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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开学典礼

翌日,江淮湳拖着自己沉睡不醒的舍友飞奔到礼堂时,后面的座位已经不剩了。一切都准备就绪,整个礼堂乌泱泱坐了一片人,领导甚至都已经端正坐好开始扫射视线。

程喻眯着眼毫不在意,苦得只有好学生江淮湳,一边冷汗狂出,一边顶着老师凉飕飕的目光坐上位置。

每个位置上都有本学生手册,江淮湳趁着台上领导还没讲话,翻开来就是一顿看,神情之专注,动作之认真,程喻忍不住频频侧目。

学生手册讲的是非常基础的东西,每个能来学院的学生都应当有所了解。

而且这些手册说是所谓的学生手册,实际上跟传单似的大街小巷随处可见。

什么:

“天黑就不要外出啦”“兽人觉醒注意事项啦”“修炼的要领啦”等等。

避免一些即使觉醒也没能进入学校的异能者不暴乱伤人。

可以说,学生手册是异能手册的一种,大部分规则、警告、讲解,都是专门针对异能者制定的。

许是程喻的目光太明显,江淮湳看书的动作一顿,偏过头来,凑近了问:“你老看我干啥?我脸上有东西?”

好学生讲悄悄话怕被发现,所以江淮湳几乎是在贴着程喻的耳朵吹气,程喻耳朵猛地颤了下,红了。

“你...…你挨这么近干什么!”

程喻嗓子没压,这一嗓子将众人所有的目光吸了过来,江淮湳浑身一僵,身体往边移了一大段距离。

程喻也是反应过来后也是一僵,眉头拧死。

他能感受到,周遭投来的目光极尽暧昧,甚至在看到主人公的那一刻,目光变得似乎了然。

仿佛被艹的是他程喻,就很理所当然了似的。

另一旁的江淮湳恨不得把书蒙住脑袋,最好整张脸盖住,千万别有人记住他!

草了!

哪有人上课讲悄悄话突然吼一声的啊!

靠!

这被老师抓到不是死、定、了!!!

江淮湳仍记得,那些年被恐惧支配的日子。

——老师的脸,点名到的名字,罚抄的纸......成为萦绕不去的噩梦。

老师站在讲台上,倒是大发慈悲的没点名,握着话筒清嗓,“肃静。”

目光纷纷散去,江淮湳的手才渐渐放下来,目不斜视地盯住台上发言的人。

“今天,是我们博得学校开学的日子。”兽人的特点总是很鲜明,块头与兽化的类型相似,发言的似乎是山熊一类的兽化,“非常荣幸,能在这里与大家相遇,能站在这里发言交流。”

江淮湳一面很认真地听着,一面背脊发凉,总觉有一股阴森之气环绕。

到底是何人想害?!

江淮湳背上冒了冷汗,寒毛倒立,直觉恐惧逼近。

礼堂是装饰成四面镂空的,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礼堂应当是一堂多用,因为地板是乳胶,外围还放了许多整齐的器材。

——应该是兽人的训练场。

此时外头的太阳斜射入堂,细碎的日光聚集成束,不知哪个人晃动了一下身子,光一下子透过人群照到江淮湳的眼里,顿时目眩神迷。

中位面的秋天已然不太热了,落叶纷飞的季节,伴随凉风阵阵,席卷走所有暑气。但礼堂不大通风,高悬的风扇还是兢兢业业地工作着。

霎那,光后冗杂的一切都糊上马赛克,他的眼里,似乎闪过几点块状像素。

就像......

就像......

江淮湳愣了下,只觉得精神忽然变得很敏锐,周身人的表情都变得如此鲜活,无论是笑着的,困倦的,烦躁的,郁闷的......都变得......

额......程喻!

“你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江淮湳转头,额间冷汗唰一下就冒下来,程喻的表情狰狞,青筋暴起的拳头仿佛下一秒就是砸到自己脸上!

江淮湳一时间嗓子都吓哑了,说话也跟喉咙里劈叉,全是气。那讲台上老师的话筒声奇大,一时间除了前后左右,还真没人能发现他在说话。

不是,我刚刚惹他了?

江淮湳见程喻丝毫没有熄火的趋势,一双飞起的凤眼冷得像厉鬼!

他顿时急了,生怕自己平白无故挨一顿揍,于是一下子将手捂到最骇人的东西上。

最……骇人的?

江淮湳的眼神落到那张无上精致的脸,一点点喜怒哀乐都够动人心魄,但是独独是生气,让人如此胆颤心惊,周身都冒出黑色般。

自己颈肩一凉,害怕下一秒这连接处的神经就并列崩断。

随后这动作立即生效,江淮湳眼前的程喻像哑火了的摩托,轰隆隆的压迫感摇身变成童话公主,垂下的睫毛和蝴蝶一样,愣神都愣得倾城倾国。

不管是什么,奏效就行!

