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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牵手

说完不等江澜声点头答应,直接抓住对方胳膊,一把将其拉起,往厨房方向走去。

事情发生得突然,江澜声还未反应过来,眼神有些茫然无措,不知李焕颜接下来要做什么。

等到了厨房后门,李焕颜突然停住脚步,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

“在此之前,还得麻烦前辈你蒙个眼。”

江澜声微微皱眉,眼中的疑惑更甚,不解地问:“什么礼需如此复杂,还要先遮住眼睛?”

“惊喜嘛,提前看见就不灵光了,拜托拜托。”

女孩笑眼弯弯,语气带着几分讨好撒娇,声音软软糯糯的,甜如糖丝。

江澜声不由得一愣,耳根悄然变红,望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眸,竟狠不下心拒绝,良久才点头,闷声回应:

“好吧。”

他伸手去拿锦帕,本想自己蒙,谁知李焕颜得到应允后,径直凑上前,想要帮忙佩戴。

江澜声刚要推辞,无意间撇到对方的手指,发现有受伤的痕迹,稍一恍神,女孩已经将帕子覆上他的双眸。

因为身高差距,李焕颜只得踮起脚尖,才能勉强够到对方的脸。

两人的距离顿时变得亲密许多,熟悉的栀子香钻入鼻间,江澜声心跳不止,呼吸都凝滞几分。

他察觉对方绑得有些吃力,不动声色地俯下身,只是不难看出动作有点僵硬不自然。

李焕颜发现男人的变化,嘴角上扬,趁人看不见,大胆观察,从额间的汗到挺直的鼻梁,最后停留在那薄唇。

颜色是浅浅的粉色,一如它的主人那般寡淡,李焕颜不禁好奇这唇色情动之时会不会有所不同,尝起来是否别有一番滋味。

她刻意放缓动作,拖延时间,想看看江澜声的耐心能忍到几时,没想到对方从始至终都没生气,只是额头的汗越来越多,表情像在刻意压制什么。

“好了。”李焕颜估摸着差不多,松开手往后退与对方分开,但两人的距离依旧很近。

江澜声站起身,刚想舒口气,谁知下一秒就被人牵住手。

“前辈,你看不见路,就让我牵着你走吧。”李焕颜经过一番观察,已然知晓江澜声对自己有了好感,行事越发大胆起来。

“我可以自己走。。。。。。”

虽然江澜声的语气听起来与平常一般无二,但只有本人才知道此刻心里有多慌乱。

“这田间路上多有石子,前辈还是跟着我吧。”李焕颜哪会放过这大好机会,手甚至握得更紧了。

她慢慢往前走,心情相当愉悦,若不是维持形象,怕是都笑出了声。

但身后的江澜声并不轻松,因为视线受阻,其他感官就更加清晰,尤其是手上的触觉。

软软的很温暖,对方的手虽然比自己小上几分,但有种莫名的充实感,像团棉花似的填满心脏。

江澜声慢慢合拢手指,与之相握,将对方的手紧紧包裹,那感觉仿佛抓住了整个世界。

他不禁开始贪恋这份温暖,只希望时间再慢些,路再长些,好让这温暖得以延续。

但目的地总有到达的时候,李焕颜牵着人来到花海深处,回头笑着说:“前辈,我们到了。”

话毕,抽出手解开对方蒙眼的锦帕。

手上的温暖转瞬即逝,江澜声感觉有些空落落的,难言的失落。

他睁开双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夜空中熠熠闪光的星辰,犹如钻石般耀眼夺目。

李焕颜施法招来一阵风,风吹动花海,霎那间万千萤火虫从里飞出,那光芒与漫天星辰竟不相上下。

星空下,花间萤火飞舞,少女置身于其中,白裙飘扬,笑靥如花,此情此景美得摄人心魄。

江澜声看得入了神,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半分,李焕颜莞尔一笑,足尖轻点,飞身来到对方跟前,带来最后的惊喜。

她手腕翻转,指缝间涌现数道流光,然后缓缓摊开手,一朵绚烂的烟花忽地在掌心绽放,颜色缤纷多彩,宛如天边彩虹。

下一秒,烟花转瞬消失,归于沉寂,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蓝色香囊。

香囊上的花纹虽然歪七扭八,但大致还是能看出是白色的栀子花。

李焕颜瞅了一眼自己拙劣的针脚,尴尬地挠挠头,说道:“我绣工不太好,样子可能丑了些,但里面塞得都是好东西。我看前辈似乎总是失眠睡不好觉,便挑了数种安神助眠的花草做成香囊,味道都很淡雅,你应该会喜欢。”

听到这话,江澜声瞬间明白了那些伤口的由来,心中有种难言的感觉,感动之余又反复自我怀疑,对方为何要待自己如此之好。

李焕颜见人半天没吭声,不解地问:“前辈,是不喜欢这生辰礼?”

说完表情似有些难过,耷拉着脑袋,紧抿嘴唇,样子委屈巴巴的。

江澜声心下一急,立马否认:“不是,我……”

话说了半句,开始支吾起来,片刻过后,像是妥协般回道:

“很喜欢。”

虽然声音很轻,但李焕颜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喜欢就好!”

