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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无字碑

第八章 无字碑

mg二十一年十月,总司令通电全国,号召全国动员,抗击侵略者,收复失地。

同月,程行云接受编制,率部驻守长城。赵黑熊原地驻守,保卫甘蓝。

mg二十二年一月一日,日军在山海关制造事端,炮击临榆县城。中国守军立刻还击,揭开了长城抗战的序幕。一月三日,山海关沦陷。日军开始把军事侵略的矛头指向华北,并加紧部署进攻热河。

mg二十二年二月,日本关东军司令武藤信义召集四个师团主力和伪军共十多万人,分三路进犯热河。

程行云艰苦抵抗,因为腹背受敌,退守长城线上的军事要塞喜口。

mg二十二年三月,热河省主席弃地逃走,日军乘虚而入,进占省会。

甘蓝保卫战拉开序幕。

甘蓝桥是从省会到甘蓝的必经之路,赵黑熊早已命人在甘蓝河畔埋伏,日军一路如入无人之境,气焰嚣张,想一举拿下甘蓝。大家早已摩拳擦掌,日军的突击部队刚到,赵黑熊一声令下,枪林弹雨铺天盖地而去,迅速全歼了突击的日军。日军指挥官佐藤少佐气得哇哇大叫,调派几门大炮对准对岸狂轰,在炮火掩护下再次派人强行突击,甘蓝河畔顿时烟尘滚滚,赵黑熊正在壕沟里指挥战斗,一发炮弹在他身边炸响,他躲避不及,被弹片击中,大腿顿时鲜血淋淋。

他眼睛赤红一片,大吼道:“弟兄们,咱们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能让鬼子这么容易过桥!”

“好啊!”战场上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声音,大家斗志昂扬,誓死不退,以损失一半兵力的代价,在隆隆炮声中再一次阻击敌人。

两军对峙一阵,日军增援部队很快赶来,佐藤振奋精神,又一次发动进攻,赵黑熊部后援迟迟未到,已经弹药耗尽,大家纷纷拿出大刀片,等日军突击部队过桥,发出愤怒的嘶吼,以惊人的气势冲出掩体扑了上去。赵黑信拖着伤腿,把全腔怒火凝聚在手臂,每一刀下去都是血光漫天,随着他那惊天动地的吼声,与他遭遇上的鬼子纷纷倒地。

鬼子见他满脸煞气,一时竟不敢近前,大刀片不一会就卷了刃,他干脆扔开大刀,断喝一声,扑向面前的鬼子,和他展开肉搏,两个鬼子觑到机会,端着刺刀猛冲两步,捅在他背上。

“他娘的!”他大骂一声,狠狠一拳把面前的鬼子打得鲜血直喷,软倒在地。他迅速回头,眼前白光一闪,两把刺刀正从胸口刺入。他目光已狂,拽住两把刺刀朝前猛推,把两人吓得连连后退。他目眦欲裂,走了六步后,扶着刺刀屹立如山,眼睛仍怒视前方,却再也无法前进。

甘蓝这惊天动地的一役,甘蓝守军全军覆没,日军也损失惨重,他们迅速推进的计划第一次遭到重重一击。

mg二十二年三月,日军攻占热河北部赤峰等地,热河全省沦陷。

甘蓝失守那夜,全城一片死般的静寂,整个天地,只剩下哗哗的甘蓝河和鬼子哇啦啦的叫喊。

当叫喊声停歇,好似事先约好般,每家每户的门都开了,大人孩子沉默着走出来,在门口挂起白灯笼,白灯笼上没有任何字,长长的灯火摇曳着,好似在书写沉甸甸的坚强,如人们脸上不屈的表情。连平时最爱闹腾的孩子此时都是泪流满面,他们紧紧抓着大人的衣襟,仰望着灯火,眼中倒影着星星般的亮光。

没有人说话,在挂好灯笼后,大人们扛起锄头铁锹便出门了。

月被云层无情地遮蔽,只剩下几颗倔强的星星,明灭中闪烁光明,这时,一声凄厉的唢呐拉着长长的调子,好似有一支利箭从天而来,穿过甘蓝城的胸膛。在唢呐声的最后,锣鼓惊天动地响起,每一个音都无限苍凉,唢呐声好似忍受不了胸膛的疼痛,突然拔得更高,从苍凉中生生挣出一线激昂,铙钹声顿起,呼应着这激越的声音,锣鼓幡然醒悟,用自己跳跃的鼓点追随而上,天地间如愤怒的海,把惊涛骇浪催起,好似有吞没一切的力量。

