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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擦脸

那人擦的温柔,温热的水敷在脸上,喝的酒都后劲上来后他的脸本就是有些热的,现在一擦只觉得舒服极了。

容景愣愣的看着他,下意识地想去抓住那双手。

“不要动。”薛岑淡淡的说,手上的动作更轻了,他仔细擦着像在擦拭着一件稀世之宝,爱护至极。

“你脸上受伤了自己都不知道吗?”他的话语是责怪的语气却是温柔的如春风般。

这是什么感觉?容景不知道,他不懂,不曾有人教过他。

他抓住那双手,那双手看起来纤细实际上并不柔弱,他甚至可以摸到长期握剑而生的茧子,他是一个被抛弃的人,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留恋的人除了颛玲便没有了,他是在乎这个妹妹的,虽然她总是很冷淡,但是自从师尊离去后唯一一个陪着自己一年又一年的人,只有她。

他们犹如槁木,全然不知爱为何物,亦不晓亲情、友情的可贵,示爱之于他们,恰似初习剑法时的招数,生硬而别扭。

“为何如此?你究竟有何目的?”容景面色冷峻的凝视着薛岑。

他难以理解,自始至终所有人都对他充满敌意,唯有妹妹和师尊会关心他,他不相信世间会有无缘无故的善,所有他只能将薛岑视作敌人。

毕竟,仅相识一天,怎会关心他?难道碰上他这样的无赖,不应该退避三舍吗?

“啊?”薛岑显然被他问住了什么什么目的,他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

“你受伤了,并且脸上脏兮兮的,给你擦一擦,仅此而已。”薛岑满心疑惑,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难道是他觉得被人擦脸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你欲何为?”容景霍然站起,凝视着薛岑的眼眸,语气淡然地说道,“无需遮掩。”

薛岑看着容景,心中暗想:难道他知晓自己嫌他身上脏,想让他去沐浴?

“诚然。”薛岑答道。他清晰地看见容景的嘴角微微的动了一下,仿佛轻声说了一句“果真如此”。

“我确实希望你去洗浴,你身上的气味着实难闻。”薛岑本不想说得如此直白,但容景的表情实在太过严肃。

“?”容景显然未曾料到他会如此说,整个人都呆住了,“仅此而已?”

“嗯。”薛岑认真地回答。

“?”

景容心里暗想:难道他真的没有任何目的,宛如一朵单纯的小白莲?

容景想着想着,忽地笑出了声,在薛岑眼中,他此时仿佛像个傻子,更像是喝多了酒在发酒疯。

“下次少喝点,你这酒品,实在太差。”薛岑不愿多言,坐下来沏茶。

“我才没有发酒疯,区区三瓶,何足挂齿,就算是三十瓶,也绝对不会醉。”说着,他便开始宽衣解带,准备沐浴。

“打住。”薛岑喝了口茶,看着他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甚是无奈,“先让小二备水,你的衣物放一晚上应该能干。”

“好。”

……

月亮的光照不如太阳,但是它是温柔的月光似水般流淌,凉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被褥传来,景容选择睡在地上,让小道士睡在榻上,而道士强硬的把褥被都给他铺上自己睡“木板子”。

景容只穿了单衣,换下清洗的衣物随风飘荡,炎热的夏季啊,他伸出手在黑暗中发呆,他目光沉重和师尊有关啊……

黎错,红剑,记下来。

他心事重重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他站了起来,发丝垂下,惹人讨厌,干脆拿了筷子把较短的头发盘了起来,长发还是随其飘着。

他双手合十默念: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乾至各门可还有闻?他幻想着久歌会回应他,因为也只有久歌会时常他交谈。

可惜并没有,他叹了叹气又默念:乾至武动,将随无悔,来!

