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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09

易感期来的凶猛走的也快速,在医院待了一天,傅砚辞的易感期就得到了控制。

走之前,医生给他开了几管特制的抑制剂,嘱咐江浔按时给他用药。

傅庭和南雅出差回来的时候,傅砚辞的易感期已经过去了。

出于职业素养,江浔将这些天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自己的上司。

偌大的书房里没有人说话,只有茶桌上的摆件正在滴答滴答的提示着大家时间的流逝。

不知道具体沉默了多久,傅庭才开口道:“江医生,以后出现这样的情况还请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一定会的。”江浔后知后觉的松了口气。

“江医生,阿砚的身体状况我们是知道的,这些年也请了不少医生来给他看,以后有除了口腔之类的别的问题还是先告诉我们的好,我们会联系他常看的医生,就不劳烦江医生挂心了。”南雅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但是眼神里流露出的威慑力却不容忽视。

江浔第一次怀着揣测的心思看向了这个女人,仿佛在刹那间意识到了什么。

那是一种“劝你别多管闲事”的眼神。

“好的,我明白了,夫人。”

原本江浔还打算告诉对方自己对病情的一些猜测,这下也是彻底没声音了。

离开书房之后,江浔独自走在幽深的回廊中,周围很安静,但他第一次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诡异。

目光直视前方,一时间有些看不到尽头。

一路上,江浔都在回想刚刚书房里的场景,没有注意到站在自己房门口的傅砚辞。

“想什么呢?不看路啊?”环抱手臂倚靠在墙边的傅砚辞及时出声。

江浔应声看向他,思绪回笼,视线聚焦,“我刚刚去向你父母汇报了一下前几天你的病情。”

“哦,怎么样?”傅砚辞还是一副懒懒的样子,仿佛他说的事无关自己。

江浔长叹了口气,“还挺意外的,算是被警告了吧。”

“这就是自作主张的后果。”

傅砚辞接着说道:“我还以为你和之前的那些医生有什么不一样呢,其实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向上司汇报的。”

“你难道不应该先问问你父母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吗?”

江浔打开自己房间的门,侧身让傅砚辞先进去。

傅砚辞身姿随意的坐到沙发上,“他们对于这件事的态度?你不是已经告诉我了吗?”

“所以说你从一开始就猜到了?”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我父母让你来是来监视我的,不是来治病的,所以还是少给自己找麻烦的好。”

两人在谈话的时候,江浔一直在留意观察傅砚辞的状态。他的表情虽然还是和平日里一样,但整个人的距离感却降低了很多。

趁此机会,江浔佯装不在意的问道:“你之前难道从来没有过易感期吗?”

没有等到回答,江浔视线看向傅砚辞发现对方正在盯着自己,目光戏谑,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他的眼底微微带着点儿笑意。

江浔有些尴尬的扯出一个笑,“很明显吗?”

“你自己说呢?”

“是有点。”

提到易感期,江浔不自觉的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你的易感期是有问题的,你自己应该是知道的吧?”

直到现在,傅砚辞的视线都没有移开过。

就在江浔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傅砚辞的声音才低低的传出,“如果你指的是那天晚上咬你这件事的话,我是知道的。”

“可我是个Alpha。”

Alpha易感期要是遇到同性别的人,只会朝着对方展露敌意,但傅砚辞当时仿佛无视了江浔的Alpha信息素。

“当时易感期的时候,我的大脑一片混沌,唯一的知觉来自于牙齿,我当时只觉得牙齿在发痒,很不舒服。”

江浔脸上的表情有点割裂,在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当时可能是被傅砚辞当做是磨牙棒了。

“可是你之前的易感期都是怎么过的呢?”

傅砚辞的耐心已经快告罄了,“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干嘛还问我?”

江浔看到了他的那点表情变化,已经从侧面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之后也就没再继续问了。

不过临走之前,傅砚辞还是最后说了一句话,算作忠告。

“你只需要干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小心引火上身。”

接到电话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江浔独自一人站在公交站牌边等待。

直到白色彻底被黑夜所覆盖,街道边的灯光在同一时间全部亮起,江浔的思绪也在一瞬间全部被收了回来。

一辆黑色的车在江浔面前停了下来,滴滴的喇叭声催促着让他上车。

“你也真是够可以的,我今天才刚回来就让我来接你。”驾驶座上坐着个男性Beta,染着一头耀眼的蓝发。

江浔撇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叫我出来的,让你来接我很委屈?”