在甘蓝巡逻的士兵循着声音的方向跑去,留下空寂的甘蓝城,他们哇啦啦叫着来到乱坟坡,这里聚集着许多吹鼓手,大家就着天上星星的微光,脸上都是刀斧刻出般的悲壮。

“不许吹!”领头的军官叫嚷着,边拔出长长的军刀。

没有人理会他,甘蓝送别调是每个甘蓝人都应该享受的,这是作为甘蓝人最后的热闹,也是人们最后的祝福。

祝福他们,黄泉很冷,多加珍重。

军官的军刀逼近唢呐手的脖子,刀在星光下反射着冷冷的光,把他的一边脸耀得惨白,唢呐手是一个黑脸老人,他脸上沟壑纵横,眼中一片淡然,他根本没有看这刀,把眼睛淹没在皱纹中,鼓足了力气,把送别调的每一个声音拉得更高更长。

“八嘎!”军官的仁丹胡子缩成一条可笑的虫,他把刀从唢呐手脖子上挪开,缓缓地举高头顶,然后,狠狠劈了下去。

唢呐声停了,锣鼓声催出一阵惊心动魄的哀鸣,铙钹更急更快,追随着每个鼓点,好似在用生命奏这最后一曲送别,为自己,为他们。

黄泉很冷,大家珍重。

黄泉很冷,大家相携同行。

黄泉很冷,大家总有一天会等到凶神恶煞的这些人。

第二天早晨,在悲伤的情人崖下,在呜咽的松树林中,一个高高的坟冢拔地而起,无字无碑,只是累累的黄土,只有层层的铁骨铮铮。

金继祖从省城回来,连家都没回,就连忙赶去原来的驻军总部求见佐藤少佐,少佐在司令部开会,守卫让他在客厅等,他在客厅中间的茶几边上站了两个小时,佐藤少佐才慢腾腾从会议室出来,他留着一抹仁丹胡子,眼睛细细长长,永远好似在眯眼看人。

金继祖见着他,远远就把腰弯成九十度,也不管他看不看得到,脸上堆满了笑容,当佐藤的黑皮靴在他眼前出现,他才缓缓抬起头来,谄媚地笑道:“您辛苦了,我迎接来迟,还请您多多原谅!”

佐藤眼角一弯:“我们也算老交情了,你这么客气做什么,我就是冲着你的面子至今没在甘蓝动武,对了,你也交代一声,让大家都老实点,昨天晚上竟然有人在北边山坡上奏曲子,当我们皇军不存在么!”

“我这就去交代!”金继祖额头冷汗涔涔,腰又弯下来,赔笑道,“今晚我在家设宴款待少佐,还请少佐到时出席!”

“好,我其实也想与你们搞好关系,便于我们维持甘蓝秩序,你把当地一些头面人物都请来吧,我有话要说!”

“是,我这就去安排!”金继祖好似领到天大的任务,诚惶诚恐地告辞了。

满城的白灯笼中,金继祖的脚步好似被什么拖住,每迈一步都是无比艰难,他刚去了表叔家,表叔一听是要去陪日本人,把茶杯往地上一砸,气得胡子直抖,表叔的儿子用扫帚把他赶了出来,当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他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

而后,他又去了县长家,县长平时跟他关系还不错,有什么事只要他说一声立刻就办得妥妥当当。县长在床上哼哼唧唧躺着,县长夫人一听要他去当陪客,用眼角冷冷地甩来一点寒光:“你没瞧见我家老头子快死了,要陪你拉别人陪去,他就剩一口气了,我的棺材可还没准备好!”

他怏怏地出来,在街上徘徊了一会,心里恨恨地想:“我这不也是为了甘蓝城着想吗,如果不是我早做准备,甘蓝城能像今天这么平静吗?”

他越想越委屈,一群孩子从他身边跑过,齐声吼着激昂的甘蓝调:

太阳出来呀金灿灿

甘蓝河水呀滔滔不断

黑熊你杀鬼子杀得真痛快

到了那边去骂那阎王

把门关好,把路守住

莫要让小鬼满地乱窜

金继祖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他捉住一个孩子,厉声喝道:“这是谁教你们唱的,以后再也不准唱了,你们的小命不要了么!”

