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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战不死你?

和顾潮笙交班的同事是一个卷发青年,名字叫杨清风,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在女孩子眼里属于小奶狗的类型。

顾潮笙换上工作服,出声叫住似乎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走的杨清风。

“清风,你手机没拿呢。”

卷发青年神情恍惚的转过头来。

“啊?差点忘了。”

顾潮笙盯着青年快要掉到下巴的黑眼圈,若有所思道:“你咋啦?怎么看起来跟一个星期没睡觉了一样?”

“哎,你可别提了吧。失眠一个星期了,再这么下去我感觉我明天就要驾鹤西去了。”

“褪黑素没吃吗?”

“吃过了,没啥用。医院也去过了,开的一些乱七八遭的药吃了也不见效。”杨清风摆摆手。

“抽个时间去庙里拜拜,求个符吧。”

“嗯,明天就去。先走了拜拜。”说着,杨清风晃晃悠悠朝着酒店大门的方向走。

顾潮笙眉头紧促,紧盯着卷发青年消瘦的背影,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晕过去。

结果,不出所料,眼看着差一步就要迈出酒店大门了,这小子一头栽门框上了,倒地不起。

给顾潮笙吓得不行,马上联系了附近的医院。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顾潮笙联系不上杨清风的家人,只能跟着上了救护车。

卷发青年躺在担架床上,车刚开到半路,人就睁眼了。

顾潮笙:“你怎么自己醒了,不是晕过去了吗?”

“我只是睡着了而已,做个噩梦被吓醒了。”

卷发青年坐起来没两分钟就以怕耽误医护人员工作为由,要求下车。

医护人员看着杨清风惨白的脸色,还是强硬拒绝了他的请求。

顾潮笙紧盯着杨清风的脸,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眼前人就又“咚”的一声昏睡过去了。

“......”他就知道。

半个小时后。

顾潮笙坐在中年医生对面,听对方阐述杨清风的具体情况。

杨清风连续不断的失眠是心理因素导致的。

作为关系一般的普通同事,顾潮笙并不清楚杨清风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了让他安稳的睡着,医院通过麻醉镇定强行让他的身体陷入休息状态。

根据医生所说,杨清风这一觉大概要十个小时以后才能醒来。

顾潮笙又试着联系了一下他的家里人,但是居然连一个能联系上的人都没有。

杨清风的手机通话记录第一位是一个叫陈旭的号码。

犹豫了一下,顾潮笙拨通了这个号码。

没来的及说上一句打招呼的话,对面传来极其不客气的男声。

“啧,杨清风我们已经毫无瓜葛了。麻烦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行不行。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是死了一样!”

顾潮笙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两秒钟就想通了发生在杨清风身上的故事。

哎,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失恋青年哟。

他给杨清风的微信发了消息说明情况,刚想回酒店。

酒店经理就给他打了电话过来。

顾潮笙诡异的沉默两秒,接通了电话。

紧接着他就以需要留下照看病人为由,成功带薪休假。

真不错嘿!

他转头就打了个车回顾家发廊睡觉。

作为一个辛辛苦苦的打工人,那当然是能休假就休假咯。

......

第二天早晨六点多的时候,顾潮笙就被手机微信铃声给吵醒了。

[清风徐来]:昨天谢谢你了。

[海上明月共潮生]:不客气。那个,不就是失恋嘛,坚强一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杨清风直接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顾潮笙顶着个鸡窝头,看着手机频幕里气色仍然憔悴的卷发青年。

杨清风:“你怎么知道我失恋了?”

顾潮笙打了个哈欠:“昨天想给你家里人打电话来着,没有一个打得通的。不小心就给一个叫陈旭的号码拨过去了。”

杨清风搓了一把自己的面颊,看起来十分苦恼和无奈。

“怎么了?”顾潮笙感觉自己似乎好心办了坏事。

“没事,不是啥大事。一个渣男而已。我现在就去庙里拜佛,今年运气不好,命犯小人。”

“行。那你去吧,拜拜佛也没啥不好的。”

“喂,顾潮笙,你要不要也和我一起去拜拜?去去晦气啥的。”

“我?我就不去了吧。”顾潮笙想起今天周六,他还要去男神家里给猫咪铲屎呢。

“一起去呗。我看你开的那个理发店,不是一直营收不好吗?拜拜,兴许就好起来了呢你说是吧?”

