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

顾圣崒看着瘪着嘴的少年,不自觉被逗乐了。“你要是能把你的秘密告诉我,我会更愿意和你说话。”

沈淇把头埋在顾圣崒怀里想着。“赤缇姐姐说了,要让对方信任自己才能表明身份,现在顾圣崒还不算信任吧......。”

布尼烈:“......,这个妖童每日就是这般迷惑都尉的!现在还送个妖女来,都尉府往后的日子难办了......。”

身旁女子盯着二人之间的氛围暗自感叹,这又是谁送来的人,居然比自己早到,手段还如此之高,居然能轻易近顾圣崒的身,刚刚自己靠近时,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排斥。

顾圣崒见少年埋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手还有些冰凉,暗暗叹气,牵着人直接往府内走,身后女子快步要跟上,布尼烈挡在女子身前。

“朱娘子还是和他们一同安置,都尉身边有照顾的人。”说完用眼神示意了下顾圣崒牵着的人就是。

朱娘子脸色铁青但还是好声好气的答道,“是,护卫长!”

沈淇看着牵着自己的顾圣崒,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想起自己刚刚为什么来的,忙拉住他。“阿哥,昨日在后山泡温泉,那池子里捡到了这个,送给你!”

顾圣崒看着颗颗饱满莹润的东珠不自觉想起昨夜的事,瞳色变深了些,迟迟没有伸手接过,缓缓走来的老管家见状,伸手替顾圣崒收下。

“家主,朝食都安排好了,去花厅用吧!”

顾圣崒回神,不自觉收回了牵着沈淇的手,独自一人向前走去。

晌午,沈淇闷闷不乐的抱着青瓷鱼缸低头呓语。“顾阿哥又开始了,早上我给东珠前还好好的,现在又不爱搭理我了!小红小白你们是哦怎么办啊!”

抬眼看着院中在收拾细软的老管家,又低头叹了口气。

两条小鱼在鱼缸内游窜,不知在说什么。

“他们不会不带我去吧!”

两条小鱼定住,随后越出水面。

沈淇腾的一下起身,放下瓷缸。“好,我现在就去死缠烂打!”

随后老管家看见紫烟阁的门被打开,一道碧青色的身影风风火火朝主屋飞去。

老管家摇了摇头,指挥着人继续搬东西。

云梦居,顾圣崒正拿着端王和恭王的画像端详,桌上散落着间人在南都打探到的消息。沈淇并未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刚进到屋内,又觉得不合适,退了出去,关上门,轻轻敲了几下,随后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顾圣崒听着脚步声都知道是谁,面色微愠,本想收起消息的手顿住,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小细作”看见这些的反应,最后只是收起了几张关键书信,就把人引了进来。

沈淇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案一侧,神情真挚的看着他。“阿哥,你们这是要去哪啊!能不能带上我啊!”

顾圣崒瞥了眼桌上的书信,又看着眼前少年真挚的样子,有些不解。

“你不想知道我看的这些是什么......。”

沈淇不解,看着顾圣崒手指间夹着的几张纸,摇头。“这是什么,知道了,你们离开能带上我吗,我在这黑水府已经没有亲人了,只认识阿哥一人!”

顾圣崒盯着沈淇的面色看了半晌,沈淇也默不作声的看着顾圣崒,屋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屋外搬搬抬抬的窸窣声。

少顷还是沈淇先动,伸手揉了揉双眼。“阿哥做什么盯着我不动!”

顾圣崒也下意识揉了揉双眼,撑着脑袋看着桌上的舆图,有些不耐烦的开口“知道了,本都尉会考虑的,你先下去吧!”

沈淇垂头丧气的出了门,顾圣崒在关门的一瞬抬眼看了看耷拉着脑袋的少年,心头有些不适,但很快又投入到书案上的书信上。

老管事听着“嘎吱”声,微微侧头往主屋看了看,就看见个蔫了的沈淇往紫烟阁走。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提起脚边的的木箱出了院子。

三日之期,转瞬即逝,顾圣崒始终没有说带不带沈淇一同上路,沈淇也想通了,无论顾圣崒带不带自己去,自己都得跟上,没脸没皮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不能拿回丹,能不能保住自己的鱼命,于是想通这件事的第二日开始,能吃能喝,睡的还特别香,看见什么小动物都要说两句,不过更多的时间还是抱着那缸鱼自言自语。

不远处,布尼烈站在顾圣崒身后。“这小郎君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路过条狗也抓着不放啊!”