孩子狠狠瞪了他一眼,把头昂得高高的:“没人教,我就要唱,甘蓝每个人都会唱,难道你想去报信!”

他满心怒火腾地升起来,猛地甩了孩子一个巴掌:“我打死你这个没人教的小混蛋!”孩子们见他挨打,纷纷朝这边聚集,他指着这些仇视的眼睛,大吼道:“你们给我滚,去告诉爹妈,要是再唱这个我可保不住你们的命!”说完,他气呼呼地往金家大院走去,边把这些孩子的祖宗骂了个遍。

管家六福正在门口的长廊徘徊,听守门人叫老爷,连忙笑呵呵地跑出来,见金继祖一脸愤然,小心翼翼问道:“老爷,您这是怎么啦,难道刚回来就有人给您气受?”

金继祖怒吼道:“满城都是不懂事的东西,我这么辛苦为了谁,还不是想让大家过上安宁日子,日本人也是人,把他们哄好了不就没事了,难道他们来了我们的日子就没法过,一群蠢蛋!”

管家赔笑道:“老爷,我知道您的苦心,可是赵军长和许多甘蓝子弟兵都在战斗中打死了,大家心里正痛得紧,您先让他们缓缓,过两天他们就明白了。”

“活该!”金继祖喝道,“一群蠢东西,用手榴弹和大刀去跟人家的飞机大炮拼,拼死了不是活该么!”

管家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他悻悻跟在他后面进了门,又招呼小蓝泡了茶上来,金继祖盯着小蓝瞧了一会,皱眉道:“六福,你去交代他们办一桌酒菜,晚上佐藤少佐要来,还有,小蓝,你要二太太和三太太弄漂亮点,晚上陪少佐喝酒,你自己也穿漂亮点来伺候,我们金家可不能失礼!”

小蓝答应一声,急匆匆地往后面走,金继祖看着她窄小的腰身,心里一动,喝道:“小蓝,你去少奶奶的院子找件衣服穿,衣服丢在那里可惜了!”

管家心里咯噔一下,忧心忡忡看着她的背影,金继祖瞥了他一眼:“还愣着干嘛,快下去准备,今天我跑了一天,要先去歇会,你让他们不要吵我!”

太阳刚下了情人崖,佐藤就带着一队人马兴冲冲地来了,金继祖老早就在长廊等着,见到他们,忙走出门外迎接,点头哈腰把佐藤引入客厅,赶紧小小蓝出来伺候。

小蓝端着茶水出来了,辫子梳得油光发亮,身着一套白色织锦缎衣裙,盘扣在胸前朵朵如花,袖子宽宽大大,她身形瘦小,垂着头站着,真如唐三彩花瓶中一朵婷婷的百合花。

金继祖见佐藤盯着她不住颔首,放心大半,忙把他让到桌边,酒菜十分丰盛,佐藤问了句为何其他人没来,视线又被小蓝吸引过去,金继祖胡乱应付过去,惊得又是一身冷汗。二太太向来少言寡语,在金继祖目光的暗示下敬了佐藤几杯,就推脱身体不舒服回去了。三太太也百无聊赖地喝了几杯,见佐藤的眯眯的目光好似粘在小蓝身上一般,心里顿时了悟,开始大张旗鼓地敬酒,谁知这个佐藤酒量不错,三太太喝得吐了他都仍然清醒。

“把三太太扶回去!”金继祖见喝得差不多了,心里暗暗高兴,等三太太离开,他凑近佐藤道:“少佐,天黑路不好走,您要是不嫌弃寒舍鄙陋,就留在我家休息吧。我已经为您在主院腾出房间,等下刚才那姑娘会去伺候您。”

佐藤正中下怀,笑眯眯地在他引领下去休息,几个侍卫连忙跟上,金继祖笑道:“大家都安排好了,还请各位尽兴!”佐藤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道:“金老板果然照顾周到,我真没看错人!”

三太太走出客厅,兜头被冷风一吹,酒立刻醒了三分。踉踉跄跄回到院子,老妈子端了醒酒汤来,她把碗朝地上一扫,跺着脚咒骂:“你这个没廉耻的老东西,你活该断子绝孙……”

夜已深沉,金家大院突然响起一声女子凄厉的叫喊,像刀子刮在人骨头上,又如钻子戳进心里。很快,这叫喊声停了,金家又是一片静寂。

金继祖一直注意着那院中的动静,见那边平静下来,这才松了口气,想起好久没和三太太温存,便抬脚向后面走去。刚出门,管家急匆匆跑来:“老爷,您去看看,大太太快不行了!”