顾潮笙环顾了一圈不太大的理发店,刚想开口,对面一个熟悉的张大爷就朝着他家慢悠悠走过来。

他心里警铃大作,立马就答应了杨清风的请求。

火急火燎换个衣服洗把脸,就上了街。

金堂县云顶山的风景很美,绿树环合,虫鸣鸟唱。

顾潮笙攀着台阶上的木质围栏,看云雾在山间缭绕。他觉得自己整个肺腑都装满了草木的清香,心情格外的舒缓放松。

上一次爬山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心有祈愿,方才想起拜神求佛。

杨清风从石阶上捡起一根树棍,长而笔直。

“哇,你看,神剑啊!”卷发青年两眼放光,随手挥了挥手里的树棍,像是捡到了什么宝贝一样。

顾潮笙没忍住笑了两声:“诶,不错啊这木剑。给我玩玩呗。”

杨清风看他一眼,果断拒绝道:“宝剑认主,不给。”

顾潮笙:“......”

幼稚......

云顶山上有一座寺庙,叫做慈云寺,始建于南朝齐梁,是个不错的旅游景点。

现在正是三伏天,非法定节假日,游客算不上很多。

顾潮笙遥遥望向香火弥漫的寺庙,心里腾升起怀念来。

过往的每一年,老爸老妈都喜欢带着他爬山拜佛。成都市里较为出名的寺庙他基本都有烧过香拜过佛了。

虽然他们一家并不是很严格正经的佛教信徒,但总是喜欢拜一拜的。

脸颊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给顾潮笙吓了个激灵。

杨清风手里握着从寺庙门口的小摊位上买的冰镇矿泉水,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进去吧。”顾潮笙抬头望着那木质的牌匾,淡淡道。

寺庙里人不多,只有两个游客,主持方丈,以及一个小和尚。

香火袅袅,佛像的神色悲悯,垂眸注视着佛堂之下心有所求的芸芸众生。

顾潮笙扫一眼杨清风虔诚祷告的模样,转头看向一旁慈眉善目的方丈。

“这里可以求签吗?”

方丈轻轻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跪坐在蒲团之上,轻轻摇动手里的求签筒,垂眸片刻,从筒中取出一支竹签。

签上有行楷:

十四签,上吉

脱去兰衣换此袍,胜如桃李迂春荣。风腾要折蟾宫桂,是许江南一枝梅。

“还请您为我解个签。”顾潮笙问那笑得温和的方丈。

“财运通享,桃花盛开,似有故人来。”

“谢谢。”

顾潮笙笑了笑,心情不错,却不知是信与不信。

他取了香,跪于蒲团上再次拜了三拜。

如果未来真能如此所愿,他必定还会来还愿的。

杨清风也试着求了一签,看着解签的结果似乎不尽如人意。

卷毛少年脸色囧囧的,似乎不太开心。

方丈笑了笑,将那支寓意不太好的竹签收了起来,笑着说:“那支签你不用再管了,重新抽一支吧。”

杨清风和顾潮笙两人傻眼。

“啊?”

方丈摆摆手,再次示意杨清风重新摇动求签筒。

少年收起怔愣的神情,依言重新抽了一支签。

这一回签面似乎好得多,好歹是个中吉。

顾潮笙抿抿唇,一时之间觉得有点好笑。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里好歹是佛门圣地,太猖狂了不好。

想笑又不敢笑......

两个人还求了平安福。

顾潮笙求了两个。一个......给江丰年。

希望身边的人,都能有一个万事胜意,平安喜乐的人生。

杨清风在出庙门的时候,撞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人。

男人穿着长袍马褂,脖子上挂着一串檀色佛珠串,看起来似乎有模有样的。只是,那一头惹眼的红色寸头着实让他这一身搭配显得不伦不类起来,让人看着他就感觉格外出戏。

割裂,太割裂了!

顾潮笙可没忘,记得清清楚楚呢,那颗红色寸头可是出自他之手,就在几天前。

终于,他还是没能忍住,在佛门清静圣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你怎么....你怎么在这啊!”顾潮笙笑着把杨清风扒拉到一边,仔细盯着来人不伦不类的装束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

“是你?顾潮笙?”陆霄拉拉个脸,看到顾潮笙就想起自己的头花,想起自己的头花他就笑不出来。

“啊,不好意思,有点失态,咳咳。”他知道自己这回有点过份了,笑得很过份。但他实在没控制住。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这个说来话长。”陆霄说着,目光落在卷发少年的身上。

“哦,这个是我的同事,叫杨清风。”

卷发青年笑了笑,虽然脸色还是带着病态,但难掩脸上可爱的酒窝和少年气。

“你好,刚才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没关系。我叫陆霄。”

顾潮笙回头看了一眼金光闪闪的佛像,轻声道:“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在这里面大声交谈不太好。”

