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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倒打一耙无悔意

中午放工,大队长马建国哨子一吹,稻田里的人声顿时沸腾起来。

林佩玉揉着酸痛的腰,做了几个拉伸动作来缓解不适,没料到熟悉的热涌突如其来。

她面色一僵,手移到身后摸到一手鲜红血迹,她深一口气,忽视腿间的黏湿不适,把外套脱下系到腰间,又收拾水壶和镰刀往知青大院大步走去。

这里她是一步也待不下去了,这段时间下乡的事情占据了她整个脑子,没有分出一点给自己的身体,她都忘记今天是她来小日子的第一天,差一点就在人群中出丑了。

林佩玉脱外套系在腰上一举动引来好多目光,其中也包括女知青。

杜丽丽在林佩玉来之前是知青里最漂亮的,林佩玉一来她都显得灰扑扑了,前几天还有献殷勤的孙建国帮忙干活,今天都得她自己干,这落差太大,她自然看不上林佩玉,张嘴就是抹黑:“瞧她那动作,那手臂一伸,腰都露出白花花半截来,狐狸精。还特意把外套系腰上显得腰细,真是走哪里都不忘勾引人。”

别的人听见她的骂声也当没听见,她们更多心思放在那造型上,挺别致好看的,好几个爱美的女知青和几个村里姑娘都学着林佩玉那样把外套系到腰上,像个裙子转起来还有裙摆,三三两两在田里转圈,活脱脱一只只小蝴蝶。

杜丽丽见别人都学林佩玉的时髦穿搭,自己被忽视地厉害,以前一堆好话来奉承她一来更美的,转头就去学别人,语气恨恨道:“就她显摆,一帮学人精。”

张爱华两只脚跨在沟上低头冲手,耳边杜丽丽叽里咕噜一大堆酸言酸语,她耳朵被吵得厉害,低声呵斥:“不够累吗,还有功夫说闲话,你看看人家新来的,别看人家怎么打扮,这割稻的进度可不比你差。”

她虽然也不喜欢花枝招展的林佩玉,但是眼前这个杜丽丽她早就看透是个是非精,怎么可能顺着她说话,这个就是个给三分颜色能开染坊的货。

杜丽丽被张爱华一训斥,面上不高兴,原本还想放工和张爱华一起吃饭的,这下也不愿意了,她洗完手走回自己的田里从饭盒里掏出饼子在田塍上吃饭,边吃饼子边掉泪珠子,惹得好几个女知青过来打听劝慰。

杜丽丽添油加醋一顿,女知青顿时被煽动地和杜丽丽一样同仇敌忾,对毫不知情的林佩玉有了莫名的敌意,还有两个尴尬地站着,默默把系在腰上的外套给穿了回去。

杜丽丽这下见好就收,开始扯到别的话题:“李琴呢,她也回去了?”

“没见着人,应该也回去休息了,她这段日子吃坏了肚子,一直没好,田里的地基本都没怎么干。”王雪娥环视了一圈回答,头探向杜丽丽的饭盒。

今天的午饭是玉米饼子啊,她期待的眼神也灰了下去,她喜欢吃糯米饼不喜欢玉米饼,还以为今天能蹭个好饭呢,还不如她自己的糙馒头呢,亏得她一直帮杜丽丽说话。

林佩玉可不知道在她离去后发生了那么多事,她进门就见李琴站在她的床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在干什么?”

林佩玉的出声让李琴瞬间惊慌了一下,没一会儿又恢复正常,她不过是开个窗户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她慢慢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解释道:“我开下这边的窗户,屋子里太闷了。”

床铺是个人的**,林佩玉看着床单上被李琴踩过留下的褶皱,哪怕是穿着袜子,没有经过她同意,她的脾气快要压抑不住了。

她忍着怒气反问:“开窗户你就开窗户,为什么要踩我的床?”

“你的窗户太远了,我够不着。”李琴玩着指甲随便回道,她纯粹是想试试她那张床,大城市带来的床单有什么不一样,说来道去她就是故意的。

这样敷衍的解释林佩玉根本就不信,她的床只占了一个窗子的三分之二,旁边完全可以不踩床拿手打开,分明就是不尊重她。

这是下马威吗,如果不是她第一个下工就回来,是不是这个无赖还会在她的床上睡觉,用她的东西。

林佩玉的脸色发青,想到这情况不是不可能,快走几步到柜子前,这里的柜子都没有锁,只有卡扣防君子,她打开她的柜子,环视了一遍她的东西,雪花膏的位置被动过了,她平常放在里边一点的地方,盖子也没有盖好。

她打开盖子,果然,莹白的粉膏被挖去中间一大块。比起心疼这盒粉膏的价格,她更恶心自己的所有物被人享用。

知青点真有手脚不干净的人!