他沉默半晌,久远的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摆手道:“我不去看了,你自己处理吧!”

管家又匆忙跑开,金继祖心中有些感伤,喃喃道:“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呢,我对你还不够好么,你看,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我也算对得起你,虽然我毒傻了你儿子,可我也养到了这么大,他自己没福气我是没办法,你们在地下团聚时可不要怪我……”

他满腹心事,慢慢踱到三太太院中,老妈子连忙把他迎了进去,三太太酒已经醒了,正气哼哼地躺在贵妃榻上抽烟,他要老妈子也装了一袋来,爬上去和她对躺着。三太太从云雾中睁开眼睛,冷冷道:“你把小蓝丢给那鬼子了?”

金继祖眉头一皱:“男人的事你们女人不要问,你安心过你的好日子!”

三太太拍案而起:“难怪少奶奶宁愿跟程司令也不愿过这种好日子,他们才是真正的男人,他们才真正配得到女人喜欢!”

“你说什么,少奶奶跟了程行云?”金继祖愣住了,“她不是跳河了吗?”

三太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的人缘还真是差,全甘蓝城都知道少奶奶成了司令夫人,就是没人愿意告诉你……”

话音未落,金继祖霍地坐起来:“她现在在哪里,程行云不是打仗去了吗?”

“别打你的歪主意!”三太太哼了一声,不屑地看着他,“你难道又想把她送给日本人邀宠,还是说你想自己霸占。”她脸上突然有些凄然,“她早被程司令派人送走了,她那天还来跟我们告别,她说……程司令他们立志为国捐躯,一定要把鬼子挡在长城外!”

她脸色一板,冷笑着:“赵黑熊、程司令,他们才是真正的男人,你是一条狗,专舔日本人□□的狗!”

“啪!”金继祖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横眉怒目道,“贱货,如果没有我你还能在这里指着我的鼻子骂,早就被拉出去被他们糟蹋,糟蹋完被刺刀捅死!日本人的手段你没见过,他们根本就没把中国人当人,一个村一个村绑出去当靶子练刺刀,活活把孕妇肚子剖开,把孩子当稻草用刺刀往空中挑……”他身体颤抖着,眼睛越瞪越大,终于说不出话来。

三太太早已目瞪口呆,金继祖深吸一口气:“你给我说实话,少奶奶到底去哪里了,我去把她接回来,现在兵荒马乱的,她一个女人家哪里会有活路!”

三太太回过神来,满脸颓然,叹息道:“我也不十分清楚,她只说程司令要把她送去上海一带,听说是去投奔程司令的一个什么同僚之类。程司令出征前就把她送走了,到现在都快半年了。”

金继祖仿佛又看见那窈窕纤细的身影,仿佛又感觉到手底的柔软和幽香,他长叹一声,轻轻地,把那个影子抹去。

mg二十二年三月,日军占领热河后,立刻南下向长城各口推进,全国掀起抗日热潮,张学良引咎辞去本兼各职,军政部长何应钦兼代北平军分会委员长。

gmd政府坚持两面政策,一面抵抗,一面交涉,先后调集14个军 20余万人沿长城线布防,企图阻止日军进攻。中**队立刻进行调整,程行云负责喜口防务,中**队还未调整完毕,日军已经发动了对长城各口的全面进攻。

听到日军炮声的时候,程行云正在指挥部和将领研究地图,在日军强大的火力攻势下,喜口大门很快就落入敌手,程行云抄起手枪就冲了出去,亲自上阵督战,带领战士们开始反击,大家都勇气倍增,不顾一切地冲锋陷阵,日军伤亡一百余人后,灰溜溜地缩了回去。

日军反扑而至,一次次增加兵力,程行云部伤亡了五百余人,敌众我寡,力量悬殊,被迫撤退到关里,喜口被日军占领。接下来两天,日军继续前进,对第二道关门和两侧的高地发动多次进攻。程行云号令下去,寸土必争,不能让日军再向前推进!率领大家和日军展开多次激战,双方伤亡惨重。

