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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进去坐坐

枝江在带着些许醉意的情况下睡着了,戚芜车厢里有种独特的香味,安神静心,入梦前,她的思绪飘飘然回到了几年前。

国外的夏天是一年出现一次的天堂,熬过漫长难耐的冬季,闷热潮湿的夏天夜晚,山峭会悄悄舔舐北半球的月色。

那天和往常不例外,枝江在等一个电话,就在不久前,她和父母说了自己想要回国的事。

周故打来电话时,枝江正窝在沙发上吃水果,签子扎着水果一块块送进嘴里,冰凉的甜味在口腔扩散。

“江江,你说要回国的事我支持,订了哪天的机票,妈妈去机场接你。”

枝江眸中平淡,回道:“接我就不用了,你们各忙各的就好,我自己能搞定。”

早在枝江出国前,周故和枝南山就已经离婚了。

此后这两位在枝江记忆里变得轻描淡写,日复一日,她都有点忘记他们是为什么离婚的。

周故话里带着些许愧疚意,“江江,妈妈好久没见你了。”

枝江脸上露出几丝不耐烦,依旧沉着气在和周故交谈着,“知道了,等我回去之后,会回去探望你,不用接我,我习惯一个人了。”

电话那头许久没有声音,又过了一阵,周故感到一阵心酸,妥协道:“妈妈知道了,你爸爸那边我跟他说。”

父母离婚后枝江的脾气变得很差,尤其是在和她们交流时。

枝南山很忙,没空管她,枝江乐的清闲,从不主动联系他。

除了每个月固定打来的生活费用,她就像是没有这个爹一样。

“我的事他知不知道没关系,先挂了,再见。”

一家人却近乎全部以一种单方面付出的情况交往着,枝江只会偶尔联系周故,而周故会把她的事告诉枝南山,枝南山知道了能做的就是给她打钱。

打钱,打钱,打钱,要被烦死了。

几分钟后手机收到一条汇款短信,枝南山不出意料的又给她打钱了。

她们一家以近乎病态的相处模式维持着这点仅剩的亲情。

真的有必要吗。

枝江窝在沙发上的身体显得单薄无助,她忽然觉得好委屈。

好想哭。

沿着眼角滑落的泪,成为枝江无数午夜将其困住的梦魇。

脸上有柔柔的触感,想什么人在替她擦泪。

睡梦中的枝江猛地惊醒。

她心有余悸的苏醒,还未从刚刚的梦境中回神。

如果她从未感受过周故和枝南山的关爱,后面她们离婚时,她也就不会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难过。

戚芜替她擦干眼睛的泪,眼神似乎都在安慰她此刻的不安,“做噩梦了吗?”

她摇摇头,却不敢去看她眼睛。

车好像停了。枝江脚踩进高跟鞋中,避开戚芜刚刚替自己擦泪的那只手。

枝江问她:“到哪里了。”

戚芜回答道:“我住的地方楼下。”

看着车窗外熟悉的小区楼,枝江大概知道了什么。

戚芜和她住在同一个小区,难怪那天会在面馆碰到她了。

她拉开车门。

四月,江海初夏,夏夜的凉风灌进车厢,吹得她裙摆和长发飞舞,枝江也没空在乎,一只脚迈下车。

“戚小姐。”枝江回头看她。

皎洁的月光照亮她半边身子,朦胧柔和的光辉,自轻杨的颈项之下出现分界线,黑发散落在锁骨的弧形里。

戚芜望着这一幕,眸中光暗分明。

“今天的事谢谢你,还有刚刚我哭了这件事情,请你不要告诉别人。”

戚芜眯眼,她看着枝江吹在风中的半边身体,伸手探上对方手腕,轻轻握住,却不容挣脱。

枝江神色错愕,“干嘛。”

她睡醒后带了种慵懒的起床气,加之微醺还未消失掉的眼尾红晕,娇艳欲滴。

戚芜淡定问她:“哪栋楼,我送你回去。”

枝江:“?”

戚芜略带凉意的手指贴在她手腕肌肤上,这种触感让枝江莫名其妙的不敢挣脱。

这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她家在什么地方,应该随便告诉一个陌生人吗?