林佩玉平复自己的情绪,捉贼捉赃。

床单是李琴踩的,但雪花膏不一定是她偷抹的,她的身上没有雪花膏的兰花香。

所以,那个小偷另有其人。

这才第二天,她不能一来就闹出事情,给人一个搅事精的印象,要有足够的物证和人证才能一击即中。

林佩玉把雪花膏放回去,找了月事带去后面厕所换上。

李琴见林佩玉没发脾气,她更加没什么愧疚,。

林佩玉换好月事带,又觉得身上刺痒,索性洗了个澡,又把床单换下来一起洗掉。

她洗衣服动作不够麻利,但算仔细,也舍得用肥皂,花了大半个小时才把脏衣脏裤和床单都洗出,晾到外面晾衣绳上。

她把用过的肥皂放好,又掏出那盒雪花膏把中间那一大块沾到的地方拿牙刷棍刮走,才把雪花膏抹手上和脸上。

李琴见林佩玉这副做派哼了一句,就林佩玉好端端洗床单那事,李琴哪里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只不过没有拆穿,纯粹恶心自己做给她看。

她生了闷气,裹着被子不理人。

林佩玉见李琴这副样子差点气笑,谁是受害者,她倒是生气了。

她完全没办法和这个不晓得尊重别人**的家伙共处一室。

她走到院子里,在一颗榕树下坐着小板凳,喝着热水就糯米饼子。

她考虑再三,特殊时期要补充营养,又从柜里打开一个黄桃罐头吃。

寂静的小院里只有风声划过树叶的动静,被风吹起的衣衫和床单带起肥皂的柠檬味香气。

林佩玉吃着黄桃罐头眼睛涌上了一层薄雾,这个罐头是她妈让人专门留的,怕她生病了没营养没人照顾,千叮咛万嘱咐给她带了十罐,把供销社多库存都清空了,还有柠檬味的肥皂和友谊牌雪花膏也都是托了很多关系再给她搞来的。

怕她过得不好,怕她缺衣少食,怕她生活质量下降,怕她受委屈。

一滴晶莹的泪水掉落地上,她的脊背一点一点弯下,压抑的哭声在小院里回响。

她想家了,她再也回不去那个家了。

海市第七军区家属院。

瓷器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额外突出,边上的邻居们一家一家拉亮了灯,过一会儿又一个个熄灭。

“出事的又是阮医生家,他家那个找回来的女儿是真的不省心。”睁着眼睛的王军搂着媳妇躺在床上没了劝架的心思。

一开始总是邻里邻居大家帮帮忙劝劝架,但次数多了也麻木了,那家女儿是个厉害嘴巴,不分人一通乱怼,对她有愧的是她的亲生父母,没道理波及他们这些人,他们又不欠她什么,几次三番没有人要管他家那笔乱账。

“谁说不是呢,佩玉多好的孩子,聪明又识礼,每次见我都眉眼弯弯喊我王姨呢,哪像这个霸道的,吵得晚上都睡不好觉。唉,要是当初那亲生的没找来,该多清静。”王军媳妇感慨得很。

“你我这里私下说就算了,别去外面说。”王军正色道。

“知道知道,我又不挑事,睡吧。”

隔壁王家睡了,阮家还是灯火通明。

阮定国做了四台大手术,整个人精神紧绷没有放松过,刚到家里还被小女儿告状,说医院有人欺负她。

本着对女儿负责,比起自己的情绪自然是女儿的情绪更为重要,于是阮定国大晚上还陪着女儿听她告状。

他换下外套挂衣架上,换上拖鞋坐沙发上听小女儿抱怨。

他看着刚找回来的女儿养了几个月仍旧暗黄消瘦的脸,显露在外关节肿胀的手指,面色愈加温柔,眼神愈发疼惜。

他的女儿在外面受了很多苦头,他要多给点耐心和关怀,培养家庭关系家庭成员不能空缺,他把洗完澡的媳妇喊上一起听。

俞美玲在外是个严厉的女强人,在家里是个温柔贤淑的好妻子、好母亲,她不会反驳丈夫的合理要求,也对女儿的工作状况很关心。

她给丈夫泡了一杯浓茶,给女儿加热一杯牛奶,自己泡了点柠檬水,两人以放松的姿态在沙发上听女儿讲述。

起初阮定国喝着媳妇泡的热茶,神色放松,还以为是操作不熟练被护士长骂几句,这些在医院里都是常有的事,他也没多放在心上。

可听着听着他的面色愈发难看,脸沉地比煤炭还黑。

可饶是他从业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倒打一耙还毫无悔改之意,叫嚣着要教训受害者的人。

“啪。”

他做了两次深呼吸,实在是压不下去,手一挥把茶杯打翻在地,滚烫的茶水和碎裂的瓷片在洁白的地砖上显得格格不入。