晚上,天上下起鹅毛大雪,地面也早已积了厚厚的雪,踩上去松松软软,几乎站不稳脚步,两侧高地在日军强攻下失守,程行云一声令下,士兵们带着大刀和手榴弹在敌人的炮火中冲上高地,怒吼着杀入敌军中,敌人哪里见过这等阵势,连刺刀都来不及装,就被杀得落花流水,凌晨时分,我军终于成功收回了高地。

接着,敌人开始反扑,把阵地轰得一片狼藉后,呼喊着冲了上来,躲避过敌人炮火的战士纷纷站起来,把手里的大刀朝他们头上砍去,有的战士被炸断了腿,就用手紧紧抱住敌人,拉响了最后一个手榴弹,有的战士刚把大刀砍到敌人头顶,后面的刺刀就穿胸而过。

战士们都怒吼着,白色的天地里,只见英雄的血,没有懦夫的泪。

日军连遭重创,疲惫不堪,把主力撤到长城北侧,等待时机再次进攻。程行云和将领们立刻商议,抓住这个有利时机,给他们一记重拳。

第二天夜里,程行云命令两个旅绕到日军后方,摸到他们的驻地,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两个旅迂回绕过去时,日军正在休整,根本没料到会有天兵降临,被打得抱头鼠窜,他们的火炮被摧毁十多门,实力大损。

程行云一举得手,在正面作战之外,连续几夜派人骚扰敌人,日军伤亡惨重,终于停止进攻,两军进入对峙。

日军不甘失败,转而绕去别的关口进攻,遭到同样顽强的抗击,而且只要他们进攻一停,我军立刻组织反击,迂回和他们作战,连续激战三昼夜后,日军终于明白面前是块啃不动的硬骨头,转而寻找其他时机。

日军眼看难以进关,便调动飞机重炮支援,轮番在各个阵地轰炸,各个阵地每天都笼罩在浓浓的硝烟中,程行云从不松懈,每天都盯着各个阵地的守军,大家和敌人浴血奋战,以巨大的损失抵挡住一次次的进攻。

在狂轰滥炸下,日军终于打开了一个缺口,在喜口左侧的热口突入,程行云部腹背受敌,而且伤亡无数,再难和敌人持久作战,便奉命撤离了喜口,继续担任关内的守备任务。

两天后,程行云率部迎战企图堵撒河西进的日军,又和日军在撒河连续激战七日,以惨重的代价击退了敌人。

哥哥爸爸呀真伟大

名誉照我家

为国去打仗

当兵笑哈哈

哥哥爸爸呀不要怕

家里不用你牵挂

只要我长大

只要我长大

吹鼓手虽然死了,唢呐锣鼓铙钹虽然不能再响起来,甘蓝调,这长在甘蓝人血液中的声音,这和甘蓝人同生共死的声音,永远不会消亡。

甘蓝调突然在暗中流传,听到程行云得胜的消息,甘蓝人突然振奋了精神,青壮年趁着黑夜偷偷逃跑,逃到邻近的察哈尔参加军队,女人们把鞋垫缝得厚厚的,把棉衣里面塞得满满,孩子们开始偷偷玩起打鬼子的游戏,都希望自己快快长大。

mg二十二年四月,程行云趁着日军援军未到,联合撒河守军全线反攻,一举收复撒河边云天等县,给了敌人重重一击。

三天后,日军援军赶到,两军短兵相接,在云天展开激战,程行云日日在指挥部督战,困了趴在桌子上眯一下,饿了随便塞两个馒头,双方战斗了五天五夜,伤亡数目难以估计,对方的兵力越增越多,众寡难敌,这时,北平军分会命令迅速率军后撤,保存实力。

日军迅速过河,气势汹汹地大举西犯。gmd各部又与他们发生多次激战,终于力量悬殊,被日军长驱直入。gmd政府行政院设立驻北平政务整理委员会,与日方谈判停战。

mg二十二年五月,**中央发表《为反对gmd出卖华北平津告民众书》,全国上下一片哗然,总司令力举抗战,在张家口建立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召集各旧部,誓与侵略者战斗到底。程行云立刻赶赴张家口与总司令会合,重新树起抗战大旗。

同月,gmd竟派代表与日本关东军副参谋长冈村宁次在塘沽签订了卖国的《塘沽协定》,实际上承认了日本对中国东北及热河的占领,把整个华北门户为侵略者打开,让他们可以随时进占冀察和平津。

日军高歌欢庆,中**民哀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