三人挤到寺庙门前的绿树下乘凉,耳旁是聒噪的蝉鸣声此起彼伏。

“陆霄你信佛啊,还真看不出来。”顾潮笙是一点也没想到,看起来这么糙汉又充满匪气的人,居然会信佛。

而且,最初他是真的以为这哥们会因为他剪发技术太烂而给他来两拳。

“去去去。你又不了解我,怎么就能下此定论。”陆霄拨了拨手里的佛珠串,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因为你长得像个悍匪。”杨清风笑着插了句嘴。

“卧槽,你们怎么能以貌取人呢!”陆霄急了,眼睛都瞪大了。

顾潮笙耸了耸肩。

“不是,我从小就有在礼佛啊。难道,我身上真的一点佛气都没有吗?”红毛寸头的男人一脸晴天霹雳的模样。

其他两个人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陆霄拉拉个脸,开始怀疑人生。

顾潮笙拍了拍红毛男人的肩膀以示安慰。

“别灰心,嗯......挺有你自己的个人特色的。”

“......”

陆霄看着两个青年下山的背影,若有所思。

几秒钟后,他拨通了老友的电话。

“江丰年,老子刚刚碰见你相好的了。”

“嗯,你现在在哪儿?”江丰年从满桌的文件中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外面高悬的烈日。

“在云顶山上。今天周六,过来拜个佛都能碰见你相好的,绝了。”

江丰年沉默了两秒,疑惑地开口问道:“你怎么突然就开始信佛了?受什么刺激了?”

陆霄摸了摸鼻子:“看上个妹子,那妹子信佛。我这不寻思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战不死你。”江丰年淡淡道。

“卧槽,你快别笑话我了。你家顾大tony眼睛可真神了,一眼就看出来我不是个信佛的。”

“放心,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陆霄抖了抖自己的长袍,上下观察自己的穿着打扮,思来想去都没能想明白。

偏生电话那头的好友就跟长了千里眼似的,这都能猜到他现在在做什么。

“别看了,看出花来你都看不明白的。”

“嘿!你......”

“挂了。”

陆霄:......气个仰倒。

......

顾潮笙直到下午四点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发廊。

结果,屁股还没能挨着椅子,江丰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提醒他时间,催促他赶紧去给猫猫铲屎。

于是,顾潮笙只能随便喝两口水,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就匆匆赶去男神家。

“江哥,我来啦!”顾潮笙笑着看向穿着衬衫的男人。

江丰年给他端了一杯冰镇的橙汁。

是他最喜欢的牌子,果粒丰富,香味浓郁,酸酸甜甜。

“今天,出去玩了?”

顾潮笙一边抱起在他脚边蹭蹭的猫咪,一边回复道:“对啊,和同事去慈云寺求佛去了。”

“听说慈云寺很灵验。”

“哈哈哈,说起这个,灵验不灵验的我不知道。就是那个寺庙里的方丈还挺幽默的。我的同事求了一支不太好的签,他直接让人家重新抽一支好的。”

江丰年:“抽到不好的签很容易影响人的心情,进而可能因此影响一个人的气运。”

“这么说确实挺有道理的。就是真的蛮刻意的,我当时差点就忍不住笑出来了哈哈哈哈……”

火腿肠似乎感觉自己被两个主人给忽略了,急得喵喵叫。

顾潮笙连忙给小猫咪顺毛,还一口吧唧在毛茸茸的脑袋上。

江丰年声音淡淡的:“挺好的。”

“那我先去打扫一下猫屋。”

“好。”江丰年看着青年忙碌的背影,若有所思。

昏黄的夕阳从干净的玻璃窗外斜斜地照进房内,柔和的晚霞为忙碌的青年裹上一层温柔的纱,像是一层薄薄的糖衣。

沙发上抱着猫咪的江丰年抿了抿唇,眸光微动,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顾潮笙干活很认真,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溜走。

直到红日沉入地平线,房间里彻底陷入了黑暗。只有窗外闪烁的霓虹光线隐隐照亮房间。

顾潮笙从猫砂盆旁边站起身,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身影。

他吓了一跳,跌坐在江丰年的脚面上,仰起头来看身后悄无声息的男人。

江丰年的神色隐匿在模糊的黑暗里,让人看不太真切。

顾潮笙心里莫名有些许发慌,想要站起身来,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脑袋顶。

他一下子怔愣在了原地。

“怎,怎么了?”顾潮笙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紧张。

身后隐匿在黑暗里的男人并没有答话,似乎正在思虑着什么。

他微微用了些力,把脑袋顶上的手晃掉,站起身来。

“没什么。”

顾潮笙看着突然转身离去的江丰年,不明所以。

怎么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