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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领情

玄负雪耐着性子听完青儿一半对凛迟的钦佩吹捧、一半对战况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描述。

大致心里有了数,她才又缓声道:“其实,我醒过来不久,很多事情都觉得朦朦胧胧的......”

“是奴婢疏忽。”青儿极有眼色地接过话茬,“不知夫人有什么想问,奴婢要是知道一定都告诉您!”

玄负雪颔首,张开嘴,让青儿再给她夹一个翡翠虾饺。

那虾饺皮薄半透,内馅饱满,肉香十足,每个都包着满满一整只软弹虾肉,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她一口气吃了五个。

手被捆着自己吃不了,可玄负雪入乡随俗适应的很快,已经能让青儿顺利给自己喂食了。

反正小时她重病无力时也是由见孤峰灵药堂的弟子扶着她给她喂药,早都习惯被人服侍。

虽然她现在十有**是被凛迟那家伙软禁了,可她日子过的还不错,有吃有喝华宇美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简直不要太舒坦。

美滋滋地吃完虾饺,玄负雪慢悠悠开口:“首先,我有个问题——你为什么叫我夫人?”

她该不会真的被凛迟那家伙压着拜过堂成亲了罢?

可她那时都只是一具无知无觉的尸体!

难道入魔真能如此摧残人的心智、将人完全变成一个变态?!

“奴婢从三年前被买入宫内照顾夫人您时,尊上边吩咐所有下人这么称呼您。”青儿两眼茫然,小心翼翼道,“奴婢私下问过在宫里待久的前辈姑姑,但她们似乎也只知道您是尊上的夫人。尊上平日里也不同我们多说,只让我们保持百花殿内清洁舒适就好了。”

偶尔尊上过来会替她施加一个清洁咒,也不需要下人梳发擦身。

看来从青儿这里问不出什么。玄负雪皱起眉,心下沉吟,才道:“那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你愿不愿意?”

青儿连忙放下碗筷,认真无比地行了个礼:“昨晚夫人杀了那只食人魔,救了奴婢一命,您现在就是奴婢的再生父母,您要奴婢做什么青儿都愿意。”

玄负雪微微一怔,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呃,其实是你们尊上砍掉了它的脑袋,我没出上力气。”

青儿依旧摇头:“夫人同尊上夫妻一体,奴婢感激夫人也是一样的,尊上肯定不会介意。”

玄负雪:......

要不是她知道眼前这姑娘直率单纯一根筋,她真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往自己的糟心点上戳!

最后玄负雪无奈地叹口气,将她想要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青儿。

*

酆都,戮武门外。

凛迟大步流星往前走,身边跟着的魔将颠颠小跑着双手为他奉上拭剑的绸缎。

凛迟随手接过,将那张描金绣红的华贵绸布在染血的断罪剑上随意一抹,漫不经心地一把扔回魔将捧着的漆盒上。

“尊上,第一波前来叫阵的修士已经退回去了,您看是不是要乘胜追击?”

方才有几个前来叫阵的修士嘴里不干不净,将他们魔族上下八代都骂了个狗血喷头。

修魔本来便容易性情暴躁,魔将在战场上一口气连杀数人饶是觉得不够解气,双眼血红,粗声粗气地继续道:“就应该生撬开那帮找死修士的脑壳,开水浇完脑花看他们还敢不敢再骂老子娘——”

凛迟淡淡瞥了他一眼:“孤问你意见了么?”

魔将险些捧不住那只漆盒,手抖地盒盖颠簸咯咯响。

他再也不敢抬眼看凛迟,畏缩地低下脑袋,在心底暗骂自己没用。

明明也是上过战场杀敌无数的魔将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毛头小子面前就是立不起来?

当初凛迟血洗酆都,将它们这帮酆都内散魔收为己用,还有几个没眼力见的刺头不服,叫嚣着要同凛迟打一场分胜负。

魔族性情暴虐,以武为尊,体格都比别人大上不少,偏偏凛迟长得一副好样貌,站在小山似的魔将身边整整矮了一个头,是以一些魔将并不服气。

可当晚,那些不服魔将的脑袋就被高高悬在了戮武门之上,淋漓的鲜血还在淅淅沥沥的往下滴。

杀了还不算,众魔魂魄都被碾碎,再无投胎转世可能。

此后一干魔将再收了小心思,各个夹着尾巴俯首帖耳地听凭指挥。

“尊上,百花殿有消息。”一名宫侍快步而来,他瞄了一眼凛迟,辨不出他喜怒,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夫人身体不适,那边托人来问,尊上是否要去瞧瞧?”

玄负雪病了?

凛迟回想起早前那人披头散发、一副要生生掐死自己的模样,不置可否,继续往前走。

那宫侍得不到回复,又不得不说,只能默默退了下去。

后头的魔将低眉顺眼地跟着凛迟走了几步,忽然有些奇怪,大着胆子瞄了一眼。

尊上这是要去哪?若是回军营,也不该是这条路啊?