枝江显然是不赞同的劝她道:“不用了,我家离这儿很近,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正想戚芜这下该不会继续缠着她的,毕竟就算是逢场作戏,也到了该收尾的地步。

突然小臂被人摸了一把,不习惯被人接触的枝江浑身一颤。

我靠,摸老娘干嘛,戚芜不会真是个同性恋吧。

戚芜靠近她,一本正经的说:“看到后面停着的那辆黑色宾利吗,那是戚子霖的车,让你一个人下车,我很不放心。”

枝江视线往后看去,果然有辆黑车远远的跟着她们。

心里咯噔一下,余下的醉意全部醒了。

你们姐弟两个还真是不相上下。

枝江彻底下车,看着车上一动不动的某人,喊了一嗓子:“那走吧,还愣着干嘛。”

戚芜望着车外的人,从后座拿起一件外套,下车时很熟练的给枝江披上,“…稍等,把这个披上,小心着凉。”

“免了。”枝江拦住戚芜递过来的动作,眸色冷淡,“戚小姐,公共场合,注意分寸,我不想上热搜。”

戚芜瞳孔微晃,很快有一层淡笑浮上面容,“所担心的,真的只是上热搜,还是别的什么?”

枝江故作坚定道:“当然是上热搜了。”

话落后枝江头也不回的走了。

车内司机拉下车窗,询问戚芜:“小姐,小戚总那边的人,我们怎么处理。”

戚芜望着枝江离开的背影道:“晾着吧,想看就让他看个够。”

枝江住所门外。

她怎么也没想过,戚芜会跟着自己到家门口。

按耐不住烦躁的心,枝江开门的动作停顿。

“戚小姐。”枝江说出口时那份气焰被削减了不少,聊胜于无,她很客气的再次询问:“你总不会是想进屋坐坐吧。”

戚芜露出一个完美无瑕的笑容,看着眼前将要炸毛却生生忍过去的枝江,礼貌说着:“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枝江输入密码打开入户门,在戚芜看不到的角度撇嘴:“欢迎戚小姐光临,进屋不用换鞋了。”

进屋后枝江理所当然的扔下戚芜去卧室换衣服,再出客厅时,她随便套着一件居家穿的睡衣。

枝江打了个哈欠:“想喝点什么。”

戚芜坐在客厅沙发上,动作礼貌而不失分寸,似乎完全不在意她家里这副凌乱的样子。

乱糟糟的客厅和不合时宜的客人,甚至沙发上还随便摆放着她之前穿过的衣服。

好,不介意是吧,我更不介意。

枝江看看时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反观正在做客的戚芜,这人淡定的让人上火。

戚芜很贴心的说:“随便什么都可以。”

枝江忿忿不平的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两瓶酸奶,并把一瓶放在戚芜面前的桌子上。

她拧开瓶盖喝下一口,翘着二郎腿坐在离戚芜最远的位置上。

枝江:“请吧,戚小姐。”

戚芜打开瓶盖喝了一口,看到她拿起自己最爱的饮品时,枝江移转目光,倚着沙发靠背玩起了手机。

荆储意快给她电话打烂了,而此时此刻枝江才看到这密密麻麻的未接电话。

她心想完蛋了,只想着快些离开戚家别墅,莫名其妙上了戚芜的车后忘记跟荆姐联系了。

枝江赶忙回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马上传来荆储意火急火燎的声音:“枝江!你怎么现在才回电话,担心死我了。”

枝江带着歉意解释:“不好意思荆姐,今晚出了些意外,我现在已经到家了。”

“什么意外?你是不是惹上戚子霖了,还是戚芜?该不会,你把这两个都惹了吧。”

枝江扶额狂汗,有些后悔自己开了免提,看向戚芜时发现她还在喝酸奶,并无反常。

枝江松了口气,“没有荆姐,我没惹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改天再跟你解释。”

“好吧,你回去就好,不过你是怎么回去的,我都没看到你从戚家别墅出来。”

可不是没看到吗,她压根儿就不是从正门迟来的。

“这个也改天解释,我先挂了,时间不早了,晚安荆姐。”

不给荆储意继续语出惊人的机会,枝江果断挂了电话,如释重负。

戚芜:“我和弟弟的行为,似乎给你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如果你不进来坐坐,我的困扰一定会少很多。

枝江扯着嘴角笑了笑:“都听到了。”

戚芜点头,“今晚宴会的事情,我保证不会有人传出去,你的身份也同样不会。”

枝江进圈前隐瞒身份,有一多半的因素是她实在不愿意再和周故和枝南山扯上什么关系,外界人如何看她根本无所谓,故作姿态也罢,心血来潮想要脱离父母独立行走的二世祖也罢,她想要的,单纯是离那两个人远一点。

就算让人知道,她又怎么样,无非是再过上以前那种生活罢了。

枝江以一种无力感抬眸:“你调查过我?”

戚芜瞳孔中闪过几分不自在,“……没有。”

苍白无力。

怪不得她们忽然在面馆遇到,怪不得戚家要突然举行这场宴会,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征兆的。

枝江无法想象他们想做什么,现在也不想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