于是他松了口气,顺着程喻的目光缓慢下移。

——两只手。

他的附在掌背,以要包住程喻手的做派,牢牢盖在了外面。此时,硬朗青筋的触感已经不太鲜明,因为程喻不那么生气了,起的青筋渐渐消散。

江淮湳这才发现,自己一时紧张,竟然下意识抱住了他的手,难怪程喻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

不过,程喻虽然长得漂亮,但这么一比,自己的手竟然不比他大,甚至还要小上一轮,且手指骨架分明修长,手掌宽大,并不显得女气,非常性感。

“不好意思啊......”江淮湳抽回手。

程喻微微拧起眉,抬眼睨着他,不凶。

“你刚刚......为什么这样,是嫌弃我?避之不及?”他问,嗓音很轻,脸庞被一层光罩着。

江淮湳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当即就慌了,开口连忙解释:“不是......我没有。”

程喻还是看着他,一言不发。

“你刚刚不怕吗?”江淮湳百忙之中抽空瞟了一眼台上的老师,接着压低声音道,“所有人听到我们说话了......”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程喻还以为江淮湳是在说他脏,心里顿时对那些有的没的心动嗤之以鼻,还以为是个什么很特别的人呢,结果原来和外头那些人没个两样。

想着,他眼神变冷,装样子都觉得累了。

江淮湳见程喻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更急了。

这可是他在学校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怎么能就这样黄了?!

他想到上辈子,孤苦伶仃的经历,想到从出生起就没有家人的一生,想到无数次被落下的身影,心里突然一阵发慌,气都难喘。

“我我我,我不是,我怕老师骂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江淮湳拽住自己衣服下摆,搓了两下,“我怕罚站......怕老师当众批评我......”

说出这些伤疤,对他来说,好像并不能坦荡,是件很羞耻的事,江淮湳不敢抬头,背脊佝偻,如果可以,他会想捂住自己的耳朵,遮住自己的眼睛。

但这件事,是他让别人误会了,是他让别人不高兴了,那他就是有错的,那自己就要接受别人的说教,这是经历、生活告诉的。

“......”程喻一下听到这些解释,觉得这人在扯淡,可看到江淮湳的动作,嗤笑的话一下顿在嘴边。

他看不到他的脸了,只剩一个发旋。

老师不知道是讲到哪里了,台下开始鼓掌,沉闷的掌声一下一下,吵嚷哗然,经久不息。江淮湳的衣服被偶然的风带起,折角的布料格外显眼。

仿佛在这一刻,属于这个人的那些复杂的过往,岁月的波折,都如一道洪流,劈头盖脸地泼在了程喻脸上,但里头到底是什么,他却丝毫不知,只感到一股成分复杂的惶恐。

“知道了。”他开口,还是忍不住,将手放在了程喻头上,轻轻拍了两下。

大概人与人,都不如第一眼般光彩夺目、明媚阳光。

江淮湳没抬头,缩住脖子,身体在抖,程喻将种种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们原来都一样难言。

“怎么,我和你说话那不是你的荣幸吗?还想和老师解释,解释什么?解释是我找你讲话?”

“江淮湳,你不服?委屈了?那你去找老师说呗,你看看以后谁还敢和你做朋友!”

江淮湳从有记忆起,就生活在福利院里,院长很忙,福利院也不是很有钱,尽管有所谓的义务教育,但因为资源稀缺,他还是很难学到平常小孩都能学到的知识。平日社交、为人处事,都没人教过他。

用一些大人的话来说,就是野小孩,没礼貌的那种。

所以有时候受欺负了,他也不懂,惹人不高兴了,他也不懂,江淮湳不大幸运,没遇到愿意耐心教他的人。

但他又不是认命的主,没人教就自己学,没朋友就自己交,反正摸爬滚打,总能学会的不是?后来,也真逆天改命,挑灯夜读地考上了一所市二级重点高中,贷款交的学费。

结果接下来,还是数不尽的挨欺负,挨打,挨骂,吃尽亏,他又嘴笨,说不清话,说不好话,渐渐的,没人愿意和他交朋友,老师也不怎么管他。

高中的一些男生,是纯种的坏,但他们往往不认同自己的坏。嘴上不饶人,自尊心还强,非要踩在别人的痛处才觉得痛快,才能猴子称大王。

那天刚上完体育课,接下来是班主任的数学课,班主任是个男老师,有点大男子主义,平日就瞧不惯他这副自闭的模样,课后捧着个漫画书幻想,影响学习。

江淮湳的同桌不是个善茬,闲出屁来开他玩笑,最后班主任误会是江淮湳上课扰乱纪律,把人喊了起来,狠狠训了一顿。

理科班,男生很多,空调开得再大也盖不住的汗臭,隔壁班朗读再大也盖不住班级的哄笑,江淮湳看到各个人眼里的嘲笑、不屑,**裸的恶意。

他张嘴,想说,分明是xxx在说话影响我,却被同桌狠狠拧住大腿肉,警告威胁。

看着老师眼里的厌恶,也失了勇气。

将事实说出来,到底会改变什么?还是迎来更无尽的嘲笑、批评?

因为可怜的江淮湳,恶人终于得到快感,这是作恶的快感,是看着别人在自己手下流露痛苦扭曲的快感。

夏日,昼夜不等分,光无私地照耀出课后男洗手间里的丑陋。

在记忆中,臭与痛苦、铁锈味挂钩。

江淮湳盯着眼前的同桌,又环视一圈他身边坏笑的人群,麻木地落下一滴泪。死亡高歌生后幸福,他想,可能因为在那个不存在的世界里,爱太过美好,才会如此向往。

其实高中这里江淮湳还被xsr了,但他生活常识方面太笨了,没意识到。

第3章 开学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