顾圣崒嘴角淡淡噙着笑,见少年放下鱼缸,蹲下来用力撸着路过的大黄狗,大黄狗也嗷嗷直叫。

“带上他吧,在这黑水府孤苦无依的。”

布尼烈:......。“这身边已经有个明着的探子了,昨日刚看见她向外传递消息,现在再留下个暗的!咱们现在还要回那狗屁是非之地,将来如何,是真的难说啊!主子!”

顾圣崒淡淡瞥了眼布尼烈。“这几日传来的消息也没明确说他就是细作,就当日行一善,防着就好。”

屋檐下,大黄狗又叫了几声,冲向顾圣崒这边。沈淇看见屋檐下的顾圣崒又飞奔了过来,现在他的宗旨是,能和自己的“丹”待一会,就待一会,讨好卖乖对方不买账,那就死缠烂打。

昨日刚在那送来的侍女那学的新词,“烈女怕郎缠!”

大黄狗躲在顾圣崒的大氅后嗷嗷的叫着,沈琪飞冲过来,直接保住了顾圣崒,没搭理大叫的黄狗。

大黄见状,悄摸摸就跑远了。身后布尼烈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

沈琪在顾圣崒怀里连摸带蹭的蹭了好几圈,才把脑袋抬起来,顾圣崒此刻想着,难道自己是刚刚被他薅的大黄狗吗,怎么眼神迷离如此不可自拔。

“要是和我走就收拾收拾,今夜就要出发了。”

沈淇双眼一亮,捧着顾圣崒的脑袋,下意识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随后飞快跑回自己的屋子。

顾圣崒被亲的这一下有一瞬的怔神,看着人走远,伸手在自己被亲的地方摸了下,脸上隐隐有些笑意,嘴里喃喃。

“没规矩。”

布尼烈:“明君就是这么被蚕食的!”

顾圣崒转身瞥到一眼布尼烈悲壮的表情,一言不发的回了屋。

廊下,蜿蜒处,大黄露出个脑袋看着这边,布尼烈看了眼狗,摇摇头。“食色性也!”

子夜,明月高悬、清辉朗照马车“铛铛”行驶在山路上,冰雪和枯枝混在一起,被车轮碾压过后,咯吱作响。

马车内,沈淇靠在顾圣崒的肩上闭目睡着,与其说是靠着睡不如说是抱着顾圣崒半个身子睡。顾圣崒只要稍稍抽出手来,少年就会哼唧,更变本加厉的粘着他。

马车忽的停了下来,一个踟蹰,顾圣崒眼疾手快垫在了沈淇脑后,不然就要撞好一下了,想起少年泪眼模糊的样子,又想起昏迷后的那个梦。不自觉面色就更柔和了些。

马车外,半个轮辋陷入深泥里,布尼烈看了眼,脸上露出了些难办的表情。

撩开车帷就看见这么“温情”的一幕。顾圣崒护着那小妖童的脑袋,生怕怀里人受伤的样子。

顾圣崒回头看着布尼烈,又恢复了淡然的表情。

“又是谁耐不住性子要动手取我的性命了?”

“并非,许是山里雪化的慢,轮辋陷入泥地里了,现在就是拉出来也不能保证接下来的路不会有深泥,深夜赶路也不安全,不如把马车拉到空地休息一日,天明再出发!”

顾圣崒颌首。“我同你下去推车。”

轻轻点了沈淇身上两个穴位,贴着自己严丝合缝的人就松开了手,乖乖的躺在马车上。

顾圣崒解开大氅轻轻盖在他的身上。又试了试他脸颊上的温度,这才安心下了马车。

不远处山峰几道银白色的光直直瞄准着山间车队,直到二人成功把马车推上了路,那几道银光噌的一下射向马车,好在布尼烈穿了甲胄挎着长刀,铛铛几下就把飞箭挡了回去。

但马车没有防护,被射成了筛子,布尼烈刚庆幸一秒,就感觉身后有道风掠过,直直向马车上去。

科普一下:“食色,性也。” 这句话出自《孟子?告子上》,是告子的观点之一。

这句话的意思是食欲和□□都是人的本性。它反映了一种对人类基本**的认知。

第6章 “烈女怕郎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