看到女孩重拾笑颜,江澜声暗暗松口气,脸上更是难得一见有了笑容。

往日冷冰冰的模样不复存在,整个人宛如沐浴在和煦的暖阳中。

李焕颜见此不由得一愣,在心里直犯嘀咕:“真活久见,江澜声居然笑了!这家伙居然会笑的嘛!”

见了三百年的冰块脸,李焕颜本以为笑这个词已经从对方脑子里剔除出去了,没想到竟还在。

她镇定心神,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一般无二,笑着补充:“哦对了,还有一句话。”

随即清了清嗓子,认真说道:“前辈,生辰快乐!愿你岁岁年年福泽安康,开心快乐。”

江澜声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而后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低下头喃喃自语:

“生辰……快乐吗?”

脑中兀地响起几道尖锐凄厉的怒吼声:

怪物,离我远点,我好后悔,为什么当初要生下你,全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落到这般境地!

我那时候就应该直接掐死你才对!

滚,你给我滚,我永远都不要看见你!

……

江澜声时至今日仍不敢相信这些恶毒的话皆是出自他的娘亲,对方骂完一通仍不解气,还抄起旁边的碗,狠狠往他头上砸。

额头瞬间鲜血如注,他疼得几乎昏厥,但那个生他的人却没有半点怜悯,依旧不依不饶地辱骂他,甚至诅咒他去死。

虽然那伤口早就愈合,疤痕也消失不见,但每每想起时仍隐隐作痛。

李焕颜见人脸色不对劲,询问对方可是身体不适。

江澜声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如果你的降生被很多人唾弃,就连亲生爹娘都对你厌恶至极,你会怎么想?”

一语完,李焕颜感到些许疑惑,没想到对方会问这样一个没来由的问题。

过了一会,她缓缓开口:“前辈的问题我不知如何回答,我自出生起就没见过我的父母,身边只有野兽为伴,喝着山间露水,吃着野果长大。直到十岁那年遇到现在的师尊,他见我身世可怜,出于同情收入门下,教我读书习字为人处世,这才渐渐与人亲近。”

除了后半段是胡诌的,前面的话李焕颜并没有说谎。

她并非是普通人,而是蛇妖。

李焕颜出生时第一眼看见的人是两个猎户,他们因为肚子饿就想把她烤来吃。

不曾想经过火的炙烤,她提前从蛇蛋里破壳而出,还因祸得福有了变异火灵根,这火与寻常的不一样,急剧高温且富有黏性,一旦被粘上,怎么都扑不灭。

在这之后,她靠着过人的天赋,修为突飞猛进,但这样扎眼的成长速度引起了其他妖的眼红。

尤其是当时山头的妖王,他担心李焕颜会影响自己的王位,便派众多妖前去绞杀。

谁知对方非但没死,还从重重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变得越发强大,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成为修真界令人闻风丧胆的幽冥女君。

江澜声从旧日的痛苦中幡然醒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戳中了女孩的伤心事,他刚想道歉。

谁知李焕颜紧接着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前辈为何会突然问这个,但若按我的性子,我不会将此事一直放在心上,别人怎么对我,我便怎么对他,若有恩,便涌泉相报,若有仇,便加以成倍奉还。即使是我的亲生爹娘,他们若厌弃我,我便与他们断绝关系,从此不相往来,阳关道独木桥各走各的。”

这并非是原有人设该说的话,而是李焕颜的亲身所感,从小缺少双亲陪伴,说是无怨那也是假的。

幼年时期,李焕颜就常受到其他妖的欺负,虽然每次打架都能赢,但事后看见对方受了委屈,哭着去找爹娘告状,而自己身后却空无一人时,总是莫名心酸。

江澜声听完对方的话,感到些许惊讶,可以说这回答完全与百善孝为先这种世俗道德观念背离,但不知为何,内心的烦闷却因此一扫而空。

他自嘲地笑了笑,活了几百年,竟还没有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看得通透。

“算算日子,我们被困在这已经两月有余,我好像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江澜声突然生出几分冲动,想要多了解对方一些。

本是非常简单的问题,李焕颜却被难住了,原主虽然与自己同名同姓,但这个名字太过敏感,还是不能说出口,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时,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名字,回道:“门派里的人都叫我阿清,前辈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阿清。

江澜声在心底反复默念,只觉得这名取得极为恰当,女孩的确如水一般清澈透净。

他本想继续问问是什么门派,没想到对方忽然开始打哈欠,看样子是到点犯困,他只好噤声作罢,放人回去睡觉,想着改日再问个明白。

李焕颜回到小木屋,一改刚才困倦的模样,躺在床上兴奋到不行。

现如今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万事俱备只差临门一脚。

她掐指算了算,明日正巧是情毒发作的日子,是个极好的利用条件。

李焕颜思考片刻,很快便有了办法。

第二天,她与往常一样来到后院,除了日常浇水除草,还开垦了几片新地,虽然江澜声事事都出力帮忙,但还是免不了出了一身汗,更别说衣衫上的各种泥点子。

李焕颜瞅了瞅自己脏兮兮的样子,感到十分满意,然后走到对方身边,故作为难地说道:

“前辈,剩下的活不多,能麻烦你收个尾吗,我想先去清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