可他早被凛迟吓破了胆,压根不敢提问,只当尊上是另有想法。

难不成是要回魔王宫、去瞧瞧百花殿那位?

啧啧,真是美色误人、红颜祸水!

就当他在心中诧异凛迟这般无心无情之人也会为美色所迷时,凛迟突然停了下来。

魔将下意识地抬起头,更讶然地发现他们二人方才竟是绕了一大圈,又回了原地。

凛迟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你,走前面。”

魔将二丈摸不着头脑地迈开步子:“尊上,我们这是要去哪?”

凛迟依旧沉默了许久,才道:“回魔王宫,孤的寝殿。”

“尊上累了,想回去休息罢?”魔将松了口气,还好自家尊上没有被色胆蒙头、抛下战事去看那劳什子夫人。

女人只会影响我们魔修拔剑的速度,尊上这样的才是真男人!

魔将心情松快了许多,心情一轻松,说话就开始不经过光溜溜的大脑:“哎呀您早说嘛,我直接带您回去就好了。您在这绕来绕去,我还差点以为您是不认方向、迷路了呢哈哈哈哈哈哈......”

凛迟:......

凛迟冷飕飕地甩了他一眼:“好笑么?”

魔将粗粝豪放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低眉顺眼地去领路了,心道自前日受伤后,尊上的脾性就越来越捉摸不定。

原先有几个比较得尊上赏识的武将前去探望尊上,尊上却好似不认识这帮人一般,直接将人轰了出去。

方才在战场上,尊上倒是一如既往地勇猛,只是大概是杀昏了头,居然一路冲到了敌方阵营里头去,若非魔将们反应及时、对方修士又被尊上一身煞气吓住,尊上可就要陷在一群仙门敌军里了。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着,终于回了魔王宫。

虽然魔将很纳闷尊上为何不召来他的冥火鬼车,偏要徒行到魔王宫,但他还是很识时务地没有多问。

绕过魔王宫中央的议事殿,紧跟在后的便是平日供魔尊休憩的阎罗殿。

上一任占据酆都的魔头是个穷奢极欲的大魔,命令手下魔族将阎罗殿大加修缮,风格很符合魔族的喜好,到处鬼气森森、阴暗冰冷。

魔将告退之后,凛迟在原地站了一会,才缓步迈入殿中。

他确实是不认得魔宫内的路了。

受伤之后神识动荡,连往日曾经走过千万遍的道路景色都变得无比陌生,为数不多能凭借本能做出的,便是战场上的杀戮。

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挥剑刺入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有一道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他,热血豪泼落在脸颊的温度也无比熟悉亲切。

有几刻,他甚至生出了丢掉手里的剑柄,直接扑上去、用牙齿撕咬开猎物喉咙的蓬勃**。

似乎他平日里便是很沉默,因此周围众人并未发觉他的不对。

凛迟一路走,一路随意解开自己身上染血的大氅和战甲,鎏金甲胄重重坠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殿内空空荡荡,他只着一条黑绸长裤,赤着脚踏入了殿中央的冷泉。

自他伤后第一次睁眼,灵府内便始终在灼灼跳痛,为他诊治的魔医说这是神识受损的后遗症。

因为剖出了一半神识做百花殿的护仙罩,他的灵府本就比别人更不稳定,加之又受了重伤,一时半刻无法痊愈。

他斜斜靠在池壁边,冰冷的水面上渐渐蒸腾起白雾。

脖颈上被指甲拉出的伤口碰了寒水,现下开始丝丝地发起刺痛。

魔医还说,若想要尽快回复,最好的方法便是撤了百花殿的护仙罩,收回神识。

凛迟尝试过了,去见了那女人一面,除了白惹来一道伤疤之外,徒劳无功。

也许他该直接杀了那女人,护仙罩便能自行解开,倒省了许多力气。

凛迟眯起眼睛,冷泉水面渐渐微波荡漾。

……

“尊上,您歇下了么?奴婢青儿,奉百花殿夫人的消息,给您送药来了。”

凛迟的思绪被突然打断,顷刻间殿中满溢的杀气又荡然无存了。

“玄负雪……让你来的?”

青儿恭恭敬敬地跪在殿外,按照玄负雪教她的话一板一眼地认真道:“回尊上,是夫人派奴婢去魔医那寻了上好的灵药来献给尊上。夫人说先前她一时情急,失手错伤了尊上,冷静下来后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便让奴婢来给尊上送药,还望尊上不要同她介怀。”

这是来示弱求和?

凛迟眯起眼睛。

一会是装病让他去看望,一会是送药道歉,不过半日没见,这女人讨好人的花招倒是层出不穷。

下一个又是什么?得寸进尺的就该直接爬床睡觉了!

他到要看看,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阎罗殿内安静了一会,便传来凛迟的冷笑:“药,你就说孤收了。”

还没等青儿喜上眉梢地道谢,又听凛迟冷冷道:“然后被孤踩碎,扔去喂魔兽。”

青儿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