“哟,这是吃枪药了?怎么刚上来就开始怼我?”

“没有。”

“那就是工作不顺心了?我不是早就给你说了,来我这里,随随便便给你安排个工作干着,干嘛把自己搞那么累?”

江浔伸手揉了下额角,“张牧。”

“哎,怎么了?”

“安静点儿。”

张牧看了他一眼,听话的闭嘴了。

他是江浔的发小,也是张家唯一的继承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大学的时候张牧选择了金融,毕业后顺理成章的继承了自己的家业,日常的爱好估计就是时不时的怂恿江浔辞职来自己公司里上班了吧。

车辆在一座高级会所前停下,张牧将车钥匙扔给旁边的泊车小弟,带着江浔就走了进去,一系列熟练的动作显然是已经来过很多次了。

两人去到包间内坐下,张牧才问道:“到底怎么了?我刚回来可见不得你这么丧啊?”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服务生端进来一盘酒,张牧直接给自己和江浔倒上,“我听叶扬说,你去给傅家当医生去了,真假?”

江浔端起酒杯喝了口,“真的啊,暂时在给傅少爷当家庭医生。”

“那难道是傅家出事了?”

江浔摇摇头,“不是出事,是我发现了傅家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呦呦呦,这话可不敢乱说啊,傅家的地位可不简单,肯定是有一些你不能理解的地方,你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了呗。”

今天接收到的信息都在向江浔输出这一观点,再继续深思下去倒显得他有点多管闲事了。

“是我想多了,先不提这个了,说说你吧。”

张牧平时吊儿郎当惯了,笑道:“我有什么好说的。”

“不是说快要订婚了吗?”

话音刚落,张牧原本还带笑的嘴角瞬间沉了下去,“商业联姻而已,那算什么订婚。”

“那你还专门去国外看人家女孩子?”江浔重新给自己倒满酒杯。

“那是被逼无奈。不过我去国外的时候专门去探望了一趟叔叔阿姨,顺便陪二老聊了聊天。”

江浔已经很久没和自己的父母联系了,只是笑着调侃,“那看样子你这个儿子比我做的好啊,你才是我父母的亲儿子吧。”

“别瞎说。”张牧继续道:“不过叔叔提了让你去国外深造的事情,让我问问你是什么想法?”

“我不去。”

张牧眼神带着笑看向他,“这么坚决?”

“你让他大可放心,答应他的事情我是一定会做到的,但是他别想再在别的领域也干涉我。”

“叔叔这几年的身体也不太好了,你有空去看看吧。”张牧劝他,“叔叔也算是为科研奉献终身了。”

听到他对自己父亲的评价,江浔只是冷笑,“他就是个疯子。”

“那你这些年投出去的简历还不是在帮他?”

江浔不屑的哼了声,“我那是被逼的,这也是我这么多年自由要付出的代价。”

他们家的事情,张牧是知道最多的,但作为朋友他能做的只有袖手旁观,因为他一点都帮不到江浔。

就在话题越来越严肃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敲响了。

下一秒,叶扬推门而入,先是和张牧来了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才坐下。

“我那小酒吧是容不下你俩吗?偏偏要来这里喝?”叶扬甫一坐下就开始吐槽。

张牧连忙给他倒酒,“改天改天,今天不是离这边近就先来这边了。”

“江浔,我听人说,傅家少爷前几天夜里进医院了,傅家没为难你吧?”

“没有,人都是我送进去的。”

叶扬和张牧同时被勾起好奇心,接连问道:“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易感期到了。”

张牧顿时紧张起来,连忙拽过江浔就开始检查,嘴上问着:“你俩没打起来吧,你这小身板没挨揍吧。”

江浔制止住他乱摸的手,“我没受伤,你别乱来啊。”

“那具体怎么样了?展开说说呗。”

“傅砚辞易感期,我控制不住就送去医院了。”江浔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事实。

叶扬顿感无趣,“就这样?”

“就这样。”

“不应该啊。”叶扬回想着,“我去医院的时候,听说傅家来人把那些医生全部给解决了,还给了院长好大一笔封口费。”

张牧好奇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的话多凿凿就有了。”

叶扬说完,转身接着问江浔,“这肯定不是普通的易感期这么简单,不然傅家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啊。”

两人同时将目光放到江浔身上,一脸渴望的等着对方解释。

江浔思索再三,最终还是说道:“是有点特殊,这是傅砚辞分化以来的第一次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