可惜随康并没有出现这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啊,他只好接受这个事实,竹帘被掀起,小雨窸窸窣窣的落下。

不知何时,细雨悄然落下,让他想起了“仙入阶”时的那一幕:

瀑布之下,一袭黑衣的他,头戴斗笠,双膝之下是万把宝剑,剑灵喧闹不休,吵得他几近崩溃,他放声嘶吼,雨点落下,砸在斗笠上,发丝凌乱地糊在他的脸上,黑铃响彻不停,仿佛在宣泄着它的怒火。

在一块块巨大的岩石上,插着的不是剑,而是每一个为升入仙门努力多年的剑士。“仙入阶”的最后一关,有着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可杀。

这便是“仙入阶”无论过程如何,无论是非曲直,只以实力为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规则实在是令人恶心至极。

剑刃相撞,两人皆抱着必死的决心,雨不停的下着依然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剑士身体中流淌的血液裹挟着雨水包围着他,他们的剑术在体内自由流转,他跪了下来,感受着剑术的穿入,痛苦不堪。

那人见他如此痛苦,虽不知缘由,但也无暇顾及,手中的剑立刻分成两支,企图从前后直接捅穿他。然而,就在即将插入之时,数支厉箭破空而至,阻断了这一击。“乘人之危,卑鄙!”颛玲冷漠地看着那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我卑鄙?哈哈规则如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容景记不清后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妹妹扶着他到了一个山洞疗伤,而颛玲最喜欢的弓断了,她骂到:“都怪你,等结束了我要春玉稿做的弓!记住了!别死!”他看着妹妹流下的眼泪却笑了,这个嘴硬的傻丫头啊。

他关上了窗户沉沉睡去。

“啊!能不能把窗户关上啊!”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他不耐烦的转了个身,将自己埋在了被窝里面。

“起了。”薛岑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地洗漱着。

“不要不要。”容景生气的喊道,好不容易睡着才睡了三个时辰困得他眼根本睁不开。

“起了。”薛岑没有惯着他直接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被短暂盘起的头发,重新垂了下来,懒洋洋的趴在容景的肩上,他眼睫细长,模糊的视线让他看不起眼前的人,刚刚睡醒的他卸下了警惕,满身洋溢着闲适,那盘发的筷子半趴在头上惹人注视。

“半夜上哪偷东西去了?”薛岑淡淡的笑着,将容景头上挂着的筷子取了下来,发丝留念的最后吻了一下那筷子。

“没有……”容景声音沙哑,他将筷子拿了回来重新盘住了一部分短发,那筷子毕竟不是正式的发簪承受不住重量半垂在肩上。

薛岑忍不住笑出了声“好了,起来用膳。”

容景点了点头,穿上衣物,带上配剑,黑铃轻响一声像是在和他打招呼,他点了点那黑铃,那黑铃却更加用力的摇了一下。

其实容景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铃铛有自己的灵识,可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铃铛可以有灵识的,就算有也是最低级的一种,他没有多想,屋内有一铜镜,他蹲下看了看自己的发型。

还行吧,就这样吧,他实在是懒得去管,也不是女子在意那么多干什么?怎么舒服怎么来。

薛岑已经快用完膳了,容景才姗姗来迟,,发被盘起不会遮着他开心极了,而这时薛岑从注意到,他耳下方有一条黑龙印记直连到锁骨,那黑龙栩栩如生,薛岑看见先是一愣,发现是配饰才发现。

“你为何有一圈黑龙?”薛岑看那黑龙在他白如玉的肌肤上实在是如突兀,有些好奇。

“啊?”容易抬起头看他。

“你本身是黑龙吗?”在仙界有一传统,修道之人会把自己的原身刻在自己的配物或者身上,像薛岑的剑上刻便的是白莲,而腰上也有一白莲印记,灵霜上刻的是栀子花(而那却不是林润本身后面会讲)他带的铃铛上刻的是龙而剑却刻的栀子花,实在是奇怪。

“那倒不是。”容景下意识地摸了摸那在皮肤上隐隐凸起的龙“我其实是……”

他想说他是一把剑,可是不知为何到了口前又改了口“是黑金龙,不是黑龙。”

“嗯。”薛岑道,又觉得问人家原身有点冒犯便没有再多言。

容景看出来薛岑默认他是一条龙了,如果硬要说他原生是龙也可以,因为鬼王在造他时杀了乾金的龙给他加固的剑身磨的刃,所有他才刀枪不入锋利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